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喜歡那個男配?。齑?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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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還沒過兩天,宮里便下旨給太子與宋家二房嫡女宋如嵐賜婚,聽說還是太子親自去皇帝面前求的旨意。 因太子年過二十,拖不得了,婚期照舊定在原來的日子。 一眾暗暗期待能當太子妃的貴女們還沒高興一會,希望便再次落空,聽到這消息時不知道多少人不小心撕了帕子。 阿洛知道這事,已經是好幾天以后了。 自從她跟聞人瑾結了親,府里就變得熱鬧起來。畢竟時間太趕,女子出嫁準備的東西也太多,尤其是她這種出身高門的貴女,很多人家甚至從女兒十歲起就開始準備。她這只剩一個月,事情都擠在一起,整個府里不管主人下人都格外忙碌。 姚氏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采買各種東西,打點下人,清點嫁妝,寫請?zhí)拖埠?,還把阿洛的嫂子拉來和阿洛一起繡嫁衣。 蘇洛嫣其實早就開始繡嫁衣,但她之前繡的是太子妃的制式,如今要改換成世子妃,一個人就有點來不及。 嫂子鐘氏是個安靜內斂的人,而且特別認真,明明是阿洛的嫁衣,阿洛還時不時繡累了歇一會,鐘氏卻一直都很專心致志。 這日趙秋晨又來了,順便帶來太子與宋家結親的消息。 阿洛跟她在一邊說話,對于這事,阿洛并不怎么驚訝。 書里出現過宋如嵐的戲份,男主上位之路并不順利,中途出現不少競爭力強勁的弟弟,他借著宋家的幫助才最終爬上皇位,代價就是娶自己的表妹。 太子妃內定蘇洛嫣,宋如嵐嫁給他當側妃。 宋如嵐這個女配結局比原主好得多,她是顧修宴的表妹,與他有著不一般的情分。而且她后來因為年紀太小懷孕流產,壞了身子無法生育,一直體弱多病,顧修宴因此對她很愧疚。 這表妹還引發(fā)男女主之間不少矛盾,那時蘇白薇已經進了宮當上了皇后,宋如嵐被封貴妃。每當顧修宴去宋如嵐宮里,蘇白微都要大鬧一場,但阿洛也記得,不管女主怎么一哭二鬧三上吊,宋如嵐最后還是好好當她的貴妃。 不過不管怎樣,反正這些都不關阿洛的事,聽聽就罷了。 見阿洛興致缺缺,趙秋晨指著那邊鐘氏手下火紅的嫁衣問:“你們這是在改衣?” 阿洛點頭:“再繡新的趕不及,只能把之前做好的改改?!?/br> 趙秋晨走過去看了兩眼:“這繡的……是鳳凰花?” 阿洛彎唇一笑:“是啊?!?/br> “你這也太獨特了,別人嫁衣都是龍鳳呈祥、鴛鴦戲水,偏你一片花花草草?!?/br> 鐘氏在一旁笑道:“嫣兒喜歡鳳凰花?!?/br> “也是。反正遠亭候世子看不見,不如繡點自己喜歡的花樣?!壁w秋晨心直口快道。 阿洛瞪她一眼,忍不住道:“他一定會喜歡這嫁衣?!彼嘈牛呐滤床灰?,他也會喜歡的。 趙秋晨想說一個瞎子,連鳳凰花的樣子都沒見過,怎么喜歡?好懸最后關頭憋了回去,在阿洛的怒視下問:“話說回來,太子定了宋家女,你們家那個庶女如何了?” 聞言,阿洛突然打了個寒戰(zhàn)。 她想起前幾天偶然撞見的畫面了,蘇白薇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質問顧修宴是不是欺騙她,顧修宴解釋不聽后一把將她按在樹上強吻。 阿洛本來要從那里經過,可為了不打擾他們,硬生生繞了好大一個彎。 “還能怎么樣?母親說了,過幾日會送她去太zigong中?!?/br> 這幾天蘇白薇不是在花園里哭,就是在小徑上哭,要么就在涼亭里、回廊邊哭,哭得本就忙得暈頭轉向的眾人煩躁不已。 