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屋囚質(zhì)子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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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竹苑因被翠竹環(huán)繞而得名,遠遠便能聞到沁人心脾的清香。 院落寬敞,中央大門敞開著,沒一會兒,里頭走出一位捧著藥罐的老者。 老者抬頭對上她,先是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即刻下跪行禮,“老奴見過平南公主?!?/br> “你是?”梁纓拿目光打量老者,這人從千竹苑里出來,又穿著古里古怪的衣裳,多半是淮越國人。 信冬低著頭,恭恭敬敬道:“老奴淮越國人信冬,是伺候九皇子的奴仆?!?/br> “嗯?!彼坪跤泄稍幃惖奈兜乐睕_鼻尖,梁纓看向信冬手中的藥罐,難受地蹙起眉梢,“你手中拿的是藥罐?” 信冬瞥了瞥手里的藥罐,如實道:“回公主殿下,此乃我們淮越國特制的補藥,凡是滿十八歲的皇子都得每日喝一碗?!?/br> “補藥?”梁纓疑惑地念著兩字。元千霄瞧著不像是需要補藥的人,手腳都有勁兒,身子也結(jié)實,吃哪門子補藥。 “公主殿下是來找九皇子的吧?”信冬并不多說補藥的事,很快便轉(zhuǎn)了話題,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九皇子同阮世子出宮去玩了。” “他出宮了?”聞言,梁纓暗罵一句,混賬東西,出宮竟不同她說一聲,好大的膽子。 他竟這般自作主張完全不顧合約。她越想越氣,十分的怒中有三分是慌。 瀾語等了許久,梁纓一直沒開口,她心道,公主怕是礙于身份不好意思繼續(xù)問,那她來,“冬叔,你可知九皇子去了何處?” “這……”信冬想了想,不確定道:“聽阮世子說,他們出去找樂子。” * 回到寢殿后,梁纓果斷拿了衣柜里的男裝換上,順道將發(fā)髻拆了作男子打扮。 “別扭,好生別扭,奴婢穿不慣男裝?!睘懻Z抱怨著從外頭走入,抬頭一看梁纓,脫口道:“不知為何,奴婢總覺得公主穿男裝比女裝更好看?!?/br> “是么。”梁纓手上動作一頓,“出宮的事都安排好了?” 她按了按頭頂?shù)陌l(fā)冠,轉(zhuǎn)身望向銅鏡里的自己,確實要比平日好看一些。說起來,她以前穿男裝都沒照過鏡子,今日一照,倒是跟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應(yīng)該是發(fā)片的問題,她更適合露全臉。 “公主放心,奴婢都安排好了,馬車已等在宮門口?!闭f著,瀾語從箱子里拿出十幾張銀票放入懷中?!白詈笠徊?,拿銀子?!?/br> “好,我們走?!绷豪t取下墻上掛著的馬鞭圈在腰間,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頭道:“對了,你派個小太監(jiān)去跟父皇說一聲?!?/br> “是?!睘懻Z點頭。 梁釗雖不喜女兒們夜里出宮,但也不愿掃她們的興,聽得梁纓今晚出宮的消息后便讓李桑安排一名暗衛(wèi)去保護她。 * 夜里的都城向來熱鬧,道上人多攤子也多,各個都扯著嗓子吆喝得起勁。 梁纓冷臉走在人群中,眼下,她沒什么心思注意其他,只想著那三字。 找樂子,一聽便是去那種地方。年輕男人去風(fēng)月樓總不會只喝茶吧。等找到他,她定要給他個教訓(xùn),讓他知道惹怒她的后果。 人流盡頭便是風(fēng)月樓,佇立在主街道的最中央,門口燈籠高掛,還有樂師奏樂,惹眼地緊。再看那攬客的姑娘,各個穿著暴露,搔首弄姿。 “公主,您真要去風(fēng)月樓???這地方姑娘家進不得,有損名聲的?!