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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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米雪聽到她這句臟話,方才醒過神,看到她身上的血跡,對常繡芳的恐懼登時被另一種更深刻的恐懼所取代,我去叫醫(yī)生! 別。于瑾拉住她,笑道,沒事,過一會就好了。 可是你流了很多血 是啊,可惜了,熊貓血特別貴。 作者有話要說: 看字數(shù)!四千六,我明天再更新四千六,就算雙更了(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 第062章 傷口撕裂非小事, 于瑾雖然平時嫌棄自己這雙窮追不舍的近視眼,但還是很愛這具年輕健康的身體,她一面跟譚米雪開著玩笑, 一面從抽屜里翻出外敷藥和紗布, 打算先把血止住, 等外面的事解決了再去重新縫合。 我?guī)湍?/br> 不用, 說實話,我很信不過你。 于瑾毫不委婉的一句話,無情的打消了譚米雪的好意, 譚米雪本來是有點生氣的,但看見病號服下幾乎被鮮血浸濕的紗布和繃帶, 那一丁點的生氣瞬間化作感同身受的疼。 于瑾察覺到她的視線, 輕笑了一聲道,柜子里有干凈的衣服, 幫我找一身過來。 哦譚米雪知道于瑾是不想讓她看到傷口, 慢吞吞的走到了柜子前,背對著于瑾說, 你以后,還是別對我這么好了。 于瑾強忍著痛扯開腹部的繃帶,緩了緩才道, 我這么騙你, 你還覺得我對你好? 譚米雪怔怔的點頭,意識到于瑾或許看不見,又連忙道, 嗯, 所以我不知道該討厭你,還是該喜歡你, 心里面很難過,也睡不好覺。 于瑾之前分明還發(fā)愁不清楚譚米雪在想什么,可這會譚米雪一股腦的都說出來了,反倒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擅長揣摩人心,暗下交鋒,迂回映射的去對話,譚米雪這樣把什么事都擺在明面上她是真難招架。 嘶 怎么啦? 沒事,不小心碰了一下。于瑾借著給傷口敷藥,巧妙的避開這個話題,過來幫我纏繃帶吧。 譚米雪捧著衣服跑到她跟前,看著很快被染紅的紗布,聲音發(fā)顫道,好像,還沒止住血 于瑾笑道,一會就止住了,纏緊一點。 知道了譚米雪接過繃帶的一端,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到于瑾身后,細軟的發(fā)絲蹭到于瑾的臉上,酥酥癢癢的。 欸。 很疼嗎?我沒使勁呀 于瑾不自覺仰了仰下顎,沒事,你繼續(xù)纏吧。 譚米雪嗯了一聲,繃著一張臉,神態(tài)十分的嚴(yán)肅,未察覺這是一個很曖昧的姿勢。 于瑾垂眸看著她,忍不住笑,你那是什么表情?是我受傷了還是你受傷了? 譚米雪不予理會,認認真真的纏了四五圈繃帶,仔仔細細的打了一個結(jié),見傷口不像剛剛那樣流血了,才長舒一口氣。 走廊里的爭吵聲愈演愈烈,于瑾心知于鵬鯤和常繡芳今日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而來,輕易不會罷休,自然不可能有個善了。 你在這待著,我出去看看。于瑾換上干凈的病號服,慢條斯理的系好扣子,別太緊張,這件事對你不會有影響的。 譚米雪眼睫微顫,忽然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他們,真是我的親生父母嗎? 你承認? 我不想承認。 那就不是。 于瑾拍了拍她的肩膀,有好多話想說,可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于瑾不想再欺騙她,趁這功夫?qū)憣懽鳂I(yè)吧。 不知為何,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譚米雪的心踏實了許多,她點點頭,真就乖乖去拿書包寫作業(yè)了。 于瑾推開病房的門,發(fā)覺走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醫(yī)生、護士、患者家屬,都烏央烏央的擠在護士站那里看熱鬧。 常繡芳的哭嚎聲從人堆里傳出來,老天爺?。∥艺姓l惹誰了!醫(yī)院造孽弄錯了孩子!怎么就成我的錯了!我起早貪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女兒!說跟我斷絕關(guān)系就跟我斷絕關(guān)系!連親生女兒也不讓我見一眼!這還有沒有天理??! 陳安娜在小資情調(diào)里優(yōu)雅的過了大半輩子,哪里見過這種在公共場合撒潑的女人,不由氣急敗壞,真是豬八戒倒打一耙!當(dāng)年我的預(yù)產(chǎn)期足足提前了兩個月,孩子一生下來就在保溫箱里,若不是你故意偷換,怎么可能弄錯! 常繡芳是潑,可她不傻,立刻找到反駁點,早產(chǎn)和足月能一樣!