姚氏受不了了,想著太子馬上要大婚,在他大婚前把蘇白薇送去,如果能早日懷上子嗣也是一件好事,便做下這個決定。 盡管外界紛紛擾擾,但阿洛都管不著。她只需要呆在自己的小院里,一邊繡著嫁衣,一邊等待著那人到來就好。 第10章 第十章 被人大半夜從被窩里挖出來,按坐在梳妝臺前洗臉打扮的時候,阿洛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六月的時節(jié),窗外天都沒亮,可以想象時間有多早。 阿洛睡意朦朧,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干脆閉著眼睛任丫鬟喜娘在她臉上侍弄,鉸臉、上妝、點唇、貼花鈿一一做下來。最后是梳發(fā),把往日散落的發(fā)絲挽起來,在腦后盤成髻,也就意味著少女正式成為女人了。 “把那支金蝶簪也插上吧?!?/br> 戴頭飾的時候,阿洛對盤發(fā)的喜娘說。 穿上那身她繡好的紅嫁衣,阿洛朝銅鏡看了一眼,鏡中的少女雪膚紅唇,烏發(fā)金冠,一襲烈烈紅裳,明眸皓齒,美得不可方物。 喜娘夸贊道:“小姐長得可真美,老身可再未瞧見過比小姐還俊俏的新嫁娘了?!?/br> 阿洛也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好看,身為小白花女主的對照組女配,蘇洛嫣的臉其實特別適合濃艷的裝扮,五官立體大氣,濃妝時看起來有種濃墨重彩的驚艷感。 唯一可惜的是,聞人瑾看不見她這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 阿洛遺憾地想著,叫喜娘披上了紅蓋頭,再被送進搖搖晃晃的喜轎。 這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這里的婚事有諸多講究,各種禮儀習俗,還要宴請賓客。而且聞人瑾是世子,婚禮的規(guī)格也和普通人家不同,總之一套流程下來,起碼得花上一整天時間。 好在忙的是新郎,新娘子只需要盛裝打扮,木偶一樣坐進轎子里,被人從這家吹鑼打鼓地送到另一家,再被新郎牽進門拜天地,然后繼續(xù)木頭人似的坐著就可以了。 阿洛蓋著蓋頭,看不見周圍,只能看到腳下一小塊地方。 她只感覺自己在轎子里晃了很久,周圍都是喧鬧的喜樂聲,還有經過大街時的嘈雜人聲,走了好半天轎子才停了下來。 前面的轎簾從外掀開,明亮的光線驟然泄入。 一個熟悉的男子聲音道:“meimei,我來背你?!?/br> 是哥哥蘇少言,他轉身在阿洛面前彎下腰,壓低的背部朝向她。 這流程之前姚氏跟她說過,阿洛小心提起裙擺,慢慢伏上哥哥寬闊的脊背。 蘇少言穩(wěn)穩(wěn)地把她背了起來,他如往常那般沉默寡言,一路無聲地將阿洛背到一處廳堂上。 放阿洛下來的時候,蘇少言低低說了一句話。 “蘇府永遠是你的家,若他對你不好,就回來?!?/br> 這句話里,飽含著這個哥哥對meimei深沉的關懷。阿洛低低回了一個“嗯”。 她在地上站定,透過一層紅蓋頭,看到四周都是一片烏壓壓的人影,但無一人發(fā)出聲響。 一個模糊的、頎長的影子越過眾人,向阿洛走了過來,到她面前時,遞過來一只手。 那只手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指間捏著一條火紅的綢帶。鮮艷的紅映著無暇的白,顯得那手宛若美玉筑成。 對方沒有說話,阿洛卻已然知曉他是誰了。 她接過那綢帶,一頭握在手心,被他牽著往前走,直走到廳堂中央,聽著司儀先是念一串喜慶吉利的賀詞,之后長長喊了一聲:“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阿洛拜了三拜,起來時稍微踉蹌了一下。 