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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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我不喜歡那種場合。 我不是這個意思譚米雪憑借直覺,認為于瑾今日種種舉措都非常奇怪,可又說不出是哪里奇怪。 看上去像是在為她考慮,但這些部署謀劃當中并沒有她自己的身影。 別想那么多了,你照我說的做就是。 可我mama會同意我去那種地方嗎? 學校里的事你大可以如實和她說,她會幫你處理好的。 以陳安娜的能耐,籠絡(luò)這幫小孩簡直易如反掌,到時候譚米雪在學校的人設(shè)就算重回正軌了,她還是那個嬌蠻任性,霸道囂張的大小姐,沒人敢給她臉色看,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 不出于瑾所料,萬圣節(jié)當日,陳安娜果然大費周章,不僅包下一家歌廳,還請來了幾個化妝師,給學生們仔仔細細的裝扮了一番,任由他們吃喝玩鬧,直到盡興為止。 十七八歲的高中生,哪經(jīng)歷過這般精彩有趣的萬圣節(jié),一個個的都非常受用,再不好意思為難譚米雪,而譚米雪也不像之前那樣說話刺耳,總是笑瞇瞇的待人,她到底長得漂亮,笑起來眼睛彎彎如月牙,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誰能拒絕她主動示好? 重新打入集體,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于瑾解決了一樁心事,又惦記起伊紅梅的病情。 伊紅梅的尿毒癥日益惡化,身體愈發(fā)不好,每天都要透析一次,透析過后的副作用令她終日纏綿于病榻,幾乎是住在了醫(yī)院,除了痛苦就是痛苦,毫無生活質(zhì)量可言。 腎移植是必須要做的,可腎/源難逢,能尋不能等,譚震陳安娜顯然沒這份魄力,眼下唯有指望遠在京城的譚老爺子。 然而這一轉(zhuǎn)眼半個多月過去了,京城那邊沒有半點動靜,讓于瑾稍有些沉不住氣。 她耗費這么多時間精力去拿物理競賽的金獎,一方面是想避一避譚米雪,減輕東窗事發(fā)帶來的刺激,另一方面則是想往自己身上貼一層金,在老爺子那多少增加一些資本。 親子鑒定出來的當天傍晚,老爺子身邊的胡管家出現(xiàn)在白城,于瑾并不感到意外。 以老爺子對譚家子嗣的看重,身世交錯這么大的事不可能置之不理,因此她合理推測,小說中胡管家大抵也來了白城,但原身那步步退讓、自卑且懦弱的性格,顯然還不如譚米雪,老爺子自是看不慣的,更沒耐性悉心教導(dǎo),干脆就放任自流了。 至于她于瑾實在想不通問題出在哪。 說到底她還是不了解老爺子的性格,譚震和陳安娜卻是很清楚,老爺子雖遠在京城,但白城這邊的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一直不提出見于瑾,當中必有考量,而他考量的越久,就越證明對于瑾的看重。 故而譚震和陳安娜一點也不著急,日子該怎么過還怎么過。 到于瑾車禍滿一個月那天,情況發(fā)生了變化,一家人正吃著晚飯,譚震接到了來自京城的電話,他恭敬中帶著一絲欣喜的喚道,爸, 也不知那邊說了什么,譚震嘴角的笑意越擴越大,好,我知道了。 電話一掛斷,譚震便迫不及待的對陳安娜道,爸讓我們帶小瑾回京城! 什么時候? 明天! 陳安娜略一思忖,看向一旁埋頭吃飯的譚米雪,頗為溫柔的問道,米雪要回去嗎? 譚米雪連忙擺手,她本來就對京城譚家的那些人有所抵觸,現(xiàn)在身份不同往日,更怕見到譚夢云譚谷楓兩兄妹,寧可一個人待在家里,也不愿去趟這趟渾水。 