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屋囚質(zhì)子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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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這直白的話,她登時漲紅臉,脫口道:“下流!” “下流?”他低聲念著這個兩字, 一步步靠近她, 面色如常,然而此刻的面色日常更像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 “我說你小是指年紀(jì),你說我繡花針,你下不下流?” “……”被他一堵,她說不出話,繼續(xù)往后退,面上燙地全身發(fā)麻, “我,我話中的意思是,你的年紀(jì)跟繡花針一樣小。” “哦?” 他再度逼近,嘴角彎著,眉心卻皺著,整個表情略微詭異,看得她心頭劇烈一跳,只能一直往后退。 “嘭?!蓖酥酥?,她撞到了衣柜,轉(zhuǎn)身便要往右側(cè)逃,誰料,他一把拉住她的手,飛快打開衣柜將她推了進去。 “哎呀!”她跌坐在一大堆蹴鞠用的衣裳上,這些衣裳長久未洗,疊在一處味道怪地可怕,臭味霉味相互交雜,還有股魚腥味,她覺得自己要被熏暈過去了,正要起身,結(jié)果他坐了進來,順勢將衣柜門一關(guān)。 柜門一關(guān),里頭的光線便沒了,但也并非完全看不見。 這衣柜不大,她單獨待著還成,他一進,幾乎沒了空隙。 “你……” “噓?!彼麑⑹种笁涸谧约旱拇缴希疽馑渎?。 這時,外頭傳來一道人聲,“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人影都沒看到?!?/br> “蠢貨,沒人哪兒會憑空飛來一個鞠球。找,給我找仔細(xì)找,我非要讓這人吃不了兜著走!”這是孟筠的聲音,咬字又重又狠,可見其中怒火非同小可。 “大皇子,剛剛,卑職似乎聽到了七公主的聲音。” “當(dāng)真?”忽地,孟筠邪笑起來,調(diào)子幾轉(zhuǎn),哼道:“是她最好,新賬舊賬一起算,大不了娶她回勁武國?!?/br> 這惡心人的下作東西,一聽他的聲音她便想吐。蹴鞠場里原是有太監(jiān)看守的,可她不想他們看笑話便將他們趕了出去。 這下好了。 她惴惴地看向元千霄。幸好他在,不對,要不是他在,她也不至于踢到孟筠,但他若是不在,她便會單獨遇到孟筠,那也不是什么好事。 兩相比較,還是這樣好一些。 此刻,她哪里還顧得了這些衣裳是不是有味道,只想躲過今日一遭。孟筠手下不止一人,元千霄雙拳難敵四手,必定會輸,而且孟筠心胸狹隘,日后只會變本加厲地為難他。 “喂?!彼拷?,用氣音說:“要是他發(fā)現(xiàn)我們,你不用為我出頭,我是天巽國的公主,能自己應(yīng)付。” 聞言,元千霄好笑地瞧了她一眼,用唇形擺出兩字,“天真?!?/br> “大皇子,這里有間小屋?!辟康兀忸^有人喊道。 糟糕。她應(yīng)聲顫了一下,雙手緊緊拽著裙擺,大氣也不敢出。房門是拴著的,但愿他們不會硬闖。 “快,蹲角落里去?!彼麡O快地說了一句,兩手開弓,火速將衣柜里側(cè)的衣裳扔到外側(cè),弄出一個能躺人的位置。 “哐哐”,此時,房門被人拉著搖了搖,“大皇子,這門里頭上了栓,打不開,瞧著是放鞠球的地兒,應(yīng)該沒人?!?/br> 那些人到門口了……她局促地呼吸著,正要扭頭詢問?!拔覀儭?/br> 元千霄進了自己剛挖的衣裳坑,以一種扭曲的姿態(tài)躺在衣柜里側(cè),他手長腳長,想完全躺下根本不可能,只能盡量曲著身子。 真是難為他了。她看得瞠目結(jié)舌。 