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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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唉! 顧息醉停住了要去救蘭息的步伐,現(xiàn)在這種情況,蘭息在這不會有事。 所以,這么多年來,陸謙舟根本沒有開始什么新的生活。 顧息醉失魂的想著,不知不覺竟然回了之前關著自己的房間,他在房間里,繼續(xù)失魂的想著。 如果是這樣,當初陸謙舟為什么要對他說那樣的話? 顧息醉思緒百轉,忽然想起了自己十五歲生辰時,為了讓蘭雁放心出去游歷,說的那些話,故意說自己想要獨立自由的生活。 師尊,太累了就睡吧。陸謙舟的話仿佛就在耳邊,顧息醉心臟重重一跳,終于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 想起自己二十年來的不聞不問,顧息醉忽然覺得,自己的灑脫真夠絕情。 那邊,陸謙舟處理著政務,聽著屬下稟報。 他翻看批閱的動作一頓,看向那屬下:他轉了一圈,又回自己房間了? 屬下:是!還有 還有什么?陸謙舟冷聲問。 屬下立刻回答:還有那位狐妖吵著鬧著想吃仙尊您親自做的飯。 我做的飯?陸謙舟緩緩回問。 屬下忙道:是!這位狐妖膽大包天,屬下這就去訓他。 不必。陸謙舟起身,他第一次遇到對他有這種要求的人,我去會會他,想吃我做的飯,可以,不過要看他有沒有這命吃。 門打開,陸謙舟帶著一盤盤的美食進來,冷冷的盯著房里的人。 顧息醉看著這一盤盤的美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些菜都是他最愛吃的。 美食落下,顧息醉等不及,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吃到忘乎所以,幸福開心極了。 陸謙舟原本只是站著,根本就沒有坐下來的意思,只是不知不覺就坐到了顧息醉的身旁。 你怎么直接就吃了?陸謙舟清冷好聽的聲音響在耳畔,與處理公事冰冷聲音完全不同,溫柔輕聲的問顧息醉。 你做的,定然好吃。顧息醉真的太想念陸謙舟做的飯菜了,真的太好吃了,是他二十多年來一直想的美味。 陸謙舟深深看著一旁的人,再次開口,低聲緩緩道,聲音很小心,仿佛嚇散了身旁的人一般:可是我在上面放了毒。 顧息醉吃的一嗆,口中的rou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陸謙舟拿手帕,熟練仔細的為顧息醉擦了擦嘴角:沒事,我已經(jīng)在你剛剛吃的飯菜了放了解藥,不怕。 顧息醉習慣被陸謙舟擦嘴,沒什么反抗,聽了自己服過解藥了,又放心吃了起來。 陸謙舟為顧息醉夾菜,顧息醉下意識就吃了。 只是這頓美味吃到一半,就全都被撤走了。 顧息醉不解又不滿的看向陸謙舟。 陸謙舟嘴角微微上揚:你身體不好,不能吃多。 顧息醉心中一跳,心道陸謙舟難道認出他了,這么快?都不用他解釋一下,證明一下? 他原本還想通過這頓飯菜,找個機會向陸謙舟亮出身份,他還想了一大堆的解釋,證明自己身份的話。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顧息醉試探的問陸謙舟。 因為你像一個人。陸謙舟很自然的回,他深深的看著眼前顧息醉,眼神一刻也不愿挪開。 顧息醉緊張的心臟加快,他以為的最為繁瑣的證明過程,原來就這么簡單,所以陸謙舟到底是怎么認出他的? 他剛想開口說話,陸謙舟又道:只是很像,但你不是他。 顧息醉頓住,口中的話全咽了回去,聲音發(fā)冷,極其冷淡的回了一個字:哦。 顧息醉忽然不想說話,想一個人靜靜,他的手一下被熟悉溫暖的手握住。 因為太過熟悉,顧息醉并沒有躲,等聽到陸謙舟低低的笑聲,他才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過很快,那手又重新被握住:我?guī)愠鋈ド⒉健?/br> 不必了。顧息醉沒心情散步,他想起了證明的事,補充了一句,你做的菜很好吃,我很喜歡,尤其喜歡吃麻辣兔rou。后面幾個字尤其強調(diào)。 嗯。陸謙舟淺淺回了一個字。 就這么一個字?反應這么淡?他說了這么關鍵的信息!顧息醉在心中氣的吐槽,果然證明身份還是很麻煩。 不去散步,那做什么?散步確實可惜,良宵一刻值千金。陸謙舟忽然伸手,遣散了所有的人。 