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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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魔后。侍從道。 西蒙怔怔地看著美人的背影,不知怎的,那人總給他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就像曾經(jīng),他曾在哪里見過他似的。 遠(yuǎn)遠(yuǎn)地,他看見那名美人坐在了魔王的身邊,歪著頭與他交談。他看不清美人的臉,可這種感覺讓他愈加焦躁 勞煩您讓一下。有人對他道。 西蒙回過神來,并在那一刻看見了一頭燦爛的金發(fā)。當(dāng)他認(rèn)清來人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布賴特?他重復(fù)那人的名字。 來人正是光明圣殿的圣騎士布賴特。如今他代表教廷而來,笑容依舊陽光,卻莫名地帶著幾分讓人看不透的氣息。布賴特對他頷首道:西蒙殿下。 西蒙聽說他曾被黑皇帝維德所俘虜,在維德失蹤后、于教廷的協(xié)助下逃了出去,并重新掌握了自己的地位。如今他代表教廷來這里,也未免不是一種示威。 不過這些人族與魔族的紛爭都與他無關(guān)。他生命漫長,而這些小東西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 西蒙在心里冷笑,可這時,一個穿著白色圣服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里。 那人騎在他龍形的背上,趴在他的耳邊對他笑道:愿服輸呀,西蒙大人。您身為堂堂的龍族,不會小氣到不遵守誓約吧? 人族的,不知所蹤的圣子。 又或許是半魅魔。 他閉上眼,努力把一切趕出他的腦海里。 路希安早就料到西蒙等人會在今日來拜訪。他有意留給了西蒙一個背影,并趕在布賴特進(jìn)入殿內(nèi)前坐到了維德的身邊、因看見西蒙而說起了與西蒙之間的情誼。 西蒙居然親自來道賀了我可記得幾年前,他的脾氣可不小。為了說服龍族離開山脈、前來協(xié)助教廷的作戰(zhàn),我花了不少力氣才讓他答應(yīng)成為我的坐騎。路希安笑吟吟道,你還記得么?那段時間我天天騎在他的身上,和他 你怎么不回答我呀? 維德轉(zhuǎn)頭看向他,眼里幽暗地像是有火焰在燒。危險的氣息包裹了路希安,在一切即將發(fā)生前,侍從通報道:光明教廷的圣騎士首席布賴特代表他們來道賀。 布賴特?路希安說著,被維德的氣息壓得聳聳肩、閉上嘴。 莉莉絲那個廢物。維德冷冷地辱罵了自己亡靈族的女祭司手下,路希安,回你的房間去。 果然,在聽見布賴特的通報后,幾近暴怒的維德便讓他回到房間里去他并不想讓布賴特看見自己的路希安,路希安于是從善如流。 你最好弄清楚,三天之后在旁人眼里,你會是誰的新娘。 在離開前,他聽見維德的話。 我會弄清楚的。路希安回答。 可這本就是他的目的,包括引起維德的憤怒、打斷他的脾氣、并回到房間里路希安在回到房間里后,便將那用于安眠的藥粉所制成的、無色無味的濃縮藥水,涂到了自己身上的幾個部位上。 其中包括手指、脖頸、鎖骨、耳垂以及幾個柔嫩的地方。在涂抹的過程中路希安略微有些羞恥,不過這是讓維德攝入藥水的最好的方法。 他只需要維德放松,全身心地沉浸然后,他就能獲得他所要取回的記憶。 在那之后,他穿上了那件白色的婚紗。白色婚紗華麗至極,以適宜他的身份進(jìn)行了改進(jìn)設(shè)計,纖長而白皙的右腿恰到好處地露出在斜裁的層層白色裙褶之外。 路希安穿著這身婚紗,在房間里等待維德的歸來。 在送走那些賓客后,維德回到了房間里。 幽暗的火在他的腦海內(nèi)燃燒。那一刻他忽然覺得,將這些人請來觀看他與路希安的婚禮是個壞主意。 路希安應(yīng)該被他藏在屬于他的幽深角落里,他要讓所有人知道路希安屬于他,卻又不允許任何人看見屬于他的他他閉著眼,竭力地壓制著這些越來越黑暗的念頭。 還有路希安他的那些秘密。他方才說的那些話 在推開房門前,維德已經(jīng)聞到了越發(fā)馥郁的、屬于路希安的甜香。這幾日這份甜香幾乎達(dá)到了頂峰。只是嗅到路希安的味道,他就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那些香艷旖旎的畫面、粗暴的原始本能再次席卷而來。就像路希安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隨著一次又一次的而為他量身定制的。 他知道于路希安而言,自己也是這樣的。 