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喜歡那個男配?。齑?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三國說評書、我成了二周目BOSS、世界級大佬、錦鯉小紅娘、誤婚心尖寵:大佬夫人美又颯、[綜漫]正義的伙伴夏油君、[綜漫]文豪扮演指南、所有人求著被我撩、我愛你,再見、[綜漫]最強打開了十代目的棺材
這個爹難應付的點在于,阿洛怕被發(fā)現(xiàn)她不是原裝的蘇洛嫣。 阿洛并不是一個人,可以說她是一種意識體,自讀者對男女配的憐惜中所生。她穿越過無數(shù)本書,任務就是改變男女配的悲慘命運,讓他們獲得幸福。而她唯一需要遵守的規(guī)則,就是不能崩“人設”。 她穿越成了蘇洛嫣,就得在別人眼中活成蘇洛嫣的樣子。 這倒不是什么難事,阿洛只是意識體,自她進入蘇洛嫣體內(nèi),就獲得了這具身體所有的記憶習慣與技能,看起來就和蘇洛嫣沒什么兩樣。 只是蘇太傅太聰明,阿洛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然被察覺了,崩了“人設”,她會被世界排斥出去。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有次阿洛的任務目標是個智多近妖的謀士男配,結果剛一見面就被對方質(zhì)疑身份,當場任務失敗。 好在阿洛經(jīng)驗豐富,蘇太傅并未察覺到異樣。 蘇太傅先是關懷了阿洛幾句,隨后神情嚴肅地問:“嫣兒,你對今日之事是何看法?” 阿洛心知蘇太傅這是有想法了,而且以蘇太傅的為人來看,這個想法很可能有利于她。 她保守地答道:“女兒看出太子殿下心悅白薇meimei,并不喜女兒?!?/br> 蘇太傅“嗯”了聲,嘆了一口氣道:“當年不過一句戲言,哪知會造成如今這樣的局面?為父從未想過讓嫣兒進那吃人的深宮,今日太子置我兒于不顧,焉知他日是否會對你棄之敝履?太子此人,太過無情,實非良配啊?!?/br> 阿洛默默聽著,心里卻不停點頭。蘇太傅看人真準,書里蘇洛嫣的下場不就是那樣嗎? “強扭的瓜不甜,女兒也不愿強求這段姻緣,父親,求您為女兒做主?!?/br> 蘇太傅沉吟不語,這時姚氏忽然從屏風后轉出來,她應該也聽到了父女倆的談話,神色間悲戚少了些許,說道:“嫣兒,你雖看的開,可你名聲有損,這些年等太子從關外回來年紀也大了,恐怕找不到好人家?!?/br> 阿洛試探問:“我記得,今日那救我的是個公子……” 姚氏想也不想地搖頭道:“你說遠亭候世子?他不成?!?/br> 阿洛眨了眨眼,差點開口說怎么不成了?明明書里聞人瑾都娶了蘇白薇,到她就不成了?這沒道理??! “難道是因為他目盲?”她忍不住問。 蘇太傅解釋說:“并非如此,遠亭候世子僅弱冠之齡,才學便舉世無雙,實乃當世罕見,且他君子六藝同樣出眾,即便目盲也遠勝京城諸多大家公子。只是他長居天門山,名聲不顯罷了。”蘇太傅言談間對聞人瑾頗多贊賞,少頃又話風一轉,“可他幼時體弱,有幸拜入天門山清一道長門下,如今卻是在帶發(fā)修行,清一道長有言,世子此生不得娶妻。遵師之命,至今遠亭候世子身邊仍無一女眷?!?/br> 阿洛聽懵了,書里根本沒寫這段劇情! 書籍一般從男女主角度來書寫,男配女配這種有需要才拉出來的工具人,他們的背景大都很模糊。 書中只寫男配出場時就很潔身自好,連太子都有幾個通房丫鬟,他后院里卻干凈地不像話,女主嫁過去之后過得那叫一個逍遙自在,想什么時候偷偷見男主就什么時候見,可方便偷情了。 難道就因為她不是女主,才冒出來這么個師父批言? 這也太瞧不起女配了吧!阿洛悲憤不已。 第4章 第四章 賞花宴上的意外事故發(fā)生沒幾天,京城里突然開始傳出一道流言。 蘇家嫡女蘇洛嫣不甘受辱,要出家了! 這消息來的莫名,卻傳得有鼻子有眼,幾乎沒兩天便人盡皆知了。就和當年那句“朕欲與蘇卿結秦晉之好”一樣,一夜間便廣為流傳。 要知道皇城腳下,老百姓們最喜歡聽那些達官貴人的八卦了。 