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第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李醫(yī)生、惡性淪陷、未曾擁有季先生、[柯南同人]在柯學世界裝好人、蘇少,你命中缺我、末日游戲online、[hp]純白年代、[美漫同人]美漫之超人、公主金屋囚質(zhì)子、穿書后,大佬玩哭全書
景玉從桌子下面拿出來自己提前準備好的禮物,遞到克勞斯先生面前,眼巴巴地看著他:“先生,祝您生日快樂。” 她唱起了德語版的生日歌,雖然沒有其他的伴奏,但景玉唱的依然很起勁兒。 這個意外的驚喜令克勞斯久久沒有動,他看著景玉的手,她應該有些緊張,像是第一次上臺、等著老師評價的小朋友。 她或許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緊張,景玉對外界一些傷害很敏感,但是在其他事情上,卻又有著意外的鈍感。 良久,克勞斯才微微笑了一下。 “謝謝你,”克勞斯說,“我想,那個困擾我的問題有答案了。” 景玉問:“什么問題?” “關于塞浦路斯國王,”克勞斯慢慢地說,“他想不到?!?/br> 當塞浦路斯國王第一次看到未經(jīng)雕琢的象牙時,他想不到,今后的自己會對一件作品傾注感情。 克勞斯也沒想到。 - 在回到慕尼黑之后,那枚徽章就掛在了景玉的脖子上。 用著一個并不長的鎖骨鏈,離遠了看,是很漂亮精致的一件飾品,這件飾品背后、貼著景玉鎖骨的位置,以極小的字體篆刻著克勞斯先生的全名。 klaus von essen. 不是“j”,而是“von”. 克勞斯先生骨子里也有一點點的小傲嬌。 坦白而言,景玉并不介意佩戴克勞斯先生家族的徽章,這種東西有點兒古代電視劇中那個“免死金牌”的意味。她讀的商科,平時做生意難免經(jīng)常和一些政府人員、或者銀行從業(yè)人員打交道。 這個家徽的作用力比她想象中更大。 以前見到她只會文質(zhì)彬彬地說些死板、機械化語言的人,在注意到這個徽章后,都會愣住,然后詢問她這東西的來歷。 景玉并沒有遮掩,她微笑、大大方方地說:“克勞斯先生送我的。” “克勞斯·約格·埃森先生?!?/br> 她太懂得狐假虎威,克勞斯教過她,人性本質(zhì)都是相同的。 德國人也并非網(wǎng)上、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死板,他們同樣會被金錢和權勢打動。 更何況,種族歧視和優(yōu)越感,在這些人當中并不少見。 景玉個頭不高,也沒有劉玉玲的氣勢,和這些精明的德國佬談生意,很難占到什么便宜。 早在剛到德國的時候,景玉就曾聽人說起過一句極其具有種族優(yōu)越感的話——“對于一個亞裔女性而言,想要獲得認可,除非她成功嫁給一個日耳曼牙醫(yī)或者上流階層的人。” 景玉對“通過嫁人來改變自身階層”這種刻板的言論并不贊同,但這并不妨礙她去借助克勞斯先生的權勢來為自己鋪路。 只要能夠成功,她可以這么做。 景玉見識到那些原本“古板冷漠”的官員另一副樣子,他們不再提工作上的事情,會花更多的時間來詢問景玉的近況,滴水不漏地刺探著她和克勞斯先生的關系。 景玉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他們大概在想,眼前這個女孩究竟是什么人?克勞斯先生為何會將重要的家徽送給她? 景玉回答的同樣滴水不漏,她不會談一些敏感話題,也會避開對方一些問題,但這并不影響她每件事情都辦的很順利。 她的產(chǎn)品已經(jīng)在亞馬遜上開始售賣,也在搭建屬于自己品牌的銷售網(wǎng)站和app。 這些都需要錢,需要和相關部門打交道,拿到許可證。 同時,景玉也在緊張準備著自己的課程和學習。 這是她的最后一個學期,也是和克勞斯先生約定的最后期限。 在中國農(nóng)歷的新年結束后,她和先生的合約也要結束了。 最近克勞斯先生并不住在慕尼黑,他提前去參加冬季狩獵,騎著他的馬,帶著獵犬和槍,去獵殺過度繁衍的紅鹿。 事實上,除卻第一次之外,景玉再也沒有和克勞斯先生一同參加過狩獵。她明白這是為了保護森林,但克勞斯先生的確也在享受著狩獵的快|感。 大概是直面紅鹿眼睛的恐懼過度震撼,也或許是在車上和先生的初次疼痛多于甜,之后克勞斯邀請過她一次,被景玉拒絕了。 德國大學出名的難畢業(yè),為了不至于再延期畢業(yè),景玉埋頭寫著老師布置的課題報告,原本想喝點酒提提神,卻沒想到這酒的后勁兒比她想象中更加劇烈,才喝了沒兩口,就有了點困意。 在酒精的作用下,景玉困到趴在桌子上睡著,朦朧中,感覺到有人在觸碰她的臉頰。 景玉下意識伸手捉住,夢囈:“先生?” 她想克勞斯先生應當不在這里,畢竟對方昨天剛離開;他喜愛狩獵,按照常理,應當會在三天后歸來。 