在門板被推開后,在幽暗的燭火中,他看見路希安就躺在床上。他穿著那身讓他移不開目光的婚紗,在維德抵達(dá)他身邊后,路希安起身抱住他。 芬芳的呼吸落在他的臉頰,手指,也落在他的身上。 那么生氣做什么他聽見路希安含笑的、略帶些得意的聲音,你是在嫉妒么?嫉妒我過去的坐騎西蒙? 維德抓住他的手。 路希安無畏無懼,只是聲音柔得要滴出水來,還帶著幾分略帶些惡意的笑意:既然這么不高興,今晚我也來騎騎你,好不好? 說著,他將維德壓到了床上。 裙擺如花瓣般展開,如蓮花入水,一蕩一蕩。 及至后半夜時維德終于在藥物的作用下昏了過去,神態(tài)安詳。路希安趴在他的胸口,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過載般砰砰地跳。他又痛又累又歡愉又發(fā)軟,顫抖著閉上了眼。 他在精神世界里尋覓著與維德之間的聯(lián)系。終于,他再次找到了那枚印記。 印記后的世界很平靜。顯然維德在快樂與藥物的作用下放松了所有的警備心。他集中精力,探入其中。 下一刻,他軟著腳,落到了精神世界的地上。 身體對精神有影射。路希安用力咬著自己的虎口讓自己清醒過來?,F(xiàn)在沒有時間讓他腿軟,又或者沉浸在事后的戰(zhàn)栗中,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的記憶。 他從圣堂里走出,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 維德的精神世界中是大片大片的花海。 那些花朵都是酒紅色的,嬌艷而美麗,充斥了整個世界。它們在風(fēng)中柔軟地盛放,花葉搖擺的聲音像是銀鈴。維德精神世界另一側(cè)的山脈上是水火滔天的恐怖,可這些花朵卻幸福而肆意,像是被精神世界的擁有者容忍著、保護(hù)著、占據(jù)了最為美好的地方。 他記得那片黑霧繚繞、極為恐怖的山脈,是他們第一次在寒池里發(fā)生的地方,所面對的地方。 路希安還記得那里能看見世界樹上被釘死的維德。這讓他不禁動了動手指。 維德的狀態(tài)是更差了么? 在上次的接觸后,他與自己的記憶之間已經(jīng)有了冥冥的感應(yīng)。路希安向著走廊所在的方向行走。天空是令人愉快的淡粉紫色。 直到他離開后,那片花海依舊是安穩(wěn)祥和的模樣。 只是路希安并沒有看到,盡管面上的花海是如此地美麗祥和,可那些花朵的根系,卻已經(jīng)被黑色的藤蔓緊緊纏繞。 它們只在它們的纏繞下盛放,被好好灌溉嬌養(yǎng)、卻也不可能逃離。 路希安很快進(jìn)入了那片盛放記憶的走廊。在進(jìn)入走廊前,路希安冷下臉,施展了一個法術(shù)。 在上次的翻車后,路希安早就抽空對走廊中的情況進(jìn)行了準(zhǔn)備。在這個法術(shù)之下,維德的所有記憶精神體將會陷入沉睡,而他的存在感也將被降到最低。 散發(fā)著銀光的淡紫色蝴蝶先進(jìn)入了走廊。它們悄無聲息地停在了每一扇門上。原本陰詭恐怖的走廊,在所有蝴蝶棲下后,變得平靜而陰冷。 成功了。路希安想。 他緩緩走入走廊。果然,他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記憶體的察覺。他走過一扇扇大門,終于停在了那扇最后的大門之前。 在那扇門中,便是他的記憶晶核。 路希安推開了門。那枚純凈而美麗的、銀藍(lán)色的記憶晶核正在記憶之門中安靜地旋轉(zhuǎn)。在光芒映入他眼中的那一刻,路希安感到了親緣相呼喚的親切感。他向著晶核走去,伸出手,而此時 原來這就是你要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找的東西。 陰冷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 那一刻路希安僵硬了身體。記憶晶核距離他只有十步之遙,可在這一刻,那純凈的光芒卻成為了他永恒的可望不可即。 有漆黑的藤蔓攀援、糾纏上了他的腳踝。路希安在此刻緩緩回過頭。他看見維德就站在門的外面,半張臉被陰影所遮蔽。維德猩紅的眼眸注視著他,那一刻,路希安發(fā)現(xiàn)自己在發(fā)抖。 你 藤蔓攀附上他的大腿,開始往他的衣服里爬。路希安無法動彈。維德一步步走向他,他用一只手捧住路希安冰冷的臉頰,大拇指摩挲他的下巴,動作溫柔近乎愛憐。 前幾天,我在我的精神世界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遺留的痕跡。他柔聲道,那些遺留的痕跡不像是一個未經(jīng)闖入過的精神世界里會擁有的。于是我很快肯定,有一個小偷,偷偷地潛入了我的精神世界里他在尋找什么東西。 