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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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情侶,不是么? 路希安: 您說的是。他軟綿綿地道,維德老爺。 接吻又如何?他想,他這算是大驚小怪了。 比這更過分的事情他們都做過了。 路希安和維德之間難得有這樣和平的相處。 維德像是很遵守他的承諾。既然說了要扮演一對情人,那就扮演。傍晚時,維德先是帶他到餐廳吃飯。那是一家設(shè)在水上、以鮮花聞名的餐廳。餐廳里曖昧寂靜,隱約有彈奏豎琴的聲音。 路希安身為圣子時便以彈奏豎琴出名。他側(cè)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對維德道:彈得倒是不錯。 有么,一般般。 路希安: 他沒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那旁邊墜著東西的感覺總讓人覺得怪怪的。食物很快上來,路希安看著滿桌的珍饈,有些訝異而高興地道:還都是我愛吃的。維德老爺,您不會記得我的喜好,專門替我點了這些吧? 他這話原本是想逗逗維德,料維德也不會做這種小細(xì)節(jié)的事,可維德居然沒有回答。 這近乎默認(rèn)的姿態(tài)倒是讓人有點發(fā)慌了。兩人吃完飯,正要出去時,路希安聽見維德道:等一下。 路希安回頭時,手帕輕輕地擦過了他的嘴角。 沾到了。維德道。 那一刻路希安忽然有種全身不得勁的別扭感。 飯后乘著馬車把路希安帶到了歌劇院。在歌劇院里路希安遵循他所想要的一切來挑三揀四。他一會兒說包廂的位置不好,一會兒說口渴,一會兒說累。每次維德都充分地滿足了他。 歌劇院今日的劇目是薔薇夫人,講述一名為愛而死的女子的故事。路希安在包廂里聽著女子華麗悲愴的唱腔,一時間有些恍惚。 怎么了。他聽見維德在他耳邊道,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看歌劇,不喜歡這出??? 不,我 路希安張了張口,維德不威脅他、不說出殘忍的話于他而言才是恐怖與可怕。如今甚至還沒個系統(tǒng)在他耳邊商量一下他只好道:你知道我喜歡看什么歌劇嗎。 試圖反守為攻。 織金灣。維德說,十五歲時你天天去看。 路希安猝然回頭,給了他一個有些驚懼的眼神。維德就在這時蓋上了他的手背。 路希安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說維德是故意來嚇?biāo)拿??這完全沒道理。維德明明有很好地在扮演一個男友的角色。 可他就是覺得哪里都不對勁,有種氣悶的感覺明明最開始是他想要逗維德。 路希安于是端起放在身旁的果汁杯開始啜飲。剛喝了一口他就皺起了眉這果汁也太酸了。正當(dāng)他略有點愁眉苦臉時,就聽見維德輕輕拍了拍手,對著侍者耳語了幾句。 侍者離開,過了一會兒,路希安聽見侍者對他說:這是艾斯特先生替您要來的糖。 路希安: 不吃白不吃。 他把糖放進(jìn)嘴里,酸味這才被去掉了。侍者離開后包間里又只剩了他們兩個人。在黑洞洞的包廂里,路希安難得有點不安的感覺。 他感覺身邊的維德動了動,轉(zhuǎn)頭過去,才發(fā)現(xiàn)他是在拿一塊糖吃。 終于,歌劇結(jié)束了。 他們出來坐馬車離開。外面卻下起了大雨,行駛得很緩慢。路希安的靴子被打濕了進(jìn)了水,在車廂里有些坐立難安,卻聽見維德道:過來。 嗯? 把靴子脫掉。維德說,幫你擦。 或許是因為雨聲太大,車廂太狹小。路希安居然就暈乎乎地把靴子脫掉了。維德捧起他細(xì)白腳腕時路希安整個人都有點兒抖。柔軟絲綢擦過所有沾水的地方時,路希安的睫毛簌簌地顫。 終于一切結(jié)束,他被放進(jìn)了一雙干凈的小羊皮靴里。在抵達(dá)公寓時,雨終于停了。 馬車停在公寓旁,維德先下了馬車。他將手伸出來,對路希安道:下來。 路希安猶豫地將手放進(jìn)了他的掌心。 他也從車上下來。公寓門口是暖黃的燈光。在看向維德的那一刻,路希安聽見自己神經(jīng)搭錯的聲音。他輕聲道:你不上來坐坐嗎? 還有一次。 什么? 相同的咒文又被施展到了他們的身上。