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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刀劍付喪神們的現(xiàn)世生活又過去了充實的一周。 每個人的開場動作和大致劇情的走位已經(jīng)順下來了,但還沒有進行最終的確定。因為排練的整個過程也是鈴木導(dǎo)演和海老名編劇商量著豐富更多表達細節(jié)、調(diào)整劇情順序的過程。他們時不時會添加一些小改動,有時候秋山指導(dǎo)也會給出好的建議。 到目前為止的這一版是這樣定的: 幼年審神者的戲份被調(diào)整到了最前面,配合著中也的旁白講述。從一伙眼熟的時間溯行軍突然攻擊他們的殺陣戰(zhàn)斗開始抓住觀眾的眼球,由此展開介紹初登場的刀劍付喪神們的身份。簡短的片段后,是中也唱的OP和小演員們依次表演設(shè)計動作。 接下來的故事采取倒敘的方式,從長大成青年的審神者意外去世和白山吉光的碎刀事件講起,自此刀劍付喪神們分裂成了兩個陣營,暗墮的一方不僅要擊敗阻攔他們的同伴,還要報以莫大的決心。他們賭上了自己所有的覺悟前往歷史上,開始與過去的同伴們和主人相敵對…… “劇情大致上不會再做調(diào)整了?!扁從緦?dǎo)演看著最新順序的臺詞本被打印出來,表情十分凝重,“但是……我發(fā)現(xiàn)了我們劇組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br> “是啊?!鼻锷较壬谋砬橥瑯宇^疼,他扶著額頭坐在場邊桌子后,用指關(guān)節(jié)敲著桌面,一邊看著臺上的小演員們流暢的進行著走位,“最大的問題是——” “演技不夠!”“大家的演技不行!”兩個人異口同聲,說出了他們目前頭痛的問題。 別的劇組中最困難的殺陣部分,他們練得飛快。別的劇組中需要稍微打磨的演技部分,是他們劇組現(xiàn)在的最大難題。無他,想在橫濱本地找到舞臺劇演員太難了,他們劇組的小演員又都是新人,簡直臉上寫滿了不靠譜。 “集合,大家集合?!扁從緦?dǎo)演拍著手示意,他和秋山先生對視一眼,了然的明白互相的意思:必須把大家集中起來在演技這方面緊抓一把,做個培訓(xùn)了! 刀劍付喪神們習(xí)慣的帶上道具刀和臺詞本,走到排練場地中間站成三排——第一排最左邊站著審神者的扮演者織田真嗣和中原中也。最后一排站著七個武打陪演人員。 鈴木導(dǎo)演說:“這段時間的排練大家辛苦了……但是排練過程中暴露出的問題也很嚴重。演戲不止是讓你們把臺詞念熟背會,重要的是請大家?guī)С龈星?!從今天開始,我們加上走位,著重打磨你們的演技。” “你們兩三個人為一組,各自練習(xí)相應(yīng)的劇情。我們會在場地中不斷糾正,幫你們更好的理解感情?!鼻锷较壬a充。 “有趣了,要有趣了!”鶴丸國永瞬間興奮了起來,一個了然的眼神拋給了同伴們。曾經(jīng)和他一起練習(xí)過暗墮表演的刀劍付喪神們都笑而不語,暗暗點頭。 ——他們根本不慌,因為已經(jīng)在本丸做過好幾次準備了! “在那之前,白鳥先生?!鼻锷街笇?dǎo)冷不丁的點了鶴丸國永的名字,話語里充滿了贊賞,“你的演技最好,總不需要別人cao心,先由你來給大家做個示范吧?!?/br> “哦哦,我嗎?好喔?!柄Q丸國永反應(yīng)速度毫無停頓,直接意識到‘白鳥’是他自己當初起的假名。他興高采烈的挽了挽袖子,干勁十足的走出隊列。 “不需要人配合嗎?”秋山先生征求意見,得到了否定的回答。白鳥先生想演的劇情似乎是獨自一個人的。在場的人紛紛安靜了下去,耐心看著場上的白衣青年。因為演員們各自都喜歡穿戴和角色很相關(guān)的衣物,久而久之劇組的人很習(xí)慣這一點,也很容易把演員代入到角色身上?,F(xiàn)在在他們看來,場上站著的仿佛已經(jīng)是鶴丸國永本人。 鶴丸國永。初看設(shè)定,這是一位很喜歡鬧騰、很活潑的刀劍付喪神。他的臉上永遠帶著孩子氣的爽朗笑容,卻又給人一種可靠的安心感。 所以當白發(fā)青年此刻沉默下來后……他沒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安靜的抬頭望著天空,那雙純粹的金色眸子中映出的是空無一物。這簡簡單單一個動作,就讓所有人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濃烈的寂寥感,讓人連心都情不自禁揪起來了。 “強大的感染力?!鼻锷较壬澷p的喃喃,他在瞬間意識到了白鳥先生表演的是哪個劇情。這是“鶴丸國永”暗墮后的一個場景。劇情再往后演下去,就會發(fā)展成“三日月宗近”找他月下談心。兩位平安老刀分享了他們?yōu)槭裁刺ど线@條道路的原因。 因為在他們當初做出決定的時候,無論是誰都很吃驚。不明白一向豁達的“三日月”和“鶴丸”為什么反而會主動暗墮,執(zhí)著于去救回舊主。 鶴丸轉(zhuǎn)過身來,動作依舊優(yōu)雅輕快。因為是一個人表演的原因,他直接跳過了三日月對話的那一段,臉上重新?lián)P起往日的燦爛笑容,說出了自己的臺詞:“如果要一直沉睡下去……就像在墓里一樣呢,那種沒有驚嚇的人生想想就會苦惱的睡不下去吧!” “畢竟都有人身了,說不定到時候我會無法忍受到從墓里爬出來哦?”他仿佛嚇得抖了兩下,一臉深沉的把雙手抄進寬大的袖子里,煞有其事的點著頭。鶴丸國永望著觀眾席的方向,用那種半開玩笑的語氣繼續(xù)認真的說,“……嗯,再說這種狀況也稱得上是一個大驚嚇呢,過去的主人看到我們會被嚇到嗎?” 他笑的眉眼彎彎,很是躍躍欲試的感嘆:“成為時間溯行軍的鶴丸國永,我還是第一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