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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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不必調(diào)整座位,于瑾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就算她從骨子里往外的不喜歡于瑾,這會也說不出來什么難聽的話。 對于譚米雪的沉默,于瑾也非常滿意,第一節(jié) 課下課之前我一定幫你整理好,你有充分的時間復(fù)習(xí),去吧。 譚父譚母為了讓成績不好的譚米雪到白城高中讀書,上上下下都仔細(xì)打點過,讓譚米雪擁有了不少特殊待遇,就比如跑cao吧,別的同學(xué)說身體不舒服,不跑就不跑了,譚米雪要是說身體不舒服,班主任會立刻將電話打到她家里,憑譚父譚母對她的重視,必將迅速趕到學(xué)校。 emmmmm 就很難裝病。 因而廣播里一響起跑cao進行曲的前奏,譚米雪立刻轉(zhuǎn)身出了教室。 于瑾坐在窗邊,看著她跑出教室,在進入班級隊列前到班主任跟前說了句話。 好像也沒小說里寫的那么糟糕。 于瑾笑笑,收回視線,從書包里翻出自己今早在家中找到的現(xiàn)金和首飾,現(xiàn)金大多是零錢,加在一塊不到四百塊,至于首飾,除了一對金耳釘之外都不算值錢。 于瑾估摸著,養(yǎng)父母發(fā)現(xiàn)家中失竊后,極大可能性會懷疑她監(jiān)守自盜,或是責(zé)備她沒有關(guān)好門引來小偷,不管怎樣,搜身打罵的幾率很大。 她獨自留在教室,也是想趁著機會處理這些東西,以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將那堆廉價的首飾盒隨手扔進垃圾道后,于瑾又將金耳釘用紙巾裹好,塞進了水房的老舊管道里,雖然不知道這年頭金價如何,但這對耳釘怎么也夠她吃喝幾日,藏在這以備不時之需。 確定萬無一失后,于瑾慢悠悠的回了教室,繼續(xù)給她的小同桌整理考前突擊題。 沒過多久晨間跑cao就結(jié)束了,伴隨著振奮有力的樂曲,學(xué)生們整齊有序的涌入教學(xué)樓,于瑾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在譚米雪落座之前寫完了最后一道題。 這次月考的必考題型我都畫好了,旁邊做了一些解析,你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問我。于瑾將教科書推過去的同時,看向正在喝水補充體力的譚米雪。 小同桌這會微微出了些汗,本就精致漂亮的臉蛋更顯嬌艷,像是用水狠狠洗過的蜜桃,粉嘟嘟的,又干凈又清透。 嗯。 原來只要反派長得好,三觀跟著五官跑是這么回事。 于瑾承認(rèn),即便知道她與譚米雪以后是不死不休的關(guān)系,她仍然無法討厭這個模樣很合她心意的小同桌,甚至 沒有甚至。 于瑾突然想起來,小同桌前不久剛滿十七周歲。 她這個人是沒什么原則和道德底線,可還不至于對三觀五官皆未發(fā)育成熟的未成年動歪心思。 譚米雪喝好水后,低頭翻了翻自己那大變樣的教科書,飽滿紅潤的嘴唇不自覺抿起來,很是苦惱的樣子。 于瑾聽她嘟嘟囔囔的說,這字寫的什么啊,跟鬼畫符似的 我習(xí)慣連筆,鬼畫符不至于吧。 哪不至于。譚米雪把書推過來一點,指尖戳著上面的一排小字,細(xì)聲細(xì)氣又有些嬌蠻的問,你說,這不是鬼畫符是什么? 于瑾的字其實很漂亮,當(dāng)年高考為了加分,她有特地苦練過一陣瘦金體,上大學(xué)的時候還曾加入書法社,并為學(xué)校拿到了獎項,只是工作后隨著職位不斷上升,她的字就隨意許多。 