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我裝的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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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徐景行有些無奈,似是嘆息道:“只是有的人,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看上去都只是如此罷了?!?/br> 徐曜一時無聲,沒接他這話。 此時婚禮已經(jīng)進行到尾聲,開始拍照。徐曜和康遙一起離開位置,站到了江遇晨的身邊。 這會兒,從這個角度再看徐景行,終于有了點獨獨游蕩在熱鬧之外的冷清。 徐曜忽地道:“他這算是有病吧。” 在康遙說話之前,徐曜又補充:“我不是在罵他。” 康遙道:“可能。” 徐曜自己沉默了一下,又道:“其實我一直都討厭他這樣子?!?/br> 康遙道:“我知道?!?/br> 徐曜沒再多說,可也不知道為何,就這么看著孤零零的徐景行,某些長久的心結(jié)竟也不再像過去那樣死纏在一起難以捋清。 正想著,康遙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問:“徐曜,你不開心嗎?” 徐曜道:“開心什么?” 康遙:“他這么大的病,竟然都沒遺傳給你欸?!?/br> 徐曜:“……” 康遙:“你不僅能表達感情,還能死纏爛打呢?!?/br> 徐曜:“……” 徐曜如夢初醒,還真的很難不慶幸,他抓著康遙的手,忽地笑了出來。 康遙在他身邊同樣發(fā)笑,攝影師按下快門,將兩人框進了鏡頭之中。 第96章 我裝的 康遙和徐曜跟完了婚禮全程,到了下午便開始無所事事。 因為江遇晨并不想讓兩人這么快就走,徐曜和康遙在e國行程目前還有兩天,兩人沒事可做,索性在馬場騎了好久的馬,到晚上精疲力竭時才回房間休息。 經(jīng)歷了這一天,徐曜心態(tài)又成熟了不少,康遙則正相反,肆意張揚,狂的沒邊兒。 他玩了一下午,身體累了,眼睛卻閃爍著光,一邊回味,一邊評價道:“這城堡倒是不錯,有花園,有草坪,還有馬場。” 徐曜非常配合:“你要是喜歡,我們可以多住幾天。” 康遙問:“只是多住幾天?” 徐曜笑道:“那怎么辦?” 康遙眨眼睛,道:“不應該也買一個嗎?” 徐曜這倒是沒想到,不過他財大氣粗,倒也不吝嗇,馬上改口:“也行,這樣明年天氣暖時,我們還能來自己的城堡度假?!?/br> 康遙只是隨口一提,哪里真在乎什么城堡,笑著問:“你怎么知道我們還有明年?” 徐曜愣住,神色微變。 康遙沒多說,哈哈哈哈地笑起來,越笑越開心。 徐曜看就知道康遙是在故意使壞,繃緊的肌rou這才松下來,有點急地撲過去,按住康遙,氣道:“你怎么這么壞?” 康遙不躲不閃,摟著徐曜的脖子往床上摔:“你管我那么多。” 屋子里回蕩著康遙的笑聲,之后,那笑聲又變了味,變成了急促的喘息聲和打鬧聲。 兩人鬧到了天色漆黑,這才老實下來,挨在一起睡下去。 夜間,徐曜半夢半醒,聽到了兩聲敲門聲。他睡眠淺,馬上醒來,自己快步去開了門,以防敲門聲把康遙吵起來。 而不用他擔心,外面的敲門聲也已經(jīng)恰到好處的停下,徐曜打開門,外面正是帶著行李箱一副準備出發(fā)模樣的徐景行——婚禮結(jié)束之后,他今天也在城堡留下吃了晚飯。 “……”徐曜一時沒說話,好幾秒才問徐景行道:“做什么?” 徐景行習慣了徐曜的冷淡態(tài)度,沒覺得不妥,只笑了下,道:“凌晨的飛機,我要回國了?!?/br> 徐景行來的時候沒有通知過徐曜,走的時候何必要專門告訴他一聲,徐曜有所感應,關(guān)了門出來,再次問道:“什么事?” 父子兩人話不多,可處理事情都是一樣的果斷敏銳。 徐景行沒有耽擱,從衣兜里取出了一個絲絨盒子,遞過來道:“這個給你?!?/br> 徐曜接過打開,里面正是一枚很有年代感的紅寶石戒指。 童年時他曾經(jīng)看見江遇晨戴過,那時江遇晨告訴他,這戒指是徐景行求婚時候用的,聽說已經(jīng)傳了好幾代。 徐曜一時沉默,徐景行也不說話,兩人互相均知曉這枚戒指的意義。 稍許,徐曜開口道:“別人祖?zhèn)鞯亩际浅潜ぃ憔蛡鱾€戒指?!?