倒不是她故意,實在是她早上起來得太早,別說吃東西,連口水都沒喝。頭上身上穿戴的金銀玉器也有好幾斤,這身體更是養(yǎng)在深閨里的嬌貴少女,能撐到這時候都算好的了。 輕微的一下腳步不穩(wěn),下一刻阿洛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攙住了腰。 將她扶穩(wěn),那手又很快地收回。 “蘇小姐……可是身體不適?” 清雅的男聲敲擊耳膜,由于場合不對,他壓低了音量,聲調里帶著微啞的氣音,低柔又磁性。 阿洛耳根發(fā)熱,細聲細氣地說:“我有點餓?!?/br> 對方頓了一下,片刻后回道:“好?!?/br> 那聲好里,夾雜著不著痕跡的笑意。 阿洛臉都燙了,好什么好?我說餓了你說好是什么意思呀? 等到坐到新房里去,阿洛才知道聞人瑾是什么意思。 他叫人給她送過來一桌吃的,雞鴨魚rou樣樣都有,豐盛地不得了。擺在那里香氣撲鼻,令人食指大動。 阿洛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自己掀了蓋頭把肚子填了個飽。 春喜跟著阿洛過來陪嫁,房里目前除了她們再沒別人。本來以蘇洛嫣的性格,不可能做出自己掀蓋頭吃東西的事。可是阿洛餓得不行,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這段時間春喜也習慣了小姐偶爾小小的出格舉動,她也沒多想,只認為阿洛是被太子刺激到了性情變了些而已。 阿洛吃完又坐回床上去,春喜給她把蓋頭蓋好。 之前那些端菜過來的丫鬟,再次安安靜靜地進屋把餐碟撤下去。 最后離去的一個丫鬟出門前,走過來對阿洛福身行禮說:“奴婢輕鳶,就在門外守著,世子妃若有吩咐,喚一聲奴婢即可?!?/br> 說完便恭恭敬敬退出去,腳步聲都聽不見。 阿洛看出來,這侯府規(guī)矩好像挺嚴的。 本來阿洛還以為自己會在房中等很久,畢竟外面賓客那么多,之前她看名單的時候,感覺把大半個京城的名門望族都請過來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只坐了大半個時辰,外邊的喧鬧聲都還沒結束,新房門就被推開了。 阿洛聽見輕鳶喚了聲“世子”,胸腔里的心陡然提了起來。 春喜悄悄離開,房內只剩一對新人。 那人緩緩走進來,他腳步并不快,如往日一般,步伐平穩(wěn)且規(guī)律,一步步不疾不徐地走到床前,每一步都像踏在阿洛心上。她低著頭,從蓋頭的縫隙里看到他火紅的衣擺。 阿洛禁不住想,常看他穿白衣,不知他穿紅衣會是什么樣子? “蘇小姐?!睖睾偷脑捳Z聲打斷了她的思緒,聞人瑾的語氣一如往日般從容自若,“我要給你掀蓋頭,瑾看不見,不知能否指引一番?” 這個人,對自己的殘缺真的格外坦然,似乎那點小缺失于他而言根本不是問題。而事實上,那一雙看不見的眼睛的確沒有影響到他,反而為他增添了一層不一樣的色彩。 阿洛抿抿唇,輕聲說:“把手給我。” 還是那只美麗無暇的手,伸到了她眼皮底下。阿洛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兩人指尖相觸,仿佛有電流流過一般,阿洛心都漏了一拍。她定了定神,牽引著他的手摸到紅蓋頭。 阿洛放開手時,只聽聞人瑾客氣地說道:“多謝蘇小姐?!?/br> “你……還叫我蘇小姐?” 身前站立的男人頓了頓,而后才道:“瑾以為……蘇小姐嫁與我,只是權宜之計。” 阿洛懂了,她也沉默了。她當然可以向他解釋,她不是被逼無奈嫁他,而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 后果就是崩“人設”,任務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