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喜歡那個男配?。齑?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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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不會和他有任何交流,哪怕是眼神上的,梳頭的時候不問力道,喝茶的時候不問口感,就連換衣服,她們也毫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是否愿意被那樣毫無尊嚴(yán)地照顧。 阿洛在一邊看著,看到丫鬟要給他換衣服,傅言禮則表現(xiàn)得像個沒有反應(yīng)的木頭人時,忍不住喊了停。 “夠了?!彼f。 所有丫鬟霎時停手,齊唰唰轉(zhuǎn)頭向她看來。 阿洛吩咐說:“不用換衣服,這樣就好?!?/br> 丫鬟們問都沒問一句,陸續(xù)又退了出去。 一個耳朵上掛著翠玉耳墜的丫鬟說:“大少奶奶,老太爺、老爺還有夫人都等著您與大少爺過去敬茶呢?!?/br> 有人要去推傅言禮的輪椅,阿洛擺擺手:“我來吧?!?/br> 她走到床邊,像昨晚那樣,摟住他的腰,將他抱到輪椅上坐好。 趁此機會,她想要查看一下他的病,昨晚她就發(fā)現(xiàn)傅言禮并非有先天疾病的樣子,他只是四肢無力,大概是受過什么傷,所以無法行走。 之前她懷疑他是肌rou萎縮那樣的病,才沒辦法說話,事實上他應(yīng)該是可以說的。 就在阿洛四處摸摸檢查的時候,傅言禮眼簾垂落,目光幽幽落在她臉上,那眼神活像被流氓占便宜的大姑娘。 阿洛一抬頭就對上他的視線,她眨了下眼,若無其事收回手,轉(zhuǎn)身去推輪椅。 害羞什么的,不存在的。 她心里可純潔了,半點雜念都沒有。 丫鬟在前面帶路,阿洛推著輪椅來到這宅子里最大院落的前廳,廳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當(dāng)先一個滿頭華發(fā)的老人,看著精神還不錯,但阿洛一眼就看出這老人壽數(shù)將盡,大概沒多久了。 老人邊上是個中年男人,保養(yǎng)得還不錯,手里盤著核桃,一臉看透世事即將出家的安詳。 再邊上就是昨日見過的那位自稱弟弟的男人,他站在一個女人身后,那女人穿著打扮華貴妖嬈,三十多將近四十的年紀(jì),看起來卻像三十出頭,長得十分漂亮。 雖然昨晚說破了這人和母親的茍且,嚇得他落荒而逃,可今日一早起來,他的神色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像是昨晚那件事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甚至在阿洛看過去時,回了她一個意味深長又曖昧的眼神,活像他們有什么jian情。 阿洛面無表情盯著他,盯到男人驚慌莫名,不敢再露出那猥瑣表情,才挪開眼。 看來這個幻境并不以她的意志轉(zhuǎn)移,即便她做了什么,也改變不了既定的軌跡,一切都會按照傅言禮的記憶前進。 阿洛的眼眸從這一圈人身上掃過,頃刻間便對眾人之間的關(guān)系了然于心。 老人是傅家老爺子,旁邊的中年男人是他大兒子,女人是后來續(xù)弦的大兒媳。傅言禮弟弟并非親弟弟,而是后媽所出,這個弟弟的確跟他媽有一腿,不僅如此,他爹傅家家主和自己的弟媳有一腿,續(xù)弦的女人還有其他情夫。 總而言之,這傅家可以說是從根子上就爛透了。 她看不透傅言禮的面相,因為他已經(jīng)死了,是個鬼魂,鬼是沒有面相的。所以之前她一直在想,他身上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傅言禮成厲鬼,絕對不是偶然,傅家老宅外面那十一個牌樓,就是一道封印。 傅家的宅子內(nèi)也被用心布置過,以及院子里那棵大槐樹,一般人都不會在家院子種槐樹,傅家身為大戶人家,為什么會偏偏犯忌諱? 直到這一刻,看清所有人的臉,阿洛方才有了一點頭緒。 