各家府上的小廝、門房,街上擺攤的小販走卒,空閑之余,都愛拿那些個東家常西家短的來嘮嗑,而且他們一般知道的還真不少。 從太子與蘇小姐當年婚事的由來,到那蘇小姐為等參軍的太子回來成婚,白白耗費了花樣年華,等到十六歲成了個老姑娘,這些事兒人人都能說上一嘴。他們好像親眼所見了似的,還能說出太子出入蘇府,背地里與那美貌庶女暗通曲款的情景。 至于前兩天長公主府里,太子殿下英雄救美的事跡,而今即便幾歲的小孩子,都能繪聲繪色地講出來。 太子殿下不顧落水的未婚妻,眾目睽睽中救下蘇府的庶女,以至于讓蘇洛嫣在大庭廣眾之下失了名節(jié)的事,傳得沸沸揚揚。 這個故事里,太子成了薄情寡義的代名詞,未婚妻為他空耗年華,他卻與她的庶妹勾勾搭搭。在倆姐妹一同遇險之際,更是棄未婚妻于不顧。 而那原本名不見經(jīng)傳的蘇府庶女,也一時間出了名,被冠上個“狐貍精”的名號。 不知多少府上的當家主母,因此一事開始敲打府中庶女,京城庶女們恨蘇白薇恨的牙癢癢。庶女本就難尋好親事,那蘇白薇自己不要臉,還把她們庶女的名聲都抹黑了。 蘇洛嫣要出家的流言,就是在這時候冒出來的。 聽說是蘇府一小廝吃了酒,跟人吹噓時說漏了嘴。 那蘇小姐啊,自落水后日日閉門不出,聽她的大丫鬟說,她覺得自己被那遠亭候世子救了,污了名聲配不上太子,要自證清白出家修行去。 有人便問:“她既然被那世子碰了,何不干脆嫁給世子?” 又有人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遠亭候世子也是個修行之人,他師父乃是長云寺的清一道長,道長當初收他為徒時可說了,叫他這輩子都不許娶妻呢!” 眾人不禁唏噓一片,為那苦命的蘇小姐嘆惋。 茶樓上層的包廂中,男子端坐窗邊,修長白皙的手指端著一只茶盞。他側耳聽著下邊傳來的交談議論聲,在陽光下越發(fā)剔透的琥珀色眼眸微微失了焦距,變得有些無神起來。 坐在他對面的人一看,便知他這是陷入沉思中去了。 “世子在為何事煩憂?可是下方所說的蘇小姐一事?” 聞人瑾緩緩回神,唇邊習慣性浮現(xiàn)一絲清淺笑容,還帶了點細微的歉意,為自己的走神感到不好意思似的:“叫周兄看笑話了。” 周兄笑道:“世子若有難處,可說來商討一二。在學問上我比不過你,其他方面我可不服輸?!?/br> 不著痕跡轉了轉茶杯,聞人瑾沉默片刻,溫聲道:“周兄火眼金睛,我正在想那蘇小姐?!?/br> 周兄眉梢一挑,語調(diào)上揚:“哦?竟真是蘇小姐?” 聞人瑾不在意他這調(diào)侃的語氣,自顧自說道:“蘇小姐性情剛烈,你剛才也有所耳聞,她若為此出家,一生常伴青燈古佛,豈不是瑾之過?” 周兄反問道:“你何錯之有?難道你覺得你救人錯了嗎?” 聞人瑾輕輕搖頭:“不曾?!?/br> 周兄又問:“那如果有重來的機會,你還會不會救她?” 聞人瑾毫不停頓地答:“自然會?!?/br> “這便是了,你平日素有想法,怎么今日躊躇不前了?” 聞人瑾輕嘆一口氣:“這終究因我而起。” 周兄認真看他兩眼,見他神色平靜,道:“我看你似乎已經(jīng)有了決斷?” 聞人瑾點點頭,幾日來始終染著輕愁的眼底重新變得明澈起來:“是,周兄幾問叫我豁然開朗。既然此事因我而起,也該因我而滅。” * 故意吩咐下人散播流言,把自己關在屋子里的第三天,阿洛收到了一封信。 送信的是個小乞兒,把信封往門房跟前一塞就跑了,門房恰巧認得幾個字,見信封上寫著“蘇小姐”的字樣,便將信遞到了阿洛跟前。 阿洛捏著雪白的信封,彎唇露出一個笑,賞了門房一個月月錢。 她一個人鉆進房中,沒急著拆開信,先仔細打量了幾眼。 這信封正常大小,捏著卻很厚,而且yingying的,里面應該不止裝了信紙,還有其他東西。 信封口封地很工整,一面空白,一面是濃墨寫就的幾個大字:蘇小姐親啟。 蘇洛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寫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可這寥寥五個字,一筆一劃棱角分明,橫平豎直間自有一番寫意風流的氣度,叫人見之難忘。 