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喜歡那個男配?。齑?第10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三國說評書、我成了二周目BOSS、世界級大佬、錦鯉小紅娘、誤婚心尖寵:大佬夫人美又颯、[綜漫]正義的伙伴夏油君、[綜漫]文豪扮演指南、所有人求著被我撩、我愛你,再見、[綜漫]最強打開了十代目的棺材
衛(wèi)之獻:“…………” 身在武林,各種離奇事件見得多,衛(wèi)之獻率先回神道:“佛子這是要與魔為伍?” 檀無靜立不語,反倒是正在生氣中的阿洛,突然停下動作,回頭對衛(wèi)之獻道:“你說的魔是我?雖然我出身玄陰教,但我從未傷過一個無辜的人性命,反倒是你,赫赫有名的凜冬劍仙,死在你劍下的人有多少?” “伶牙俐齒的小妖女,你身為魔教之女,本就人人得而誅之?!毙l(wèi)之獻語氣冷然。 “若你是在耿耿于懷你父親的事,那我只能說,若他心性堅定,絕不會被引誘!我玄陰教女子即便下蠱,對方無意那蠱蟲便不會生效!一個男人三心二意,你不去怪他,反而將所有的錯都推到女人身上,何其可笑?!?/br> 當年舊事被揭露,衛(wèi)之獻神色陰沉,卻又無從辯駁。 心知吵不過這小妖女,且有檀無護持,要想教訓她也不可能,他當即轉移話題道:“既然佛子選了這小妖女,那我便要帶走另一個?!?/br> 檀無并未給與明確的回答,而是詢問沈甜甜道:“沈姑娘意下如何?” 沈甜甜深思不屬,整個人都有些恍惚,震飛的魂兒還沒飛回來。 她看一眼檀無,見他仍未放開那少女,始終將她禁錮在臂間,少女也沒再吵鬧了,正一臉虎視眈眈地盯著她,那小眼神活像她是要破壞他們感情的第三者。 渾身一個激靈,沈甜甜忙搖頭道:“我、我跟他回去?!?/br> 見了檀無與少女的相處方式,她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這兩人一看就有一腿??! 別看大師對她也算照顧,沈甜甜卻心知肚明,大師看她就和看路上那些百姓一樣,他對她的包容與溫和只是無差別對待罷了。 每次她在他面前,都是不敢說話的,也不敢放肆,她總覺得哪怕他看起來那樣溫和,卻像隔著千萬里一樣遙遠。 面對普通人,他的距離感那樣明顯,可面對那少女時卻不同。 他不會對少女避嫌,他會當眾抱她,任由她撒潑鬧騰,看她的眼神專注認真,在少女受到攻擊時第一時間便趕過去救她。 再仔細一想,衛(wèi)之獻剛出手就被他攔下,想來大師早就知道少女就在對面。 這兩天大師喜歡找視野空曠的地方休息,停下來歇腳的頻率也變高了許多,有時半夜里,沈甜甜偶然醒來,還會看到他帶著一身露水,不知從何處歸來。 如今想想,他應該都是在迎合那少女吧! 佛的確愛世人,卻更愛她。 得出了這個結論,沈甜甜怎么可能還好意思跟著他們?難道要來一場三人行嗎? 就算大師不介意,她也會尷尬的好不好! 這種摻和到人家小情侶之間,影響對方感情的事情,只是想想都叫她一陣頭皮發(fā)麻、腳趾扣地。 況且如果再跟著他們,大師或許不會說什么,那紅衣少女的眼神都能戳死她了。不過要是自己見到男朋友和另一個女人走在一起,恐怕也會生氣誤會。 思索到這里,三觀極正的現(xiàn)代少女沈甜甜連忙往后退幾步,離檀無遠遠的,為了自證清白,她還一把揪住了衛(wèi)之獻的衣角,對阿洛道:“這位姑娘,你不要誤會,大師是個好人才帶著我走,我喜歡的人其實是他!我這就跟他回去!” 說著,為了逃離這個讓她腳趾扣出三室一廳的社死現(xiàn)場,不顧衛(wèi)之獻那一身冷氣,沈甜甜推著他就往外走。 衛(wèi)之獻冷眼瞧著她,倒也沒說什么,順著她的力道就出了茶樓。 站在屋外,白衣劍客輕哼了一聲:“口是心非的女人?!?