接著,在路希安已經(jīng)做好親吻準(zhǔn)備時,他感到吻落在了他的額間。 好好睡。維德對他說,晚安。 他的馬車離開了。 路希安在檐下站了很久,直到被冷得一激靈才上了樓?;氐焦⒎块g里時他才想起今天自己的圖謀。路希安腦子里亂糟糟的,他推開窗戶時才意識到維德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 可這時他看見了亞爾曼的馬車向著城外駛?cè)サ摹?/br> 他回到床上,躺好閉眼,試圖用睡眠讓人更冷靜一些。 他沒有和我做。他想,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直到閉眼時,他感覺到了熟悉的拉扯感。 他又一次在睡夢中進(jìn)入了維德的精神世界。 第99章 追求之二 路希安在大理石壁面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如今他是他少年時的模樣, 黑發(fā)、綠眼,穿著學(xué)生氣很重的衣服,總帶著點驕縱與嬌氣的長相。在看見自己陷入此處時路希安的第一反應(yīng)已經(jīng)不是害怕他只是疑惑自己怎么又被扯了進(jìn)來。 這個地方看起來有些像是他們在進(jìn)入圣所前讀過兩年的文理學(xué)院。走廊兩邊花樹盛開, 是漂亮得令人心動的紫白的花朵。路希安循著走廊一直走,終于, 他在走廊的另一頭看見了維德。 路希安放緩了腳步。 那是少年時維德的模樣。黑發(fā),紅眼, 陰沉典雅。 他聽見了路希安的腳步聲,轉(zhuǎn)過頭來看他。這對視的一眼讓路希安有些慌, 也讓他想到了在維德的精神世界里所發(fā)生的各種回憶。路希安出于自己也不知道的某種目的,輕輕地叫了他一聲。 少年維德依舊是看著他, 沒有過來。 那種靜靜的眼神讓路希安心頭發(fā)慌。他轉(zhuǎn)過身作勢要走, 余光里瞟見維德也沒有任何動作。終于,他轉(zhuǎn)回身來, 向著維德走去。 向著維德走去時路希安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可他的確這樣做了。他以自己無法想象的小心翼翼靠近了那個少年的維德,在他耳邊輕聲道:你在干什么呀? 維德沒說話。 路希安覺得心里那種欲振乏力的感覺變深了。他就這樣傻乎乎地在對方旁邊站著不說話,許久之后,他說:你剛才是不是在看我? 維德還是沒說話。 直到手被維德抓住時路希安才覺得生活終于又回歸了正軌。之前在夢境里的幾次他都是拼命掙扎,而這次他卻出乎意料地不想反抗。 他任由維德抓著他的手腕,以為他又要把自己壓在某個墻上??山酉聛砭S德的手指穿過了他的指縫, 與他十指交叉著相握。 你 那一刻心尖處涌上來的、比被插入還要讓人發(fā)麻而軟到不能反抗的感覺, 讓路希安一時忘記了其他的動作。 他領(lǐng)著他, 只是握著他的手, 在這條兩邊有花樹盛開的走廊上一直走。 沒有停下。 路希安第二天從夢里醒來后, 整個人都呆呆地縮在了床上。 他沒想到這次精神世界里的維德居然只是拉著他的手和他在那條開滿花的走廊上走了一個晚上? 路希安把手蒙在自己的臉上, 開什么玩笑。 他從樓上下來、于咖啡館吃早餐時在街角聽說了昨晚又發(fā)生了一起失蹤案的消息。這次失蹤案的主角是之前與亞爾曼發(fā)生沖突的那個女人。路希安端著咖啡眨眨眼, 知道這準(zhǔn)是艾斯特找到的替死鬼。 差不多是時候繼續(xù)調(diào)查了。路希安在喝完咖啡后原本想回到公寓里,卻在樓下看見了艾斯特家的馬車。 那一刻路希安居然難得地有些心慌。 維德從車窗里露出頭來看他。路希安頓了一會兒,道:早上好? 維德敲了敲車窗,示意他坐上來。 路邊的人們打量著這個坐上了貴族馬車的青年。路希安坐到車上后馬車便開始行駛,他琢磨著今天應(yīng)該是希瑞爾去尋找那名失蹤女子的時間,于是道:維德老爺,今天你打算帶我去哪里? 樂器行。 路希安:?? 維德帶他抵達(dá)的地方果然是城里最出名的樂器行,其中哪怕只是一根琴弦,也是普通人無法支付的用量。路希安在看見這裝潢豪華的地方后有些咋舌,對維德道:您可別忘了,我們?nèi)缃袷窃诎缪菹H馉柡桶固?/br> 我們是情侶,除此之外,都是細(xì)枝末節(jié)的小事。維德道,你說過你想要一把新豎琴。昨天吃飯時,就想起來了這件事。 我什么時候說過 路希安可不記得自己有說過,可他的確說過在當(dāng)初暴露已歸來事實、被維德抓去替他彈琴時。 