睘懻Z不安地湊了過來。 “我們倆現(xiàn)在是男人,喊公子?!绷豪t沉下臉,加快步伐往前走,“我倒要瞧瞧,這里頭的姑娘有多絕色?!?/br> “公,公子……”瀾語一臉詫異,拉著她的衣袖道:“您究竟是來找人還是來找姑娘的?!?/br> “嘩”地一聲,梁纓展開折扇,挑眉道:“你說呢?!?/br> 醉芳樓是都城最大的風(fēng)月樓,屬官家管轄,明明白白做生意,沒人敢在這兒鬧事。 比起外頭那幾人的攬客招數(shù),里頭更為熱鬧,入眼處全是鶯鶯燕燕,男人抱著女人或坐或站,大膽調(diào)情,言辭不堪入耳。 梁纓聽得直皺眉頭,他要敢這樣,她非抽他一鞭子。 “這位公子瞧著面生,第一次來我們醉芳樓吧?”老鴇扭著豐腴地身子迎了上來,她一說話,面上厚重的脂粉便開始往下掉,“要不我給您先介紹介紹?” “不用?!绷豪t想著元千霄的事便沒壓聲。 “呵呵。”老鴇捂嘴一笑,她別的本事說不上好,眼力勁兒可是頂尖兒的,面前的公子雖是個貨真價實的姑娘,但也是有錢人家的姑娘。 開門做生意嘛,能賺錢便成,她對來者是男是女并不挑,更何況樓里的小倌也多。 “這位mama,請問,阮世子在哪間房?我是他的同窗好友?!绷豪t壓下心頭那些不快,含笑問道。 老鴇妖嬈地揮揮帕子,聽她自稱阮熙光的朋友更是殷情,“阮世子在樓上雅間,我?guī)グ??!?/br> “不用,你只需告訴我他在哪兒便成,我自己過去?!?/br> 梁纓收起折扇示意瀾語,瀾語立馬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放入老鴇手中,驕傲道:“這是我們家公子賞你的。” “哎呦,這怎么好意思呢,公子太破費了?!崩哮d嘴上推拒,手上接得誠實,嘴巴笑到了耳后根,她樂呵呵地往上一指,“阮公子他們在梅字一號雅間?!?/br> * 雅間。 紅燭高燒,琴聲泠泠,一縷青煙從狻猊香爐中升起,慢悠悠地盤旋著,悄然散在空中。 屋里共七個花娘,阮熙光身邊兩個,張焱身邊兩個,一個彈琴,還有倆站在酒桌前等著。 “美酒配佳人,酒不醉人人自醉?!比钗豕獾皖^喝下花娘遞過來的酒,朗聲勸道:“元兄,別想那么多了?!?/br> “既然七公主喜歡小……”張焱說到一半被阮熙光用眼神制止,只得改口道:“千霄,愣著想什么呢?!?/br> 元千霄并沒搭理他們,他在看站著的花娘,平心而論,她們倆長得還算可以,可惜他記不住臉,許是她們倆不耐看的緣故。 至于身材,一個干癟,一個太過豐腴,都不成,他不喜歡。 這一比較,他反而想起了梁纓,她長得耐看,身材也勻稱,該有的地方都有,沒什么地方特別突出,卻又毫無缺點。 “元兄,你要真想看得仔細,不如去房里單獨看,我都給你定好了?!比钗豕廨p輕拍了一下元千霄的肩頭,調(diào)侃道:“今晚見見世面,保準(zhǔn)你盡興。” 元千霄回過神,長眉攏起,“去房里看什么?” “自然是想看什么看什么?!比钗豕夂俸僖恍Γ焓謹堖^兩花娘,“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再說我可是花了錢的,別跟哥哥客氣?!?/br> “我沒興趣。”元千霄淡淡地回了一句,心頭思緒翻涌。 他想,這個時候她該在寢殿里看書。等等,他人都出來了,想她做什么。 她口口聲聲說他是玩物,還用各種法子折騰他。他要真喜歡上她,那可能是腦子有毛病。 定是他沒見過多少女人才會經(jīng)常夢著她,多見見女人,估計便不會夢著她了。 “你們倆過來?!睆堨驼惺?。 “是,公子?!眱晌换飸?yīng)聲走近。 還沒等她們坐下,只聽“嘭!”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撞上墻面后可憐兮兮地來回搖晃。 屋內(nèi)幾人下意識往房門口看去,那里站著個俊秀的小公子,氣勢十足,身邊跟著一小書童,嘴巴張得大大的。 元千霄一眼便認出了梁纓,她額前的發(fā)片沒了,比平日要好看許多,跟夢里的梁纓更像,若是再換個眉毛,那便是一模一樣。 