/br> 沈甜甜:“我那是、我那是權宜之計,誰喜歡你這個大男子主義、自大狂、冰山男??!你學學大師,他那樣的才是絕佳好男友好不好?” 衛(wèi)之獻皺眉瞥她,“佛子與魔教小妖女關系匪淺,你不用想了?!鳖D了頓又氣悶道,“真是妖女,連佛子都能引誘。” 顯而易見,有檀無在,找小妖女算賬這事,這輩子他都不用想了。 沈甜甜:“人家明明就是一對有情人,你非說引誘,之前你不是還說有妖女引誘你嗎?你被引誘了嗎?不許你找他們的麻煩,不然我就是死在外面,都不跟你回去?!?/br> 衛(wèi)之獻:“……” 白衣劍客徑自往前走了幾步,見身后女子仍駐足不前,他回身冷道:“走了,回莊,我教你武藝?!?/br> 第132章 第二十章 “臭和尚,你抓著我做什么?”茶樓內只剩兩人,阿洛仰頭盯著和尚。 檀無眸光溫和,話語聲也很平和的樣子,反問道:“那你又做什么跑?” 阿洛語塞了一下,瞪他道:“我不跑讓你抓嗎!?” 剛才在那酒樓中,看見檀無的一瞬間,阿洛的確下意識就想往外跑,結果窗戶都沒跳出去,就被他捉雞仔似得捉回來了。 “你若不跑,我自然也不會抓你。”檀無溫聲說。 見和尚面色如常,不像是要找她算賬,看她的神情也與之前沒什么差別,阿洛那醋飛了的理智終于恢復了一點。 她遲疑了一會兒,不自覺掐住指尖,小小聲問他:“你……不恨我?” 檀無沉默片刻,慢慢松開困住她的手,在少女因為他這個動作而變得黯淡的眼眸中,緩緩搖頭道:“不恨。” 阿洛:“那你……” 藍衣僧人默然許久,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在困惑。 他的黑眸不再如往常那般豁達從容,猶如高遠遼闊蔚藍天空上,飄起了幾朵白色的云彩。曾經空曠到一望無際的眼底,也開始有了其他事物的存在。 “貧僧不知?!?/br> 他移開了視線,沒有看那明媚的紅衣少女,目光落在虛空中,仿佛自言自語一般說:“為何留你在身邊,為何一再容忍你,為何想讓你一直贏下去,為何不愿看你與人雙修,為何至今仍不恨你……貧僧思索許久,始終未能解惑?!?/br> “貧僧這一生,三十余載,見過的人無數(shù),每一個都如過眼云煙,唯有你,是那唯一的例外?!?/br> 那眉目清寂的和尚,對著怔愣的紅衣少女,如此說道。 阿洛呆滯地看著他,只覺心頭震動,心底涌出一股融融熱意,直往臉頰上沖。 這和尚竟然還問她:“你知曉這是為何嗎?” 阿洛緊緊抿唇,壓抑住上揚的嘴角,然而那雙明亮是杏眼還是情不自禁往下彎,彎成一輪甜甜的小月牙兒。 “我當然知道。”她鎮(zhèn)定地點頭,口氣篤定道。 和尚黑眸沉靜,定定注視著雙頰緋紅的少女。 她白皙的小臉紅撲撲的,似乎遇見了極好的事情,開心的情緒毫不遮掩地顯露在面龐上,臉頰上的紅潤如同四月芳菲的桃花瓣,都飛上了玉扇般的眼角。 檀無突然低聲道:“不知為何,此刻忽然想碰一碰你?!?/br> “嗯?”阿洛表情微愣,“碰我?” 和尚濃長的眼睫顫了顫,像是不堪忍耐般抬手,修長素白的手指輕輕撫上少女嫣紅的眼尾。 溫熱指尖觸碰到少女的肌膚,果然,一如想象中的guntang。 男子手指骨節(jié)分明,根根如玉,輕撫在少女嬌美的臉龐上。 他垂眸注視著她,烏黑的眸子靜謐如海,不起一絲波瀾。似乎他真的只是在單純碰一碰她,而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溫暖的指腹壓在眼角,帶來微微的熱度與癢意,阿洛下意識閉了閉眼,那手指便趁勢在她眼下細細摩擦了幾下。 肌膚相貼,體溫交融,他的動作輕柔緩慢,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繾綣的味道。 