不過他也是根本不可能想起來這件事的。幾個月前他說這句話,也不過是出于一句無心的調(diào)侃。 僅此而已。 他坐在維德身邊,看著維德命人把那些豎琴推上來,一把一把地介紹。路希安正在打哈欠時,聽見維德問他:你覺得怎么樣? 都差不多吧。 也是,你當(dāng)初用的可是王國最好的豎琴。 路希安:?? 維德不會真想給他買琴吧? 琴行的對面便是古董行。從琴行出來后,兩人又進(jìn)了古董行。路希安一眼就看見了那座被展示在水晶展示柜中的、仿若鎮(zhèn)店之寶般的豎琴。 那把琴可真是漂亮極了。路希安只是看了一眼眼中便有些發(fā)光,維德于是問他:想要? 要什么呀。路希安嘆了口氣般的道,都是幻境,買了也是假的。 維德于是不說話了。 他們在這里閑逛了一下午,眼看著要打道回府。路希安上馬車后卻發(fā)現(xiàn)維德還并未歸來。他在馬車上詢問車夫,車夫說:侯爵大人方才出去了。 他出去干什么? 路希安心里隱隱有些古怪的預(yù)感。沒過多久,他便看見維德回來了。他從侍者手里接過一個盒子那盒子的大小顯然是無法讓豎琴被放進(jìn)去的。 終于維德上車。馬車開始行駛,路希安問他:你剛才去買了什么呀? 維德把盒子遞給他。 路希安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打開盒子。盒子里第一層是一枚紅寶石胸針。胸針上,寶石被雕刻成玫瑰花的造型。路希安發(fā)現(xiàn)下面一層還有東西,他于是一邊往下翻,一邊問:這是原劇情里艾斯特送給希瑞爾的禮物? 不。他聽見維德說。 路希安終于打開了下一層。 是我買給你的。 盒子的第二層是一枚水晶擺件。水晶所雕刻的是一只蜷成一團(tuán)的貓咪。它脖子上帶著蝴蝶結(jié),瞪著圓眼睛看著路希安,一副神氣活現(xiàn)的樣子。 第一眼看見,就覺得很合適。 路希安: 挺好看的。他故作輕松地道,戴在身上會比較漂亮不過,反正從夢境里出去了,這些東西都沒有了吧? 三年前我曾聽見關(guān)于那架古董豎琴的消息,它被保存得很完好,如今在一個收藏家的手里。等離開后,再買下。 路希安徹底發(fā)不出聲音了。最后,他笑了笑道:我以為你對這些古董都沒有興趣 維德的確對這些藏品沒有興趣,一直。 那么三年前他為什么會打聽豎琴的消息? 路希安忽然想起,三年前這時候應(yīng)該就是他陷害維德、讓他被流放之前。 如果他未曾被流放,再過一個月,便是路希安的生日。 路希安徹底有些想發(fā)抖了。他被維德帶回侯爵宅邸,在用餐時忍不住顫了手指。這天晚上他照例應(yīng)該留在侯爵家里,在臨睡前,維德對他又用了那個解除幻術(shù)的魔法。 不會對你做什么。維德說著,用手撩開他的頭發(fā),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晚安。 路希安低著頭,眼睫顫著,許久之后,他甜甜地道:維德老爺,明天我想去美術(shù)館玩。 好。 路希安揚(yáng)起下巴對他笑笑。他笑容曖昧里帶著點誘惑。終于,在放開維德的衣袖,即將進(jìn)入室內(nèi)時,他忽然將嘴唇貼在維德的耳邊,對他輕柔地道:維德老爺,您確定不做么? 好好睡。維德用手撫摸著他的發(fā)頂。 你不睡我,卻對我這么好,就像一對情侶一樣維德老爺,我很容易誤會您是在追求我的。路希安貼在他耳邊道,我覺得您還是睡睡我,能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更簡單一點,不是么?否則,這很容易讓我誤會 您已經(jīng)愛上我了的。 維德沒有給予否認(rèn),也沒有給予肯定。 他只是說:晚安。 接下來的幾日依舊像是這幾日一般和平。維德帶著路希安去逛美術(shù)館,與他去山間走走,參加上流社會的宴會,或者在府邸里與他下棋。與路希安下棋是個很復(fù)雜的活兒,因為路希安總會以各種方式在自己落入下風(fēng)時悔棋。 他們變得像是艾斯特與希瑞爾一樣,像是一堆真正的情侶盡管事實并非如此。路希安在一開始的幾天有些拘謹(jǐn),很快便變得更加放肆了起來他幾乎是肆無忌憚地在試探維德的底線。他甚至主動坐到維德的身上,去吻他,用身體去蹭他,或者以各種方式試圖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