門被關上,房間里一下只剩下顧息醉與陸謙舟兩個人。 顧息醉不可置信的看著陸謙舟:你要做什么?什么開始不了新生活,現(xiàn)在有個有些像他的人,陸謙舟就直接要開始新生活了? 陸謙舟逼近,深深的看著顧息醉,他摟住顧息醉的腰,在顧息醉耳邊笑著低聲道:這不是你來找我的目的?我成全你。 我費那么大勁找你,我為了這個?!顧息醉一下推開陸謙舟,氣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 陸謙舟微挑眉,輕笑一聲又問,聲音低緩危險:那是為了什么,為了救你那徒弟? 徒弟?顧息醉想到蘭息,想要否定的話生生頓住。 陸謙舟修長好看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門一下被打開,押來了一個孩子。 那孩子正是蘭息。 顧息醉激動的站了起來。 陸謙舟看著顧息醉的動作,眼眸發(fā)冷。 蘭息毫不知情,終于見到仙尊的模樣了,被仙尊的絕美容顏,和強大氣勢,震撼到說不出話來。 他眼中的仙尊仿佛充滿了光輝,直到那位仙尊開了口。 好看到發(fā)光的仙尊摟著他哥的腰,捏著他哥的下巴,低沉著聲音冷聲問:原來是有徒弟。不如我在你徒弟面前要了你,讓他早日開開竅? 蘭息整個人呆滯在現(xiàn)場,這是他那溫柔,英明神武的仙尊,這是變態(tài)吧! 師尊!你不要聽他,徒兒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受這種變態(tài)侮辱的!蘭息激動的發(fā)言。 顧息醉眼角直抽搐,心道你個不中用的弟弟,趕緊閉嘴吧! 蘭息激動發(fā)言到一般,一把冰冷鋒利的長劍猛地架在他的脖子上,英明神武,美到發(fā)光的仙尊賞了他一句話:沒什么培養(yǎng)的必要,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蘭息登時嚇的一個哆嗦,害怕又求助的看向顧息醉,只是他看到顧息醉的瞬間,不知道哪里又來了勇氣,大聲道: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guī)熥鹨欢ú粫胚^你的!我?guī)熥鹬挥形乙粋€寶貝徒弟! 顧息醉想直接封了蘭息這臭小子的嘴。 陸謙舟手中的長劍,反射著凌冽可怕的光芒。 顧息醉心中一驚,下意識想要救蘭息,又忍住了。 他伸手,回抱住陸謙舟,耐心解釋道:他不是我徒弟,是我養(yǎng)母的兒子,我弟。我養(yǎng)母對我有救命之恩。 不過你心情實在不好的話,殺了就殺了吧。 蘭息原地呆住,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息醉,悲痛欲絕:哥,我還是不是你親弟弟了? 本來就不是。顧息醉回的極其冷酷極其無情。 陸謙舟看看蘭息,又看了看毫無波瀾,一點也不心疼人的顧息醉,語氣終于放緩,問:不是徒弟? 顧息醉格外認真的看著陸謙舟,眼睛里根本容不下蘭息一根毛:不是,我只有一個你一個徒弟。 長劍哐當一聲落地。 蘭息在顧息醉滿是嫌棄暗示的眼神中,感嘆著哥大不中留,滿地悲傷的跑走了。他就沒見過自己的哥哥這么溫柔的哄人,還真的能這般溫潤如玉。哼,偏心哥哥! 看著蘭息安全離開,顧息醉心中松了一口氣,不過也沒太多意外,因為他不信陸謙舟會殺他救命恩人的兒子。 房門再次關上,顧息醉被陸謙舟緊緊抱著。 陸謙舟啞聲喊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師尊,仿佛永遠都喊不夠一樣。 顧息醉呆了好一會兒,他怎么也想不到相認的場面竟然這么簡單。 你到底是怎么認出我的?顧息醉怎么也想不通。 陸謙舟也不回答,只問:師尊還活著,又為什么不來找我?是不是徒兒做的不夠好? 顧息醉一下明白,陸謙舟口中的不夠好是什么意思,指的就是陸謙舟的治理。 他笑了:你治理的好不好,與我來不來找你有什么關系? 陸謙舟看著顧息醉,好像在思考自己還有哪里做的不好。 顧息醉被陸謙舟這樣看著,忍不住摸了摸陸謙舟腦袋,問:我死而復生,重新來找你,你就這么平靜? 陸謙舟呼吸微重,說出的話卻平靜的很:師尊愿意來找徒兒,徒兒已經(jīng)很滿足了。 顧息醉仔細看陸謙舟,陸謙舟實在是太平靜了,都讓他懷疑或許是自己自作多情,其實陸謙舟對他的感情其實就只是那么淺。 但是就陸謙舟那只,緊張到滿手心是汗,快要把顧息醉的手腕捏碎了手看來,明顯不是。 想著那些看守說的話,細心分析就能得知,其實陸謙舟已經(jīng)壓抑正常情緒太久了太久了。 