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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息醉不斷喚陸謙舟,他沒有別的辦法,神府的東西不能輕易拿。 謙舟,謙舟,陸謙舟! 顧息醉緊張的不行,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zhèn)定,凝神運功,讓自己聲音更有穿透力。 謙舟? 帶著功力的呼喚聲果然有效果。 陸謙舟的雙目稍微恢復了些神采,他茫然又驚訝看著眼前顧息醉,最后驚喜,他開口啞聲道: 師尊? 嗯,是我。顧息醉還沒來得及叮囑什么,陸謙舟就緊緊抓住顧息醉的手,特別高興的道: 師尊,我已經(jīng)探到了一個離開魔域的好路徑,我們這就離開。 顧息醉一瞬間想到剛剛門外已經(jīng)昏迷的魔兵: 離開?你都去做什么了? 他垂眸,仔細查看,才發(fā)現(xiàn)陸謙舟竟然渾身是傷。 書牢陣可傷不了身體,傷的是人的精神。 顧息醉心疼的不行,但是要緊話得抓緊說,不然又得來不及說了: 我們不離開,他教你武功你就學,知道嗎? 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辦事。你配合我,我?guī)ьI著你,走出這書牢陣。 陸謙舟怔怔的看著顧息醉,彌漫在心頭的驚喜和喜悅漸漸散去,完全不明白,顧息醉到底再說什么。 為什么要把他推給另一個人教武功,顧息醉不想離開魔域嗎?他在留戀什么,留戀季遠廷嗎? 顧息醉抬手施法,衣袖忽然被扯住。 陸謙舟聲音微顫,眼中神思又恢復了不少: 師尊,你受傷了,誰傷的你? 顧息醉來不及回答,繼續(xù)施法,卻發(fā)現(xiàn)不行。 這書牢陣竟然下了鎖,不能有任何人干涉。 原小說中沒一茬啊,顧息醉倒吸一口涼氣,季遠廷非要做的這么狠嗎? 誰傷的你? 陸謙舟依舊在問。 我抄書的時候,偷懶了,被打了而已,不要緊。 顧息醉只好回答,盡量往輕了說。 抄書? 嗯,季遠廷把那書都搬這兒來了。不行,不能這樣下去,我去跟季遠廷理論,你到時候表現(xiàn)的聽話些。 顧息醉轉身要走。 師尊,師尊陸謙舟不斷的喊著,可是顧息醉根本就不回應他。 陸謙舟不斷嘗試出去探路,找出去的機會,打的一直是想見顧息醉的幌子。 每次被季遠廷發(fā)現(xiàn)了,他都嘴硬說自己想見師尊,季遠廷就會打他,狠狠的打他。 打完,他只要還能走,就不會放棄去探尋出路。 你就這么想你那師尊? 季遠廷每次都咬牙切齒的問他。 陸謙舟不覺得自己有多想,這不過是他的一個幌子而已。 只要達到目的就行。 直到現(xiàn)在,顧息醉忽然來看他,出現(xiàn)在他面前,陸謙舟才覺得,他好像,是有點想顧息醉的。 可顧息醉來了,就又要走了。 陸謙舟紅著眼,盯著顧息醉逐漸遠去的背影,他呼吸越發(fā)急促,忽然手撐著地面,咬牙爆發(fā)起身。 陸謙舟跌跌撞撞,不顧一切的追上顧息醉,從身后抱住顧息醉,魔怔一般緊緊抱住。 他聲音幾乎是哀求著的,卑微的求著: 師尊,別走,陪著我好不好? 我可以的,沒事的,我一點也不疼,不難受,師尊信我好不好?我可以自己走出來,師尊,不要去找他,不要找他,不要信他 陸謙舟說這些話,氣息都是不穩(wěn)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了,可他還是堅持不斷的說著,不停的說著。 仿佛一停下來,顧息醉就會消失不見了。 顧息醉頓住,他感受到自己身后那明顯發(fā)燙,劇烈顫抖著的身體,陸謙舟的身體分明已經(jīng)到極限了。 理智讓他不用信,陸謙舟說的全是胡話。 只不過是最后的強撐。 怎么可能沒事,怎么可能不疼?這可是神府上的折磨。 但陸謙舟這每個字落在他心頭,又讓顧息醉舍不得不信。 第18章 這讓顧息醉如何放得下心, 忍心走掉。 你當真要自己闖? 嗯。 顧息醉無奈嘆了一口氣,伸手要掰開陸謙舟抱著他腰的手。 陸謙舟像受了什么驚嚇,抱他抱的更緊了。 