下一刻,他將她往前拉去,有意空出一個位置護著她的左手,隨后,他將堆積在一處衣裳的往她身上扔,直到他們倆徹底被埋沒。 瞬間,那股難聞的味道鋪天蓋地而來,越來越重,這也就算了,它們還沉,沉地她喘不過氣。 她一手橫放撐在他身上,防止自己整個壓下去,第一是覺得那樣太親密,第二,她怕自己壓扁了。 “沒人也進去瞧瞧。”話音剛落,只聽“嘭”地一聲,房門被人踹開。 她一驚,呼吸跟著一窒。 “這里頭怎會有人?!甭犅曇羰撬娜耍瑳]走近,“味兒真大,跟進了亂葬崗一樣,臭地要命,大皇子還是別進來了?!?/br> “一眼望到頭,空空如也肯定沒人,嬌貴的公主哪會兒來這種狗地方。” “再待著我要暈了?!?/br> “你們把那幾個衣柜打開?!毕啾扔谀撬娜?,孟筠的聲音要輕些,該是站在門口。 他一說,她的心立馬提到嗓子眼,右手死死地抓著元千霄的肩頭,身子跟著一軟,整個貼了上去。 “……”剎那間,她聽到身下的人發(fā)出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不重。 與此同時,她意識到一件事,他的胸膛真硬,快壓扁她了。 “吱呀”一聲,有人開了衣柜,堆疊在外頭的蹴鞠衣順勢滑落,她背上的小山也輕了些。 “撲通撲通撲通……”心跳急遽跳動著,比鑼鼓還烈,她緊張地手心出汗,生怕會就此暴露。 幸好,蹴鞠衣只滑了一半,她身上還蓋著不少,而那些人也沒在衣服堆里翻。 “大皇子,這衣柜里沒人,都是些臭烘烘的蹴鞠衣,跟糞坑一樣?!?/br> “確實,臭地我都快喘不過氣了,嘔?!?/br> “嗯,你們出來吧?!?/br> “是?!泵象薨l(fā)話,幾人忙不迭往外走,順道關(guān)上了房門。 漸漸地,人聲與腳步聲遠(yuǎn)去。 “呼……”她松了口氣。 萬一今日自己真出了事,父皇也只會盡快將她許出去,并不會計較什么。說來真悲哀。她是想離開皇宮,但絕不會嫁給孟筠這樣的人。 “他們走了。”她將周圍的蹴鞠衣用力扔開,有種撒氣的感覺,這衣柜太狹小,不方便支撐,她只能按著他借力。 “別亂摸!”忽然,他低斥一聲,扣住她的手拎開。 “啊。”猛地失去支撐,她站歪了,整個人摔在他身上。感覺膝蓋碰到了東西。 “!”她睜大眼看他。 他剛撐起身子,劍眉顰蹙,壓地迫近雙眼,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副怒意滔天的模樣,瞧這架勢,怕不是要出手殺她滅口。 “哄”,她雙頰燎原,一下子明白過來,手忙腳亂地爬出衣柜,背對著他道:“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你自己,讓我躺你身上,你,也沒說那里不能按?!?/br> 許久,背后那人沒說話,光線一寸寸暗下,屋內(nèi)安靜地可怕,明明是七月的天,她卻覺得背后被人潑了盆涼水,涼透了,拔腿便跑。 打開房門時,她驀然停下,清了清嗓子道:“我,收回那句話,你不是繡花針。今晚我有空教你吹笛子,你愛來不來?!?/br> 說完,她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 當(dāng)天晚上,圓月高掛,皎潔的銀輝撒了一地。 她用完晚膳便在院子里等人,來回踱步,手上拿著母妃送她的玉笛。 從這頭走到那頭,再從那頭走到這頭,如此三遍后,他還是沒來。她想,他是不是還在為那件事生氣,可她又不是故意的。 他看起來不像是小氣的人,應(yīng)該不會…… 等等,她在閨房課上聽過一句話,男人的那個地方很脆弱,也是要害,若是哪日她們遇著歹人襲擊,盡管往那兒踢。 她當(dāng)時,好像是跪到了,他不會有事吧? 這一想,她開始擔(dān)心起來,兩手攥著玉笛揉搓,心頭愈發(fā)地不安。 “喂!” “七公主!” “啊?”她被熟悉的聲音喊回了神,循聲看去,只見元千霄縱身一躍,輕盈如燕地落下。 