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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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池:【什么時候加的?】 段修文:【應(yīng)該是今天。】 段池瞇起眼,回了句知道了,耐心等著某人聯(lián)系他。 景西則在那邊沉默了。 該說什么呢?不愧是男主,再斯文也是有腹黑的潛質(zhì)? 系統(tǒng):你不找段池? 景西:不找,找了他肯定也要去,還是讓你的男女主自由發(fā)展吧。 系統(tǒng):你讓他們發(fā)展也得給他們機會啊,現(xiàn)在的問題是這些機會都被你弄沒了! 它再次希望這大佬能談場戀愛漲漲經(jīng)驗,免得它總是提心吊膽,勸說,只玩三天而已,段池去就去唄,你還能怕他嗎? 頓了頓,它補充說明,而且你想想咱們早點結(jié)束這條線,就能早點換線,下一條線的bug沒多少感情問題,你會喜歡的。 景西果然意動:那我讓他們都參加,就隨他們發(fā)展,不用管了? 系統(tǒng):你最好別管。 它是真怕景西越管越糟糕。 景西于是痛快地在群里回復(fù)說他會去,接著圈了金語夢,問她來不來。 金語夢的舍友一看這條,立刻激動,纏著金語夢讓她答應(yīng)。景西得到她的答復(fù),便私聊段池,讓他給男主放假。 段池:【你也去?】 景西:【去啊?!?/br> 段池:【嗯,玩得開心?!?/br> 景西回了一個微笑,關(guān)閉聊天框。 整個過程干凈利落,加一起不到三分鐘。 系統(tǒng):就好了? 景西:不然呢? 系統(tǒng):男主會去? 景西:他不去,段池怎么搞明白我想干什么? 系統(tǒng)沉默。 雖說這大佬總是浪,但不得不承認,他認真工作的時候,效率是真的高。 一個星期眨眼間過完。 段修文是出發(fā)前的最后一天和團長說計劃有變,可以參加了,并表示能自己搞定住宿問題,不需要團長再費心調(diào)整。 群里一陣歡呼。 一個是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一個是校草的有力競爭者,還有一個甜美的金語夢,團員出奇的積極,轉(zhuǎn)天早早到達集合點,歡樂地走了。 他們雖然是冒險社團,但畢竟都是能考上名校的學(xué)霸,作死的時候少。 除去驚悚鬼屋、密室逃脫之類的娛樂場所,他們一般是去那種開發(fā)過的景點。這次選的地方分別是森林公園、天然溶洞和濕地。三個景點在同一座城市,一行人飛到目的地,在酒店稍作休整,去了森林公園。 作為熟人,景西和金語夢他們是抱團走在一起的。 金語夢的舍友壓著亢奮的心情,主動找校草搭訕。景西有意配合,扔下男女主和她閑聊,見其他人也參與進來,便滿足他們的好奇心,說自己沒擇偶標(biāo)準(zhǔn),也沒男女朋友,更沒談過戀愛。 眾人看著這風(fēng)流倜儻的校草,嚴重懷疑:你沒談過戀愛,騙誰??? 景西張嘴就來:我只談情,不說愛啊。 眾人:渣男! 景西笑了:謝謝夸獎。 段修文默默瞅他一眼,不動聲色環(huán)視一周,想知道他小叔什么時候出現(xiàn)。 結(jié)果直到逛完公園,他小叔都沒來。他只好跟著他們?nèi)チ瞬蛷d,聽他們聊起種族,實話說自己是天狼族。 眾人下意識往他手環(huán)上瞟:不是異狼吧? 段修文很坦然:我是。 眾人頓時驚訝。 異狼在整個星域都是蠻有名的存在,相關(guān)的文學(xué)和影視作品一大堆,他們好奇:你還沒遇見命定的味道吧? 段修文沉默。 眾人在這場無聲中隱約察覺了什么,知道這對他們來說不是好事,趕緊岔開了話題。 段修文抬眼和金語夢對上,兩個人停頓一秒,各自移開了視線。 一行人吃過飯便回酒店休息,轉(zhuǎn)天前往溶洞。 空中水汽漸濃,他們查過天氣預(yù)報,知道會有雨。不過溶洞有好幾個出口,肯定淹不著他們,等到出來,雨很可能就停了,因此都很淡定。 溶洞全長三千米左右,五光十色,千姿百態(tài)。 洞里有瀑布和湖泊,能坐船,還修了幾條棧道。節(jié)假日的游客不少,很是熱鬧。 景西有意和男女主拉開距離,一邊欣賞景色一邊放慢腳步,漸漸和前面有些脫節(jié)。他聽著系統(tǒng)的提示,不緊不慢拐過一個彎,迎面就撞見了段池。 