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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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等我會!我去換衣服! 譚米雪就是這樣,有什么煩惱快就會忘記,是個徹頭徹尾的樂天派。 瑾等她換好衣服,和她一塊下了樓,因為要過年了,公司都放了假,譚震和陳安娜都在家,坐在客廳里商量事,見她們倆下來,陳安娜便笑著問道,今天怎么這么早就結束了? 瑾道,米雪最近狀態(tài)好,計劃內的課程都學完了,所以我們打算一塊出去玩。 陳安娜聞言,心情大好,扭過頭看了眼譚震,譚震心領神會,拿起桌子上的一封紅包遞給瑾,這是你這段時間的工資,還有壓歲錢,雖然不多,但也是叔叔的一番心意,圖個好彩頭。 即便瑾心里清楚這對夫婦眼高頂,可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把表面功夫做的極好,挑不出絲毫的瑕疵。 謝謝叔叔,謝謝阿姨。 不用謝,那你們去玩吧,外邊好像下雪了,我叫司機送你們一下。 這一年是冷冬,白城也少見的下起雪來,下著下著又變成了雨,噼里啪啦的砸在車窗上,起了一層冰冷冷、白茫茫的霧氣。 譚米雪頗為興奮的說,我出生那年也下雪了,我爸爸說那雪就像米粒一樣,所以才給我取名字叫米雪。 像米粒一樣?那是冰雹吧,你應該譚冰雹! 你才冰雹! 譚米雪氣鼓鼓的看向窗外,見到金源廣場的標志又笑了起來,到啦! 瑾拿起事先放在座椅下的傘,對她說道,外面冷,你把帽子帶上吧。 不帶。譚米雪對著后視鏡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語氣堅決道,會破壞我發(fā)型的。 可下了車,冷空氣殘酷無情的侵襲過來,直接將她的頭發(fā)吹的一團亂,譚米雪不由發(fā)出慘叫,啊 瑾一手撐著傘一手把她背上的帽子掀過來,當心感冒,你總不想流著鼻涕去京城吧。 譚米雪是聽勸的,二話不說就把拉鏈一下拉到頂。 瑾怔住,突然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 你好像豌豆射手。 譚米雪今天穿的是一件淺綠色的羽絨服,帽子大,還有前檐,商家為了保暖,特意給帽子的前檐做了縮口的設計,從側面看,真的像豌豆射手。 譚米雪整張臉都藏在帽子里,自然是看不到,也不能理解她的笑點,你神經病啊。 你等一下,我拍張照片給你。 我不要! 就拍一張。 譚米雪多少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又傻又丑,怎么可能讓她留在相機里,見她把手機拿出來了,撒腿就往商場里面跑,連冰涼涼的冬雨都顧不上。 瑾難得涌上玩心,在后面一路追。 譚米雪那小短腿,哪里能跑的過她,還是被一把揪住了后脖頸,拍下丑照。 快看,像不像? 我才不看。 譚米雪緊閉雙眼,就是不順她的意。 瑾是多么記仇的人啊,快就找到機會報復回來。 譚米雪在穿著打扮上是有一番獨到見解的,認為瑾明明長得挺洋氣,卻總是那么一身黑色的運動服,不太時髦,因此在給她選衣服這件事上可謂煞費苦心。 這件大衣怎么樣?排排扣的,穿起來就像好學生,適合你! 是不錯,你覺得什么顏色好看? 當然是橘色的啦!過年穿多喜氣! 瑾依然點頭,然后對導購道,麻煩您幫我拿一件深藍色的。 譚米雪就是反射弧再慢,這會也能聽得出來她是在故意和自己作對,氣的瞪圓了眼睛,你這人怎么回事! 我喜歡深藍色,不行嗎? 好!你不買我買!我要深藍色! 瑾忍不住笑道,你要什么色? 譚米雪意識到自己的口誤,懊惱的皺起眉,我都讓你給氣迷糊啦!我要橘色!緊接著她又思考起來,不過要配什么鞋呢我應該再買一雙卡其色的靴子,你這個就不行,你得買黑色的皮鞋才好看!你要是敢買運動鞋我就跟你拼了!拼了知道嗎! 真奇怪啊。 瑾想,她明明大難在即,明明一肚子氣,還能這樣生龍活虎,蹦蹦跳跳,好像天塌下來都無所謂的模樣。 知道,你要我買什么鞋,我就買什么鞋,可以吧。 譚米雪這種時候可神氣極了,可以,聽我的準沒錯! 聽譚米雪的確實沒錯,也確實貴,她選的衣服就沒一件便宜貨,從頭到腳一身下來花了瑾小兩千塊。 當然,她自己也刷了三千的信用卡。 心滿意足的打車回家。這時雨已經停了,卻比去時更冷,譚米雪沒戴帽子,鼻尖和臉頰被凍得紅通通的,眼睛里也仿佛結了一層冰晶,是那樣的漆黑明亮,她扯著瑾的袖口,有點可憐巴巴的說,我在爺爺家無聊的。 嗯,我知道。 