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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非人類當(dāng)演員那些年 第99節(jié)

    這個人,絕對不是鐘導(dǎo)!

    懷疑一旦產(chǎn)生,漏洞就多了。洛槐看到這人的手上有一些擦傷,是很新的傷口,應(yīng)該就是今天傷到的。他在回來的路上還仔仔細(xì)細(xì)看了鐘導(dǎo)開車的手呢,根本沒有傷。

    洛槐不知道還有可以改變?nèi)巳菝驳纳衿婺芰?,但他聽鐘?dǎo)說過,鬼怪可以施展幻術(shù),變成他最想見的人的樣子,一定是厲鬼做的!

    鐘導(dǎo)說過,他和別墅鬼有鬼契,這些鬼不敢有異心。剛才回家的時候,洛槐還和每一個別墅鬼打過招呼,大家都那么親切,怎么會做出假扮鐘導(dǎo)騙他的事情呢?

    既然這樣,那來攻擊他們的,一定是壞鬼,說不定就是鐘導(dǎo)之前提到過,控制耿復(fù)害人的惡鬼!

    他該怎么辦呢?要怎么才能及時提醒鐘導(dǎo)呢?洛槐攥住衣襟,摸到別在衣服里面的玉扣,這是鐘伯父送的寶物,據(jù)說威力非常大。洛槐心中暗暗有了主意。

    “對了,出門之前,你把這個包幫我背一下?!薄扮娋诺馈卑蜒b著紙人的盒子遞給洛槐,他們的魂魄可以離開紙人,但距離不能超過一米。

    “這是……”洛槐疑惑地看著盒子。

    “鐘九道”說:“這是對我來說很寶貴的東西,我把它送給你。等離開別墅,到了酒店,你再打開它,這是個驚喜?!?/br>
    一定是用來害鐘導(dǎo)的東西,要想個辦法毀掉。

    “好的,我一定會收好?!甭寤卑寻澈茫扮娋诺馈本土⒖藤N了上來,他們不能離開紙人太遠(yuǎn)。

    “我們走吧,要小聲一點(diǎn),別被他們發(fā)現(xiàn),這是情趣?!薄扮娋诺馈睂β寤闭f。

    “既然這樣,不如從窗戶走。”洛槐指了指窗子,“這里是二樓,完全可以爬下去,不會有什么事情的,只要沿著窗戶爬一兩米,就可以直接跳下去了。”

    洛槐的房間和鐘九道的房間挨著,如果從門走,就必定會路過鐘九道的房間,這對于群鬼來說也是極具挑戰(zhàn)的事情,要是能從窗戶走,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于是“鐘九道”連連點(diǎn)頭。

    洛槐打開窗:“你先下?!?/br>
    “鐘九道”囑咐:“那你要緊跟著我啊,不要離開我一米以上?!?/br>
    “沒問題?!甭寤贝饝?yīng)。

    楚巍然的身體素質(zhì)很好,爬個墻問題不大,“鐘九道”率先從窗戶爬出去,見洛槐也跟著一只腳邁出窗戶,便放心地向下走了一步。

    就在這時,洛槐飛快地脫下上衣,將別著玉扣的衣服蓋在“鐘九道”頭上,用力一腳把人踹下樓。

    隨后他躍回房內(nèi),迅速跑出屋子,狂敲了一下鐘九道的房門,大喊一聲:“鐘導(dǎo),有危險,外面有個鬼,我把他從窗戶踹到一樓去了!”

    剛?cè)胨溺娋诺烂偷乇犻_眼,從床上跳下來開門,卻沒看到洛槐,只見到一個飛奔下樓的背影。

    鐘九道立刻跟了下去,見洛槐沖到廚房,打開天然氣灶,從一個背包里拽出個盒子,打開盒子,閉著眼睛把里面的東西扔到燃燒的氣灶上。

    一堆紙人落在火焰上,燒得十分旺盛?! ∽髡哂性捯f:  離開紙人超過一米,魂魄們?nèi)炕氐郊埲酥小?/br>
    被踹到一樓的楚巍然:謝謝,身體回來了,人走得很安詳。

    鐘九道上前補(bǔ)了一腳:洛槐剛才對你說了什么?!

    ps:小劇場僅為小段子,與正文無關(guān)!

