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屋囚質(zhì)子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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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宸游。梁纓訝異地張大眼,這聲音聽來跟平日天差地別,溫柔中攜著滿滿的情意,并非是為說而說。 下一刻,柳從準(zhǔn)開口,“我沒事,只是近來上臺次數(shù)多,身子勞累?!?/br> 梁纓愣住,她以為阿準(zhǔn)是女人,誰想阿準(zhǔn)是個男人。 “別動,讓我瞧瞧,你的手怎么了?”周宸游一把拉過柳從準(zhǔn)的右手,心疼道:“誰打的?是不是那個畜生班主?” “嗯?!绷鴱臏?zhǔn)沒收回手,任由周宸游拉著,啞聲道:“班主昨兒逼我去一戶有錢人家里唱戲,那家主事的是個女人,她,她瞧上了我,我死活不從偷跑回來,班主知曉此事后便用藤條打我。” “對不起阿準(zhǔn),我沒能力保護(hù)你,讓你受苦了。”周宸游握拳重重砸在茶桌上,他憐惜地將柳從準(zhǔn)按入懷中,宛如發(fā)誓一般地說著,“只要我娶了七公主,父親便不會再干涉我,到時(shí)我為你贖身,讓你過上好日子?!?/br> 這番話叫梁纓目瞪口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一件事,原來周宸游喜歡男人。 他明明不喜歡她卻說喜歡她,還硬要娶她,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想不通,難道,他是打算要個妻子堵別人說閑話的口? 可,為何偏偏是她呢? 她心頭起了微妙的感覺,不是難過,是不舒服,周宸游竟拿她當(dāng)傻子。 不久,瓦片下傳來一陣曖昧的喘息聲,她忍不住往下看去,只見那兩人上了床榻,周宸游正將柳從準(zhǔn)壓在身下。 她驚地忘了呼吸,仿佛自己被雷劈了。 “好一對交頸鴛鴦?!痹霾焕洳粺岬?,順手蓋上瓦片。 瓦片一蓋,光線沒了,里頭的畫面也沒了,倒是能隱約聽得一點(diǎn)詭異的聲音,男人和男人,低低的,細(xì)細(xì)的。 見梁纓蹙著眉頭,元千霄便握住了她的手,正要說幾句話逗她開心,誰想。 梁纓認(rèn)真地問了一句,“男人也可以???” “……” 他仔細(xì)打量她,她面上并沒不悅之色,也無傷心之意,更多的是不解。 真好。他松了口氣?!霸趺床豢梢?,你也可以?!?/br> 他勾起嘴角,邪氣地看著她,梁纓對上他微妙的目光只覺羞惱,掄起拳頭捶了他一下,嗔罵道:“下流?!?/br> “??!”她一動,腳下跟著一滑,整個人往下栽去。 “小心!”元千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回拉。 她受力往他撲去,按著他倒在錯落的瓦片上。差一點(diǎn),兩人的鼻尖便會相撞。 夏衣單薄,而她的手正按在他的胸膛處,觸感清晰。他每一個呼吸的顫動,她都能感受到。 “撲通,撲通……” 元千霄一手撐著瓦片,一手摟著她,狹長的眼尾盛滿促狹,“我不喜歡這個姿勢,公主可以起身么?” “嘭!”梁淳忍無可忍,直接沖了進(jìn)去,阮熙光沒拉住,大喊出聲,“二皇子,你千萬別沖動?。 ?/br> 他這一喊,梁纓即刻回神,急道:“二哥進(jìn)屋了,快,帶我下去!” * “以后,我絕不讓你再受半點(diǎn)委屈?!敝苠酚我槐楸榈?fù)崦鴱臏?zhǔn)的臉,似是看不夠,其中情意可見一斑。 “嗯?!绷鴱臏?zhǔn)嬌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張手抱住他。 “嘭!” 兩人情到濃時(shí),一聲巨響,房門被人踹開了。