那我給你發(fā)消息,你一定要回啊。 雖然譚米雪只是舍不得自己的玩伴,但這難舍難分的場景,倒真有些像別離前的愛侶,思及此處,瑾忽然急切的想要脫身,我一定回,冷,你趕快進去吧。 譚米雪不信任她,抓著她的袖口輕晃了兩下,你保證,不,你發(fā)誓。 行,我發(fā)誓,我要是不回你消息就天打雷劈。 你少來這套,這種話哄哄小孩還差不多。譚米雪想了想說,你要是不回我消息,高考那天就被車撞。 瑾心說,小朋友長進了,這誓言還真夠毒的,行。 見她答應了,譚米雪才滿意,笑瞇瞇的朝她揮了揮手,明年見! 瑾也道,明年見。 轉身坐進車里,司機立刻掉頭,把還站在原地的譚米雪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車里溫暖,安靜,司機師傅大概是個不善言辭的人,沉默的開著車,甚至沒有主動開口問乘客要去哪里。 這是瑾最習慣的狀態(tài),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她看著車窗外不斷流動的景象,覺得有些安靜過頭了。 外面又飄飄搖搖的下起雪來,一眨眼就黏滿了雨水未干的車窗,確實是米粒一樣大的雪。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輪空了,沒有榜單,不過那個征文活動霸王票榜進三千名可以有推廣,求小天使們多多支持,送我出道! 感謝在20201101 23:58:50~20201105 23:31: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摳腳杠把子、百合推推愛掃文、32706722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蛋 6個;清泉石上 3個;47485978 2個;明學篤行、32706722、甜奶szd、閑情,逸致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7485978、無巧不成書 20瓶;tai 10瓶;7、hey 5瓶;摳腳杠把子、蟹腳冷粉 3瓶;破曉、鹽系學姐愛上我、戴言眼里有星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043章 臨要過年的那兩天, 伊紅梅的日常除了買東西,就是大掃除了。 上有老下有小的女人不容易,打掃完自己家, 她還要去打掃娘家和婆家, 工作量可以說是巨大。 閑散無事的梁曼寧和于瑾被抓了壯丁, 從早到晚讓伊紅梅支使的團團轉。 曼寧去把玻璃擦了!小瑾, 過來幫我晾一下窗簾!你們倆拖地的時候就不能挪一挪沙發(fā)!那角落里的灰能擦到嗎! 于瑾是個極其不愛做家務的人,爺爺家房子大,東西又多, 一樣一樣擦過去很快讓她身心俱憊了,偏偏譚米雪還時不時的發(fā)來消息。 為了高考那天不慘遭車禍, 于瑾必須要回復。 譚小狗:京城也下雪了!好大的! 譚小狗:[圖片] 蘋果樹:在擦柜子 蘋果樹:[圖片] 譚小狗:十五斤的哈根達斯!草莓味!巨好吃! 譚小狗:[圖片] 蘋果樹:在擦玻璃 蘋果樹:[圖片] 譚小狗:你怎么一直在干活啊, 哎我去吃冰淇淋了,拜拜~ 譚米雪不辜負這備注, 是真的狗, 于瑾發(fā)誓,她拿到譚家家產的第一件事就要買一百份哈根達斯。 活埋譚米雪。 一直到臘月二十九, 春節(jié)的籌備事宜才步入尾聲,吃過晚飯,于瑾終于得空去探望夏蓉。 夏蓉如今算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擲, 也不管什么過不過年的, 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簡直要學瘋了,就連于瑾足夠勤奮刻苦的人看她都自愧不如。 你這幾天一直吃泡面? 自己做菜太麻煩了。 于瑾雖說很欣賞她這種態(tài)度, 但并不贊同廢寢忘食的做法, 這樣不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身體壞了就什么都完了,收拾一下,我?guī)愠鋈コ浴?/br> 夏蓉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剛吃完,不是很餓。 于瑾皺眉,用命令的口吻道,聽我的,吃完飯正好再買些年貨回來。 按理說于瑾對夏蓉各方面都很好,夏蓉在她跟前該是很自在的,可莫名的,對她夏蓉總有些畏懼,就不敢在推脫了。 兩人出門,在附近找了家火鍋店吃飯,火鍋熱氣騰騰、咕嘟咕嘟冒泡,顯出幾分喧囂的熱鬧。 