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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被這黑燈瞎火的套了麻袋真心是個沒法說的暗虧,不會也是郭嘉算好時候忍了一個多月,才挑了最合適的時候下手吧? 軍師這種物種,真是好可怕。 嘟噥了幾句后姚珞想著許攸那張臉,看著郭嘉興致勃勃揮手離開的樣子沒忍住也笑了出聲。而正在上班的許攸看曹cao依舊憤憤的模樣不由得更加感動,反而回頭勸了兩句才打消了曹cao徹查到底的想法,但這兩天洛陽的巡視也愈發(fā)嚴(yán)格了。 等晚上聽到曹cao隨口抱怨的“洛陽治安當(dāng)真是越來越差”時姚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到最后只是露出一個無辜的微笑,看得曹cao嘴角直抽:“我怎么覺得你知道點什么?” “怎么會?!?/br> 察覺到自己的反應(yīng)比較像是心虛,姚珞立刻擺正態(tài)度,和以往一樣無比隨意地轉(zhuǎn)換了話題:“東家你別忘了我這段時間可是一直都在府里,都沒出門?!?/br> “那也不行,一直這么待著怕也會太有壓力,回頭讓夫人帶著你出去多走走。” 聽著曹cao那確實宛若是個老父親般的念叨,姚珞一時之間居然還找不到什么推卸的好理由,只能帶著那么點痛苦聽著曹cao的安排。 出門多走走……去哪里走?還有很關(guān)鍵的一層是她用什么身份來走?難不成真要當(dāng)曹老板女兒么? 就在姚珞思考要怎么回絕時曹cao突然又輕咳一聲,抬腳往前時示意她跟上。看著小姑娘略微快走兩步后跟在自己身邊似乎開始思考接下來怎么辦的模樣,曹cao略微側(cè)過頭,聲音里多了點沙?。骸拔衣牱钚⒄f過了?!?/br> “都說了啊,我本來也不介意您是不是會知道?!?/br> “你倒是敞亮?!?/br> 看著姚珞依舊笑著的樣子曹cao卻也不生氣,只是找了石桌旁邊的石凳坐下,抬頭看著姚珞點了點桌子:“阿榮要做的事情,你知道么?” “她瞞得夠好的,我也不是全數(shù)都知道。偶爾華醫(yī)者有所提起,是我疏漏了。” 也是,曹榮這段時間總是偷偷摸摸的出門,他又多了曹丕這個小兒子,對女兒的關(guān)心難免稍微有些少。而且曹榮也一直很聽話,并不是需要多加關(guān)注的小姑娘,因此曹cao也沒想到她居然在思考這件事。 因此在自己一直以為快快樂樂、只是讀書習(xí)字到處玩耍的小姑娘居然給自己來了這么一封信,不管怎么說都有點讓他驚訝。但是在讀完她稍顯稚嫩卻明顯是經(jīng)過考慮的計劃書,再看著姚珞為自己忙前忙后的模樣,曹cao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那么驚訝。 “東家,莫非你在害怕?” 猛然聽到姚珞的聲音時曹cao嘴角抽了抽,看著她平淡的模樣突然伸出手,使勁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你不僅厲害,還很皮???” “……” 她有罪,她把一個好好的曹老板帶成了這種滿口網(wǎng)絡(luò)用語的模樣,是她的錯。 “你也不用太過于在意這些,而且鐵屋子外面的火,擋著的也不只是你和阿榮?!?/br> 聽著曹cao的話姚珞愣了愣,看著他面上嘆息的模樣突然明白了一點,低頭輕輕地嗯了一聲:“東家,對不起?!?/br> “這又什么好道歉的,你這個年紀(jì)要還不狂,我都要覺得不對了?!?/br> 想到自己以前眼里揉不得沙子,還和袁紹許攸幾個在洛陽街頭大呼小叫的模樣曹cao也沒忍住笑起來,看著難得低頭似乎在努力把腳下刨出一個坑的姚珞又伸手使勁揉了揉她的后腦勺:“想了就去做,只要是你覺得對的東西,就繼續(xù)這么做下去。” “東家不會怪我?” “這有什么好怪的呢,你只有十五歲,有什么紕漏也不應(yīng)該怪你?!?/br> “但我是東家的謀士?!?/br> 謀士為主謀劃,既然擔(dān)上了這個重任,那就不可以犯錯。不管是做什么,都必須要以主公的想法為先,要以他所在的勢力利益作為第一位,而不是為了自己所想去做那些事情。 “若你是和志才一樣的年紀(jì),我當(dāng)然不會說這些話。” “年齡才是最不能作為縱容理由的,那要是這樣,凡事都能用‘他還是個孩子’來解決就更加不對?!?/br> 姚珞深吸一口氣,看著曹cao的眼神愈發(fā)堅定:“東家,你需要罰我才可以,而不是用一句‘出了紕漏也無妨’來糊弄過去。我同意榮娘子是為了我自己所求,并非東家所想……” “你又怎么會覺得,這不是我想要的?” 倔,這小姑娘怎么就這么倔? 看著姚珞那自討懲罰的模樣曹cao并不覺得生氣,反而有種“終于”的松快感。就像是之前郭嘉所覺得的那樣,他也一直都很好奇姚珞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么。 現(xiàn)在知道了并不覺得不好,反而有一種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訴說的無奈和振奮。他雖然確實猜到了一點,但曹cao沒想到姚珞似乎也并不想要被人仰望,而是更想要將手中的種子撒出去。 她說著那些書,講著那些化用自各種經(jīng)典的故事給所有人聽時,撒出去的那枚種子就已經(jīng)開始生根成長。而這些種子的長勢讓他驚訝,也讓他欣喜。 “我曾經(jīng)與夫人說過,若是有一日我的女兒如同姚珞這般,那我必然是會點頭同意她出仕的?!?/br> 看著姚珞瞪大的雙眼曹cao瞬間有了種得意的感覺,同時深恨眼前沒杯子上杯好酒:“你當(dāng)我是什么老頑固?當(dāng)初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些人如你如奉孝,都不能等閑視之。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