于瑾瞧她那縮頭烏龜?shù)膽Z樣,就知道自己那天說的話都白說了,不自覺挪開視線,懶得再看她。 陳安娜也覺得譚米雪若回到京城,肯定會遭受一番冷嘲熱諷,可這次要是退縮了,老爺子往后怕是再不能瞧得上她。 陳安娜還是希望譚米雪能有個好前程,你自己一個人在家,爸爸mama總歸是不放心,不然就一起回去吧。 譚米雪眨眨眼睛,很想拒絕,但她心里明鏡一樣,這件事根本由不得她拒絕,嗯 譚震見狀,立刻拿起手機聯(lián)絡(luò)助理,讓助理定明天一早的機票。 飯后,陳安娜來到于瑾的房間,要同她講一講京城譚家的情況,好讓她遇事能有個應(yīng)對的準備。 其實就算陳安娜不說,于瑾也已經(jīng)從譚米雪那里大致摸清了底細。 譚老爺子在他那一輩行二,有個大哥早年亡故,還有個弟弟年少留學,在國外扎下了根,來往是有的,但并不頻繁,因此國內(nèi)就剩譚老爺子一個,再沒什么特別近的親戚,算是人丁單薄。 幸而老爺子爭氣,先前有個原配妻子為他生下一兒兩女,又有續(xù)弦生下四個兒子,愣是以一己之力開枝散葉,成就了如今人丁興旺的譚家。 不過孩子一多就難免偏心。原配死得早,續(xù)弦不是省油的燈,導(dǎo)致先前那一兒兩女不受老爺子所愛,和譚震一樣在小地方經(jīng)營小生意,勉強混個衣食無憂。 除譚震之外的三個兒子倒是各個爭氣。 老大叫譚寬,受老爺子真?zhèn)?,在京城打理譚氏集團內(nèi)部的大事小情,老二叫譚宇,模樣出奇的俊美,憑著好樣貌娶了與譚家門當戶對的獨生女,現(xiàn)在是坐等繼承岳父家的財產(chǎn),老三叫譚偉,他這個人沒什么出彩的地方,勝在生了一譚谷楓和譚夢云這對聰明伶俐的好兒女。 要是不跟原配那邊的哥哥jiejie比,這四兄弟中就屬譚震混的最差,甭管他在白城多么風光無限,回到京城也只配給嫂子們做牌搭子。 男人嘛,哪個不渴望功名利祿,只不過譚震沒大哥有本事,也沒二哥會討老婆,只能和三哥一樣,把希望給予在兒女身上。 譚米雪斷了他這條路,誰知絕處逢生,竟冒出個于瑾來。 想到自己即將翻身,譚震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晚上,第二天早起眼眶都是青黑一片,他是既興奮又緊張,興奮是期盼著于瑾能在老爺子跟前給他爭一口氣,緊張是怕于瑾到老爺子跟前露了怯,可以說很糾結(jié)難受了。 和他同樣糾結(jié)難受的還有譚米雪。 于瑾實在看不過去,你能不能別一副要上刑場的樣子? 譚米雪很沉重的嘆了口氣,我現(xiàn)在的心情,就是要上刑場。 馬上要登機了,別這么說,很不吉利。 對哦,呸呸呸。 于瑾成功被她逗笑,便出言寬慰道,放松點,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譚米雪抬眸,濃密的睫毛像小鹿一樣,將那雙本就清澈明亮的眼睛襯托的更為無辜可愛,最愛欺負我的人是你吧? 于瑾對譚米雪的壞,大多出在欺騙二字上,要說欺負 于瑾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許多旖旎的回憶,下意識的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經(jīng),那怎么能一樣。 譚米雪忽然靠近她,很親熱,也很刻意的挽住她的手臂,有點撒嬌的意味,所以我要是被人欺負了,你會幫我嗎? 嗯,當然會。 真的? 這種事情我騙你做什么,對我有好處? 對你有好處你就會騙我嗎。 譚米雪皺著眉頭在心里腹議了一句,但很快就眉開眼笑,扯著于瑾的手臂晃了晃,那就拜托你啦。 