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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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忽然安靜了起來,衡九墨也不浪費時間,直接讓弟子拿了賬本來,他正好理理賬,制定些新的運營方案。 又拿來的那個手爐,顧息醉堅持不用,衡九墨也不客氣,自己用了起來。 只是他平日里奢侈,金貴慣了,這兩個手爐還是讓他冷的難受,冷的煩心。 他正煩躁的呼出一口氣,也不想觀察顧息醉今天怎么這么不一樣了,直接煩躁的想趕客,卻聽顧息醉忽然開口,問他,聲音還有點不好意思: 師兄,御寒功法第二步怎么做,我忘了。 這么基本的功法,你都能忘? 衡九墨脫口就是一嘴的嫌棄,但嫌棄說完,要說答案時,他卻堵住了,第二步是什么來著? 這就很尷尬,非常的尷尬,衡九墨頓了頓,面不改色的一步正經(jīng)道: 你好好想想,再仔細想想,這么簡單都能忘了。 明明自己也想不出,卻硬是被他說出了教導(dǎo)主任的感覺,仿佛顧息醉想不出來,下一秒就要被抽打手心了一般。 顧息抿唇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求饒道: 我想不起來,師兄,你就告訴我吧。 衡九墨翻看賬本的手一抖,剛剛,顧息醉是在向他撒嬌嗎? 他有點不敢相信,嘴角上揚,又快速下壓。 衡九墨裝模作樣咳嗽了幾聲,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自己則暗中運起了御寒功法,到底是基本功,理論忘記,身體還是有記憶的,很快他便說出了第二步的做法。 顧息醉根本就沒有撒嬌,他剛剛那句話的語氣就跟念書一樣,毫無感情起伏,就是聲音精氣神不太足,那也是因為身體太難受了。 他依言做了下去,到第三步的時候又開始故技重施,再次向復(fù)讀機一般念出了剛剛的那句話。 衡九墨只好也繼續(xù)運功了下去,一步步指導(dǎo)顧息醉。 這一番下來,顧息醉與衡九墨身體都暖和了起來。 身體暖了,衡九墨嫌棄的丟了手爐,腦子里還有些恍惚,一聲聲都是顧息醉的師兄,你就告訴我吧。 他被這聲音環(huán)繞的暈乎的同時,又無語的咬牙,這臭小子撒嬌就只會這么一句嗎,就不會換換花樣,他這么好糊弄的嗎? 顧息醉渾身暖和,精氣神頓時足了起來。 系統(tǒng)已經(jīng)滿屏的問號:宿主,功法我有啊,你問那廢物點心師兄做什么?你瞅瞅,他自己還要運一番功法,才能教你呢,嘁,也不嫌丟人。 就是因為他是廢物點心,我才要這樣做的。顧息醉搖頭回。 衡九墨和顧息醉一樣受過重傷,顧息醉廢了一雙眼睛,衡九墨則是傷到了神思。 他那次大傷以后,再也無法凝心聚神運功超過一分鐘了,但除了運功,做其余凝神的事情,比如算賬什么,卻毫無阻礙。 因此衡九墨御寒都要用暖玉,一點兒也不愿意自己運功,時間長了,便連基本功法都快不會了。 只是衡九墨基本都不練功了,但修為依舊在不斷提升。 這便是一件奇事。 其實也不算奇事,別問, 問就是有錢。 富可敵修真界的衡九墨,靈藥大補藥啥都不缺。 只是這樣盲目補出來的修為,沒有根基,很容易出問題的。 小說中倒是沒把這問題寫出來過,但顧息醉根據(jù)這最基本的知識推斷,都知道這種漲修為的方法是多么不靠譜。 他就是想帶著衡九墨運運功,牢固一下根基。 直接勸衡九墨運功自然是無法成功的,所以他就反過來,讓衡九墨教人。 反過來讓對方來教,這是他當教授,授課時,對于不愛學(xué)習(xí)的學(xué)生,常用的方法。 讓學(xué)生當老師,十分有效。 顧息醉其實也不想管衡九墨的,但是吧,可能這是做老師的通病,看著那些走歪門邪道,基礎(chǔ)又不打好的學(xué)生,怎么看,怎么都心癢難耐。 衡九墨也是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竟然專心運功了那么長時間。 他語氣難得少了不走心的笑意,正經(jīng)了起來: 你今日找我,所為何事? 師兄既然這么直接問了,那我也就直說了。 顧息醉深思后,回。 他到底還是感覺自家徒兒少受點罪比較重要,而且把徒兒養(yǎng)好了,之后那些慘不忍睹的結(jié)局不一定就會發(fā)生,說不定這衡九墨師兄以后還要把他當師尊孝順呢。 