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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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不好意思,您現(xiàn)在還不能。 路希安: 系統(tǒng)在路希安殺人的瞪視下發(fā)抖,并顫巍巍地道: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得再收集一次百分之百的能量 還要再收集一次仇恨?路希安涼涼道,你是覺得我現(xiàn)在還不夠慘? 其實,出于人性化的定制考慮,建議宿主您換一個感情進(jìn)行收集,比如 愛意。 路希安: 他覺得自己的下巴更疼了。 系統(tǒng):不過,因為我也是從時空夾縫里好不容易才擠回這個世界的,我出了點兒小小的故障 路希安假笑:你說。 系統(tǒng):我現(xiàn)在沒辦法顯示關(guān)于維德的各種感情數(shù)值。 路希安:所以你要我拿直覺攻略嗎。 系統(tǒng):嚶。 路希安忍了又忍半天,最終道:那么,你還有什么用呢? 系統(tǒng):為宿主提供痛覺屏蔽功能,為宿主提供馬賽克功能,在宿主情緒失控時與宿主聊天,以給予寶貴的心靈慰藉。 路希安:不需要,滾,你讓我攻略他獲得愛情??不如讓我去死算了。 路希安別過眼,這幾天記憶里存在的一幕又涌了上來。 當(dāng)然是他抱著維德哭著蹭著誘惑他來睡他的那一幕。 維德沒有睡他,結(jié)果已經(jīng)擺在那里了。他對于維德沒有性方面的誘惑。 要么就是維德功能障礙。 至少路希安現(xiàn)在是這么想的。 所以如果系統(tǒng)有實體,提出以愛情攻略的它大概已經(jīng)被路希安踩死在這里了。 路希安發(fā)呆沉痛地思考了一會兒自己的人生,就聽見門開了,兩個戴著面具的侍女走了進(jìn)來。 兩名侍女都端著托盤,上面是精致華麗的衣冠。路希安如今徹底懶得偽裝了,他瞥了里兩人手中的服飾一眼,然后就 木掉了。 我好像看見了圣子的圣服。路希安喃喃道。 是的呢!宿主,看起來是照著原版一比一復(fù)刻的!系統(tǒng)立刻蹦了出來。 路希安在意識里按下了系統(tǒng)的靜音開關(guān)。 那圣潔素凈、卻在細(xì)節(jié)處不失華麗的服裝,的確是他當(dāng)年身為圣子時所穿戴的裝束無疑。 路希安被那群侍女侍奉著穿上了那套衣服、戴上了發(fā)冠與首飾。那頭銀白長發(fā)則用酒紅絲帶綁住,垂在腦后。 他被那些侍女們領(lǐng)著,一路走過空曠的走廊。走廊盡頭是一座大門。門上浮雕古樸,推開大門,是一座空空的大殿。 大殿盡頭是彩色花窗,然后是神座?;璋档墓鈴牟噬Aе型赋觯痴赵谏褡虾谝禄实鄣纳砩?。他的臉一半在陰影里,一半在光里。 黑的發(fā),紅的眼,皮膚蒼白得刺人。 他看起來不像人族的皇帝,而像是被整個世界所遺棄的魔王。 大殿兩側(cè)是立柱與大幅大幅的油畫。每幅畫上都是斑駁無意義的色塊。路希安根本不知道維德到底是什么時候在這里修了個大殿。 真是鋪張浪費。 猩紅的眼抬起來看向白衣的來人,那一刻,路希安有種被大型食rou動物所鎖定的感覺。 驚心動魄。 過來。他聽見維德厭倦的聲音。 坐在那里,替我彈琴。 路希安: 他一步步地向他走去,腳步聲落在大殿里,清清脆脆,像是空曠世界里唯一的聲音。王座上陰影中,那雙猩紅的眼始終注視著他的每一步。 直到路希安終于坐在了他的身邊。 斑駁的光落在他的發(fā)絲、與隨著坐下,如梔子花綻開般的衣袍上。那泛著銀光的白即使在混亂駁雜的彩色中也是一塵不染。 路希安看著那把豎琴,很快在浮雕花紋中找到了熟悉的磨損痕跡。 那把琴好像還是他用過的琴。 在想什么?他聽見維德的聲音。 路希安下意識地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你都當(dāng)皇帝了還這么摳,連把新琴都不給我買。 第30章 路希安的仆從生涯 路希安說完這句話, 才意識到自己或許做出了死亡發(fā)言。 或許是由于前幾天被維德看見了最狼狽、最糟糕的一面,他現(xiàn)在總有點兒氣勢不足的勁兒。