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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長義心情沉落到了谷底。他像他之前決定的那樣從不打算去拉仿刀一把,但他認為有必要最后談上一場——無他,只不過是把加州清光的話轉述罷了。如果還沒什么變化,他連那點期待都不會再有了,那只會是給自己找罪受。 到時候,他會干脆斬斷自己的想法。讓他瞧不起的‘贗品’始終只會是‘贗品’,他不會再去看第二眼! …… “你要對我說什么?”早飯后被叫出來的山姥切國廣莫名其妙。他盯著銀發(fā)青年古怪掙扎的表情,有點疑惑對方是不是想再次罵他。 但是專門把他叫出來罵一頓這種事……本科刀沒有這么無聊吧? 最終,山姥切長義只是冷哼一聲,生硬的語氣漸冷:“我們刀劍付喪神存在的意義從來都和別人無關,只有自己能不能接受自己,不管多糟糕的來歷都一樣……如果你連這點都聽不進去,我再也不會說什么了。” 山姥切國廣:“…………?” 他抬手捂住頭頂上的白被單,一時間受到了巨大的驚嚇。這種勸解的話居然是本科刀說的嗎!本科刀,對他? “別會錯意了,這都是加州清光對你的忠告!你變成什么樣都和我無關。”山姥切長義不耐煩的挑揀了他和清光對話的重點,捏著鼻子講完。他深深的盯了臟兮兮的金發(fā)青年一眼。 沒有開玩笑,這確實是最后一次期待了。 雖然他通過最近的觀察覺得,對仿刀這家伙根本不用報什么希望。 ‘……山姥切大人。’不放心跟出來偷聽的狐之助和壓切長谷部縮在角落里一聲都不敢吭,狐之助還在用爪子死死捂著長谷部的嘴,害怕主控刀情緒一氣憤上來沖出去打斷他們的對話。 山姥切國廣沉默著聽完,平靜的回答他:“謝謝,讓你們擔心了?!薄y發(fā)青年瞬間露出了想發(fā)怒似的反駁神情,有些羞惱。但是山姥切國廣這次沒停頓,聲音不急不緩的蓋過了長義含混的聲線,他解釋道, “我可能知道你們最近在想什么了,但不是這樣的。我雖然找不到生存意義,但是我已經有了和大家在這座本丸里好好生活下去的覺悟?!苯涍^上次長谷部和白山挽留的事情,他已經有了帶領本丸大家走下去的覺悟—— 山姥切國廣抬起頭,正視著本科刀那雙神秘漂亮的藍色眼睛,繼續(xù)的說:“我一直在迷茫著,但我會一直尋找下去的,直到找到我生存的意義,這不會影響到日常的什么東西?!?/br> ‘嗚嗚嗚主公大人?。 L谷部無聲的在角落痛哭流涕,狐之助嫌棄得差點豎起尾巴,連忙把爪子挪開。 這次愣住的輪到了山姥切長義:“?” 有來有往敞開心扉的對話才叫做交流。嚴格來說,現(xiàn)在才是他第一次和仿刀進行真正的交流。仿刀的真正想法原來是這樣的。這不是……很端正的……態(tài)度嗎?這想法不是挺積極振作的?和他從其他人那里了解來的仿刀完全不一樣。 山姥切長義回過味來,露出懷疑的神情:“你們是不是聯(lián)合了加州一起在騙我?” 就這?這樣的仿刀需要開解? “……?”山姥切國廣同樣露出了詫異不解的神情,“什么?” “算了。”山姥切長義想了想,覺得應該是其他刀劍付喪神對仿刀的性格產生了誤解。不過仿刀一直這種表現(xiàn),想不讓別人誤解也難。銀發(fā)青年在池塘的邊沿轉過身,心平氣和的問出了聲,“既然你是這么想的,為什么平時還總是那種樣子?” 問題終于回到了最根本的核心上。 山姥切長義對仿刀的壞印象一大半都來自他畏畏縮縮、毫不自信的自閉樣子。 “……”山姥切國廣這次沉默了好半天,似乎想找一個準確的詞匯來描述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奇特的是,山姥切長義這次沒有催促,他抱著雙臂站在原地等著。遠處準備前往新現(xiàn)世的第一部 隊人員慢慢在時空轉換器前集結了,開始不斷向這邊眺望了,長義還是沒有催促他。 最終,山姥切國廣的聲音歸于一片極輕的冷靜和恍然:“因為我還無法做到……接納自己吧?!?/br> 接納他現(xiàn)在既是審神者又是付喪神的身份,接納他沒有容身之處和究竟該向何處尋求認可的無邊迷茫。 “長義先生?!?/br> “什么?”山姥切長義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仿刀居然在叫他。 “隊伍可以拜托你幾天嗎?我可能要去進行一場修行了?!鄙嚼亚袊鴱V扯了扯頭頂上的白被單,嗓音認真的拜托道。他仿佛想通了什么,完全沒有了之前面對山姥切長義時的別扭。是本科刀點醒了他。 山姥切長義:“——????!” 作者有話要說: 本本:開什么玩笑,仿刀這心態(tài)不是挺好的嗎??你們是不是在集體騙我? 清光(干笑):哈哈……這個嘛…… 被被(嚴肅):我要去進行心的修行了,回來后可能會極化了吧。 【刀劍付喪神們哭喊成一片(bu)這就是在異世界進行極化的辦法了吧!】 . . 感謝在2021-05-1620:41:18~2021-05-1721:32: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馮紀一齋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云間鴻雁30瓶;肥肥23瓶;髭切20瓶;麥芽芽醬3瓶;月芝心憶雪、污濁的人間失格、繪樂泡泡1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