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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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吞了。 陸謙舟抓著顧息醉的手一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吞了? 他要吞我的靈魂,我先下手為強,先把他吞了。顧息醉笑了笑,不甚在意的回。 陸謙舟深深看著顧息醉,仔細看著,顧息醉太淡定了,連一絲慌亂,一絲不知所措都沒有。 這像是臨時起意,吞了一個大惡魔后,該有的反應(yīng)嗎? 他眉頭微微皺起。顧息醉看著并不像臨時起意,倒像是早有預謀。 如果顧息醉早就計劃好吞惡魔了,但為什么呢? 想要消滅惡魔,這絕對不是一個最好的法子。 甚至,陸謙舟看向顧息醉,凝眉,對于顧息醉,這絕對是最差的一個法子。 陸謙舟滿心的疑問,可是千言萬語,到最后卻只是低低的一聲,聲音沙啞: 師尊,我不要在防御陣里,我也可以保護師尊。 顧息醉頓了一下,很開心的笑了: 好,我的徒弟最厲害了。 他想抬手,摸摸陸謙舟的腦袋,可是動不了。 陸謙舟聽著這樣的回答,心情卻更加低落了,顧息醉分明是把他當小孩子哄。 他在心里重重哼了一聲,抬眸,想反駁,卻見密密麻麻的黑氣,纏繞了顧息醉周身。 陸謙舟開始還以為,惡魔沒除盡,在竭力反抗,可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這些黑氣,分明就是顧息醉身上發(fā)出的。 他雙唇緊抿,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這個猜測,他不敢說出口,一個人卻大聲喊了出來: 顧息醉,你竟然入魔了! 陸謙舟心中一緊,猛地朝聲音的方向看去,目光凌冽。 說這話的,正是林庸。 陸謙舟咬牙,眼中殺意畢現(xiàn), 這人竟然還沒死。 他微轉(zhuǎn)了一下手中長劍,長劍銳利的劍氣,迅速涌起。 林庸看到了又如何,害怕一個死人,出去亂說嗎? 陸謙舟正要殺去,一道溫潤好聽的聲音響起: 不可。 陸謙舟看向顧息醉。 顧息醉不容抗拒的下命令: 把他安全帶出山洞。 陸謙舟眉頭緊皺,完全不能理解顧息醉的命令。 林庸知道了顧息醉入魔,怎么可以放他安全出洞。 這事,陸謙舟不答應(yīng),林庸平安出山洞,對顧息醉來說,是巨大的災難。 陸謙舟斂眉,暗中運功,非要殺了林庸不可。 顧息醉看著陸謙舟明顯不聽話的模樣,氣的重重咳嗽了一聲。 陸謙舟握劍的手一抖,心中緊張,忙低著頭走到顧息醉面前,擔心自己剛剛眼中殺氣太狠,小心翼翼,解釋道: 師尊,我不是濫殺無辜,我是 我知道。顧息醉打斷了他的話。 他知道陸謙舟這么做,是為了他。 顧息醉深呼出一口氣,想了想,還是將真正的目的,告訴了陸謙舟: 林庸是八大門派之首,若他死在魔域,你知道什么后果嗎? 陸謙舟心想,能有什么后果,不就是正魔兩道,避免不了一場戰(zhàn)爭嗎? 師尊,你不是說,你不是什么人人都想救的大英雄嗎? 陸謙舟看向顧息醉,發(fā)自內(nèi)心的發(fā)問,頓了頓,他開口,沉聲,思路無比清醒的分析道, 這種事并不是我們想阻止,就能阻止的。魔尊季遠廷本就想殺盡來這山洞的所有人,他自己心里清楚,一場戰(zhàn)爭避免不了。