于瑾慢半拍的意識到,譚米雪這是在跟她使美人計,以此來拉攏她,以便到了京城,她能站出來和那些并非善類的堂兄堂姐抗爭。 雖然被算計了,但于瑾心里挺高興的,覺得譚米雪很有長進,起碼知道投其所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125 23:58:27~20201128 23:40: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一只豬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阿蛋 2個;珠珠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清泉石上 4個;33780001 3個;撒旦冥翼、合午、25256605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塞班 100瓶;zou、個 20瓶;棠棣、? 喵咪℡ 10瓶;DouSha_xg 6瓶;千山觀素、輕風吹過 5瓶;唉呀 3瓶;孔妮大做三天三夜、bolinnn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065章 抵達京城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鐘。 京城不比白城, 海風濕潤,溫度也低的有限,而這從北邊刮來的冷風, 落在臉上像刀子似的痛, 太干燥, 陳安娜還嫌空氣不好, 因此準備了厚實的醫(yī)用口罩,一下飛機就讓譚米雪和于瑾戴上。 譚震現(xiàn)在無暇顧及什么糟糕空氣,他推開陳安娜遞來的口罩, 不厭其煩的對于瑾囑咐道,待會見了老爺子, 嘴上一定要有個把門的, 能回答的問題回答,不能回答的就不回答, 左右你還小, 就算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老爺子也不會怪罪。 陳安娜瞪了眼丈夫, 說道,你就別給小瑾施加壓力了,小瑾自己有主意的。 陳安娜會這么說, 是因為今早起來, 她特意準備了一身很講究的衣服,想讓于瑾體體面面的去見老爺子,但被拒絕了, 于瑾和平常一樣穿著衛(wèi)衣牛仔褲運動鞋, 滿臉微笑的對她道,這樣比較像我。 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又或者說一種富有主見的行為,讓陳安娜的心立刻踏實了很多。 譚震在教育孩子的事上,向來只會動動嘴皮子,本質(zhì)是個甩手掌柜,倒是很聽陳安娜的,當即閉口不言了。 機場外有譚家的車在等候,司機也是老爺子身邊慣用的人,見到他,譚震夫婦更有底氣,卻緊張的不敢說話。 因為家里的孫媽同樣是這種好傭人,所聞所見都得向主人家匯報,學起話來簡直一字不漏。 相較之下,于瑾和譚米雪輕松的仿佛到京城旅游。 不知道我們來這幾天會不會下雪,下雪之后的故宮可漂亮了。 是嗎? 欸,你參加決賽的時候不是來過京城嗎?沒去故宮玩? 酒店考場兩邊跑,哪有空玩。 譚米雪便說,那等沒什么事了,我?guī)銇硗?,給你做向?qū)?。mama,可以嗎? 其實她并不喜歡參觀什么景點,只是想找個由頭從譚家出來,反正現(xiàn)在對她來說,不管去哪都肯定比待在譚家自在。 陳安娜看了一眼譚米雪,笑道,你們倆可說不準是誰給誰做向?qū)А?/br> 不多時,車到了譚家的大門外,那是一扇極為莊嚴肅穆的歐式黑漆鐵門,往兩旁延伸,是小塔一般巍峨的青磚房,與陳舊殘破的高墻融為一體,內(nèi)側(cè)立著兩棵巨大高挺的常青柏,當車開進內(nèi)院,又是另一番景象,沿路兩旁皆是欲要參天的大槐樹,整整齊齊,無花無草,一眼望去是遮天蔽日的慘綠,無端端給人帶來一股壓迫感。 