周宸游下意識側(cè)頭,看清來人是梁淳后,渾身一冷,如墜冰窟。 他尷尬地扭過頭,利落地拉起被子蓋住自己和柳從準(zhǔn)。 非禮勿視。梁淳別過臉,怒喝道:“周宸游,你竟然算計(jì)我meimei!” “二皇子!二皇子我們快出去?!比钗豕馄疵捍就馔希]眼道:“等他們倆穿好衣服再說,七公主不是還沒嫁么,別生氣,動怒傷身啊?!?/br> 梁纓怕梁淳出事,匆匆跑了進(jìn)來,目光一觸及榻上的兩人,火速轉(zhuǎn)過身,“二哥,我們還是先出去吧?!?/br> “七公主……”周宸游見梁纓出現(xiàn)在這里,一顆心直往下沉。 梁淳不動,梁纓便挪著小步子去拉他,“小侯爺,我不知道你為何非要娶我,我也不想知道。大家以后還是同窗,你的事我不會說出去,至于你父親那兒,希望你能說清楚?!?/br> “七妹,他算計(jì)你,還想……為何要這般便宜他?”梁淳面覆慍色。 “我沒答應(yīng)他,父皇也沒賜婚,什么都沒有,算了吧?!绷豪t勸道,與阮熙光一道用力將梁淳拉了出去,“你們倆以后還得一起上課呢?!?/br> “你們,繼續(xù)。”元千霄直視面色慘白的周宸游,禮貌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最后好心地為兩人關(guān)上房門。 等他們一行人遠(yuǎn)去,李妍媃才從墻后走出。 她嫌棄地瞥了眼主屋,抬腳離開。周宸游瞧著是濁世佳公子,背地里卻干這種勾當(dāng),梁思思知道了怕是要心碎。 * 將梁纓送回宣寧宮后,梁淳徑自去御書房找梁釗說事。 此事非同小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父皇將七妹送進(jìn)火坑。 “父皇眼下可有空,兒臣有要事相告?!?/br> “淳兒?”梁釗抬眸,對上梁淳難免吃驚。說起來,梁淳的性子跟平南差不多,喜靜,不愛說話,今日主動來找他倒是稀奇?!笆裁词?,說吧?!?/br> 一月不見,他的口吃癥居然好得差不多了。 “父皇,周宸游與七妹不合適?!绷捍旧锨耙徊剑彀蛷埩擞趾?,只說:“他們倆在一處絕不會幸福?!?/br> 這一個兩個的。梁釗合上奏章,沉聲道:“朕不明白,你得說清楚,為何他們倆在一處不會幸福。”難道周宸游也有隱疾? “他,他……”梁淳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措詞。 梁釗直起身,靜靜地瞧著梁淳,心思幾轉(zhuǎn)。他便是元千霄說的人證?“淳兒,朕不喜歡支支吾吾的人,有什么話直說,不說便出去,朕還有奏章要批?!?/br> 終于,梁淳下了決定,開門見山道:“周宸游喜歡男人,根本不可能給七妹幸福?!?/br> “他,喜歡男人?”梁釗被這幾個字震住,好一會兒才接受。昨日,他是為試元千霄才說的那話,哪里會真賜婚。 “千真萬確?!绷捍敬瓜马?,繼續(xù)道:“方才兒臣都瞧見了,周宸游與那男戲子,行,行茍且之事,還說,娶七妹進(jìn)門后便為那戲子贖身,無恥至極?!?/br> “是么。”梁釗倏然黑了臉。一月前,他曾說過一句話,當(dāng)時(shí)周宇在場,估計(jì)是起了心思?!按耸码拮杂卸▕Z,你下去吧?!?/br> * 夜深,寢殿里愈發(fā)安靜。 梁纓靠在床頭出神,指尖頻頻捏緊泥人。 他說,“你給我就給?!彼芮宄?,他說的是什么。他會這般說話,是喜歡她吧?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心頭喜憂參半。喜的是,他們倆互相喜歡,憂的是,她害怕。 萬一哪天他不要她了,弄丟了她的心,那她該怎么辦,會跟母妃一樣發(fā)瘋么? 不,她不想變成母妃,一點(diǎn)兒也不想。 梁纓帶著糾結(jié)的心情睡下,再次入夢。 這天是個陰天,悶人地緊,她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裙站在東宮外頭,聽那些宮人說,他打了勝仗,今天正好抵達(dá)都城。 