一時間,顧息醉就瞬間想開,就連衡九墨這個候選攻,到底適不適合他家徒兒也開始考慮了。 樂觀程度簡直令系統(tǒng)嘆為觀止! 衡九墨喝了一口茶,緩緩道: 說。 我想問幾日后,我徒兒試煉對手是什么? 顧息醉問的十分直接。 衡九墨也很直接的被茶嗆了一下。 這不合規(guī)矩,我是掌門,更加不能帶頭亂紀。 衡九墨搖頭,又掃了顧息醉一眼,仿佛在問他哪來的膽子。 顧息醉決定拿出王牌徒兒: 師兄,你就忍心讓陸謙舟受苦? 不是說,這里的幾位大佬都非常喜歡萬人迷主角陸謙舟的嗎?他就不信衡九墨狠的了心。 衡九墨卻笑了: 師弟,你這話說的,加大試煉難度不是你提議的嗎?你還提議,要是你徒兒連這么高難度的試煉都通過了,我就要給你100上品靈石,你忘了? 顧息醉:天哪,原身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 他可憐的徒兒,他可憐的娃啊。 衡九墨挑眉看顧息醉,笑了: 師弟,你這樣可太欺負師兄我了,又要和我賭,又要問我透題。 不敢欺負,欺負不起,顧息醉直接起身。 不必再談,原身不要臉,他還要臉。 這小細節(jié)小說里沒寫,不過又正是合情合理,不然為何一場小小試煉,陸謙舟試煉后出來時,會滿身是傷。 他還是另作他法吧。 顧息醉起身告辭,起身的時候,忽然感覺渾身刺痛,難受的冷汗直冒。 系統(tǒng)急忙道:宿主,你剛剛運功太久了,這身子之前受過傷,不能長久運功,否則傷神魂。我這兒有止痛藥,你要用嗎,我可以賒給你。 不用了。顧息醉想也不想的拒絕,一本正經(jīng)的道, 我要用心感受這份疼痛。 系統(tǒng):??!宿主,你傻了,疼痛有啥好感受的。 顧息醉忽然目光深邃,回顧往昔,黯然神傷: 曾經(jīng),有一份真摯的痛苦擺在我面前,我沒有好好珍惜,好好感受,直到最后猝死,我才明白,那是身體給我的警告,我的身體早已超過負荷,我卻把頭疼視為洪水猛獸。 從今往后,我要感受身體給我的每一個訊號,我要睡好每一天的覺,我要 系統(tǒng):好好,夠了,我知道了。 說實在的,系統(tǒng)也挺意外宿主竟然這么理智清醒,不用止痛藥雖然一時難受,卻對長遠好。 因為宿主能夠更加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以后能更謹慎,而且這是傷及神魂的疼痛,不單單只是傷是身體,確實要謹慎起來,宿主這樣做,目光實在是長遠。 顧息醉打開門離開,身后忽然感覺一片溫暖,隨后他感覺一雙手繞過他后頸,繞到前面,手指翻動。 衡九墨的聲音響在身后: 穿上這件披風(fēng),少用些功法。 顧息醉身體溫暖,心中也一片溫暖: 謝謝師兄。 記得讓你那懂事徒兒好好保管這件披風(fēng),很貴,記得還,一百上品靈石,弄壞了要賠。 顧息醉:剛剛的感動頓時喂了狗。 不過,衡九墨竟然說要還。 衡九墨可從來沒要求原身還過東西,都是最后一言不發(fā),直接加倍拿回的。 真是新奇。 好。顧息醉攏了攏披風(fēng),感覺脖子處柔軟又舒服,十分溫暖,應(yīng)當是上好的毛。 貴雖然貴,但是真的暖和還舒服。 衡九墨看著顧息醉穿著他親自為他披上的披風(fēng),顧息醉一張臉映在濃密,散著黑亮光澤的狼毛下,顯得更加白皙又乖巧。 衡九墨不由看愣了神。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這個師弟,生的還真是一副好皮囊。 顧息醉正想吐槽一個披風(fēng)也能提到他家寶貝徒兒,這些主角攻們真是滿腦子,無時無刻都在覬覦他家乖巧天真的徒兒,不要臉! 他正要正式告別,系統(tǒng)突然緊張的響起了警鈴: 不好了不好了,陸謙舟被人欺負了,孤立無援,可憐又無助,誰來救他! 顧息醉頓時激動在心里大聲回道: 我! 第3章 顧息醉聽到系統(tǒng)說自己徒兒受欺負了,半刻也等不了,轉(zhuǎn)身就戳著手中樹枝往回走。 只是越走他心中越焦急,就他這烏龜?shù)乃俣龋人^去了,黃花菜都涼了。 要不,御劍? 不行,萬萬不行,他現(xiàn)在這種半瞎,怎么能高速行駛呢,萬一和快速飛的鳥兒對撞而死呢。 行車不規(guī)范,親人兩行淚啊。 這可怎么辦,顧息醉焦急間,視線落在那閃閃發(fā)光的一片中。 對了,師兄衡九墨那奢華,幾秒鐘就能到達目的地的豪華轎。 師兄,我能借用一下你的座轎嗎? 顧息醉再三思索,還是下定決心問了出來。 這應(yīng)該不過分吧,轎子他就用一下,很快就還的。 