于瑾剛吃過晚飯,這會沒什么胃口,只偶爾夾一筷子菜放到碗里,其余時間便拿著手機擺弄,她不看,夏蓉反而吃的自在,狠狠的解了一把饞,等吃飽喝足了才問,你在和譚米雪聊天呢? 嗯。 到了晚上,尤其是吃完晚飯的這個時間,譚米雪的話總是格外多,一會抱怨飯桌上嬸嬸又怎么擠兌她mama,一會抱怨爺爺又怎么說她不如堂姐,幾乎是實時轉播,于瑾沒辦法,就隔著網線給她出謀劃策,教她怎么應付,她很會鸚鵡學舌,倒真的打了幾次勝仗。 這讓譚米雪更樂此不疲的把在爺爺家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于瑾。 于瑾能理解她的心思,這種事情其實挺丟臉的,她不會同田佳劉思雨等人提及,更沒法向陳安娜傾訴,憋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個情緒的宣泄口,當然要吐吐苦水。 夏蓉看著釋懷,可對于瑾仍有念想,一張口還是有些拈酸,她現(xiàn)在不吵著和你談戀愛了? 于瑾聽了這話,眼皮也不抬一下的盯著手機,淡淡的說,這陣子不了。 夏蓉感覺到于瑾不太想和她說起譚米雪,便將話題挪到別的事上面,其實她們倆能聊的話題不多,要么是學習,要么是家庭,就算于瑾心不在焉,也能把她敷衍的很滿意。 倒是譚米雪,思維跳躍的讓人跟不上,前腳才高高興興的說完自己成功擠兌了堂姐,后腳就發(fā)來好幾個哭臉。 蘋果樹:又怎么了? 譚小狗:堂姐她們非拉著我打牌,要輸好多錢了 蘋果樹:不玩唄 譚小狗:不玩不行的,我們家的人都要會打牌,爺爺說連牌桌都不敢上的人一輩子沒出息 通過譚米雪的只言片語,于瑾多少能推斷出老爺子的性格,說他傳統(tǒng)吧,他還很看重家里的女孩子,說他開明吧,他卻是一副舊社會的作風,刻薄又獨斷,總體來說是個人物,難怪能在這萬象更新的時代浪潮中將祖宗留下的基業(yè)發(fā)揚光大。 想討他歡心,應該不容易,也絕非什么難事。 于瑾略為一思忖,用指尖輕敲了幾下鍵盤,這樣回復。 蘋果樹:那就痛痛快快的玩,輸?shù)迷蕉嘣胶茫缓笤谀銧敔斆媲按蟠蠓椒降恼f自己輸了多少,到時候他會給你報賬的 譚小狗:真的?不報怎么辦?去年就我一個人輸,輸了五萬多,mama都不高興了 于瑾心說,傻子,五萬塊錢在那種家庭算得了什么,陳安娜分明是為只有你一個人輸錢而覺得失了顏面,你再把什么心思都擺臉上,老爺子一準嫌你上不得臺面,再遷怒陳安娜管教的不好,造成了惡性循環(huán)。 蘋果樹:信我的,去玩吧,記住,天塌下來也不能在牌桌上生氣 譚米雪看到這條消息,心中安定了不少,正巧堂姐又招呼她,她便收起手機起身走了過去。 譚家是大戶人家,早些年天天有客上門,日夜不休的吃飯打牌,老人家嫌吵鬧,特意在主宅旁邊另辟了一棟牌室,上下兩層,擺了七八臺麻將桌,還有專門的會客廳和茶廳。 現(xiàn)如今是沒那種賓客滿門的大排場了,但過年的時候,自家人也習慣在這里玩?zhèn)€通宵。 長輩們在樓上戰(zhàn)況激烈,小輩們在樓下也湊了兩桌。 譚米雪腦袋一根筋,認準一個胡法就不改了,總是一氣胡打亂打,明明起手很好的一副牌,愣是讓她打的七零八碎,旁邊的傭人看著心里直著急,又不敢開口說話,譚家規(guī)矩可是大得很。 三萬。 哈哈,多謝米雪了,這把你是莊,點炮、窮胡,一個大,四番,一千二。 譚米雪不會算番,輸贏都聽別人的,人家說多少她就扔過去多少籌碼,給。 譚夢云和譚谷楓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絲訝異譚米雪這回怎么不哭喪臉了? 他們倆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在這個家的所有小輩當中是最聰明拔尖的,也是最現(xiàn)在受老爺子看重的。 但小時候他們在譚家地位不高,因譚家人大多模樣漂亮,就他倆長的不盡人意,倒是譚米雪,從小白凈可愛,粉雕玉琢的一個小娃娃,讓老爺子極為疼愛。 譚米雪那會就是壞脾氣,動輒哭鬧咬人,總追著他們倆欺負,有老爺子護著,他們倆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吞,就這么結下了仇,等稍微長大一點,譚米雪愈發(fā)蠢笨,成了個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花瓶小姐,他們倆卻逐漸嶄露頭角,被老爺子看做是未來的接班人,從此局勢徹底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