方才她還擔(dān)心他,可真見著人,她又生出了不想見他的念頭。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彼麖阶栽竭^她,拍拍衣服往涼亭里走,隨意一坐,“我怕走正門被人瞧見說你的閑話。” “哦?!彼UQ?,既然他主動裝作無事發(fā)生,那她也不提了,“時候不早,我們開始吧。學(xué)吹笛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盡量在你離開天巽國之前教會你基本功。” “嗯。”他應(yīng)了聲,偏頭看過來,不發(fā)一語,似乎在打量她。 “你看什么?”不知為何,他一看過來,她心頭便會情不自禁地加快跳動,“時間不多,今晚我先教你氣息和手法?!?/br> “我在聽你講課,不看你看誰?”他側(cè)身靠在石桌子邊,狹長的眼尾稍稍勾起,戲謔道:“怎么,你怕我看?” “放肆。”這一聲,她是出于習(xí)慣性說的,情緒不大。她深吸一口氣,拿著玉笛在涼亭里走動,“初學(xué)者切記一件事,不能cao之過急,你習(xí)過武,應(yīng)該知道丹田之氣,吹笛的氣息便是要先入丹田,再從丹田內(nèi)吹出。第二,口風(fēng)與口勁,這個靠練,初學(xué)者會……” 單單氣息運用這一點,她便講了半個時辰,不知繞著石桌子走了多少圈,人都快轉(zhuǎn)暈了。 “喂,你聽懂了么?”說完之后,她嗓子發(fā)啞發(fā)干,忍不住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大喝三口。 有茶水持續(xù)滋潤,嗓子才沒那般緊。 “嘶……”元千霄仰起脖子,一臉神游天外,不大確定地點了點頭,“應(yīng)該是聽懂了。接下來講什么?” “接下來?”她思量一番往外看去,夜深了,亥時已過?!澳阍摗?/br> “不講了么?”他闔了闔眼皮,長翹的睫毛跟著煽動,有宛如蝴蝶振翅一般。 “再講一點。喏,給你。”說著,她將手中的玉笛遞給他,用手指做出吹笛的姿勢示范,“你試試看,將十指放在對應(yīng)的笛孔?!?/br> 他接過玉笛,試著做出她說的動作,然而那十個平日里靈活的手指,這會兒竟不聽使喚了,總喜歡亂抖?!班拧!彼人砸宦曆陲棇擂?,“近來天熱,四肢不聽使喚?!?/br> “噗嗤?!彼笭?,靜靜看了他許久,好奇道:“你們淮越國的皇宮里沒人教樂器么?” 聞聲,他抬眼看她,眸中光亮悄然暗下,“有,可是父皇不讓我學(xué),他說男子不該學(xué)這些取悅?cè)说臇|西,該學(xué)騎射,學(xué)行軍打仗。” “什么話呀。”她聽得不舒服,反駁道:“人活著是為打仗么?一生這么短暫,為何不做點讓自己開心的事。” 跟元旭中一比,她頓時覺得父皇萬分開明,起碼不會阻止他們學(xué)自己喜歡的東西。 “你別聽他的,想學(xué)什么學(xué)什么?!币娝种竵y飛,她頓覺好笑,起身行至他身后,俯身一個一個地糾正他?!斑@個手指該在這里,按準(zhǔn)了,別動?!?/br> “嗯?!彼昧Π粗芽?,盡量讓自己的手指聽話,自言自語道:“怎么回事,一到吹笛子我的手便不靈活了?!?/br> “因為你笨啊?!彼拷?,兩人的腦袋即將貼上,“乖乖按著吧?!?/br> “我要是笨的話……”他說著轉(zhuǎn)過頭來,鼻尖恰好擦過她的唇瓣。 唇上被鼻尖掃過,帶起一股新鮮的觸覺,又麻又癢,“你!”她猶如遇著瘟疫一般,往后連退幾步,慌亂用手捂住嘴。 似乎沒料到這樣的事,他怔了片刻,“騰”地一下站起身,耳尖微紅,“那個,時候不早,我先走了。” “嗯?!彼齽e開眼,低聲回應(yīng)。 * 學(xu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