從她遷就別人,到別人遷就她,于瑾用漫長的時間完成了社會階級的跨越。 現(xiàn)在也算是,辛辛苦苦六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果然任何事情都是利弊兼半的,于瑾長嘆口氣,無奈的說,好,鬼畫符,鬼畫符別的科目我會盡量寫得方便你看。 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 譚米雪似乎很滿意她的順從,不再找她麻煩。 第003章 于瑾用一上午時間整理好了各個科目的月考題,也順便重新認(rèn)識了一下那有些生疏的老朋友,多年前的記憶像是開閘泄洪,奔騰著,洶涌的,一股腦涌入她身體里,感覺還不賴。 第四節(jié) 課的下課鈴聲響起,班主任伊紅梅合上課本,很是溫柔的笑道,十六七歲正是要吃飽喝足長身體的階段,老師就不耽誤你們用膳了,只一點,不許去校門口買那些炸串,rou不好油也不干凈。 學(xué)生們抻長了聲兒答應(yīng)道,好 那下課吧。伊紅梅緊接著又說,于瑾留一下。 經(jīng)驗告訴于瑾,午休時間被領(lǐng)導(dǎo)留下一定沒什么好事,她面上波瀾不驚,卻將校服口袋里的錢暗暗塞入了譚米雪的桌堂里。 沒做虧心事的才不怕鬼敲門,她這做了虧心事的,難免要謹(jǐn)慎一些。 待教室里的人全部離開,伊紅梅走到了她跟前,輕聲問,我看你今天都沒怎么聽課,是身體不舒服嗎? 既然能注意到她沒聽課,自然也能注意到她搞小動作,伊紅梅沒有直接盤考她,讓于瑾對這個班主任的好感直線上升,我沒事,下午的課我一定認(rèn)真聽。 那就好。老師知道你和班里的同學(xué)不太能合得來,一直想找機會跟你好好聊聊,如果你愿意的話,老師可以幫助你融入這個集體。 您的好意我理解,不過我比較喜歡獨處。于瑾早熟,以前上學(xué)那會就不愿意和同齡人打交道,更別說是現(xiàn)如今了,聽到融入集體這四個字腦殼都疼。 而伊紅梅實在是個通情達(dá)理的老師,她臉上并未顯露出絲毫好意被駁的羞惱,只笑著道,中國功夫有種特殊的修煉方式,叫做閉關(guān),能忍受寂寞,樂于獨處的人,必然擁有強大且豐富的內(nèi)心,老師相信你能夠在獨處中沉淀智慧。 說完,她又拍了拍于瑾的肩膀,要是改變主意,隨時來告訴老師。去吃飯吧。 嗯,老師再見。 于瑾走出教室時,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整理歪斜桌椅的伊紅梅,心里忽然涌現(xiàn)出一種莫名的滋味,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一個人,在這樣不摻雜任何利益的前提下如此關(guān)心她了。 早已習(xí)慣社會冷漠人心險惡的于瑾有些難以適應(yīng),甚至有那么一丟丟的別扭。 不過倒是因此打消了她通過轉(zhuǎn)學(xué)躲避麻煩的念頭。 白城高中的食堂在cao場另一端,面積不大,上下兩層,里面基本都是學(xué)生,老師就算吃食堂也是提前把飯菜打到辦公室。 像譚米雪那樣有專車接她回家吃飯的富二代,在白城高中其實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每月兩百塊錢,三素一葷吃到飽,這樣的性價比對普通家庭的學(xué)生們而言還是很具有誘惑力的,所以每到午飯時間,食堂里都吵得像是蜜蜂窩。 富裕人家的小孩喜歡去外面小飯館吃,什么米線、麻辣燙、臺灣鹵rou飯,只要開在學(xué)校附近的門店,一到中午全部爆滿,同樣熱鬧非凡。 于瑾到處轉(zhuǎn)了一圈,怎么也無法提起食欲,最后在學(xué)校小賣部買了面包和牛奶,坐在cao場上應(yīng)付了事。 重回青春,說出來好像挺幸運的,可水土不服也是真讓人難受,吃慣了從菜肴擺盤到裝潢照明無一不精致考究的高級餐廳,再讓她回過頭來擠在人堆里吃麻辣燙,她實在不能接受。 