季遠廷明顯有心一戰(zhàn),就算這次,我們安全把林庸護送出去了,保不齊季遠廷下次還要作妖。 有個一心想戰(zhàn)的魔尊,正魔一戰(zhàn)是必然,我們就算阻止,也只是阻止了一瞬。 顧息醉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陸謙舟看問題,可真是透徹。 他看著陸謙舟,眼中含著滿滿的自豪,又藏著點心虛的閃躲。 糾結(jié)了一會兒,顧息醉還是說了出來: 八大門派之首身死,半年后門派之首的選舉,必定要提前開始。 說到這里,顧息醉臉上現(xiàn)出了明顯的嫌棄: 季遠廷太沖動了,做什么都沖動,從來不計后果。 陸謙舟身形一僵,他總算明白,顧息醉非要林庸安全出山洞的,真正目的了。 選舉提前開始,謝清遠也會提前現(xiàn)世。 若那時再爆發(fā)正魔兩戰(zhàn),吃虧的絕對是季遠廷。 陸謙舟緊握著手中的劍,渾身的劇痛,后知后覺,鋪天蓋地的席卷過來,想要蠶食掉他所有的理智。 他擔心顧息醉入魔的事傳出去。 顧息醉卻擔心季遠廷的安危,在給季遠廷收拾爛攤子。 原來,一開始顧息醉冒死進入這山洞,不是要自己逃走,而是為了季遠廷吧。 陸謙舟自嘲的笑了笑,承受著渾身的劇痛,終于聽話的回了一個字,聲音沙啞: 好。 說完,他往林庸的方向走去,按照顧息醉的要求,把林庸安全帶出山洞。 只是他還沒走出幾步,眼前忽然閃現(xiàn)出一個黑影,一只手,穩(wěn)準狠的扼住了林庸的脖子。 陸謙舟停住腳步,抬眸看去,發(fā)現(xiàn)要殺林庸的人,是突然出現(xiàn)的季遠廷。 真有趣,陸謙舟心想。 松手! 果然,顧息醉的聲音響起,陸謙舟回頭看向顧息醉。 顧息醉眼中的擔心,緊張以及嫌棄的情緒,混在一起,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季遠廷的身上。 陸謙舟什么也說,默默后退,一手撐著劍,倚靠著山洞的墻,孤獨的身影,籠罩著他手中的長劍。 陸謙舟眼眸低垂,靜靜忍受著渾身的劇痛,一聲不吭。 季遠廷回眸,看向顧息醉,看到顧息醉周身的魔氣,他仰頭,放肆大笑,笑的山洞都抖三抖: 顧息醉,你不是最討厭魔族,認為魔族人最卑賤嗎? 他拽著林庸的脖子,手臂肌rou緊繃,毫不留情的拖著林庸,來到顧息醉面前。 林庸拼命掙扎,腳在地上拖著,臉色通紅,可是根本傷不了季遠廷分毫。 季遠廷直接將掙扎,因窒息,而面色痛苦通紅的林庸的臉,強制拉到顧息醉面前。 顧息醉現(xiàn)在動不了,實在沒力氣,他現(xiàn)在能正常站著,已經(jīng)是竭盡全力了。 他靜靜看著季遠廷的靠近,看著那張湊過來的,掙扎著的臉。 自始自終,顧息醉都用一張極為平靜的臉面對。 季遠廷在鬧,他不能鬧。 畢竟他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根本沒辦法跟季遠廷打一架。 季遠廷見顧息醉沒給他絲毫回應(yīng),他頓了頓,又想了想,猛地將林庸那張丑臉,拽到自己身后。 顧息醉四周的黑氣,呈現(xiàn)在他的面前,季遠廷又笑了,低低的笑,他逼近顧息醉,啞聲問: 救人,在你心中,就這么重要嗎?瞎了一雙眼睛還不夠嗎?! 他們算什么,他們配嗎?! 伴隨季遠廷的聲音,傳來林庸更加驚恐的嗚咽掙扎聲音。 閉嘴!季遠廷直接把林庸提到半空中,兇惡的威脅, 敢再發(fā)出一點聲音,本尊讓你腦袋落地。 