    第112章 興師問罪

    按理說,有靈魂依附的紙人是不會這么輕易燃燒的,陰氣太重,普通火焰根本沒辦法點(diǎn)燃這種紙,必須用特殊的符火才行。

    但洛槐是先將玉扣狠狠扣在楚巍然頭頂,這玉扣可是鐘家主溫養(yǎng)了幾十年的法器,每次修煉都戴在身上,儲存了數(shù)不盡的法力,鐘家主打算當(dāng)救命法寶用的法器,威力和鐘母送的玉佩差不多。

    當(dāng)日洛槐能斷香,除了耗盡手鏈中的力量外,也是靠著玉佩的力量。

    那可是匯聚了周邊煞氣的聚煞陣,還有惡鬼在背后cao縱,鐘九道借助莊信博的魂魄幾次沖擊都沒能從內(nèi)部弄斷的香,要不是玉佩里儲存的法力過強(qiáng),即使洛槐有一身運(yùn)勢,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斷香。

    玉扣與玉佩的原理相同,就這樣罩在楚巍然頭上,蘊(yùn)藏了鐘老頭數(shù)十年法力的玉扣宛若一座山一般重重壓在群鬼靈魂上,不僅將他們的魂魄趕回紙人中,更是用龐大的法力壓制住了他們的陰氣。

    有這一層壓制,洛槐輕易地把紙人點(diǎn)燃了。

    在一旁看戲的沈樂山見到紙人們在烈火中受到煎熬也呆住了,他單知道遇上洛槐肯定會倒霉,但沒想到要倒霉到這個程度,這是要把紙人們燒到魂飛魄散的程度??!

    沈樂山忍不住想,這些鬼到底不小心遇到了什么事情,才會承受如此可怕的處罰?

    還是楊嬸良心發(fā)現(xiàn),她能聽到別墅鬼哀嚎求救的聲音,實(shí)在忍受不了這種凄厲的聲音,飄到洛槐身邊,飛快關(guān)掉了燃?xì)忾_關(guān),替這些厲鬼求饒:“使不得啊!”

    “什么使不得?”鐘九道抱臂站在廚房門前看著眾人。

    由于是洗完澡就睡了,聽到敲門聲立刻跑出來,鐘九道沒穿上衣,只穿著一條睡褲圍觀這場鬧劇。

    洛槐回身便看到鐘導(dǎo)完美的身材,這才想起自己剛才鼓起生平全部的勇氣對著這張臉告白,還告白錯了對象,頓時像個xiele氣的氣球,雙腿發(fā)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勇氣全無。

    鐘九道見洛槐軟倒,忙上前扶住他,把人扶到餐桌前坐好,同時對楊嬸說:“把這些紙灰收起來,叫所有鬼下樓,我倒要聽聽發(fā)生了什么事?!?/br>
    楊嬸忙撿起同伴們的殘骸,每個紙人都燒得不成樣子,黑漆漆的慘不忍睹,也只有那個阻止群鬼欺騙洛槐感情的學(xué)生女鬼落在氣灶邊緣,只有手臂被燒黑了,受的傷最輕,也是很神奇的運(yùn)氣了。

    鐘九道給洛槐倒了杯溫水,遞給他柔和地說:“別擔(dān)心,喝杯水壓壓驚,有我在,什么事都不用怕?!?/br>
    就是有你在才會怕!洛槐看了眼鐘九道的臉,真想把腦袋埋進(jìn)水杯里再也不出來,第一次表白就告白錯對象這種事也太慘了,他已經(jīng)沒有勇氣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充滿能量再進(jìn)行下一次告白。

    嗚嗚嗚,洛槐心中發(fā)出無聲的嗚咽。

    鐘九道見他穿得極少,只有一件小背心,想脫下自己的上衣給洛槐披上,卻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穿上衣,頓時喊了一聲:“拿件衣服來?!?/br>
    反正不管誰聽到了,總會有人鬼送來一件衣服。

    這時一樓的房間門打開,一件紅色的嫁衣飄出來,披在洛槐身上。傅玥在屋內(nèi)雙手合十,暗暗祈禱,她把新做的嫁衣都借給洛槐披上了,希望這次事件她可以撇清關(guān)系。