好在一零年滿地黃金,拿到豪門家產(chǎn)前找個賺錢的路子不算難。 于瑾躺在草坪上,望著那萬里無云,湛藍(lán)純凈的天空,忍不住笑了笑。 行吧,承認(rèn),她確實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想想那些年她為了力爭上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拼命朝前跑,根本無暇顧及沿途風(fēng)光,更不要提享受青春了,而如今一切重來,單論在高中,她也算久經(jīng)沙場,游刃有余,完全可以一身輕松的去嘗試嘗試新鮮事物。 在那之前,要先處理掉討厭的累贅。 周一下午是三節(jié)課,還有一節(jié)半小時的晚自習(xí),正好卡在五點鐘放學(xué)。 雖然再過兩天就是中秋節(jié)了,但沿海城市的白晝依舊比夜晚長很多,于瑾走出校門時尚未黃昏,她看到了來接譚米雪放學(xué)的譚家夫婦,做丈夫的高大英俊,做妻子的小鳥依人,一家三口往豪車前那么一站,惹眼又體面,真是道羨煞旁人的風(fēng)景線。 于瑾認(rèn)了認(rèn)臉,也沒仔細(xì)端詳,就轉(zhuǎn)身朝著另一邊走了,畢竟她那貧民窟里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所謂貧民窟,其實是緊挨著海邊的一處老舊居民樓,白城三面環(huán)海,對白城人而言海邊不是什么稀罕物,加上時常有臺風(fēng)來,讓人住的心中不踏實,但凡手頭上有點積蓄的白城人都不愿意在這邊住,年月多了,這一帶住的就只剩窮人,環(huán)境自然糟糕惡劣。 于瑾到門口,從書包里翻出鑰匙,剛推進去,還不等擰,銹跡斑斑的防盜門忽然從里面打開,那是一個身寬體胖頭發(fā)稀薄的中年婦女,臉上不少的皺紋和黃斑,稱不上好看,但絕對不算丑,否則也生不出像譚米雪那樣的小姑娘。 媽。于瑾很淡定的叫了她一聲,又問,你和我爸吃飯了嗎? 常繡芳臉色沉沉的盯著她,過了片刻才沒好聲沒好氣的道,你給我進來! 于瑾隨手關(guān)上門,跟著她走進屋里,都沒來得及看一眼自己那便宜養(yǎng)父,一只拖鞋就迎面飛了過來。 按照原身任打任罵的性格,這拖鞋于瑾是不該躲開的,可她條件反射,稍稍的側(cè)了一下身,與拖鞋擦肩而過。 于鵬鯤砸了個空,更為怒火中燒,站起身來就罵,死丫頭!你還敢回來!我問你!柜子里的東西是不是你拿的! 于瑾看向今早被自己鑿成兩半的抽屜,故作迷茫,什么東西? 你少他媽給老子裝糊涂!門窗都鎖得好好的!不是你拿的難不成還鬧鬼了! 相較不分青紅皂白就定罪的于鵬鯤,常繡芳要理智一些,卻也沒好到哪去,是不是你早上走的時候沒鎖門! 于瑾走的時候,可是故意把門窗都牢牢鎖好,為的就是此刻,我鎖了。 于鵬鯤冷笑了一聲道,那還真是撞邪了,都鎖著門,賊不偷別人家,就專來偷咱們家。 你們的意思是我偷了東西?于瑾抿著唇,也很氣惱的模樣,在你們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門窗沒有半點被撬動的痕跡,家里除了錢和首飾什么都沒丟失,怎么看都是于瑾的嫌疑最大,于鵬鯤并未減輕絲毫的懷疑,行,死鴨子嘴硬是吧!我現(xiàn)在就報警!看你到警察跟前是不是也能嘴硬! 好??!報警就報警!讓警察來評評理!你們這樣猜忌我,是不是因為我根本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此話一出,于鵬鯤和常繡芳都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常繡芳才顫顫悠悠的問,你,你胡說什么 于瑾很享受他們臉上錯愕又驚恐的表情,這是一種上帝視角才配擁有的愉悅,我有沒有胡說,你心里最清楚, 把自己的女兒和有錢人家的女兒偷偷調(diào)換,是于鵬鯤常繡芳夫婦倆心里最大的秘密,他們仗著于瑾這輩子不可能知道,才會如此肆無忌憚,此刻聽于瑾說出這樣的話,怎能不膽怯心虛,兩人互相對視,一時間都沒了主意。 