眼見猩紅的雙眼又看了過來,路希安脊背一緊。 白癡。他聽見維德冷冷道。 路希安:?? 算了, 維德突然罵人很正常。路希安告訴自己不要生氣。 不要生 不要生氣個頭?。?/br> 彈琴。維德簡單下指令道。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路希安將手指放在琴弦上, 抬頭對維德假笑道:維德老爺, 請問您想聽點什么? 見他詢問, 薄唇里于是吐出兩個字來:隨便。 這可是維德說的隨便。 維德閉著眼、蒼白修長的手指揉著太陽xue。他今天看起來心情很糟糕, 不知道方才珀西等人同他匯報了什么。那只向來有力的手背上凸起青色的血管, 帶著病態(tài)又危險的森冷感。 終于, 他的手指停住了。 你在彈什么。維德冷冷道。 路希安閉著眼彈著豎琴, 甜甜道:這是我在民間聽過的一首民樂。 維德: 路希安:名叫《好運來》。 維德: 彈你平時頌神時的曲子。 時隔太久, 我忘記譜子了呢呃嗯嗚! 細(xì)而長的尾巴被維德抓進(jìn)了手里, 維德用大拇指摩挲著尾巴末端的桃心。路希安軟倒在椅子上,臉頰緋紅, 就連小腿都在顫栗。 現(xiàn)在想起來了么? 放、放開路希安帶著哭腔道, 我想起、想起來了 尾巴總算被放開。 維德這個人真是不講武德。路希安紅著眼圈帶著淚花, 在心里咬牙切齒。 眼見路希安終于乖巧地?fù)崞鹆饲賮? 在舒緩的樂聲中, 維德再次闔上了眼。 路希安無聊地?fù)嶂傧? 斑駁日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心里琢磨著維德的惡趣味,并一次又一次地試圖制止自己的尾巴擺來擺去。 專門叫他來給他彈琴, 自己卻在王座上睡覺,維德的愛好可真夠詭異的。 門外傳來敲門聲。維德卻始終不曾睜開眼。終于,路希安停住了撫琴的手。 嗯? 然后他就聽見了維德的聲音。 路希安:這不是感官挺靈敏的嘛。 有人找你。路希安硬邦邦地說。 維德動了動手指,那扇門便被風(fēng)魔法打開。站在門外的, 是焦急的管家斯賓塞。 繼續(xù)。維德對路希安說。 路希安:好的, 尊敬的不允許奴隸偷懶的維扒皮老爺。 他繼續(xù)撫琴。 維德沒讓管家進(jìn)來, 而是就在王座上聽管家的匯報。他說:讓他到月神廳去。 管家離開后,維德又低頭對路希安道:你也跟著一起去。 路希安:你不能直接就在這里聽他的匯報嗎?還要麻煩我走一趟。 掛件的好處在于能掛在人的身上??陕废0搽m然需要跟著維德,卻不能獲得掛件的待遇,只能自己走。一路上不少侍衛(wèi)都認(rèn)出了他身上的標(biāo)志性服飾,其中也包括那天被他逃亡時打倒的諾里斯那名冷漠英俊的佼佼者侍衛(wèi)。后者在極度的驚愕后立時垂眸斂息。 如今有了這條尾巴(角藏在發(fā)冠里),誰都不會錯認(rèn)他的種族。 路希安就這樣跟著維德走進(jìn)了月神廳。路希安看著那干凈明亮的大廳和沒有豎琴在旁的王座,一時間沒想到維德要他做什么。 直到維德說:站在我的王座旁,等待我的需要。 路希安明白了,維德需要一個氣氛擺件。 路希安站在維德身邊,大腦放空,并再次把系統(tǒng)從靜音模式里拉了出來。進(jìn)來的人是珀西,他告訴維德最近光精靈與暗精靈之間發(fā)生了內(nèi)戰(zhàn),建議維德不要在這時候去精靈族盡管他克制得很好,但路希安還是感覺道珀西總是忍不住地往他這里瞟。 路希安和系統(tǒng)閑聊抱怨到兩人的談話結(jié)束。維德在談話結(jié)束后,又把他帶到了餐廳去。 倒酒。維德說。 路希安看了一眼那瓶紅酒:可惜怎么不是香檳。 如果是香檳的話,他會搖一搖,假裝不慎地把里面的酒液全部噴到維德的身上。 不過面上他還是假裝乖巧地替維德倒好了這杯紅酒。 路希安用心竭力地伺候維德用好了這頓晚餐,在心里反復(fù)吐槽維德的破毛病紅酒只是倒不行,要先醒;前湯不吃西藍(lán)花,要他一個個挑出來;魚子醬要他擺好,還要讓他把蘿卜花挪到好看的位置 僅是前菜就已經(jīng)恐怖如斯。路希安坐在維德旁邊,瞪著那盤魚子醬,好像它是他的階級仇人。 然后他就聽見了維德的聲音。 想吃? 路希安條件反射地回答:我討厭魚子醬。 哦,可惜了。