從那天下完飛行棋后,克勞斯先生幾乎沒有再陪過她。 或許只是單純的工作忙,也或許有些其他讓景玉不愿多想的原因。 不過在平時生活上,克勞斯仍舊沒有虧待她,一如既往。 克勞斯先生仍舊會微笑著為她準備節(jié)日禮物,檢查她的作業(yè)和閱讀情況,檢驗身體健康……唯獨不會與她同|床。 就像遵循著正常的、一開始就制定好的規(guī)則,克勞斯在全心全意地培養(yǎng)、拯救著一個女孩,塑造一件優(yōu)秀的作品。 但現(xiàn)在的景玉的確聽到克勞斯先生的聲音:“你喝酒了?!?/br>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克勞斯彎腰,將她打橫抱起,送到臥室中。 景玉已經(jīng)洗過了澡,穿著睡衣,她醉后迷迷糊糊的,拽著克勞斯的手,不要他走:“先生?!?/br> 克勞斯先生坐在床側,低頭看她。 景玉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他。飲酒過量讓她視線有點失焦,必須很努力地才能看清對方:“daddy,我肚子痛?!?/br> 她的確是醉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說些胡話。 克勞斯換了個姿勢,低頭,觸碰到睡裙邊緣,準備查看她不舒服的肚子。 但景玉的手卻插在他發(fā)間。 就像克勞斯曾經(jīng)對她做的那樣,景玉壓著他金色卷發(fā)向下,用著不太清醒的聲音說著命令式詞語:“suck.” 第53章 五十三顆 克勞斯并沒有按照景玉的要求來,他仍舊側躺著,壓在她裙擺上。 這里是景玉的臥室,生活了近四年,這房間里面早就處處都是她留下來的、鮮明的痕跡,比如她隨手買來的一些奇奇怪怪裝飾品,有從古董店里淘來的臺燈,也有鎏金的香薰燭臺,還有造型可可愛愛的姜餅小人,不到5cm,放在裝著睡眠噴霧的盒子中。 放在床邊小桌上的八音盒,是她在圣誕集市上淘來、克勞斯修好的;玻璃罩內(nèi),用尾巴偷偷藏好玫瑰的小龍,坐在金山上,在神氣地笑著。 雖然嘴巴上一直在索要錢財,事實上,景玉很少會購買奢侈品牌,她要錢只是單純地因為這種東西能給她安全感,而她并不會以此作為夸耀的資本。 克勞斯不喜歡、最厭惡的也是被人下命令。 不過,看在酒精的原因上,他可以暫時原諒景玉的不知天高地厚。 景玉還在說著醉話,那些都是克勞斯曾經(jīng)和她說過的,其中不缺乏一些粗暴的命令式:“use your mouth .” 其實她有點不清醒了,不然絕對不敢用這種語氣對克勞斯講話。 克勞斯掐住她臉頰,強迫這個醉到不知東南西北的家伙直視他。 “我是誰?”克勞斯問,“你看清楚?!?/br> 景玉卻側臉,蹭了蹭,吻上他的手指。 “克勞斯先生,我的雇主。” 她這樣說著。 呼吸出來的熱氣噴灑在他手指上,盯著現(xiàn)在蹭他手掌的景玉良久,克勞斯無聲嘆口氣。 很意外,被她冒犯的感覺并沒有那么嚴重了。 他悄悄松了松手。 正常人不應當試圖去和一個醉醺醺的酒鬼講道理,但克勞斯卻這么做了。 “是因為近兩周對你的約束少了嗎?”克勞斯問她,“還是因為龍臀耐痛度增加了,我的寶貝?” 景玉沒有說話,她摟著克勞斯的胳膊,臉依賴地貼在他襯衫上。 她聞到先生襯衫上淡淡的血腥味。 克勞斯剛剛獵殺完紅鹿,簡單洗完澡后,換了襯衫直接回來。 景玉打了個寒噤,下意識想要離開,但克勞斯卻壓住她后腦勺,要她貼著自己。景玉臉頰感受到襯衫上的紐扣質(zhì)感,沒辦法分辨它究竟是什么質(zhì)地,只知道冰涼地貼著,硌出痕跡。 “你知道的,”克勞斯說,“我不介意給你,但你需要更改你的語氣,甜心。” 他很紳士,沒有過多觸碰景玉,似乎在刻意避開什么。 景玉喝的酒很適合冬天喝,下午剛剛送來一批。 原本要等克勞斯回來一起品嘗,但她自己忍不住先開了一瓶。 酒精暖和了血液,景玉的胳膊和臉都是熱的,下意識地想要往克勞斯襯衫上貼貼,但對方卻禮貌地保持好距離。 “要使用’請’,”克勞斯溫和糾正她的用法,“‘i’d appreciate it if you eat me out’,這樣簡單的請求,你已經(jīng)忘記了?” 景玉想要看看他。 但只聽到克勞斯的聲音:“需要我教你嗎?” 景玉在他懷抱中仰臉,她的頭發(fā)從對方下巴上蹭過去,聞到淡淡的木質(zhì)香水氣息,和紅鹿血液的味道融合在一起。 森林和血液,綠色和死亡; 禮貌與狂烈,紳士與暴徒; 溫柔,嚴厲,放縱,約束。 先生就是一個暴徒,一個身著西裝的暴徒。 現(xiàn)在,西裝暴徒要禮貌性地確認他的掌控權。 “please me.”克勞斯說,“say,’please,d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