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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地從嘴里說出“小亮”這個名字來指代諸葛亮的時候姚珞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升華了,而她站在一群男人中間卻也不顯得突兀,背依舊挺拔地立著,表情也不見害怕畏縮:“這個年紀應當是開完蒙、學了不少字了?!?/br> “的確如此。而且小亮一向聰明,學什么都很快?!?/br> 諸葛瑾作為主人對著姚珞反而有些拘謹,哪怕她只比他大了一歲,整個人的氣勢卻讓他覺得似乎比自己的父親還要再強烈些:“叔父似乎要前往豫章赴任,豫章也有大儒,自然是無憂的?!?/br> 提到豫章的那一瞬間姚珞突然手臂發(fā)麻,臉上微微冷了下來后深吸一口氣,拋開前世所見的那些新聞后表情變得誠懇不少:“我看他現(xiàn)在八歲……還真是和我當年一個年齡。君正公,我有一人推薦,不知您可考慮一下?” 聽著姚珞的話所有人都愣在那里,諸葛玄剛想要開口婉拒就看到姚珞從袖中拿出了一塊令牌,走過去站在諸葛亮前竟是先蹲下目光與他持平,再把那塊令牌交到了諸葛亮的手中。 “當年我與我?guī)熯€有師兄離開東萊,恰巧就是你這個年紀,倒也算合上了緣分。” 姚珞的聲音里多了點嘆息,看著諸葛亮有些懵懂的模樣時略微轉(zhuǎn)過頭,看著似乎有些焦慮的諸葛玄輕笑:“他現(xiàn)在人應該在徐州,打聽一下就能找到。若是去了,幫我給老爺子帶句話,和他說不許貪吃葷腥,不然別想保著他那口牙?!?/br> 聽著姚珞那親近卻又多出點埋怨的語氣,聯(lián)想到徐州的大儒諸葛玄心里突然一跳,湊過去看著諸葛亮手中的令牌不由得大驚:“康成公?您是康成公的弟子?” 康成公便是鄭玄,這位東漢末年在文學方面的大佬手下弟子無數(shù),門生算起來都有上千人,被稱為“國器”的大儒。只不過他死活不肯當官,哪怕前段時間被董卓征辟了也咬緊牙關就是不肯走,仿佛當官就能要他的命。 因為名字有所重合,當年橋玄和鄭玄兩個人也互有耳聞通信。在撿到姚珞給她開蒙完畢,橋玄還特意把她托付在鄭玄那里,各種典籍學了整整三年時間。這三年里姚珞與老爺子斗智斗勇互相當杠精,對各種典籍的注解工作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真理越辯越明,但真理也會讓人氣得跳腳來回追殺。姚珞跟著橋玄走的那會看老爺子都想撒花歡慶,卻還是給她和太史慈丟了他的弟子令牌。 “那倒沒有,我另有老師,只不過幼時住在老爺子家里,有點沒大沒小的,他估計看了我都頭疼想把我打出門?!?/br> 姚珞拍了拍膝蓋站起來,終于沒忍住再捏了捏諸葛亮的肩:“拿著吧,去了之后替我與老爺子問好?!?/br> 諸葛亮雖然年紀還小,但是這樣的大儒他當然也是聽過的。低頭看著手上令牌刻著的“康成五七”這四個字再看姚珞似乎有些懷念的笑,小少年還是有些沒忍住,抬起頭時聲音里多了點認真:“您是康成公第五十七位入門弟子?” “嗯,確實是這樣沒錯?!?/br> “我聽說康成公似乎只收六十位弟子,做了六十個令牌。這,這也太貴重了。小亮,快道謝?!?/br> 諸葛玄只覺得天上仿佛掉了個大餅下來,看著姚珞根本就沒了之前的輕視和對曹cao的嘲諷,甚至于覺得曹cao果然慧眼識人,要是他的話絕對不可能讓一個女子出仕的。 能夠讓鄭玄這么認真收作弟子、還能與他開玩笑埋怨又親近的人,絕對不是什么等閑女子。 “不用不用,我確實不是老爺子弟子,都沒怎么擺過禮。他只是說怕我和師兄被外面人欺負,就隨手送我了?!?/br> 姚珞聳了聳肩,看著眼睛里逐漸透著光的諸葛亮終于把一雙賊手伸向了他的腦袋輕輕揉了揉:“別怕,你叔父真心將你當兒子對待,以后你還有老師,老爺子見了你肯定喜歡。等他真的收了你,那你又會多出一群師兄?!?/br> “那……師姐?!?/br> 聽著這聲“師姐”姚珞不知道為什么有種被暴擊的感覺,原先那些“把諸葛亮從皇叔手里踢掉拉到自家來”的想法瞬間消失,只留下一聲回蕩在腦海里的怒吼。 誰敢讓可愛的小師弟天天996熬禿頭還早逝,我就搞誰! 但如果是曹老板……那沒事了,小師弟你努力哦,師姐我會給你加油的。 滿意地忽悠走了一只未來會來曹營的諸葛孔明,姚珞這一出手就是鄭玄的令牌也著實讓諸葛家驚訝,同時也對她尊敬許多。至于這會不會是收買什么的,誰會拿鄭玄的東西來收買人???這種代表弟子的令牌根本就是要藏一輩子的,這么送出來或許還真的是因為姚珞八歲離開了鄭玄家,然后見到了八歲失怙的諸葛亮心生同情又是同歲,才這樣送出的腰牌。 被諸葛家這么含蓄而恭敬地招待,曹昂蹭著姚珞的光住在諸葛家的客房中,看她轉(zhuǎn)向自己時笑容一瞬間變得公式化甚至于還格外恭敬時覺得胸口發(fā)悶,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重新開口:“英存,你不必這樣。” 她對著自己父親時偶爾會刺他兩句,表情認真但卻并沒有隔閡;對著自己的母親丁夫人時會撒嬌,會逗她開心,也會笑得如同少女。甚至于對著曹丕她都很敞開心扉,和小孩子一樣與他玩鬧,唯獨自己—— 只有自己,她只會對自己笑得畢恭畢敬,姿態(tài)認真,表情平和。 曹昂一直覺得自己很隱晦,但每一次看著姚珞,卻又覺得她應該是什么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