他聽見維德輕描淡寫的聲音,你小時候挺喜歡吃的。 路希安: 然后是煎好的小羊排。rou質(zhì)肥嫩,烤得金黃,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也能聞到油脂的香氣。維德把餐刀扔給他:切。 銀刃落在路希安手中,路希安冷哼一聲,手指轉(zhuǎn)了轉(zhuǎn),餐刀便轉(zhuǎn)出蝴蝶般的弧光來。 把刀給我你不怕我襲擊你?路希安酒紅雙眸盯著維德,笑了笑。 維德看著路希安,突然也陰沉地笑了。 你不會,路希安。維德好整以暇道,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不做無準(zhǔn)備的無用之功。 路希安: 這種可惡的被看穿的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皮膚白,因而因情緒波動泛上粉色時,便更加明顯。維德彈彈手指,把盤子用魔法推向他。 切。 路希安:切就切。 路希安手心里藏著一團(tuán)魔法火焰,打算在下刀時將它導(dǎo)入餐刀上,好把那一團(tuán)rou烤焦。 他現(xiàn)在很不痛快,于是總要也給維德找點不痛快。 他成功地完成了這一項陰謀,并未受到阻礙。羊排被他恭敬地端回了維德身前,維德看著那被切得形狀扭曲的牛排。 我沒伺候過人嘛。路希安笑吟吟地說,你擔(dān)待一點。 維德瞥了他一眼,沒說什么。路希安于是又心安理得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早知道把羊rou切得更碎了。他有點遺憾地想。 眼見著維德開始用叉子吃羊排,路希安嚴(yán)重懷疑他沒有味覺等待維德咀嚼的時間很漫長,路希安無聊,只好和系統(tǒng)聊天。 路希安:你說維德他到底想干什么? 系統(tǒng):唔,可能是為了折磨你吧。 路希安:他好無聊,還沒有味覺。 系統(tǒng):你擔(dān)待一點,以前你也這么對待過他。 路希安:我什么時候 系統(tǒng):你把幼年期的人家強(qiáng)搶回西塞爾莊園折騰他那段。 路希安: 他好像隱約想起來是有這么一回事了。 當(dāng)初九歲時,他拆了維德的破屋子,把維德強(qiáng)搶回家里當(dāng)奴隸,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侍衛(wèi)把他洗干凈,然后穿著帶荷葉邊的睡衣,坐在自己房間里等他過來。 你看這里不是比貧民窟好多啦?小路希安甜甜道,生什么氣嘛,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 然后他就讓人拿了個棉花墊子來,讓撲上來咬他的維德睡在墊子上。 從那天起,他就開始了欺壓幼年期男主的日常。每天讓男主伺候他洗漱、讓男主跟著他逛花園、讓男主伺候他穿衣脫襪、就連吃飯時也要帶上小奴隸維德,讓他給自己布菜。 心情好時他會玩一下維德,比如用勺子舀起一勺魚子醬,遞到維德嘴邊,乖乖問那瞪著眼的奴隸男孩吃不吃。 早上惹你生氣啦,他軟軟道,你要吃魚子醬嗎? 然后在維德終于轉(zhuǎn)過頭來看他時,把勺子放進(jìn)自己的嘴里,說不給你,我喜歡吃。 當(dāng)然,出于攻略的需要,在那一餐結(jié)束后他專門以討厭吃羊排的名義,命人把那盤煎得正好的小羊排拿給維德吃完以折磨他以維德當(dāng)時的身份,他可沒資格吃這么好的東西。 等等,羅宋湯,小羊排,魚子醬,金槍魚沙拉。 他怎么好像記得那天他也是吃的這套餐。 路希安眨了眨眼,再度看向桌上的餐食。在確認(rèn)這的確好像是那天的復(fù)刻版后 路希安:??!維德這人真是睚眥必報。 那盤怎么看都不可能好吃的羊排被維德吃了個干凈,然后是餐后甜點對于那盤小蛋糕,維德終于沒吩咐路希安做什么,或許他終于也找不到到底有什么能夠吹毛求疵、并像一個甲方一樣壓榨路希安勞動力的地方了。 餐后,維德掏出手絹,路希安秉承著要把他臉上抹滿油脂的心,軟軟道:需要我?guī)湍銌幔?/br> 維德又瞥了他一眼,自己優(yōu)雅地擦干凈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