這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傅言禮的陰謀。 第226章 第六章 從傅家每個人的面相上,阿洛基本可以推測出這個家族的由來,與最終的結(jié)局。 傅家從傅老太爺那一輩發(fā)家,干的是行商的買賣。后來一步步積攢財富,家業(yè)逐漸積累下來,便有了如今富貴繁華的傅家。 傅家老太爺有三個兒子,老大是傅言禮的父親,也就是坐在邊上的那位。 剩下兩個兒子沒在,老二常年在外奔波行商,老三則遠赴他城求學(xué),目前家里當(dāng)家做主的就只有老太爺和大爺。 老太爺還有兩個女兒,全都出嫁了,這會也不在。 傅老太爺年紀(jì)到了,想管家業(yè)也有心無力。大爺一副出家念佛的超脫像,平時也很少管家,偌大一個傅家,各項采買用度之事都掌控在大夫人手中。 明面上整個家族其樂融融,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可花團錦簇之下藏著的污穢陰暗,阿洛卻看得一清二楚。 整個傅家可以說是一團亂,家里的主人沒有規(guī)矩、不遵禮法,下面下人有樣學(xué)樣,一個個全都唯利是圖,滿身污穢。 這大廳里每個人,身上都帶著無數(shù)的怨氣與冤孽,就連坐在上首的老太爺也是如此。 在阿洛看來,這樣一個積惡之家,命數(shù)絕對不會太長。等到主心骨老太爺一倒,這個家也要散。 然而事實上,傅家卻屹立千年不倒,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代。 就連王朝都會更替,古往今來沒有一個朝代能夠維持千年壽命,這個家族卻做到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原本阿洛以為傅家能夠存世這么久,是祖輩積德庇蔭,現(xiàn)在她才隱約察覺到,傅家的輝煌恐怕并非天意,而是人為。 傅言禮仍穿著昨日的喜服,眾人卻都視若無睹,仿佛沒看見一般。 老太爺對阿洛道:“好孩子,委屈你嫁進來,往后你只要好生照顧言禮,叫他過得舒心快活,你家里人也會好好的?!?/br> 阿洛不說話,這幻境似乎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反應(yīng),停頓了一會,老太爺像是聽到她回答一般,笑容和藹道:“很好,去向你父親母親敬茶吧?!?/br> 阿洛不想敬,可不知為何,她腦子一懵,再清醒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端著茶杯站在那位大夫人面前。 老太爺精力不濟,被人扶著離開了,大爺放下手中茶碗,盤著核桃抬腳離去。 這明明是他們的孫子與兒子的婚時,一輩子的大事,他們卻表現(xiàn)得漠不關(guān)心,敬茶過程中看都沒看傅言禮一眼。 大夫人身姿妖嬈,面容嫵媚,端茶時纖細的手指翹起,指甲上的蔻丹紅若鮮血。 “言禮自小沒了娘,我便做主為他尋了你這一門親,也是委屈你了?!彼龑⑹滞笊媳叹G的鐲子脫下來,遞到阿洛手中。 阿洛不由自主接過鐲子,然后又被大夫人拉著說了一會兒話,都是長輩對小輩的訓(xùn)誡,也叫做下馬威。 如果是真的新嫁娘,大概這會已經(j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了吧? 幻境中時間沒有任何規(guī)律,敬茶完一行人回院子,阿洛前腳剛邁出,下一步就出現(xiàn)在花園里。 這次她是孤身一人,身邊沒有大群的丫鬟,耳邊傳來不遠處細細的議論聲。 “大少奶奶也是可憐,嫁給大少爺這個活死人,下輩子注定要守活寡了?!?/br> “誰說不是呢?大少爺吃喝拉撒都要伺候,嫁給這樣的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聽說大少奶奶是老太爺吩咐大奶奶,找大師算好生辰八字,費勁千辛萬苦找回來的人,跟大少爺八字特別合,專門給他沖喜的。大少奶奶原來家里窮得很,要不是嫁到咱們傅家,可沒這樣的好日子過,哪里用得著可憐呢?” “沒錯,那日洞房夜里,大少爺房里那個聲兒,你們是沒聽見,可熱鬧了!” “我聽著了,不就是二少爺嗎?我瞧著這媳婦兒啊,怕是大奶奶給二少爺娶的,只不過名頭上叫大少奶奶罷了?!?