衡九墨輕笑了一聲,態(tài)度十分友好,語氣那是格外親切: 自然可以,師弟要用,我怎可不給。這座轎在外租用一盞茶時間,需要100上品靈石,師弟是我最親的同門師弟,不多說,直接打一折,一塊上品靈石就行。 顧息醉:喪心病狂啊,跟親師弟都來做生意那套。這熟練推銷員的口吻,師兄,你到底做過多少次這種買賣?! 師兄不是說,你的東西我隨便拿,隨便用嗎?顧息醉嘴角抽搐,一字一句反問道。 那是以前師兄愚鈍,不明親兄弟也要明算賬的道理,這賬不明不白的,有損你我?guī)熜值艿母星椤?/br>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師弟,你聽,這算是什么話?你又不是我日夜相處,同吃同用的妻子,怎么可能做到如此?若真如此,那我以后的妻子,又要如何自處? 顧息醉聽衡九墨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這么一番話,嘆為觀止: 師兄,你的意思是,你以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違心的? 他頓了頓還是把原本要說的屁話,改成了違心的。 自然是,不光是我,普天之下誰說這句話都是違心的。怎么,師弟還聽誰對你說了這番話? 說著,衡九墨關(guān)心的上前,一副擔(dān)憂的模樣。 這么無賴的話,顧息醉硬是從中,聽出了苦口婆心教育的味道。 牛!不愧是萬惡的財主衡九墨。 沒有,這世上,還有誰比師兄對我還好呢。 顧息醉帶上假笑,故意回答這么一句,惡心與諷刺意味十足。 衡九墨卻似渾然不知,他抬手,理了理顧息醉的披風(fēng),頗為欣慰的道: 知道就好。 顧息醉:呸!真不要臉。 他攥緊了自己的披風(fēng),裹住了自己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從儲物袋里摸索,一股腦,把僅剩的10個下品靈石都給了衡九墨: 我就這么多,我也不要你這座轎,要你座轎的四分之一,一只仙鶴就行了。 說著,顧息醉上前,直接解開了一個仙鶴的繩索,要坐上去。 仙鶴本就是高傲的靈寵,并且越珍貴,品階越高,就越高傲。 給衡九墨當坐騎的仙鶴,自然是頂尖的,高傲的脾氣自然也是最臭的,當年衡九墨馴服這四只仙鶴,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 現(xiàn)在顧息醉上前就要騎,這仙鶴哪里肯依,扇起翅膀就要飛走。 只是剛飛上一點點,就感覺一道銳利冰冷的視線射過來。 仙鶴小心看去,對上主人衡九墨的目光,慫的一下落回了地,任由顧息醉盲人摸象一般,摸摸索索的坐了上去。 顧息醉坐好,攏住披風(fēng),朗聲對仙鶴道: 起飛! 起你妹!仙鶴心中反駁,不情不愿的仰頭長鳴一聲,快速飛上天空。 不得不說,這仙鶴的速度就是快,顧息醉下意識怕冷起來,攏緊了身上的披風(fēng),想著該運功御寒,卻又發(fā)現(xiàn)沒這個必要。 這么快速的運動,他卻好像一點也不冷。 系統(tǒng):衡九墨這人奢侈的很,他的一件披風(fēng)上都能有好幾個昂貴符咒,這件披風(fēng)上有保暖功能的符咒。 顧息醉松了一口氣,不怕冷后,他思緒發(fā)散,又忽然緊繃了起來: 疏忽了疏忽了,這樣還是可能與空中快速飛度的鳥兒相撞,一命嗚呼。 系統(tǒng):仙鶴有眼睛。 仙鶴有眼睛,但他只躲自己的,一時疏忽忘了我怎么辦? 顧息醉依舊不放心,他半瞎看不清楚物體,現(xiàn)在他坐在仙鶴背上,怎么坐,怎么不放心。 終于,他忽然整個人匍匐在了仙鶴背上,緊抱住仙鶴的脖子,這下, 才徹底放下了心。 系統(tǒng):沒眼看。 仙鶴速度很快,快到仙鶴來到陸謙舟面前,顧息醉都沒做好準備,依舊是保持匍匐的動作在仙鶴上。 陸謙舟感到一陣氣流拂過身旁,一陣仙風(fēng)道骨的氣息飄過,他循著動靜轉(zhuǎn)身看去,就見, 一只毛發(fā)光亮,仙氣飄飄的仙鶴背上,趴著一個人,那人緊緊抱住仙鶴脖子,忽然被仙鶴煩躁的一甩脖子,被強制扔下了背。 那人靈活的摸出了一根樹枝,搖搖晃晃的站穩(wěn)了,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 ,活像個膽小的小老頭。 而在那人抬頭的一瞬間,陸謙舟表情徹底僵住,這人竟然是他師尊, 顧息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