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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留守本丸的藥研藤四郎和山伏國廣都來了,全程放哨的不動行光也無聲無息的從樹上爬了下來,很奇怪的嘟囔著問:“那兩個家伙上哪里了?” “長義先生和前田?我正要來說這件事。”藥研藤四郎跟來想討論的就有這件事情,他性格穩(wěn)重,所以看到超出計劃時間后,山姥切長義和前田藤四郎還滯留在本丸里,一副剛想上山的樣子,大將卻不知所蹤。他意識到出了岔子,才匆忙走另一條路上山想和大家匯合詢問情況。 坐不住的山伏國廣就是這樣跟過來的。 兩邊人把所有的消息互通了一遍,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髭切若有所思:“所以……山姥切長義和前田藤四郎正在上山,很可能會撞見那一窩野豬?” 加州清光悲傷的和好友大和守安定對上視線:“啊啊……這下全亂套了?!?/br> 他們攔下了主公,沒攔下長義先生的話,會演變成山姥切長義和前田藤四郎的二人冒險。這有什么意義??! 說來就來。 “啊啊啊——??!”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發(fā)自靈魂的崩潰叫喊。 “是長義先生!”藥研藤四郎反應敏捷,他條件反射的拉住了山伏國廣,“等等!我們不應該出現(xiàn)在那里?!?/br> “我去幫忙!”加州清光拔腿就跑,大和守安定和蜂須賀虎徹緊跟其后。在場唯一的平安老刀髭切無辜眨了眨眼睛。他先看看主公所在的方向,又看看知情刀去找藥草的方向,再看看山姥切長義遇襲野豬的方向,權(quán)衡了一番,還是選擇了主公。 “哦呀,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摈谇羞呑哌呅Φ拿佳蹚潖?。計劃越亂套,他現(xiàn)在反而越樂在其中了。尤其是負責整件事的是他的弟弟——一想到膝丸要表情無比痛苦的思考該怎么給整件事收尾,髭切就更想笑了。 同一時間的事發(fā)地。 ——山姥切長義愿稱今天為他誕生以來最倒霉的一天。 上山以后,他和前田本來打算幫忙采摘藥草,去和仿刀匯合。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們誤闖了野豬的聚集地。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山姥切長義已經(jīng)不知道了,他迷茫的看著不遠處橫沖直撞過來的一大群野豬,還有飛濺到自己腳下被踩到的大堆不潔凈物,魂魄已經(jīng)在一瞬間戰(zhàn)栗的脫離出軀殼了。 等他反應過來,有些潔癖的山姥切長義當場發(fā)出了崩潰的吶喊聲,整個人顫抖著幾乎想立刻把自己的身體也砍成兩半了:“啊啊啊——!” “長……長義先生!”前田藤四郎震驚且預感不安的捂住了嘴。這是大家的cao作嗎?好像迫害的太厲害了——沒有絲毫防備的長義先生根本承受不住??! “為什么這里有這么多豬?。?!”山姥切長義裂開了。 銀發(fā)青年臉上的表情弱小可憐又無助,崩潰呆滯到半天都沒回過神。但是被驚到的野豬們已經(jīng)開始躁動了,蠢蠢欲動的往這邊發(fā)瘋沖來。前田藤四郎眼神一厲:“長義先生小心!” 他下意識護在前面拔刀。但,他也是第一次同時面對這么多豬,前田攥著刀一時間愣是不知道該怎么守護。這里的林道地形比較狹窄,兩邊高聳,他倒是能憑著短刀的輕盈和機動性短暫的沖上高地避險,山姥切長義就避不開了…… “前田讓開!”遠處傳來一道凌冽的冷沉嗓音,是山姥切國廣持刀沖來。因為速度過快,帶著焦痕的被單在他身后的風中揚起了一條漂亮弧線,遮擋住了他身后跟著趕來支援的眾人。 “阿——啊,山姥切先生!”前田藤四郎今天第無數(shù)次的震驚改口,他想都不想的往旁邊敏捷一避,信服的攥緊了手中的本體刀。被讓出來的山姥切長義便從那雙認真凌厲的碧色眼眸中看到了自己越來越近的影子:“……” 山姥切國廣反轉(zhuǎn)手中的本體刀,熟練的用刀柄擊中沖到他們面前的那只野豬的眼睛上方——控制精準的力道擊中弱點后,碩大的野豬身軀一震,轟然倒地,干脆利落的昏迷了過去。這都是山姥切國廣在豬當番中幫忙做慣了的活計。 但危機還沒有解除,其他的野豬還在往這邊狂奔。山姥切國廣攻擊野豬的同時,不加猶豫的用左手攬住了山姥切長義的腰,借著一瞬間的力道在地上旋轉(zhuǎn)了半個圓,帶著他一起躍過了那頭倒地的野豬,開始突出重圍。 因為這一連串的動作流暢得行云流水,山姥切國廣披在頭頂上的白被單都滑落了,露出了那頭燦爛的金發(fā)。抬起頭的山姥切長義只來及看到仿刀緊緊抿平的唇線,還有身上那種和往常截然不同的冷冽氣勢再次出現(xiàn)了。就連那件臟到讓他嫌棄的被單,也還像之前一樣破破爛爛的沒有復原,在夕陽下卻仿佛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邊。 銀發(fā)青年陷入了沉默:“…………” 糟糕。 ……這下還怎么對仿刀炫耀得出口啊。 遠處本來焦急主公安全而跑的飛快的膝丸和鶴丸國永步速漸慢,最后更是神情微妙的停了下來。三日月微微驚訝,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笑意。他不緊不慢道: “……哦呀,有意外之喜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本本(面無表情):我臟了。 三日月:計劃居然圓回來了,哈哈哈甚好甚好。 前田:那個,迫害是不是有點……太狠了? 鶴丸:你在說什么呢前田?我們還沒動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