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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曼寧不禁吃驚,不說樣品箱都是密封的,就算與客戶交流取樣的時候,不小心漏在箱體上一些,在這凜冽的寒風(fēng)中也揮發(fā)得差不多了。更何許瑤光似乎一早就確定她背在身上的是什么,而那時候,他們倆的距離可不像現(xiàn)在這么近。 “你現(xiàn)在也在香精香料產(chǎn)業(yè)?”陸曼寧忍不住問。 “算是吧?!?/br> 許瑤光輕笑,神情再次輕松,甚至眉尾都帶上淺淺的驕傲,那模樣又似與從前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學(xué)霸少年重合。是了,以許瑤光的天資,到哪里都會是精英級的人物,“懂行”兩個字都該是低估了他。 看著他微揚的嘴角,陸曼寧的心也頓覺舒暢,不假思索的向前一伸手。 “沒想到是同業(yè)大神,失敬失敬?!?/br> 下一秒,陸曼寧就后悔了。她怎么會這么做? 陸曼寧慌張地想要立即把手收回來,止不住的害怕,祈禱許瑤光沒有發(fā)現(xiàn)她愚蠢的舉動。 可手指上那枚幼鉆卻出賣了她,一絲星芒惹得許瑤光瞇起雙眼,一把將她的右手握在掌心。 位置有些偏,但并不影響他迅速找到無名指上的指環(huán)。 “你結(jié)婚了?” 他的眉頭蹙得更深,陸曼寧甚至以為他漆黑的瞳仁里照出了自己的影子。于是,她自行將手上的戒指褪下來,放在許瑤光的掌心。 “08年款的蒂芙尼情侶對戒。你可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br> 許瑤光怔住,沉吟了半晌,才將眼睛湊到戒指跟前。寬厚的背脊佝僂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就像昨晚他開鎖時滑稽的模樣。似乎是琢磨了半天,沒有頭緒。倔強的下巴重新昂起,手指卻并沒有放棄在戒指上尋找線索。 沒錯,這是兩枚可以套在一起的戒指,logo刻得很深,指腹輕輕一碰就能讀出上面的字母。 許瑤光想起來了,高三季考成績發(fā)布的那一天,陸曼寧就帶來了這對戒指??赡敲炊嗳藢⑺麄儓F團圍住,他只覺得耳根發(fā)熱,哪里還會多看那戒指一眼? 但他迄今仍記得陸曼寧合著憤怒的哭腔。“許瑤光,我就是喜歡你,不偷不搶,你沒必要像個瘟神一樣躲著我。”然后,她憤恨的轉(zhuǎn)身。 事實上,陸曼寧的每次轉(zhuǎn)身,都會讓許瑤光有一種自此天涯的錯覺。 可原來,她始終將那時的戒指帶在身邊。她才是永恒不變的那一個…… “抱歉。” 許瑤光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手指捏著兩枚戒指朝陸曼寧的方向遞了遞。而他不知道的是,陸曼寧其實早已攤開雙手,就在他的五指之下。 陸曼寧無法形容的疼痛,猜不出許瑤光到底能看見多少。她只得強咬著呼吸,改將雙手向上包裹,一點點將那兩枚戒指從他指尖捋下來。當(dāng)最后一絲溫度也感受不到的時候,陸曼寧忽然再也忍不住,眼淚決堤。 “對不起,許瑤光。我不知道……” 許瑤光驀地驚住,陸曼寧難道又哭了? “陸曼寧……”他輕喚,慌張得不知該說些什么。瞪大的雙眼只是虛晃著,唯有模糊的色塊避障在眼前。 這時他聽到陸曼寧問,“什么時候的事?”聲音壓抑且顫抖。 許瑤光的身子有些發(fā)僵,可他知道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無法偽裝,于是他自嘲的笑開。 “一年前。很突然,讓人猝不及防?!?/br> “還能治好嗎?” “不?!?/br> 哽咽聲忽的猛烈,許瑤光心底一顫,不假思索的心軟。 “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br> “是不是……還能看到一些?”陸曼寧疑惑,猜測剛才他便是看到了戒指上的光。 果然,她看到許瑤光點頭,卻沒看出他的心虛。 “視野很有限?!比绻沁€能稱得上“看得到”這三個字的話。 陸曼寧激動了,伸手去拽許瑤光的胳膊。 “那我呢?你還能看見我嗎?” 是啊,看的見。 許瑤光在心里回應(yīng)著,也不自覺的用殘存的微弱視力努力去看過??墒?,這些移動的色塊,哪一個或是哪一部分會是她? 深邃如幽潭的眼眸輕晃著,努力著想要定格在陸曼寧的俏臉上,然而并不能夠,手指卻已先一步攀上來,朝著模糊的色塊接近。 最先觸到指尖的,竟是柔軟的唇瓣,唇角邊那是guntang的淚。手指沿著淚水的痕跡慢慢爬行,原來她的臉上早已被淚水浸染…… 許瑤光很難過,他看得見也看不見。 淚水宛若有魔力,通過他的指尖在他面前幻化出一個哭泣的淚人。 果不其然,他還是傷了她的心。 命中注定,他只會傷她的心…… 就在這時,一聲輕咳,從他身后傳來。 許瑤光聽到陸曼寧叫了一聲。 “許老師——” …… 第13章 若分離是長大的代價 《我愛你,你隨意》13.若分離是長大的代價 聽到陸曼寧的叫聲,許瑤光下意識的撒手后撤,卻被腳下的枯枝一拌,高大的身形微微一晃,就要倒。 陸曼寧忙去拉他,兩人重又雙手交握。 這一次,許瑤光沒有松開陸曼寧,反倒緊抓著她的手,低聲問。 “我父親和阿峰都在嗎?” 陸曼寧垂著頭輕“嗯”,并沒有勇氣去看不遠處的許嵩年。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已不似從前,再看到許嵩年那依舊不茍言笑的臉,已經(jīng)懂得了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