松手, 我不走。 顧息醉是真拿陸謙舟沒辦法了,他發(fā)現(xiàn)他有時候是真的管不了這個小瘋子,就好像之前,陸謙舟拼死也要贏了那場試煉一樣。 想到那次,顧息醉的聲音里不免有些氣, 雖然氣,但他又拿陸謙舟沒辦法。 陸謙舟聽出了顧息醉聲音里的不悅,他雙臂忽然感覺無力, 不敢再抱。 這力道一松,陸謙舟整個人就跟脫力了一般,直往地上摔去。 顧息醉迅速轉身,接住了陸謙舟。 陸謙舟躺在顧息醉懷里, 難受的閉著眼,渾身都在發(fā)抖冒冷汗。 明明就難受成這樣了,顧息醉心緒不定, 不知道自己留下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系統(tǒng)忍不住開口: 明顯不對啊。他本來就闖不出啊, 小說的結局就是這樣的。這書牢陣是需要極度渴望學習, 渴望吸收知識的人,才能闖出來。 這書牢陣適合你來闖, 宿主,我對你很有信心,就你那癡迷程度,一定能成為闖出書牢陣的第一人!不如,有機會的時候, 你去闖闖書牢陣,能快速提升學識呢。 顧息醉看著懷中的陸謙舟,忽然開口,只覺得諷刺: 適合極度熱愛學習的人,你從哪兒看出的? 系統(tǒng)不明白顧息醉的疑惑在哪里: 書牢陣闖關模式,就是逼迫闖關人不斷寫,不斷背那成千上萬的知識。闖關人手持一只毛筆,被逼著不斷寫,寫下的一行字,十秒鐘后立刻檢測闖關人神府,查看對方是否背下。若是未背下,則會懲罰闖關人神府,并且讓闖關人繼續(xù)寫那行字,直到背會那行字,再繼續(xù)寫新的內容。 之所以傳聞書牢陣能夠讓人快速提升學識,是因為書牢陣里的一百年,只相當于人間的一天。 系統(tǒng)說到這里,眼睛都發(fā)亮了: 宿主你不心動嗎?你可是寧愿每天睡三個小時,也要擠出時間學習的。這個書牢陣可是能幫你節(jié)省大把的時間去學習啊。你記憶那么厲害,又那么喜歡學習,那只毛筆肯定連懲罰你的機會都沒有。 顧息醉笑了一聲: 有什么好心動的?這種教學方法,代價是對學習的熱愛,興趣,你愿意嗎? 我只知道很合算,系統(tǒng)完全不能理解,畢竟他自己的數(shù)據(jù)也是毫無感情的傳輸進來的,不過他倒是理解顧息醉的意思, 宿主不想闖書牢陣,就不闖唄,反正我感覺宿主腦中已經(jīng)有好多好多知識了。 宿主,還是去找魔尊吧,陸謙舟真過不了,小說中劇情也是他沒闖出來。 心軟也是白用功,你陪著他也闖不出來,他真不熱愛學習識字,你平時教他學字,他什么樣,你也知道的啊。 顧息醉伸手,溫柔的擦去陸謙舟額角的冷汗,他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和熱愛無關,這種教學方法,毀的就是熱愛和興趣。書牢陣,需要的是野心,是無比強烈的執(zhí)著。 什么,破書牢陣的關鍵是這個!這思路倒是新奇,竟然不是熱愛學習,無比熱愛學習的心?系統(tǒng)驚訝完,又跟著嘆氣, 可惜啊,沒人成功破了書牢陣過,你的思路也沒辦法得到證實。 顧息醉凝神想: 或許,我可以給他一點。 ???算了吧,宿主,還是去找魔尊吧。系統(tǒng)覺得很不靠譜。 理智上,顧息醉確實覺得自己去找魔尊更靠譜,可是他真做不到,陸謙舟的那番懇求,說的他心都要碎了。 而且陸謙舟這么堅持自己破陣,誰知道他之后費盡周折,硬著頭皮把他打暈的魔尊找來后,陸謙舟會不會配合他,會不會表現(xiàn)的聽魔尊的話呢。 罷了,既然走不了,不如想辦法幫陸謙舟破陣。 不過他能給什么呢? 我們謙舟要自己出來嗎,這么厲害的嗎?顧息醉激勵道,語氣溫柔像哄小孩, 這么厲害,為師也該給點獎勵。你若是闖出來了,為師給你個獎勵,你想要什么? 闖出來?陸謙舟睜開眼,發(fā)現(xiàn)顧息醉竟然還在他身旁,沒有走。 雖然顧息醉剛剛生氣了,可是顧息醉沒有走。 他緊緊攥住顧息醉的衣袖, 師尊,信我了,不走了? 這孩子關注點怎么有點偏,顧息醉點頭,耐心引導: 嗯,你想要什么獎勵? 獎勵?不用。陸謙舟搖頭,師尊只要不生徒兒的氣就行了。 顧息醉剛剛讓他松手的時候,明明生氣了。 