    嚴(yán)格意義上來講,傅玥完全沒摻和群鬼的計劃,但就憑知情不報這一點(diǎn),足夠鐘九道教訓(xùn)她一頓了。傅玥不怕發(fā)電、加油、油鍋、火燒等酷刑,她害怕鐘九道沒收她的手機(jī),不許她繼續(xù)教學(xué)生刺繡,這可不行。

    洛槐全身發(fā)抖,也不知是冷的還是嚇的還是泄氣泄的,喝了口熱水,又披上大紅的衣服,臉色好了不少,也能稍稍看鐘導(dǎo)一眼了。

    “鐘導(dǎo),別墅可能來壞鬼了,我剛把一個假裝成你樣子的壞鬼踹下樓?!甭寤边B忙說正事,“他還給了我一個盒子,里面裝著一堆紙人,就我剛才燒的那個,你讓楊嬸把紙灰撿起來了,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不能讓它傷害到你?!?/br>
    這么簡單一說,鐘九道已經(jīng)基本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他安慰洛槐:“放心吧,別墅沒有進(jìn)外鬼,都是咱們公司的同事。同事們大概是不滿意我給出的薪資待遇,經(jīng)常想用各種方法解除合約,今天大概就是他們解除合約的方法之一吧?!?/br>
    “是這樣嗎?”洛槐臉一紅,“糟了,那我豈不是把同事們給燒了?他們會不會有事?”

    “沒事,都死過一次了,最慘還能慘到什么程度?燒燒不礙事?!弊疃嗷昶侨眰€角少條腿什么的,不礙事。

    “所以來我房間的是同事們,同事們又全變成紙人被我燒了,”洛槐回憶整件事,“……那被我踹下樓的又是什么?我當(dāng)時聽到‘嘭’的一聲,好像有個重物落下樓的聲音?!?/br>
    “那該是實(shí)物,”鐘九道分析,“如果只是厲鬼的幻覺,是不會有真實(shí)物體掉下樓的?!?/br>
    兩人面面相覷,一同起身跑到外面去看那是什么東西。

    夜晚的庭院有些陰涼,洛槐也不知自己披的是多珍貴的衣服,只知道是件摸起來料子很滑的紅色衣服,還挺長的。

    他隨手一搭,把衣服的另外一端披在鐘導(dǎo)身上:“晚上外面涼,鐘導(dǎo)你穿得少,也披上點(diǎn)。”

    鐘九道年輕火力壯,其實(shí)并不冷。

    但他感覺到洛槐身上有些涼,就沒有拒絕洛槐的好意,和洛槐共披一件紅色嫁衣,就可以把自己身體的熱量傳遞給洛槐。

    兩人就這樣披著一件衣服走到洛槐樓下,看見一個人腦袋上蓋著件睡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洛槐上前撿起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把紅衣給鐘導(dǎo)一個人披上。

    鐘九道不能和洛槐同穿一件衣服,竟覺得這衣服有些空蕩蕩的。

    “這人……是誰???沒見過。”洛槐上前摸了摸楚巍然的心口,是熱乎的,還有心跳,應(yīng)該不是鬼。

    鐘九道也湊過來看楚巍然,他隱約覺得這人有點(diǎn)眼熟,剛好這時鐘洪倩、鐘洪意也醒來,穿好衣服拿著手電筒下樓。

    鐘洪意舉起手電筒晃了一下,問:“你們在看什么?”

    鐘九道逆著手電筒的光看了眼鐘洪意、洪倩兩姐妹,頓時想起莊信博發(fā)給他的照片,上手掐了下楚巍然的人中,把這人弄醒。

    見楚巍然眼睫毛動了動,鐘九道問:“楚巍然?b組派來的人?”

    楚巍然的眼睫毛立刻不動了,洛槐又掐了兩次他的人中,也沒叫醒他。

    “鐘導(dǎo),他是不是被我弄傷了?”洛槐后怕地說,“會不會摔壞腦子什么的?”

    鐘九道冷笑一聲:“我看他腦子挺好用的,臉皮也厚得很,估計摔不壞?!?/br>
    他撥通莊信博的電話,已經(jīng)很晚了,莊信博還是第一時間接起電話:“鐘導(dǎo),這么晚來電話,難道是發(fā)現(xiàn)厲鬼的行蹤了?”