/br> 徐景行頓住,沉穩(wěn)老成如他,竟也為這話而堵心頓住。 徐曜的心思卻根本不在那上頭,盯著那戒指好久,再次開口道:“……你不留著嗎?若是以后再結(jié)婚” 徐景行將他打斷,道:“等你媽離婚,你再還給我就好。” 這回頓住的人從徐景行變成了徐曜,父子兩個眼瞪眼,竟不知多少年沒有這么心平氣和加無話可說。 好半天,徐景行先道:“回去睡吧,我走了?!?/br> 放下這句,他拖著行李箱慢騰騰離去,徐曜望著他的背影一陣,也回了房間。 重新爬回床上,徐曜心念有所起伏,他在黑暗中打開了床頭燈,燈光之下,康遙正在床上安睡。 他似是睡得很沉,對徐曜出門一趟的事情一概不知,安安靜靜地好像個精致的睡美人。 徐曜伸手戳了下康遙的美人痣,康遙沒醒,乖得幾乎有點不像他。 明明平時張牙舞爪唯我獨尊,睡著卻這么老實,反差不可謂不大,徐曜不由得笑了下,無數(shù)思緒都在這一刻匯成了某種強烈的感情。 徐曜取出戒指,鬼使神差地套在了康遙手上,紅色的寶石襯在康遙泛白的手指上,格外好看。 更巧的是,江遇晨的尺寸和康遙的尺寸一致,大小剛剛好,甚至不用修改。 徐曜心中微動,在康遙的臉頰上親了親。 正這時,睡夢中的康遙蹙了蹙眉,好像要睜開眼睛,徐曜一震,飛快地將戒指擼下來,關(guān)燈躺下裝死,全程一氣呵成。 室內(nèi)重新黑下來,徐曜還能聽見自己欲蓋彌彰的心跳聲。 康遙背對著他,慢慢睜開眼睛,抖了抖手指,忍了又忍,還是開啟嘴唇無聲地發(fā)笑。 嘖嘖嘖。 慫死了。 …… 一夜心思不同的睡眠。 翌日醒來,康遙在早餐后決定了兩人今日的游玩行程:去市內(nèi)看藝術(shù)畫展。 徐曜本以為康遙一定會選擇充滿刺激性的玩樂,為此做了好久闖天闖地的心理準備,不想只是看畫展,不由十分驚訝。 徐曜確認道:“只是看畫展?” 康遙道:“是啊,畢竟上次來的時候,一提到畫展,徐總直接給人家整回國了?!?/br> “……”草。 哪里是整回國,分明是康遙撇下他回國了。 果然這一劫到底是沒躲過,他就知道,當初所有讓康遙不爽的地方都會反彈回來。 徐曜剛平靜下來的心臟開始跳動,他當即反省道:“我錯了?!?/br> 雖然他當初就已經(jīng)道過歉,甚至還費了好大的勁才哄好康遙,但徐大總裁悟的很深刻,甭管以前道沒道過歉,反正現(xiàn)在懺悔準沒錯。 康遙果然十分滿意,兩個人買了票,手牽手進畫廊,沒有絲毫吵架的趨勢,異常之和諧。 不過說到欣賞體驗,兩人其實都是一般般,在這種純藝術(shù)風格的畫展之中,哪怕是全息之父和全息之父的男朋友也都只有一個感受—— 看不懂。 是看了,但和沒看一樣,萬事不過腦。 兩人一知半解的看畫,在整個會場溜了一圈,溜著溜著,徐曜忽然感覺身后似乎跟上了一個人。 那人是個中年女性,衣著簡單素樸,氣質(zhì)很好,有種藝術(shù)者特有的氣息,雖然未加裝飾,但容貌出眾,是個華人。 一開始,徐曜只當她是路過,并未多在意,可等他和康遙看完畫去咖啡館買飲品,那位女性竟也跟了進來,再說是巧合實在很難令人信服。 徐曜自是奇怪,不得不提醒康遙道:“那人在看你,你認識她嗎?” 康遙找了個位置坐下,從這個角度看出去,正好能清楚地看見那位女士。 他嗯一聲,隨意道:“不認識,但我知道她姓梅?!?/br> 梅是一個很少見的姓,生活遇到的不多,很容易被記住,徐曜忽地想起一件事來。 康遙的生母就姓梅。 徐曜難免驚訝,順著這個思路再向那位女士看去,當真看出了一些相似痕跡。 之前,徐曜曾覺得康建遠和康遙長得有幾分像,此刻再看這位梅女士,才知道康遙的優(yōu)異骨相真正來源于誰。 不過……也只是遺傳了血緣基因。 這位梅女士在大學的時候未婚生子,后來將孩子留給康建遠自己出國,這些年她一個人打拼,藝術(shù)上已經(jīng)小有成績,卻一直沒有回國看望過康遙,和康遙沒有任何的接觸或養(yǎng)育之情。 徐曜沒有刻意隱藏視線,那位女士也注意到了康遙和徐曜在看她,一時神色晃動。 但她沒有上來和康遙說話,亦沒有離去,不知是抱著愧疚還是什么,她看上去很是難過,最后在咖啡館一個角落里坐下來,低頭擦掉了眼淚。 徐曜問康遙道:“你要和她說話嗎?” 康遙道:“不?!?/br> 放下這句,康遙完全沒有再看向梅女士那邊,直到喝完了飲品,才叫過服務生要了紙筆,寫下了一串數(shù)字。 康遙道:“送給那桌的女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