路希安聽見自己因那些藤蔓而越發(fā)急促的呼吸聲。他開始發(fā)抖,站不穩(wěn),卻被那些藤蔓強(qiáng)制著始終立在維德的身前。維德低下頭去看他,低沉道:很快,我就想到了那個能夠闖入這里的小偷。但我并不介意他的闖入。如果只是為了快樂,他可以在我的精神世界里興風(fēng)作浪,他可以摧毀我的精神世界。他可以放火、可以殺死我的精神體、可以對我做任何發(fā)泄的事只要他覺得這樣高興,而且愿意。 維德的話語是認(rèn)真的,這為他這番近乎瘋狂的、帶著強(qiáng)烈的滿不在乎自身的自毀以討另一人歡心之感的話語,增添了更多的恐怖。 我也可以假裝,我什么都沒看見就像過去那樣,我甚至不知道我們之間的第一次究竟是發(fā)生在什么地方。他對路希安溫柔地說,直到前幾天我才知道,原來我們的第一次是發(fā)生在精神世界里他早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對這個地方熟悉若入無人之境。 藤蔓在路希安能開口前便探入了他的嘴巴,封住了他能發(fā)出的一切聲音。路希安直到現(xiàn)在才開始掙扎。他聽見維德繼續(xù)道:我假裝我什么都沒看見??赡莻€人卻使用了一種魔藥,他想讓我昏迷,進(jìn)入我的精神世界里。不過可惜的是,我的精神體因為察覺到已經(jīng)被掌控的世界被入侵,而使我醒來了。于是我看著他走進(jìn)了我的精神世界里,看著他走過花田,來到這片走廊 唔唔唔!! 路希安發(fā)出近乎哭泣般的聲音。他不能說話,于是只能在所有的刺激下發(fā)出這樣的聲音。維德還在不疾不徐地說著:于是我看見他來到了這里,用法術(shù)壓制住了所有的警戒。接著,他來到這里,在這個房間里找到了 他向著晶核走去,伸出手。在那一刻,路希安終于發(fā)出了尖叫般的聲音。 藤蔓纏繞、緊握著他的身體。他眼睜睜地看著那枚晶核被維德攥進(jìn)了手心里。 這個東西。這個東西是他想要找到的東西。維德低聲道,他欺騙我,向我下藥,所要找到的就是這個東西。 那一刻,路希安終于劇烈地顫抖起來。晶核化在了維德的手心里。維德冷冷地看著路希安。 我向你立誓既然你不喜歡,我不會打開它。維德慢慢道,十年后,我會把它還給你。可你 除了想要取回這個神秘的晶核、知曉那些以你的身份原本不應(yīng)該了解的秘密之外,你還有什么不愿向我解釋或言說的秘密呢?維德冷笑道,我們要結(jié)婚了,而你在婚前對我下藥就是想要取回這個東西?路希安 你到底有沒有心? 路希安眼神空茫。藤蔓糾纏著他的身體,他感覺自己快要死去了。終于,在極度逼近死的那一刻,原本一直在冷冷地看著他出盡洋相的神態(tài)的維德終于走了上來,狠狠地抓住了他的下巴。 然后吻了上去。 他的靈魂在撕咬中被彈出、下墜、最終落入他真實的身體?;璋档氖覂?nèi)還帶著強(qiáng)烈的、兩人歡愛過的氣息。路希安哆嗦著就要爬走,卻被維德一把抓住了腿。 并被強(qiáng)按著坐回了他的身上。 維德是真的憤怒了。路希安在他的身上發(fā)著抖、咬著唇。他時而以為自己在油鍋上被烤、時而以為自己被沉進(jìn)了萬里的深海中。在這一次的過程中,維德幾乎對他沒有任何憐惜。而路希安也幾乎是發(fā)著抖,任由他對自己施為。 直到最后,路希安終于在瀕臨崩潰時發(fā)出了哭聲。他顫抖地哭著,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哭泣。他已經(jīng)控制不了自己了,這被逼入絕境的哭聲里也不帶有任何的心機(jī),而像是純粹發(fā)自內(nèi)心發(fā)自一切復(fù)雜混淆的情緒、與一切維德帶給他的疼中。 終于,他昏了過去。在昏過去前,他感覺嘴角涼涼的,像是那個在這場歡愛中始終不曾吻過他、只是仿佛在因憤怒而發(fā)泄的人,在溫柔地用吻來安慰他。 路希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醒來的。 他醒來時眼眸里還是空空茫茫。維德抱著他,讓他躺在自己的身上。 安靜持續(xù)了很久很久,最終,路希安沙啞著道:維德 他沒期待維德的回答,卻聽見了對方很快的一聲:嗯。 路希安: 路希安垂著眼。許久之后,他聽見維德自嘲地笑了笑。 我想好了。 他說。 路希安沉默。 我不會要求你向我解釋這些東西。我知道你根本不會說。既然這樣。 讓我們做十年的夫妻。在那段時間之內(nèi),我什么都不會問。維德低沉道,十年后我會將你的記憶還給你你的自由還給你。你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這十年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