林庸渾身顫抖,嚇一個聲音都不敢發(fā)出,就算痛的臉色通紅,也要拼命忍著不出聲。 季遠廷閉眼,一想到他手中掐的人,是顧息醉拼命想救的,他心頭就涌起一股壓不住的邪火。 他重重吐出一口氣,轉(zhuǎn)身,面向顧息醉。 季遠廷一手舉著林庸,一手指腹,小心翼翼點上顧息醉的眼角,他低著頭,眼睛不與顧息醉對視,比起剛剛的囂張語氣,現(xiàn)在又卑微到塵埃里,他低聲開口,請求顧息醉: 讓我殺了他,好不好,我的小主人。 一直靠著墻壁,忍著劇痛的陸謙舟,聽到這句話,心中猛的一緊,控制不住的抬頭看去。 同樣是要求殺林庸,同樣的問題,顧息醉會怎么回答? 只是一抬眸,陸謙舟就知道了答案,完全不一樣。 顧息醉的眼中,全是季遠廷。 陸謙舟一時氣血上涌,吐出一口血來。 吐血后,陸謙舟第一反應(yīng),不是擦血,不是調(diào)息,不是凝神,而是看顧息醉。 帶血,嫣紅的唇自嘲的微扯,真好,顧息醉完全沒發(fā)現(xiàn)。 第34章 那我讓你放了他, 你又聽不聽話? 顧息醉不回反問。 他說話時,眼睛眨了一下,眼尾的睫毛, 輕輕劃過季遠廷的指腹。 季遠廷指腹發(fā)燙,那柔軟的睫毛,和詢問他的聲音,都軟軟的落在他心頭,讓他聽話。 總問他聽不聽話, 他有哪次不聽話? 季遠廷抬眸,發(fā)燙的指腹,輕輕摩挲顧息醉的眼角, 深深看著顧息醉的眼睛,做最后的掙扎,低聲問: 我聽話,我的小主人, 會給什么獎勵? 倚靠在角落墻壁的陸謙舟,聽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就聽話而已,還能因為自己聽話, 而討要獎勵? 這也行?陸謙舟覺得不可思議, 顧息醉定然也不會理會。 然而沒多會兒, 熟悉好聽的聲音響起,緩緩問: 你想要什么? 陸謙舟攥著垂在身側(cè)的手, 看顧息醉眸中帶笑,懶懶反問,看季遠廷自然而然,索取討要。 他收回視線,薄唇緊抿, 握拳的手,錘在身后的墻壁上。 季遠廷眼眸轉(zhuǎn)動,認真思考。 顧息醉四周魔氣肆意亂動,季遠廷看著顧息醉思考,看著看著,自己周身也現(xiàn)出同樣的黑氣。 他想到了一個很好,他很喜歡的獎勵。 季遠廷灼熱的指腹,落在顧息醉的眼角,骨節(jié)分明的手,四周散著黑氣,黑氣飄散纏繞,想和顧息醉全身的黑氣混在一起,他啞聲開口,索要獎勵: 既然小主人也入魔了,不如和我一起,永墮魔道? 真是個變態(tài)的獎勵,顧息醉心道。 身形藏在角落的陸謙舟,狠狠的看向季遠廷,咬緊后槽牙。 他覺得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野蠻行徑。 怎么有臉面要這種獎勵,季遠廷是上天摘月亮了,還是為顧息醉打江山,建功立業(yè)了? 陸謙舟緊緊盯著顧息醉,等著顧息醉的回答。 心中不屑,這種過分的獎勵要求,顧息醉會答應(yīng)? 但心思又很快轉(zhuǎn)變,是不會答應(yīng),可如果對方是季遠廷呢。 顧息醉為了季遠廷的安危,可是不顧自己,也要把林庸安全放出去,陸謙舟這樣想,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屏息等顧息醉的回答。 和陸謙舟一樣緊張等待的,還有季遠廷。 只是這兩人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顧息醉半個字的回答。 陸謙舟失落的垂下眼眸,心臟緊縮,顧息醉沒有當即否決,他在猶豫,在搖擺。 