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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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徘徊著幾只未眠的貓,看見鹿飲溪,紛紛聚融過來,圍繞在她腳邊打轉(zhuǎn),蹭腦袋。 鹿飲溪望著天空,心中惴惴不安。 她在原地來回踱步,猶豫了幾秒后,找出紙筆,寫下留言: 【雖然很荒唐,但你可以想象成我是平行時空過來的人。我來那天,天上有雙星伴月的天象,以前我和你說是星星帶我來的,你以為是玩笑話。今晚又出現(xiàn)了這個天象,如果我莫名消失在這個世界,找不到蹤跡,千萬別擔心我的安危,更不可以自尋短見,要好好的,等我,我會想辦法回來找你。】 鹿飲溪在紙條上寫下日期和姓名,壓在茶幾上。 如果天亮以后,她還在這里,她就把這張紙條撕了,從此忘卻那個世界,安安分分待在這里。 凌晨5點,金星、木星從遠處的雪山升起,與天山的一輪明月,構(gòu)成一幅雙星伴月的天象。 鹿飲溪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月亮和星星。 黏人的貓咪,跟著她,從茶幾走到窗邊。 她仰頭看著星星,貓咪蹲在地上,仰頭看著她,搖尾巴。 剎那間,貓咪眸里倒映著的身影,倏地消失不見。 貓咪們像是受到驚嚇一般,豎起毛發(fā),瞳孔一縮,喵喵驚叫,四下亂竄,想要尋找熟悉的身影和氣味。 貓叫聲此起彼伏,驚醒了臥室的簡清。 簡清皺了皺眉頭,等了幾秒,貓群依然沒安靜下來。 她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心下煩躁,想要把貓抓進雜物間面壁思過。 可睜開第一眼,卻沒看見枕邊人的身影。 她愣了一秒,看了眼時間。 才5點。 去哪了? 簡清瞬間清醒過來,忽略了貓的存在,開燈,站起來,踩著棉拖,尋找鹿飲溪的身影。 飲溪? 簡清在客臥、浴室、書房轉(zhuǎn)了一圈,沒看見人影。 難道跑外面看月亮了? 她打開門,寒風撲面而來。 天光尚暗,視線不明。 她披了一件大衣外套,迎著寒風,打著手電筒,在梅園里尋覓。 飲溪?你在外面么? 作者有話要說: 祝小朋友大朋友們六一快樂! * 簡醫(yī)生:我那么漂亮一個女朋友跑哪去了? * 感謝在20210531 05:18:27~20210601 05:41: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沐染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富福多多、虞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真正筆記本、Ellie、沐青木、御坂黑子、小兔崽子一號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19杠110 39瓶;yic 20瓶;哈利路亞 19瓶;筆下超人、木鴿、清風舞歌 10瓶;吾兮吾桐 9瓶;暮、小白、曾威猛傻瓜也是瓜、21848458、黃婷婷女朋友 5瓶;M_獅子 4瓶;左彥 3瓶;小胖子、劃安 2瓶;仰光、釗、遠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9章 回歸 * 鵝毛大雪, 紛紛揚揚落下。 入眼一片白茫茫,她漫無目的飄蕩在冰天雪地中,腦海一片空白。 不知道這是哪里?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她看見一個女人迎著晨光走來。 是個漂亮的女人, 身上套著一件黑色大衣,腳上踩了一雙濕透的黑色棉拖, 頭發(fā)、眉毛沾著雪粒, 鬢發(fā)被汗水濡濕,模樣有些狼狽,臉上依稀掛有淚痕, 嘴里高聲呼喚著一個名字。 她飄近些, 努力辯聽那個名字。 飲溪飲溪 飲溪,這名字有些耳熟 她晃了晃腦袋, 伸手,想拍一拍女人的肩膀,問問詳細的情況,看看自己可不可幫忙找。 手伸出,手掌落下,沒有預料之中的觸感。 她怔住。 下一秒, 女人迎面撞上她。 