阮熙光放下手,沉著臉道:“這位公子,你誰啊,是不是走錯地兒了?” “好俊俏的小公子?!睆堨推^盯著來人,奇怪道:“瞧著有點眼熟?!?/br> “嘶?!睆堨鸵徽f,阮熙光也覺得來人眼熟,可他一時還真想不起,“這雅間是我的,還請公子另尋他處作樂。” “嘁?!痹霾焕洳粺岬睾吡寺?,拎起酒壺給自己斟酒。不用猜他都曉得,她是來找他的。 梁纓直直瞪著元千霄,他還真的來找女人。她氣極,抽出腰間的鞭子使勁往地上一抽。 “啪!”鞭子落在地毯上的聲音又響又脆,仿佛一道驚雷急急落下。 “出來?!?/br> 第23章 我答應(yīng)了 年輕男子的身軀,其實挺好看…… “?。 睅孜换矬@叫一聲,齊齊往阮熙光與張焱撲去。 “……”屋內(nèi)氣氛微妙。 阮熙光仔細瞧了瞧男裝打扮的梁纓,猛地一震,隨后扭過頭,遮著半邊面龐道:“這位公子肯定不是來找我的,元兄,你看著辦吧?!?/br> 元千霄氣定神閑地坐著,挑眉看向梁纓,她這一副正室捉j(luò)ian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他可什么都沒做。 不對,他就算做了什么又如何,一紙合約而已,弄得跟夫妻似的。 “來,我們喝酒。”他抬手支在桌面上,慵懶地搭著額際,用眼神示意花娘倒酒。 “我認……”張焱滿眼不可置信,剛想說話便被阮熙光捂住了嘴。 喝酒?梁纓揚手狠狠一揮,這次,鞭子抽到了桌上,“啪啦啪啦”,中間的菜盤全碎了,湯汁飛濺,淋了阮熙光一臉。她仰著下巴,冷聲道:“下一鞭,誰留誰挨?!?/br> 聽得這話,幾位花娘嬌呼著往外逃,不消片刻,屋內(nèi)就只剩四人。 梁纓一眼掃過去,阮熙光跟著哆嗦了一下,識相地拖著張焱往外走,“元兄,我爹喊我回家背祖訓(xùn),他爹喊他回家跪祠堂,我們倆先走了,明日學(xué)堂見。” 外人一走,瀾語當(dāng)即關(guān)上房門。全靠話本所賜,她什么都懂,這個時候就該讓公主和九皇子獨處,處得好了他們倆必定有下一回,處壞了,那她估計公主會換人。 “哐”,房門合上后,屋內(nèi)瞬間陷入一片寂靜中。 桌上菜盤子碎了不少,終歸還有幾個完整的。元千霄拿起筷子,悠哉地夾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 “你敢不聽我的話?!绷豪t用力握著馬鞭,縱然心里堆滿怒意,面上倒沒表現(xiàn)出過多的慍色。 “皇上可沒說我得日日陪你,我自然有自己的時間?!彼麚芘吮P子里的魚rou,語氣平淡且陌生,“今日便當(dāng)給我一天假,這都不行?” “啪!”梁纓咬著銀牙,揮手一鞭重重打在地上,“你再待著,合約加一年。” 有周宸游葉更庭的事在前,今晚她又這般強硬,元千霄的態(tài)度也變了,無所謂道:“哦,隨公主喜歡,大不了我老死在天巽國?!?/br> 見他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樣,梁纓心里更氣,想好好說話都說不出,生硬道:“我再問一句,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痹龃鸬酶纱嗬?,半點沒留余地,他坐直身,眸中閃著難得的認真,“我今晚在這兒過夜,明日再去宣寧宮?!?/br> “你!”他這話一出,梁纓只覺腦子里那根名為“冷靜”的弦斷了,接著,一股激烈的熱氣涌上心頭,她揚手對著他的臉打了過去。 “啪!” 她以為他會躲,然而他沒躲。 鞭子嚴嚴實實地打在元千霄臉上,他的臉被打得偏了過去,白皙干凈的臉上登時顯出一道紅痕,帶著半張臉都紅了。 “你,你怎么不躲。”他身手明明很好,為何不躲開。她咬著唇瓣往后退了一步,無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真的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