難道你看不出來!醫(yī)院那幫人看不出來! 作為資歷頗深的婦產(chǎn)科醫(yī)生,梁玉生站在一旁溫吞吞道,有的孩子即便足月,看起來也和早產(chǎn)的差不多大 他說的沒錯,且先不提陳安娜和譚震身材高挑、體型健壯,從基因上就遠勝常繡芳和于鵬鯤,陳安娜的預(yù)產(chǎn)期雖然提前了兩個月,但之前那八個月都是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即便是早產(chǎn)生下來的孩子,也有六斤之重,而常繡芳懷孕期間辛苦奔波,孩子在娘胎里就不足,生下來同樣是六斤,若不是兩個孩子看起來差距不大,于鵬鯤也不敢冒險調(diào)換。 但這種事,時隔十八年,早已無從考據(jù),常繡芳就是抓住了這一點,使勁甩鍋給醫(yī)院,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無辜受害的母親,又往趾高氣昂的陳安娜腦袋頂上扣仗勢欺人的帽子,如此一來,倒還真有不少圍觀的看客共情她。 要看一眼親生女兒也沒什么錯吧 可不是嘛,好歹人家把你女兒培養(yǎng)成材了。 當(dāng)一門親戚來往走動不行嗎,讓孩子有兩對父母。 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常繡芳這么一鬧,警察來了也是束手無策。 于瑾看清局勢,推開人群走過去,陳安娜見到她不禁一愣,小瑾,你傷還沒好,出來干嘛? 當(dāng)事人一出現(xiàn),圍觀群眾紛紛閉上了嘴。 于瑾居高臨下的盯著坐在地上拍大腿的常繡芳,扯了扯嘴角,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把譚米雪帶回去? 對!我的女兒我憑什么不能帶回去! 可你不是早知道我非你親生,為什么那時候不來找譚米雪? 誰說我早知道你不是我親生的!我今天早上才聽見信兒! 是嗎?全校師生都知道我在班主任家里住了一年,都知道你這一年對我不聞不問,為什么?我出了車禍,險些喪命,你也是看都不看一眼,就惦記著把親生女兒接回家,為什么? 常繡芳啞然,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于瑾又道,你之前不認譚米雪,想讓她在有錢人家過好日子,現(xiàn)在看事情敗露了,怕她受委屈,就想來接她回去? 常繡芳的慈母人設(shè)眼看著快要立不住了,于瑾拋給她一根救命稻草,她馬上緊緊握住,是我不能讓我的女兒受委屈! 哼,算了吧,其實你根本不在乎譚米雪,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要錢。 誰說的!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我怎么可能不在乎! 那你之前為什么不來看看她?你就不好奇她長什么樣子?不好奇她生活的好不好? 我當(dāng)然好奇!我要是不好奇!也不可能搬到白城來! 此話一出,常繡芳和于鵬鯤皆是滿臉慘色,唯有于瑾緩緩蹲下身,眉眼帶笑,一副很滿意的樣子,我記得,你是在我兩歲那年搬來白城的。 貍貓換太子這種電視劇一樣的情節(jié)竟然真的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實生活中,圍觀群眾不禁一片嘩然,紛紛掉轉(zhuǎn)矛頭唾棄這夫妻倆無恥下流。 在旁觀望的警察一看輿論倒戈,迅速以擾亂社會秩序的罪名將常繡芳和于鵬鯤帶離醫(yī)院,一場鬧劇,終于平息。 陳安娜卻久久才回過神來,她看著高挑清瘦、面無表情的于瑾,忽然明白,丈夫說的沒錯,這個孩子的確有能力讓他們抬頭挺胸的回到京城,一想到這里,她趕忙上前關(guān)切道,小瑾,刀口沒事吧?醫(yī)生說你要臥床靜養(yǎng)的。 于瑾抿唇,對她仍是不冷不熱,裂開了,大概得重新縫合。 譚震聞言道,那快回病房吧,我去叫醫(yī)生! 于瑾正欲轉(zhuǎn)身,余光一掃,見走廊那端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老人,那老人注意到她的目光,露出一個淡淡笑容,隨即快步走進電梯。 譚老爺子? 不對,年齡對不上,譚老爺子今年怎么也快七十了,那老人瞧著不過五十出頭。 于瑾按下疑惑,跟陳安娜一同回了病房。 譚米雪似乎兩耳不聞窗外事,正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寫作業(yè),譚陳夫婦雖不會為了常繡芳和于鵬鯤遷怒譚米雪,但經(jīng)此一事,心中不免感慨萬千,加上于瑾又要重新縫合手術(shù)刀口,便都沒顧得上去安慰女兒。 幸好撕裂的不算太嚴(yán)重,這幾天就盡可能少下床活動,別看刀口不長,且得養(yǎng)一陣子呢。 知道了,謝謝醫(yī)生。 