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殘疾將軍的小甜妻 第118節(jié)
那些墻頭草是跑得最快的,緊接著其他本是想和三皇子互利共贏之?人,也逐漸不想再同他合作。 一時之?間,秦白文感?受到自?己仿佛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他過去?過得太順利了,前面又有蕓貴妃給他鋪路,后面又是一向深得長寧帝寵愛。 秦白文甚至覺得自?己獲得那些東西?都是理所應當。 可如今一朝自?己所倚仗的都被?剝奪,他才知曉,什?么叫做無人可靠。 之?前一段時日,他所信任的幕僚江陵還在不斷給他遞送消息。 可最近也沒有再收到江陵的傳話。 秦白文心中隱隱有些不甘,他最開始對江陵可謂是厚待,就是為了讓他成?為自?己的謀士。 到了此時,他也需要借助江陵的力量,想東山再起。 長寧帝思索良久,還同秦白元商議應當如何處置秦白文。 最終想出了一個法子。 他現(xiàn)?在不放心讓三皇子留在京城,不如便趁此機會讓秦白文去?他處為官,也可當作是對他的一個考驗。 長寧帝順便看了看各處地方,發(fā)現(xiàn)?原本給秦白文的封地便是不錯,那處離京城較遠,去?那的路程可能都要十天?半個月。 那盛放的還算水土富庶,也是便宜了這小子。 決定好?后,長寧帝很快就告知了秦白文這個消息。 說?是待他禁足期滿,便命他去?封地為官。 三皇子接到消息后,第一時間便清楚知曉長寧帝是抱著何目的。 對他來說?,前往封地就已經(jīng)算是流放。 要是自?己真?去?了,哪兒還有再回來奪權(quán)的機會呢? 秦白文心有不甘,他想放手一搏,最后再做嘗試。 在收到秦白萱的信時,秦白元將其展開一看,發(fā)現(xiàn)?其上寫的內(nèi)容都甚合自?己心意。 像是對秦白文反撲的預測,他也覺得秦白文不會這般善罷甘休。 六皇子近日去?見長寧帝也是見得勤,他時常會前往長寧帝寢宮。 長寧帝并不是一個多有主見的帝王身邊原本的親信太監(jiān)因叛國之?罪被?處死,一直感?覺身側(cè)都沒有一個真?正能商量事兒的。 等到秦白元到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忽視的那個小兒子,竟然有這般才學,而且足智多謀。 如今長寧帝遇見什?么事兒,都喜歡找秦白元商議。 秦白元如此就像是受到了秦白文之?前的待遇一般。 他表面上裝作對長寧帝畢恭畢敬,心底里卻是很瞧他不起。 這一日,從長寧帝寢宮出來時,請外援忽然瞥見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 方才過去?一閃而過那抹黑色,怎么那么像之?前想刺殺長寧帝的那個黑衣女刺客。 也就是魏桓終之?女,乳名叫涴兒。 這姑娘現(xiàn)?在都如此大膽了么? 之?前一次她還是趁著趙故潭之?亂混入宮中,可現(xiàn)?又出現(xiàn)?在此處,難道是想在當下動手? 秦白元對長寧帝并沒有什?么感?情?,可是對這個姑娘…… 要是那一年在雪地之?中救起自?己的真?的是她,秦白元想,自?己是做不到對她不管不顧。 而且現(xiàn)?在經(jīng)上次亂象,長寧帝對于宮中各處之?物加以防范,這寢宮的防守也比前些日子要嚴格不少。 之?前這刺客可以趁虛而入,而后全身而退,這一次卻不一定了。 秦白元也不愿見她真?的落入危險局面。 此時見四下無人,六皇子讓他人稍作等待,自?己裝作不經(jīng)意遺落了一方汗巾在草叢中。 那帕巾上正好?繡著一詩句,有讓她不要動手的暗暗隱喻。 若是這姑娘能看到,說?不定會明白。 等回到殿中,秦白元時刻關注著長寧帝寢宮的情?況,并未聽到有刺客突然來襲的消息,他也算放下心來。 也不知那姑娘有沒有撿到自?己的汗巾。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秦白元正在收攬各方情?報閱讀江陵給他的書信時,忽然聽到身邊的暗衛(wèi)輕聲提醒:“六皇子殿下,有人偷偷來了。” 秦白元精神一震,從事務中抬起頭來,他開口:“是之?前那位刺客嗎?” 暗衛(wèi)頷首:“是?!?