她閉著眼睛,聞見他手上的檀香,那是他佛串上的香味,上好的烏檀木被他整日捏在掌心,指間便都是這樣的香氣,淡淡的,又經久不散。 這還是不久前,阿洛發(fā)現(xiàn)自己的裙子上也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淡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腳上那顆珠子染上去的。 她睜開眼,那只手也恰好收回,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嘆息一般說:“失禮了?!?/br> 阿洛:“……”他就真的只碰一下?她眼睛都閉好了! 察覺到她無言的神情,檀無低眉斂目道:“抱歉,我也不知為何……” “真是個呆和尚!” 阿洛罵完,毫不猶豫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嘴唇貼上他的唇,蜻蜓點水吻了一下。 放開他的時候,阿洛以為和尚會愣住,結果檀無仍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神色沒有半點變化。 “和尚,你不覺得奇怪嗎?” 檀無沉吟片刻,回答道:“雖覺奇怪,亦有歡喜。” 說完,他合掌于胸,低低念了一句“善哉”。 “和尚,你破戒了還覺得歡喜?你還是不是和尚?”阿洛笑他。 “歡喜并非為破戒,而是因為看清了自己的心?!?/br> 阿洛稀奇地瞧著他,只覺這個會說話的和尚比之前那個順眼多了,才半個月不見,他坦誠地叫她都有些臉紅:“那你看清心里有什么?” 他無聲抬眸,一如初見時那樣,明亮又澄澈的眼眸里,藏著風的自在、天的高遠、地的廣闊、水的溫柔。 明明是狹長勾人的桃花眼,可她與他相識至今,從未在他面容上看到一星半點的妖異,只有令人心安的溫潤與慈悲。 檀無緩慢說道:“我心中原本裝著這世間一草一木、一蟲一魚,以及無數(shù)受苦受難的世人??赡銋s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有了屬于自己的地方,那個地方只住著你,再也裝不下他人了。” 說這番話時,他仍然一臉的風平浪靜,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阿洛聽得心里甜滋滋,卻又不想表現(xiàn)得太高興,這樣多掉面子呀! 她才、才不稀罕當他的心上人呢!好像在他心里有塊地方住,很難得似得。 雖然他說得含蓄又模糊,但她還是聽懂了,他這就是在向她告白!想不到他這個出家人,不出聲則已,一出聲就是一記直球,打得她猝不及防。 小妖女眼睛都笑瞇了,臉紅紅揪著他衣袖,嬌嬌氣氣道:“和尚,我這里有個驚喜,你要不要知道?” 檀無:“什么驚喜?” 阿洛壓低聲音,還轉頭看向四周,這會他們還在茶館里,衛(wèi)之獻離去之后,街上人開始慢慢多起來,茶館中倒沒人來,就連老板都不見了影子。 大概之前聽說阿洛是魔教妖女,大家都嚇跑了,不敢湊上來。 “你湊近些,我告訴你。”阿洛沖和尚示意。 檀無依言俯首,湊近了她一些,接著便感覺耳邊一熱,伴隨著歡快的話語聲,少女潮熱的的氣息都噴在他耳畔:“恭喜檀無大師,你要當?shù)玻 ?/br> 下一瞬,“咯”一聲輕響,隨即便是“噠噠噠”珠子滾落在地的聲音。 藍衣僧人掌中烏黑的佛串,又一次被不小心掐斷,嘩啦啦滾了一地。 阿洛:“哈哈哈!” 終于破了和尚那張云淡風輕,好像什么都成竹在胸的臉,她這下是徹底心滿意足了。 * 最后那些珠子,是檀無一顆一顆從桌子凳子底下、各種犄角旮旯里撿回來的,好在一顆也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