通常人們愛用樹小墻新畫不古形容窮人乍富的暴發(fā)戶,而譚家不需什么華美的建筑,也不需多大排場,單單這兩列百年樹木,就可看出這乃家族傳承的基業(yè),尋常權(quán)貴無法與之媲美。 于瑾心臟忽然跳動的很厲害,這是她骨子里的貪婪在作祟。 譚老爺子不喜花卉,故而譚家前庭并沒有花園,車直接開到了主宅門前,陳安娜見那門外停放著一行汽車,對譚震說了聲,都回來啦。 能不回來嗎。 于瑾下了車,遠遠看到四根頗有美國早期建筑遺風的青石圓柱,上端懸著二樓陽臺,下端鋪著白底小花磚,里面是一面黑架拱門,當中嵌著十幾塊大玻璃,也有民國期間最流行的彩色小玻璃作為點綴,這般具有厚重年代感的設(shè)計,讓主宅外觀的整體風格很是和諧。 于瑾跟隨譚震和陳安娜走進這扇門,廳室內(nèi)的眾多視線便齊刷刷的落在她身上,帶著點好奇,更多的是打量。 譚震幾步走到一個年約五十的中年男子面前,笑著喚了聲,大哥。然后他抬手招來于瑾,介紹道,這是你大伯。 于瑾稍顯局促,大伯好。 不算原配子女,譚寬在這個家算是長兄,所謂長兄如父,他眉宇間自帶著刻板的嚴肅,朝于瑾點了點頭,并未說什么。 譚震也不在意,依次又介紹了譚宇譚偉兩兄弟,剩下的女眷和小輩則交由陳安娜,這是你二伯母,這是二伯母家的建山哥哥,還有個建川大哥在國外留學,要等過年才能見到。 二伯母好,建山哥好。 這位二伯母長著一張圓臉,眼睛不大,鼻子不挺,可以說相貌平平無奇,她兒子譚建山卻長得很英俊,完全繼承了父親的好基因。 到三伯母那里就恰恰相反了,三伯母是這幾個妯娌中模樣最標志的,比清麗端莊的陳安娜還多了幾分美艷,可她的一對兒女只挑著父母身上的缺點長,譚谷楓和譚夢云臉都見方,且顴骨突出,額頭扁而窄,即便五官沒有任何缺陷,也拯救不了那略顯老氣的骨相。 陳安娜看看這兄妹倆,又看看于瑾,心中止不住的得意,就算譚米雪不是她親生的又怎樣呢,她親生女兒照樣個頂個的漂亮。 家里這么多人,哪里一時能認全呢,不著急,慢慢來,都別站著了。 長嫂發(fā)了話,陳安娜自然要聽從,一手牽著于瑾,一手牽著譚米雪,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譚家的廳室極為寬敞,一口氣招待十幾個人也不顯逼仄,傭人們更是忙碌的井井有條,走路都不發(fā)出絲毫聲響,很方便聊天。 二伯母另有父母的家業(yè)可繼承,不貪圖譚家的財產(chǎn),故而和譚家人沒什么利益糾葛,對誰都客客氣氣,尤其是對有能耐接管譚家的小輩,她也感覺出老爺子看重于瑾,這會便笑盈盈道,聽說小瑾和米雪是同班同學,還是同桌,可真有緣分。 陳安娜附和道,是啊,原先小瑾還經(jīng)常給米雪補課呢。 妯娌多年,三伯母可太了解二伯母為人行事了,一見她向陳安娜示好,心里就很不痛快,窩著氣調(diào)侃道,你這當媽的,親生女兒就在身邊,居然沒察覺出來。 陳安娜應(yīng)對自如,當時只是感覺有些親切,哪敢往這方面想啊。 可不是,現(xiàn)在說起都覺得太離奇了。 三伯母暗自撇嘴,又看向于瑾,其實從于瑾進門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從頭到腳的打量好幾次了,就算再不想承認,也必須得承認,單論模樣,于瑾絕對是這些小輩里最出挑的,比起譚米雪也不遑多讓。 可除此之外呢?一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書呆子罷了,畏畏縮縮的,不堪大用。 在三伯母看來,還是她的兒女更有氣質(zhì),更闖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