/br> 議論聲漸行漸遠,阿洛站在那里沉思。 幻境的發(fā)展不以她的意志為轉(zhuǎn)移,所以在傅言禮的記憶中,自己的新婚妻子應(yīng)該就在成婚當(dāng)晚,當(dāng)著他的面與弟弟行了茍且之事。 不得不說,這事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由此也能看出,傅言禮在家中沒什么地位,幾乎沒一個人對他抱有真心。 阿洛想回傅言禮的院子,可她在這個大花園里轉(zhuǎn)了大半天,愣是沒轉(zhuǎn)出來,幻境中也沒法感應(yīng)到陰氣,她蹲在一個假山后邊,躲著灼灼烈日,陷入人生困境中。 遲遲等不到人回來,險些以為自己的幻境失效,親自出門尋人的傅言禮望著那蹲在陰影中的女人,一時之間眼神極其復(fù)雜。 咕嚕嚕的輪子轉(zhuǎn)動聲響起,阿洛抬起眼,男人歪歪斜斜坐在輪椅上,輪椅被一名丫鬟推著靠近。 男人黑眸幽深,居高臨下望著她,那眼神里明晃晃寫著一個大字:“蠢”。 阿洛回視他,仿佛聽到了他嘲諷的聲音,不禁認真解釋道,“我只是路癡,這是一種病?!?/br> 傅言禮:“……”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他就沒見過這么蠢笨的人。 阿洛想反駁,念頭在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又消散了。她這人挺佛系,很少因為什么生氣,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也掉不了一塊rou。 傅言禮輪椅咕嚕嚕轉(zhuǎn)動,在前面領(lǐng)著阿洛回到院落,院中丫鬟下人都像看不見他一樣,在他們眼中,這次回來的只有阿洛一人。 阿洛走過那棵槐樹下時,一個丫鬟叫住了她。 “大少奶奶,這是二少爺給您的?!毖诀哌f給她一張信箋。 打開一看,原來是約她今晚會面。 阿洛將信箋收下,然后她就察覺到,時間流速又一次加快,沒一會天色就黑了下來。 她已然發(fā)覺,這幻境只有到了重要的地方,時間才會變得正常,其他不重要的時候都會飛快略過。 這么看來,今晚的約會應(yīng)該挺重要。 本來她不打算去的,既然傅言禮想讓她去,那她就去看一看,總歸也吃不了虧。 可阿洛忘記了,她這具身體的路癡屬性。 因為是偷情,所以她只能一個人前往赴約地點,結(jié)果剛踏出院子走了沒多久,她就成功迷了路。 入夜之后的傅家宅子十分安靜,古時候沒有電,人們歇息得也早,這會天一黑路上一片昏沉沉,什么也瞧不見。 阿洛站在一處月亮門下,望了望頭頂?shù)膱A月,淡定出聲道:“我迷路了?!?/br> 夜色寧靜,前方路邊有一片紫竹林,細細的蟲鳴鉆進耳內(nèi),夾雜著竹葉被微風(fēng)吹拂的沙沙輕響,猶如一首溫柔的夜曲。 “你不給我指路,一晚上我都找不到地方?!?/br> 一陣狂風(fēng)刮過,將鬢邊長發(fā)撲在臉上,帶來細微的刺痛,像是某人忍無可忍的怒火。沒人進入幻境還能這么悠哉,連指路這樣的小事都找他,簡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耐心地靜靜站了半分鐘,阿洛眼前突然浮現(xiàn)一點亮光,像是一只閃爍的螢火蟲,在她前方不遠處漂浮。 螢火蟲往前飛,阿洛嘴角輕輕揚起,抬腳跟了上去。 她追著螢火蟲來到一個院子,院子里的男人顯然等待已久,一見她就將她拉進門,急不可耐湊過來要跟她親熱。 阿洛一腳踹了過去,男人哎喲一聲摔倒在地。 “是我呀!是我,你別怕!”男人覬覦她的美色,被踹一腳還給她找借口,以為她是認錯了人。 阿洛語氣淡淡:“找我做什么?” 男人爬起來,笑嘻嘻說道:“我這不是惦記你惦記得慌嗎?咱們新婚燕爾,難道你就不想我?” 阿洛:“……我怕我折壽。” 男人卻聽不見這話,在他眼里,面前這位嬌滴滴的美人嫂嫂正對著他撒嬌呢。 “別擔(dān)心,只要你好生跟著我,吃香喝辣都少不了你的。至于我那死鬼哥哥,怕他作甚,他病了這么些年,離死就差那臨門一腳。你要是實在怕,我這里有味藥,你加到他飯食里,保證不出半年,他就再也沒法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