顧息醉聽的頭疼,陸謙舟這種無欲無求的狀態(tài),確定能走出書牢陣? 但很快他轉念一想,或許也不是無欲無求,哪個孩子能抵抗的住獎勵的誘惑呢? 除了窮人家的孩子,早懂事,不敢提要求,不敢給父母舔負擔。 這么一想,他好像確實很窮。 唉,他家的陸謙舟真是太懂事了,顧息醉瞬間心疼了起來,他正色: 不管怎樣,想個獎勵出來,不管多貴重,我都會想盡辦法給你。 有個獎勵,想著這個獎勵,對你闖關有很大的好處,別在這里受著,壓抑著,想要什么,盡管說。 陸謙舟微怔,想要什么獎勵,盡管說? 可,從沒要過獎勵。 獎勵,怎么要? 陸謙舟嘗試說出了一個: 師尊,以后可以多教我劍法嗎? 顧息醉聽笑了: 這算什么獎勵,這不是我該做的嗎?另想! 陸謙舟沉默了,答不上來了?;钪儚?,加倍的報復回去,還有什么嗎? 顧息醉以為陸謙舟的沉默是在認真思考,也不催,耐心的等著。 門外,也有個人一直在等著,等著顧息醉出來,那人便是季遠廷。 季遠廷沒想到顧息醉費盡心思出來,來找的人竟然是陸謙舟。 一個不斷跑出,說要見師尊;一個連和他是愛人的話都說出來,為的卻是見自己的徒弟。 季遠廷在心里笑了一聲, 真是一對相親相愛的好師徒。 獎勵?季遠廷雙唇緊抿,下頜線繃緊,一個抱怨的聲音從遙遠而近,響在他耳畔: 我不要學,背書怎么這么討厭啊。 阿廷,你竟然攔我?你也不許我出去玩,你是不是我的人??? 好吧,看你這么可憐,我就再背一小段吧。 好難啊,背不出來,阿廷,你給我個獎勵吧。我想著這個獎勵,對我背書可大有好處呢。答不答應? 我,我沒有錢。 傻瓜,要什么錢,你笑一個,別老繃著一張臉,兇巴巴的。我背出來了,你就笑一個好不好,很好看,我喜歡看。 呃,好。 季遠廷閉眼,深吸氣,平復激烈的情緒。 房間里,陸謙舟的聲音響起: 師尊,獎勵我一個笑容吧。 季遠廷猛的睜開眼睛,雙眼通紅。 顧息醉聽著這個獎勵,搖頭無奈道: 這算什么獎勵?笑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笑一個,你要不要? 陸謙舟仰頭看顧息醉,嘴角上揚,回: 要。 顧息醉正準備笑,房門猛的被踹開,高大的陰影籠罩而來。 季遠廷抓著他的手腕,直接將他抓起身,聲音激動,逼問: 你記得,你一定都記得!連騙背書的套路都一樣。顧息醉,假裝失憶,耍我騙我,很開心? 顧息醉真受不了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季遠廷,真的耐心為零,他已經(jīng)不想跟對方多說一個字了: 我說了,我不記得了,你愛信不信。不服氣,不信是吧。行,我們打一架怎么樣?我贏了,我說的就是對的,你贏了,你說的就是對的。 對這種人,根本沒辦法溝通,直接干架更節(jié)省時間。 顧息醉已經(jīng)完全把季遠廷劃分無法溝通的范圍里了。 不必這么麻煩,你只要把那一萬本書耐心,規(guī)矩,不找本尊作弊,給抄完了,本尊就信你。 季遠廷緊緊盯著顧息醉,一字一句道。 顧息醉想到那些書還沒抄,就抗拒的不行。 季遠廷明顯捕捉到了顧息醉神情中的厭煩抗拒: 怎么,很討厭,特別想出去玩? 顧息醉看了季遠廷一眼,仿佛在看智障一般,這么多的書要抄,換誰誰不抗拒? 季遠廷緊接著還說了一句更欠扁的話: 別擔心,本尊會看著你,你休想出去玩。 說完,季遠廷就拉著顧息醉走。 顧息醉看向地上的陸謙舟,忙道: 我抄書可以,你先把他的書牢陣鎖解了,讓我先把他帶出來。 季遠廷看著顧息醉關心急切的眼神,面色發(fā)冷,沒有回話。 謙舟,你說話啊,你說你答應跟魔尊習武了,快說! 顧息醉趕緊跟陸謙舟使眼色。 季遠廷挑眉看陸謙舟,冷笑問: 哦,是嗎? 陸謙舟盯著季遠廷扣著顧息醉的手,眸色發(fā)暗,他仰頭,看著顧息醉,深深看著,一字一回: 我陸謙舟只有一個師尊,只有一個。 你看,他不愿意。 季遠廷看向顧息醉,說著,突然伸手將顧息醉的衣袖撩開,露出里面刺目的鞭子傷痕,那傷痕在顧息醉白皙的手臂上顯得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