于瑾連著三天沒正經(jīng)吃飯,又失血過多,剛才折騰那一遭耗盡了她僅剩不多的體力,像個布偶一樣被縫補好,倒頭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翌日上午,陽光透過干凈的玻璃照射進病房,窗欞和鮮花的影子落在地板,猶如一幅畫卷。 于瑾感受不到餓,卻口渴的厲害,她勉強睜開眼睛,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譚米雪,語氣中略帶懇求的說,幫我倒杯水 譚米雪把水杯端到她嘴邊,小心翼翼的喂了她一口,于瑾沒解渴,微微抬起頭來追著杯子跑。 不行,醫(yī)生說不能一次性喝太多水,要慢慢來。 你爸媽呢? 說是去公司了。 說是去公司,實則是去處理常繡芳和于鵬鯤那堆爛攤子,二人心照不宣,都未說破。 于瑾嘆了口氣,又問道,昨天晚上我睡著后有什么人來過嗎? 伊老師和梁叔叔來過,看你沒事就走了。 還有嗎? 沒了。 于瑾總覺得昨天在走廊上看到的那個老人不一般,那個眼神像認識她,也像對她感到滿意,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京城譚家的人,可既然出現(xiàn)了,為什么不露面呢? 于瑾稍有些琢磨不透,不禁看向譚米雪,心里很清楚,若自己旁敲側(cè)擊的問,一定會得到答案。 我想洗漱。 我去叫護工過來。 譚米雪說著,起身去找護工。 昨天發(fā)生的事到底給她造成了影響,她似乎試圖把自己變成一只小烏龜,縮在殼里躲避風(fēng)頭,什么親情愛情都不再理會,老老實實的等待生活重歸平靜,至于平靜后會發(fā)生多少變化,已經(jīng)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nèi)了。 譚米雪此刻,不過一只是趴是仰都無法做主的小烏龜。 于瑾想,這樣也好。 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她會給譚米雪做主的權(quán)利。 轉(zhuǎn)眼一周過去,于瑾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大半,快要結(jié)痂,連醫(yī)生都說她年輕健康,恢復(fù)能力優(yōu)越,準(zhǔn)許她提前出院。 陳安娜早早的為她準(zhǔn)備好了房間,這回不是樓梯下?lián)頂D狹窄的保姆房,而是二樓朝北的一間大書房,陳安娜硬清空了里面所有東西,花費好大的力氣重新布置了一番,雖然比不上譚米雪那邊寬敞明亮,但也是用了心思的,從窗簾地毯到書桌上的文具,統(tǒng)統(tǒng)符合于瑾的審美,簡單而不失精致。 怎么樣?你看看缺什么,少什么,哪里不滿意? 于瑾推開窗戶,看了看草木茂盛的后花園,微微彎起嘴角道,很好,我很滿意。 陳安娜松了口氣,十分興奮的說道,你第一天回家,我叫孫媽弄點你愛吃的菜,我們一家人好好慶祝慶祝。 嗯,不過我待會要出去一趟。 你的傷還沒完全好,要去哪?。?/br> 于瑾看著她微笑,不開口。 陳安娜莫名犯怵,心里也奇怪,原來沒覺得于瑾這樣強勢,怎么忽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她不覺得是于瑾的問題,只當(dāng)關(guān)系發(fā)生了變化,所以自己的心態(tài)也隨之改變,那我讓司機送你。 謝謝。 陳安娜這個人虛偽歸虛偽,做事還是很周到的,于瑾臨要出門前,她特地塞過來兩千塊現(xiàn)金。 母女之間沒必要說什么客套話,于瑾心安理得的收下。 而司機知道于瑾如今身份不同了,恭恭敬敬的幫她打開車門,詢問她要去哪,和以往的不耐煩形成鮮明對比。 這非于瑾渴望的權(quán)勢地位,僅僅是踏上這條通往羅馬捷徑的第一步,但仍讓她通體舒暢,她已然能看到盡頭的模樣,白楊小區(qū)。 于瑾將近兩個月沒聯(lián)系夏蓉,估摸著夏蓉就快彈盡糧絕,特意趕來送補助。 而夏蓉看到她,很是驚訝,又難掩好奇心,你和譚米雪的事,是真的嗎? 都傳到德育了? 是真的!天啊! 于瑾笑笑,把錢放到桌上,除了陳安娜給的那兩千,還有她自己的三千,我過段時間可能還會出趟遠門,不一定什么時候回來,你要是有困難隨時給我打電話。 夏蓉打定主意將來要把這些錢還她,因此也不跟她客氣,我知道了,不過你和譚米雪,現(xiàn)在算怎么回事??? 你能不這么八卦嗎? 切,不愿意說就算了,本來看你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我還想著開導(dǎo)開導(dǎo)你。 于瑾問道,垂頭喪氣?我? 滿白城還能找出一個比她風(fēng)光得意的人? 夏蓉笑了一聲,濃淡相宜的柳葉眉細細長長的掛在眼上,無端端有種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跟以前比,你現(xiàn)在就是垂頭喪氣啊,最近沒照過鏡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