季遠廷垂下眼眸,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他感受到了,顧息醉強大的給你個眼神,你自己體會的氣場。 他尤其的不高興,但是還要聽話,不管有沒有得到獎勵。 季遠廷猛地高舉手臂,手臂肌rou緊繃,聽話的砰!的一聲巨響,將林庸重重摔在了地上。 簡稱,放了林庸。 林庸被這么一摔,摔的五臟都快要吐出來,但還要命的記得魔尊的威脅,一聲也不敢發(fā)出。 顧息醉臉上,露出rou眼可見的嫌棄,還放的這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他拼死拼活救林庸,也不知道在為誰。 他呼出一口氣,直接命令陸謙舟: 謙舟,把林庸帶出洞去。 靠著墻壁的陸謙舟起身,聽著顧息醉的命令,可一點也不想走。 誰知道這是一個簡單的命令,還是一個支開的借口。 季遠廷的聽話還能有獎勵,怎么不讓季遠廷帶林庸離開。 陸謙舟心頭一口悶氣,但還是一句話也沒反駁,起身,長腿邁開,走到林庸面前,俯視著在地上疼得扭曲,爬不起來的林庸,冷漠開口,聲音冷的像冰塊: 我速度很快,想活著離開,就好好跟上。 痛的齜牙咧嘴的林庸,聽到這話,哪里有半點怨言,忙忍著劇痛,拼命站起了身。 陸謙舟連讓林庸喘氣的時間都沒留,轉(zhuǎn)身就走。 林庸心中一提,趕緊跟上。 只是眼前的少年沒走幾步,就停下了腳步。 林庸不解的看過去,卻見少年面前,擋住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看清對方的面容,林庸嚇臉色青白。 擋路之人,正是魔尊季遠廷。 陸謙舟倒沒什么反應(yīng),他抬眸看向季遠廷,甚至還側(cè)身讓開了一步,聲音特別客氣恭敬: 魔尊。 一副聽話,任憑魔尊差遣的模樣。 季遠廷想起陸謙舟之前用謝清遠威脅他的模樣,現(xiàn)聽著陸謙舟恭敬喚他魔尊的聲音,嘴角微抽搐。 尤其,顧息醉的聲音,還急切的傳來: 季遠廷,你有什么事沖我來,命令是我下的,和陸謙舟沒關(guān)系。 季遠廷看著陸謙舟,危險的瞇起了眼睛。 陸謙舟臉上神情越發(fā)恭敬,甚至還貼心更加微側(cè)開了身,讓身后的林庸,完全暴露在季遠廷面前。 明顯在誘惑季遠廷殺林庸。 季遠廷嘲諷的笑了一聲,任何事,他只要答應(yīng)了顧息醉,就不可能反悔。 林庸他放了,就是放了,不會再殺。 他長腿邁開,靠近陸謙舟。 季遠廷高大的身影,籠罩著陸謙舟,他俯身,在陸謙舟耳邊,兇惡的盯著陸謙舟身后的林庸,嚇的林庸臉色蒼白,渾身發(fā)抖,季遠廷才滿意了,對陸謙舟惡劣的開口: 想殺林庸,就自己殺,休想利用本尊。聽話懂事,誰不會?你這套,本尊都用爛了。聽話懂事又如何,顧息醉不照樣離開本尊了? 說完,季遠廷緩緩起身,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陸謙舟,帶著悲哀的審視。 陸謙舟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拳,指甲深陷在手心。 他緊抿唇,不說話,一張清冷好看的臉,冷的跟冰霜似的,陸謙舟長腿邁開,直接要從季遠廷的側(cè)身走過。 林庸戰(zhàn)戰(zhàn)兢兢,趕緊跟上陸謙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