光看這字,阿洛頓時就明白蘇太傅為什么對聞人瑾贊不絕口了。 看完外邊,她小心翼翼地撕開封口,指尖探進去,片刻后拿出來一張硬質(zhì)信箋,以及一枚雕刻成白鶴展翅狀的乳白色羊脂玉佩。 玉佩不過女子巴掌大,小巧精致,華光內(nèi)斂,觸之溫潤,竟是難得的極品溫玉。雕刻的白鶴也栩栩如生,白鶴腳下踩著幾朵流云,展翅欲飛,恍如仙鶴一般。 不用想就知道,這玉佩絕對價值連城。 阿洛愛不釋手地把玩了好一會,才去看那信箋。 月牙白的信箋上寫了一段話,字跡與封面幾個字相同。內(nèi)容也簡單,對方先自報家門,自稱名叫聞人瑾,表示對阿洛如今處境的歉意,接著便禮貌詢問,蘇小姐是否愿意嫁給他。 若愿意,就請收下玉佩,不日他會來蘇府求親。 若是不愿,可將玉佩返還,他便知曉她的意思了。 原書里并沒有出現(xiàn)這封信,蘇白薇嫁給聞人瑾,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孕,又無法嫁給太子,特意跑去侯府述說出自身的艱難,要求男配給她負責,聞人瑾才過來蘇家提親。 雖然知道這與女主不同的“特殊待遇”是自己算計來的,阿洛心中還是一陣歡喜。 她自讀者意念中產(chǎn)生,天生便對男配有著不一般的好感。與人相處真不真心其實不難察覺,她真心喜歡那些男配,他們才更容易接納她。 阿洛看著看著,突然將信箋舉起,放在鼻尖下輕輕嗅了嗅,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淡淡香氣飄了過來。 竟然不是她的錯覺,這香氣不知哪里來的,清幽淡雅,卻又勾人心弦?;蛟S是墨里,或許是信箋里,又或者……是那寫信之人的身上。 阿洛突然想到那一日,她狼狽撲入他懷中時,他寬大的袖擺拂過她的面龐,撲面而來的青松翠竹般的幽香。 “春喜,我想出去散散心,你著人安排一下。”阿洛走出房間,對自己的貼身丫鬟吩咐道。 做戲做全套,為了讓流言更逼真,這幾天阿洛足不出戶,日日參禪禮佛,一副鐵了心要出家的超脫樣,看得周圍侍奉的下人都擔憂不已。 突然聽到小姐說要出門,情緒似乎也有所好轉,春喜忙積極地張羅起來。 “咦,小姐,這玉佩奴婢怎么沒見過?”春喜注意到掛在阿洛腰間的白玉仙鶴,隨口問道。 阿洛唇畔不經(jīng)意帶了絲笑,好似隨意道:“我今日第一次戴它,你當然不曾見過。”再多卻是不說了。 春喜也沒多問,那玉佩質(zhì)地不凡,精巧不似俗物,她便以為是太子殿下往日送小姐的禮物,只是今日才拿出來。 “小姐今日想穿哪件衣裳?” 阿洛抬眼瞧了瞧,偌大的衣櫥里,全是些深藍、暗紅、濃綠顏色的衣裙,看著便叫人感到心頭壓抑、暮氣沉沉,著實不像才十六歲少女穿的。 “那件吧?!彼种赶蛞患]那么暗沉的。 被她挑出來的是條上白下青的裙子,外邊罩了一層白稠紗。下面的裙擺是清新的雨過天青色,上邊的罩衫月白,朦朧中透著清雅之意,好似那籠在蒙蒙細雨里的江南春景,給人一種飄然脫俗之感。 春喜望著換好衣衫的阿洛,張著嘴好一會兒才道:“小姐穿這身可真美!” 蘇洛嫣長相不差,只是平時被端莊的儀態(tài)與老成的裝扮壓著,縱使十分的顏色,旁人看來也只有五六分了。 阿洛今天穿的這身雖然素雅,卻也仙氣十足。她沒有梳以往的發(fā)式,只松松挽了個髻,其余發(fā)絲順直披在腰間。烏發(fā)間插了一支黃蕊白玉蘭花簪,下邊墜兩顆淡黃色的瑪瑙珠,走動時輕輕搖晃,碰撞時叮叮作響,雅致間帶一點嬌艷。 少女垂首鄭重將玉佩掛上腰間,白玉仙鶴之下的淺藍色穗子,由她親手編織而成。飄飄欲飛的仙鶴壓住裙擺,與白紗青裙相映成趣。 往日里老成持重的蘇家小姐,竟然轉眼間成了渾身仙氣繚繞的世外仙姝。 從阿洛出房門,到坐進馬車,一路上碰見她的丫鬟小廝們都一副吃驚的表情,好像突然不認識她了。 阿洛也沒計較,她讓車夫駕車去她常去的首飾鋪子。那家店名叫珍寶閣,售賣各種珍奇寶貝,東海的珍珠、西域的羊脂玉、北境的雪山參、南疆的玉檀香,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