于瑾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雖然她和譚米雪的身世遲早要撥亂反正,但于瑾還沒打算這會就說破,畢竟事關(guān)重大,要真把這對夫婦逼的狗急跳墻,吃虧的必然是她,她故意嚇唬常繡芳,不過是想為后面的謊話鋪路。 我早就知道,你們是因為不能生育所以才抱養(yǎng)了我!我根本就不是你們親生的! 于瑾話音未落,于鵬鯤和常繡芳都暗暗松了口氣。 常繡芳有了底氣,便又橫眉豎眼,你這死丫頭!少在這睜著眼睛說瞎話!你那出生證明和滿月時候拍的照片還能作假啦! 你敢和我做親子鑒定嗎! 還親子鑒定!看老子今天不打折你的腿! 于瑾不躲不避的站在那,緊緊盯著于鵬鯤,代替原來那個比地里黃小白菜還凄慘的于瑾道,我叫了你十多年的爸,即便你打我,罵我,讓我穿破洞擠腳的鞋,吃冷掉餿掉的殘羹剩飯,我也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只想著努力學(xué)習(xí),將來有出息,賺大錢,讓你過上好日子,可你是怎么對我的,問也不問一句就認(rèn)定我是賊,就因為我不是你親生的。 于鵬鯤高高舉起的手忽然定住,整張臉一陣青一陣紅,嘴唇顫抖著,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 常繡芳見勢不對,趕忙跳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你爸他也是 于瑾懶得再聽她遮掩狡辯,干脆打斷,別再說了,我們就此斷絕關(guān)系,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花你們一分錢,當(dāng)然,念在你們養(yǎng)我一場的份上,將來該給你們的贍養(yǎng)費和醫(yī)藥費我也一分不會少,如果你們還有問題,那就警察局見。 于鵬鯤和常繡芳不是善茬,于瑾不愿同他們過多糾纏,因而不能把話說的太絕,一道軟硬兼施,恩威并用,直接堵死了他們的嘴,再踏出門時,就一身輕松了。 第004章 沿海城市多發(fā)達(dá),白城也算富饒,物價,理所當(dāng)然會偏高一些。 于瑾在酒店外蹲了足足十分鐘,非常想進去洗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睡一覺,可無奈囊中羞澀,只能起身走到馬路對過胡同里的小賓館。 你好,標(biāo)間多少一晚? 賓館老板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好一會才道,八十。 相較一晚上二百三的酒店,這個價錢實在太友好,于瑾也不嫌棄是不是干凈了,押金呢? 有身份證一百,沒身份證二百。 好,我住三晚。于瑾從書包里翻出身份證,笑著遞過去,叔叔,你別疑心,我不是壞孩子,是這樣的,我奶奶生病了,我爸媽都回鄉(xiāng)下照顧她了,我因為這兩天月考沒能跟著回去,誰成想家里遭了小偷,我自己一個人,不敢在家里睡了 聽她這么說,賓館老板的表情才和善起來,哎呀!這可不是小事,你爸媽知道嗎? 我爸媽因為我奶奶的病就夠cao心的了,我不想再讓他們惦記。于瑾從兜里掏出皺皺巴巴的一把錢,不太好意思的低著頭道,叔叔,我爸媽走的時候只給我留了這些錢,我給完押金,就沒錢吃飯了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你當(dāng)心點,別弄壞東西就行!鑰匙給你,就在這屋,前臺二十四小時都有人,不用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