    “厲鬼沒有,厲害的人倒是見到一個。帶上骨外科醫(yī)生一個小時內(nèi)趕到我別墅,否則你可能要給一名隊友頒發(fā)傷殘證書了?!辩娋诺览淅涞卣f。

    裝死的楚巍然眼珠在眼皮下轉(zhuǎn)動幾下,顯然很慌張。

    鐘洪意問:“屋子里進(jìn)了個人,監(jiān)控怎么沒顯示?”

    鐘九道打開監(jiān)控搜了搜,仔細(xì)一看看出端倪,指給大家看:“這監(jiān)控別說沒顯示他,連我們回家都沒顯示,這是一直在循環(huán)播放昨天的錄像吧?!?/br>
    “私闖民宅啊?!甭寤笨粗∪荒贻p英俊的臉,惋惜道,“白長這么高了,可惜是個賊?!?/br>
    很少看到和鐘導(dǎo)身高差不多的人呢。

    一直裝死的楚巍然終于忍不住,睜開眼睛喊道:“我不是賊!我是你們的房東,來談賣房的事情!”

    “房東也不能隨便用鑰匙進(jìn)租客的房間,”鐘九道說,“你先在這里躺著吧,等你們b組領(lǐng)導(dǎo)來了再處理,我也要問問這一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幾個人誰也沒管躺在地上不能動的楚巍然,大家回了別墅。

    這時一群燒得面容焦黑的鬼已經(jīng)跪在別墅大廳里了,一排排看起來像難民一樣,要多慘有多慘。

    “這個……不要跪了,起來起來?!甭寤笨吹竭@一幕有點(diǎn)慌亂,他是新世紀(jì)的大好青年,可沒見過這陣仗。

    倒是自述“沒有封建喜好”的鐘九道冷冷道:“是他們自己想這么做的,不用管!”

    面對洛槐,鐘九道的語氣又柔和很多:“你穿得太少了,晚上冷,腳上竟然還沒穿鞋,上樓去添件衣服?!?/br>
    洛槐也順手拍拍鐘導(dǎo)的胸膛:“鐘導(dǎo)你也多穿點(diǎn),別冷到了。”

    拍完他收回手,竊喜地笑了笑。

    “好,五分鐘后樓下集合。”鐘九道說。

    他掃了眼那群漆黑鬼,語氣森然道:“繼續(xù)反省。”

    穿好衣服后,鐘九道叫楊嬸沏了壺?zé)岵瑁瑤兹俗谝巫由?,邊喝茶邊看著下方的鬼們?/br>
    鐘九道說:“我給你們個機(jī)會,說吧?!?/br>
    二十幾個鬼你看我,我看你,還沒決定好誰先說,沈樂山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搶先說:“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監(jiān)督好同事們,讓他們再次升起逃跑的心。你們這些不爭氣的,怎么就不想想在鐘導(dǎo)手下是多好的一件事??!”

    沈樂山三言兩語講述了楚巍然進(jìn)門后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還異常機(jī)靈地撇清自己的責(zé)任:“鐘導(dǎo),我們守著這個家,要是楚巍然從正門敲門禮貌地進(jìn)來,我們才不會這么對他。可他居心不良,當(dāng)然要狠狠教訓(xùn)。本來我把他關(guān)到影院里,想等鐘導(dǎo)您回來處置,可是這些人……哎,我實(shí)力差,雙拳難敵四手,被他們威脅了,沒辦法揭發(fā)他們?。 ?/br>
    一群鬼見沈樂山如此卑鄙,憤怒地想要抗議,怎奈失了先機(jī),不知該怎么解釋才好。

    “你們教訓(xùn)楚巍然的事情我不打算追究,可是半夜去sao擾洛槐,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辩娋诺勒f,“沈樂山,你身上的傷怎么就突然好了?是煽動了哪些傻子獲得愿力恢復(fù)的?”

    “這……”沈樂山見無法隱瞞鐘導(dǎo),沒辦法也跟著跪下了,“但我真的沒有讓他們傷害洛槐!”

    鐘九道瞥了眼洛槐,見他神色中充滿驚嚇,似乎在害怕什么,懷疑這些鬼利用楚巍然的身體對洛槐做了什么,憤怒地問:“你們在洛槐房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