這總裁穿著普通的休閑服,戴著鴨舌帽和淺色墨鏡,上位者的氣勢瞬間減弱,甚至添了幾分青春味。 景西意外:這么巧,你也來了? 段池跟著意外:是啊,真巧。 景西:和誰來的? 段池:朋友。 景西:在哪? 段池向后看了一眼。 知道這少年存在的兩位助理和大廚迎上前,臉上也全是意外的樣子:哎呀,竟然能在這里遇見你! 景西頓時笑了,知道這是故意賤給他看的。 刨除那點綁定關(guān)系,這總裁的行事風(fēng)格其實蠻投他的脾氣,可惜了。 他說道:那你們好好玩,我就不打擾了。 大廚急忙說:一起逛唄? 景西:不了,我還有同學(xué)。 幾人見他離開,一陣惋惜:要是您自己來,他是不是就不扔下您了? 段池低笑:那他會說我一個人出門肯定是想靜靜。 大廚幾人: 真難搞??! 段池只要看見他,心情就很好了,便保持一定距離,愉悅地跟在后面。 景西他們逛完幾個重要的景點,就打算出去了。 結(jié)果來到最近的洞口,得知外面下的是暴雨,這邊已經(jīng)被淹了,只能往回折。 剛走到瀑布附近,腳下突然傳來一陣輕微地搖晃,原本還淡定的游客立刻都慌了。 什么情況?地震還是泥石流? 快快快,趕緊出去! 景西早已自覺遠離男女主,見人群開始擁擠,call了人工智障:外面怎么了 話未說完,電力不知出了什么故障,溶洞的燈一瞬間全滅。 這可捅了馬蜂窩,景西聽著高聲尖叫,剛想喊一句用手機照明,人群就狠狠撞了過來,他腳下一滑,向后栽去。 電光火石間他想到后面是個湖,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入水的準(zhǔn)備。 這時一只手從黑暗中伸過來,用力扣住他的腰護進懷里,和他一起栽了下去。 瀑布通著暗河,水流湍急,兩個人瞬間被卷了進去。 景西恍然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唇上一軟,有人給他渡了一口氣。 等終于從水里冒頭,他們已經(jīng)到了另一個溶洞。他感覺手上有些刺痛,好像是在鋒利的巖石上撞了一下。 耳邊響起段池的聲音:受傷了? 景西:小傷,不嚴重。 段池在黑暗中視野良好,抱著他往岸邊走,目光觸到他濕潤的唇,猛地想起剛才的事,心頭一熱,手環(huán)嗡地叫起來。 景西沉默幾秒:你家男女主呢? 系統(tǒng)也沉默了幾秒:他們沒事,男主正護著她。 景西哦了聲:暴雨滾下山洞? 系統(tǒng): 景西:一個受傷流血,一個手環(huán)響了? 系統(tǒng): 景西:這劇情還必須有?真刺激。 系統(tǒng)哽咽地打開文檔,言辭誠懇地寫了份辭職信。 第20章 溶洞很小,只有一小塊地方能落腳。 段池簡單環(huán)視一圈,便知道這是未開發(fā)的區(qū)域。 他帶著懷里的人上了岸,抬起對方的胳膊,見手腕被劃了道一寸長的口子,并不深,應(yīng)該很快就能止血。 他快速上下打量,確認沒有其他問題,趁著鈴聲沒停,一把將人按進了懷里。 溶洞伸手不見五指。 景西雖然是S級基因,但畢竟受種族限制,就只能看清一個大概的輪廓。 黑暗中,感官變得尤為敏銳,耳邊加重的呼吸和氣息卷來的灼熱,無一不刺激著神經(jīng)。他心頭一跳,抬起手肘抵了過去。 段池喉嚨里溢出一聲難忍的悶哼,扣住他的胳膊想往后折。 景西自然不會讓他如愿,急忙錯開半步,找角度要制住他。二人眨眼間打起來,短短五秒內(nèi)就走了好幾個回合。 段池看準(zhǔn)時機用力架住他,抵在了巖石上。 那些粗重的呼吸和急不可耐一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鈴聲也隨之停了。 景西倏地反應(yīng)過來,暗道上當(dāng)。 怪他對待危機已經(jīng)產(chǎn)生本能,身體快過了大腦,加上段池機會抓得太好,演得又特別像一回事,手環(huán)也一直在響,他理所當(dāng)然就認為這是被血刺激了。 竟能想到在這種時刻試探他,果然不好惹。 段池在黑暗中看著他的臉色,低笑:身手不錯,這次也是求生的意志? 景西的臉上帶起一點茫然:啊?我就是瞎打的。 他緊接著轉(zhuǎn)為警惕,你想干什么,快放開我。 段池充耳不聞,一上來就直奔重點:你是不是想撮合修文和金語夢? 景西心念電轉(zhuǎn),覺得有給便宜弟弟添堵的理由在,承認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然而沒等他說出口,段池的第二個問題就來了。 