這樣的陸謙舟表面上看著好像很好,什么事也沒有,大家還會夸他英明神武,其實這樣的內(nèi)傷卻是最重的。 陸謙舟還是那樣懂事,他走了以后依舊那樣懂事,打理好了這天下。 可同時他也把所有的情緒,所以的難受都悶在了心里。 顧息醉以前還為陸謙舟的懂事感到欣慰,可現(xiàn)在他一點也不想要陸謙舟那樣懂事,那樣懂事的陸謙舟,也同樣很累很累。 他寧愿陸謙舟不乖,瘋狂,偏執(zhí)。 顧息醉伸手,撫摸著陸謙舟的臉頰,柔聲問:我死的時候,你哭了嗎? 陸謙舟身子微僵,沒有說話。 你不哭,就是不愛我。顧息醉臉沉了下去。 陸謙舟胸口起伏,深深的看著眼前的顧息醉,不久就紅了眼眶。 顧息醉親了親陸謙舟發(fā)紅的眼尾,他伸手,將自己的發(fā)帶解了開來,烏黑的長發(fā)披散,把發(fā)帶交到了陸謙舟手中,在陸謙舟耳邊輕聲蠱惑道:你很早就想這樣做了是不是?是為師不好,沒有來找你,是我的錯。你罰我,做什么都可以。 顧息醉帶著陸謙舟的手,綁自己手。 一開始是顧息醉一步步帶著,最終一個結,是陸謙舟用力系上。 陸謙舟的情緒一直壓抑到現(xiàn)在,從來都沒有釋放過,他不敢釋放,不敢不放手,因為顧息醉不喜歡不懂事的他。 可是現(xiàn)在,顧息醉卻讓他綁他,讓他做一切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師尊,你愛我嗎?陸謙舟眼中的瘋狂偏執(zhí)再也沒有掩藏,啞聲咬著顧息醉的耳朵問。 顧息醉剛想回,陸謙舟先替他回了:不愛也沒關系,師尊永遠都是我的,永遠 說著,他把顧息醉的腳和脖子都綁了。 顧息醉:這句問話到底需不需要他回答。 無底線順著,寵徒弟的結果就是,累到昏睡幾天幾夜,醒來后根本不想見自己的徒弟。 二十多年來沒怎么好睡的陸謙舟,這幾日都睡的特別香。 顧息醉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趁著陸謙舟熟睡的時候,帶著蘭息跑路了。 他帶著蘭息,也開始了游歷的生活。 只是沒游歷幾天,半夜,顧息醉的客房就被人闖了。 顧息醉拿起床旁的長劍,與那闖入的黑衣人刀劍相向。 幾個激烈的回合后,顧息醉長劍架在了顧息醉的脖子上,顧息醉的雙腳被陸謙舟捆住。 顧息醉掀開黑衣人的蒙面,入眼的就是陸謙舟那張英俊好看的臉,他無語的動了動腳:這就是你打架的方法,寧愿劍架在脖子上,也要捆別人腳? 陸謙舟伸出手,手心是一粒粒白色的小石頭,笑著回顧息醉:這就是師尊游歷江湖的方法,沿路放石子,透露自己的行蹤? 顧息醉無奈呼出一口氣:這不是怕你胡思亂想,自己被自己急哭了。 陸謙舟深深看著眼前的顧息醉,嘴角微彎,眼中盡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幸福笑意,他快步上前,長劍劃過他的長發(fā),一吻認準,溫柔繾綣的落在了顧息醉的唇上。 顧息醉看著被長劍割斷的長發(fā),立刻收了長劍,不可置信的看陸謙舟:你瘋了?! 陸謙舟摟住顧息醉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是,他瘋了,二十年來,他想顧息醉想的快瘋了。 可他不敢瘋,他時時刻刻記著顧息醉想要做的事,時時刻刻記著顧息醉喜歡聽話懂事的他。 現(xiàn)在顧息醉回來了,回到他身邊,還告訴他,他愛他,還告訴他,他允許他發(fā)瘋。 師尊,你怎么這么好?陸謙舟將頭埋在顧息醉的脖頸處,貪婪的汲取顧息醉的氣息。 顧息醉笑了:我有什么好?你來也來了,給自己放些假,我們一起去游歷,好不好? 陸謙舟剛要回應,門猛地被打開,蘭息氣呼呼的站在門口,傷心欲絕:好啊,哥,你果然重色輕弟,原來你真正想一起游歷的人不是我,是這只豬! 你胡說什么?顧息醉感覺頭疼。 蘭息堅強補充:這只又兇又會賣乖的豬! 陸謙舟重新拿起長劍:今天開葷,師尊要吃什么? 我哥最愛的是我,你休想碰我!你殺了我,我哥就再也吃不到我做的飯菜了,他最愛吃我做的了。 你做的?陸謙舟聲音危險可怕。 蘭息:對!別以為你現(xiàn)在比我會做一些菜,就能把我哥拐騙了,我哥就是吃了做飯難吃還挑嘴的虧。你等著,我會努力學做菜,我早晚把我哥拐騙回來! 霹靂哐當,吵吵鬧鬧,不可開交。 顧息醉頭疼扶額:謙舟,你能不能不要和小孩計較。 蘭息,你這張嘴能不能閉上! 更劇烈的霹靂哐當。 算了,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