/br> 聽到這確切的答案,秦白元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站起身來。 之?前那次并未能好?好?說?說?話,且自?己也并不知曉她的身份,可現(xiàn)?在…… 雖不知她為何會來到自?己殿中,但秦白元很想見她一面。 走到門口時才發(fā)現(xiàn)?一塊自?己特意留在那出的汗巾被?丟回了門口,可卻不見人影。 六皇子立于原地,小聲地喚了兩聲:“姑娘——” 可并沒有人理他。 他知道或許是那個女刺客并不想見他。 此時六皇子速速取了紙筆,寫下他們?之?前相識的經(jīng)過。 他不能確定她就是那個人,雖然年齡和過去?發(fā)生的事情?以及那玉佩都對應的上。 秦白元將自?己想問的話寫在紙上,放在了離門口較遠的一處。 他知道涴兒應當還沒離開。 六皇子本就對長寧帝沒有感?情?,甚至內(nèi)心深處是恨并且瞧不起的。 要是長寧帝還是殺害曾救過自?己的姑娘家人的罪魁禍首,那這個狗皇帝在他心中更?是罪加一等。 留下這封信后,秦白元并沒有在門外停留多久,他回到自?己的房中。 不一會兒,身邊暗衛(wèi)來報:“那封信被?那刺客拿走了?!?/br> 秦白元頷首。 再拿到目前這新晉儲君的信時,涴兒也就是現(xiàn)?在的魏清妧讀到信上內(nèi)容時,不由得一愣。 這六皇子描述的事情?太遠了,遠道這件事在她的記憶中都像是有些模糊不清。 那時她的父親還未被?誣陷,家中一切安定,生活幸福美滿。 記憶一下子就像被?拉回了許久以前。 那時她還算是一個富家小姐,一次偶然入宮的機會,又是這樣迷了路。 因為貪玩差點跑丟了。 可就在雪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瘦弱的男孩。 那時是寒冬臘月,男孩身上雖有些馭寒的衣物,可完全不敵雪天?的冰了。 這小少年看上去?比自?己年齡還要小。 也不知是怎么就被?丟在了這雪地之?中,感?覺他差點都要被?凍死了。 涴兒一時焦急顧不上許多,只能上前勉強用自?己的小手去?給他取暖。 觸及到男孩的肌膚時,她才能感?受到,對方的臉究竟有多么冰冷。 正是處于性命垂危的時候。 沒想到一晃眼二人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 其實也不算一晃眼,而是已經(jīng)過了十年。 他們?的身份,他們?的地位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個原本被?人丟在雪地差點凍死,不受寵的小皇子,如今已是儲君了。 而原本生于榮華富貴之?家,父親在朝為官清正廉明,那個備受寵愛的小姑娘,現(xiàn)?在卻已是個罪臣之?女,不能見人。 魏清妧對著這封信看了許久,她似乎不明白為何六皇子又同自?己說?這些。 “就算有那些事又如何呢?” 這是魏清妧在這紙上的回復。 她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 可這沒有否認,就已經(jīng)是六皇子想要的答案。 秦白元回復:“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幫你。” …… 自?從開始決意放手一搏后,三皇子每日腦中都被?各種策略與手段塞滿。 他現(xiàn)?在要借助自?己能借助的一切力量。 就像是四皇子,也可以讓他這蠢弟弟為他做一些事情?。 三皇子從許久以前就養(yǎng)了一批死士。 這件事除了他本人,鮮少有人知曉。 養(yǎng)人多日,用人一時,秦白文讓他們?好?好?為自?己效力。 一時之?間各種念頭涌上心頭。 像是若是給長寧帝下毒,逼著他改了遺詔?;蚴侵苯幼屗朗咳?長寧帝寢宮之?中,將他殺死,再找人偽造遺照或是其他傳位證物。 秦白文根本不念父子之?情?,他只是想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一切的最終都繞不過六皇子。 或許也可給他治罪或是給他下毒。 這些想法一個個被?提出,又一個個被?他自?己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