段池:你是不是通過某種途徑知道金語夢的血會對修文有影響? 景西眨眨眼:這怎么可能? 段池問了第三個問題:你,真是乙舟? 系統(tǒng)原本正因為辭職信被打回來而自閉,卻被他接二連三的問題勾去了注意力,等聽到這句,頓時嚇得啊了聲。 景西的神色半點不變:當(dāng)然是真的,不信可以驗DNA啊,你怎么會這么想呢? 直覺,段池說,你們太不像了。 景西沉默一下,嘆氣:其實是我知道了當(dāng)年的真相,內(nèi)心經(jīng)過了一段激烈的掙扎,但又怕被看出來,就把濃烈的感情都壓在了冷漠的外表之下。后來我被兩只異狼追殺,生死線上走了一遭,突然覺得人活著不能壓抑自己,還是快樂最重要,所以就放飛了。 段池看著他。 景西也看著他,一臉認真。 幾秒后,段池放開他,伸手將他滴水的劉海擼上去,順便輕輕揉了兩下:小騙子。 他拉著人在一旁的巖石上坐下:反正出不去,談?wù)劊?/br> 景西頭上留著溫?zé)岬挠|感,在濕冷的襯托下還有種越發(fā)清晰明顯的趨勢。 他下意識摸了摸,化被動為主動:行,就說說你為什么會懷疑我吧。 段池并不掩飾,把他身上不合理的地方一一列了出來。 景西解釋:基因這個我也說不清,當(dāng)時精神高度緊張,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疼過勁了;性情大變我剛才說了,正是經(jīng)歷過生死,我才變得更加成熟;至于錄音,我是找黑客幫的忙,還有嗎? 段池:哦,我找當(dāng)初那兩只異狼談過,問他們?yōu)槭裁粗型救酉履愦蚱饋?,有一個說是受到了你的蠱惑,你會催眠? 景西無辜極了:我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怎么可能會那種神奇的東西? 段池:我一直在想你如果能知道修文他們的位置和那天的計劃,是怎么確保讓金語夢也去的,要是你會催眠,這就容易多了。 段總,做人要講道理,景西語氣沉痛,我只是基因突變了而已,我也不想的,你不能因為我身上有一點不合常理的地方,就把一切事故都栽到我頭上,我真是太 話未說完,眼前的人倏地靠近。 呼吸近在咫尺,二人的唇只差一線之隔。 他那句傷心頓時卡在了喉嚨里。 段池把他的胡說八道堵回去,重新坐直:你不想說,就直接告訴我你不想。 他說道,我承認懷疑你沒有道理,我其實大可以慢慢查,慢慢試探,但是寶貝兒,我離不開你的血,咱們畢竟得綁定一輩子,所以我想對你坦誠 說到一半,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某人抬起手,把受傷的地方遞到了他的鼻下。 他不由得停住。 景西有樣學(xué)樣把他的話也堵住,收回了手。 你不坦誠啊段總,他懶洋洋地說,你看,說得這么可憐,搞得這么弱勢,我的血真的對你有那么大的影響嗎? 兩個人在黑暗中無聲對視。 片刻后,不約而同笑了一聲。 段池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合自己心意的人了。 手環(huán)因悸動又一次造反,他在尖銳的嗡鳴聲中捏住對方的下巴,終于露出一點本質(zhì)的侵略:血沒你重要。 他問了最想問的問題,我坦誠一點,我大哥和大嫂是被仇家害死的,修文是他們僅剩的血脈。那伙人被我收拾得差不多了,但還逃走了兩個,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們,可惜都沒有消息,你是他們派來的嗎? 這是他最在意的事。 先是他,再是他侄子,且都和這少年脫不了關(guān)系。 雖說對方總躲他,但他擔(dān)心這是在混淆視聽。他擔(dān)心這個擁有特殊體質(zhì),強大又神秘的少年,背后藏著一個更深的陰謀。 景西看著他:我不是。 段池盯著他的眼睛,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那就好。 只要這少年不是仇家的人,其他的一切都好說,他甚至能不深究那些疑點。 他沒松手,而是稍微靠近了些:你干脆也坦誠點吧寶貝兒,究竟想要什么,萬一我可以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