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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珊瑚是一個積極向上的珊瑚,一個永不服輸?shù)纳汉?,秦夜天這條魚沒了,她還能迅速找到其他魚,“女郎,奴覺得斐郎君也挺好的,要不,咱們試試他?” 元嘉:“......” 果然珊瑚jiejie永不認(rèn)輸! 元嘉到底比珊瑚多了幾分良心,“斐郎君也不容易,何苦害人家?此事不必再提?!?/br> “斐郎君也不行......那,庫羅王子呢?” 珊瑚的困擾只有一瞬,很快,她渾身再次散發(fā)睿智的光芒,“女郎,奴聽聞庫羅那里的風(fēng)俗與大盛大不相同,老王死了,新王便會娶老王的姬妾,如今的庫羅國王年逾五十,白發(fā)蒼蒼,只怕沒有多少時日可活,而庫羅王子卻正值血氣方剛!王子正當(dāng)壯年,女郎青春貌美,女郎與王子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啊?!?/br> 元嘉:“......” 這很珊瑚jiejie。 “等到了庫羅再說吧?!?/br> 元嘉往嘴里塞了塊點心,對這個想法同樣不報任何希望——她可不覺得秦夜天會讓她活著走到庫羅。 尤其是今天她瘋狂作死之后。 只是可惜了珊瑚,明明什么都沒做錯,卻要陪她一起死。 點心吃得太多有些噎,她就著珊瑚的手喝了一杯水,漫不經(jīng)心問道:“斐郎君這幾日可曾過來了?” 瘋批秦夜天簡直就是一個不知什么時候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她總得為珊瑚打點一二,不能讓珊瑚跟她一塊死。 ....... 七月是鬼節(jié),到了晚上,路口隨處可見身在異地給地下的家人送紙錢的行人。 拿根木棍畫個圈,嘴里念念有詞,另一只袖子擦著淚,好似自己真的十分思念連模樣都記不清的早死親人。 城樓上的秦夜天嘴角微勾,輕蔑又嘲諷。 他向來不喜歡這種虛情假意的懷念,懶懶把臉轉(zhuǎn)到一邊。 他坐得高,另一條街的景象被他盡收眼底。 這是一條通往闕水的街,路上哪怕有行人燒紙錢,也絲毫不影響街上花燈如晝,少男少女們結(jié)伴同行,或猜燈謎,或看花燈,或買上一串糖葫蘆或者糖人,總之幼稚得很,叫人看了便想笑。 猜燈謎的店家兔子燈做得好,臺子前圍了一大群人,有才學(xué)斐然的郎君猜中燈謎,結(jié)伴的女郎笑顏如花從店家手里接過兔子花燈,燈火映照下,女郎面紅如霞。 恰到好處的嬌羞似乎能傳染人,猜中燈謎的郎君此時也面色潮紅,在眾人的起哄下?lián)碇扇リI水放河燈。 這似乎是每一對情人都會做的事,猜燈謎,看花燈,放河燈,而后找個僻靜地方,咬著耳朵說著悄悄話。 這些事情,他與元嘉也做過,只是沒做全而已——不曾猜燈謎。 他那夜有事出來得晚,等他出來時,兔子花燈已經(jīng)沒了,他聽秦四說她一個燈謎不曾猜到,氣呼呼去遺風(fēng)樓大吃一頓來消氣。 那時的他聽完秦四的話啞然失笑,心里想著她該等他一下的,若他在她身旁,所有的兔子燈都會是她的。 但她沒有等。 又或者說,她從來不會等他。 也不會等任何人。 秦夜天又抿一口酒。 闕城地處西北,晝夜溫差大,涼涼夜風(fēng)拂面而過,抹額末端與高高豎起的長發(fā)交織在一起,如血流成河之地的旌旗在飄。 影子映照在城樓一角,秦夜天低頭瞧著。 他想起塞外永無止境的風(fēng)沙,想起塞外的累累白骨,想起臨行前天子問他的話,也想起當(dāng)時自己是如何作答。 “只要庫羅不再是‘外’,就不存在外交問題?!?/br> 和親本就是一個幌子,一個誘餌,一個讓庫羅版圖納入大盛的絕密計劃。 在這個計劃里,是沒有和親公主的,也不該有和親公主。 是皇位坐久了,行事難免瞻前顧后,所以才會出現(xiàn)一個和親公主,為他的行為找補(bǔ)。 無論他的計劃成功與否,這位和親公主都無生還可能。 “夜天,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你死,為大盛死,是她的榮耀?!?/br> “夜天,你我君臣二人殺的人難道還少?” “盛世太平之下注定是累累白骨,血流成河。” “夜天,這是你的命,更是朕的命?!?/br> “你無法救所有的人?!?/br> 秦夜天自嘲一笑。 七月的風(fēng)格外喧囂。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隨手丟掉手里的酒盞,手指摩挲著斥重金買來的傷藥,幾個縱身躍下城樓。 這條路他走了無數(shù)次,閉著眼也能找到她的房間,今夜的她沒有出去看花燈,與侍女們在一起玩鬧,院子里架了幾個火爐,火爐上面是處理好的牛羊rou,鮮嫩的牛羊rou經(jīng)火一烤滋滋冒著rou香,她笑著拿起一串,眼睛彎得像月亮。 這是他送的牛羊rou。 連爐子都是他差人特意打造的。 庫羅人是茹毛飲血的蠻夷,他們的牛羊rou她如何吃得慣? 所謂的庫羅人的牛羊rou,其實都是他的,要鮮,要嫩,要沒有一絲血腥,委實花了不少錢。 秦四拿著單子過來時,他盯著上面的數(shù)字看了好一會兒。 但是秦四說:“侯爺,不是屬下不給您節(jié)省,而是其他家的牛羊rou膻味血腥味太重,只怕公主會吃不下。” 他便長嘆一口氣,“罷了,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