她想,他怎么還沒死在戰(zhàn)場上,老天真是不開眼。 當(dāng)天晚上,狂風(fēng)大作,吹得院子里的榕樹都倒了幾棵,“轟隆,轟隆……”天上一直在打雷。 她捂著耳朵蜷縮在衣柜里,雙眼緊閉。以前,他在的時(shí)候,打雷天總會抱著自己,可今晚他不在。 一個人待在這偌大的寢殿里,她更害怕。 “轟隆”,又是一道驚雷落下。 這會兒,她開始想他。想他為何不回東宮,是住在軍營了,還是,厭倦她了? 突然,“嘭”地一聲巨響,有人闖了進(jìn)來,聽腳步聲不是元千霄,且來人不止一個,至少有十來個。 她沒搭理,默默抱緊自己。 “吱呀”,驟然,有人打開了衣柜,光線悉數(shù)涌入,隨后,一只男人的手從旁伸來,用力將她拉出了衣柜。 那人手上的力氣很大,她被摔在了地上。 寢殿里燈火通明,她下意識抬頭看去,面前站著一群人,為首的男人年過半百,五官長得很兇,眉間殺意凜凜,是元千霄的父親,淮越國的皇帝,元旭中。 元旭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眼神跟看一只螻蟻沒什么區(qū)別,“來人,將這女人拖下去,悶斃?!?/br> 聽得這兩字,她只覺一股涼意從背后升起,從頭涼到了尾。 她不甘心,勁武國還在,淮越國更是一日比一日壯大,憑什么自己要死在這里。 “你不能這么做?!边@個時(shí)候,她反倒不怕打雷了,腦中活絡(luò)地轉(zhuǎn)著,想盡一切法子保住自己。 元旭中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不屑道:“你以為自己是誰,來人……” “我腹中有了他的骨rou?!彼龑ι显裰械难?,一字一字道?!澳愕膶O子?!?/br> “你有了身孕?”元旭中面色微變,眸光輾轉(zhuǎn),似在思索什么,許久,他揚(yáng)起手,堅(jiān)決道:“來人,將她拖下去?!?/br> 橫豎要死,不如奮力一搏。很快,她做了決定,劈手奪過一名侍衛(wèi)的佩劍,然而還沒等她靠近元旭中,只見一道黑衣如鬼魅般飄來,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擒住了她的手。 霎時(shí),她只覺渾身一麻,根本握不住長劍。 之后,兩名太監(jiān)將她拖去了刑房。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大雨不停地下著,雨珠如簾,順著飛檐往下砸,大有老天傾盆之勢。 廊上的風(fēng)燈幾乎全滅了,前頭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路。 她被點(diǎn)了xue道,動憚不得,只能任人拖著往前走。 幾日前,她已悄悄將父皇送走,心中再無牽掛,死便死了,然而勁武國和淮越國還在,她舍不得死。 “若是殺了我,太子殿下定會拿你們?nèi)覇栕??!?/br> 這話一出,她能明顯感覺到,拖著她的兩名太監(jiān)猶豫了,可惜他們并沒猶豫太久。 其中一名太監(jiān)好聲好氣地說:“公主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太子殿下這會兒傷著呢,聽巫醫(yī)說,他快不成了?!?/br> 什么?她心頭猛然一窒,差點(diǎn)喘不過氣來,“他,要死了?” 黑夜中,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fā)顫。 “太子殿下每回上戰(zhàn)場都拼命,只是這一次傷得太深,今早,他是被抬進(jìn)太醫(yī)院的,血水都端了好幾盆?!绷硪粋€太監(jiān)說道。 “……”她死死咬著唇內(nèi)軟rou,一時(shí)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