沒有絲毫觸感和阻滯感, 宛如穿過一層透明的空氣,直接穿過了她的軀體。 她收回手臂,五指朝上, 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掌心。 是是人的模樣啊有皮膚、有血管、有掌紋。 代表生命線的那條掌紋很長,算命的說過, 她能長命百歲。 誒?什么時候去算的命? 她試圖回憶些什么,可腦海就像眼前白茫茫的大地,干干凈凈。 她低下頭, 看著自己的身體。 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腳上也踩著一雙棉拖。 和剛才那個女人同款的棉拖。 只不過,她是白色的。 怎么穿著毛茸茸的睡衣就出來了?不冷嗎? 好像真的不冷。 也不熱。 她用力捏了捏自己。 也感覺不到痛。 完全喪失了感覺。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看了看前面那個高挑的背影,情不自禁,跟了上去。 跟了一路,也看那個女人找了一路。 雪天路滑,女人穿著拖鞋,好幾次跌倒,她下意識想攙起來,可彎下腰,手臂縷縷穿過女人的身體。 根本無法觸及。 女人又一次跌倒在地。 她看得有些難受,胸口心臟的位置,一抽一抽地疼。 她蹲下來,看著女人。 女人爬起來,坐在雪地上,手里攥著一張被揉皺的紙條。 紙條上,只有一個名字和日期 【鹿飲溪,0101 04:58。】 她看著那個名字和日期,再次陷入茫然。 莫名的哀傷襲來,她開口,聲音帶著哭腔:別找了,那么大的雪,回家吧。 女人聽不見她的話,坐在雪地上,盯著手腕的智能表看了一會兒,似乎沒看到想看的東西,解開了表帶,憤怒地摔在地上,然后站起來,深一腳淺一腳,頂風逆雪,繼續(xù)前行。 走出幾步,卻又折了回來,撿起雪地上的手表,塞進大衣口袋。 她一路跟著,時不時就伸手試一下,看看能不能碰到對方。 跟著跟著,走到了一棟別墅面前。 別墅門口停了兩輛警車,穿著制服的警察站在車邊,和那個女人交流著什么。 女人垂下頭,靜默不語。 忽然,有幾只貓從別墅里跑了出來,仰著小腦袋,看著她,喵喵叫。 貓,能看見她? 她試著喵了一聲。 蹲在門口的貓咪們立即搖著尾巴跑過來,跑到她腳底下,繞著她打轉(zhuǎn)。 她蹲下來,伸手,做出摸貓腦袋的動作。 貓咪叫得更大聲了,尾巴用力地甩來甩去。 站在警察身邊的黑衣女人,敏銳地察覺到了貓咪的異常,望向她站著的地方,神色迷惘,看了幾秒,一步步走過來,開口問:飲溪,你在這里,是不是? 語氣中隱約帶有一絲哀求。 女人身后的警察,瞠目結(jié)舌看著。 她,這里警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是不是受刺激了? 同事?lián)u搖頭,也一臉驚詫。 她站起來,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女人,又一次伸手,撫摸女人的臉頰。 女人站在她面前,閉上眼睛,一行清淚淌過臉頰,篤定道:你在這里,我感覺到了。 第一次看見這個人哭。 別哭,不要哭,不要哭 心臟好似蜷縮成了一團,疼得厲害,她的指尖逐漸靠近女人的臉頰,眼看就要觸及,身體忽然被一股力道拽入一片黑暗之中。 在黑暗中,不停下墜。 好似墜不到底。 回憶如潮水般涌來,她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 胸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心跟著一塊下墜,鹿飲溪陷入絕望之中。 此生若再也無法見到簡清,觸碰簡清,她寧遠選擇自我毀滅。 就這么墜落下去,再也不要醒來 * 叮鈴鈴玲玲叮鈴鈴玲玲 鬧鈴聲在耳邊響起,她下意識摁掉,把鬧鐘丟到地上。 鬧鐘的時針分針秒針還在嘀嗒嘀嗒轉(zhuǎn)著。 下一秒,意識遽然清醒。 床上的人睜開眼 白色水晶吊燈,淡藍色壁紙,森林與麋鹿的壁畫。 這是她的房間,她的家。 鹿飲溪躺在床上,伸出手臂,摸了摸棉被。 柔軟,溫暖,實物的觸感。 她轉(zhuǎn)過頭,看枕邊。 枕邊空蕩蕩。 她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家中轉(zhuǎn)了一圈,妄圖找到某個熟悉的身影。 一無所獲。 她看了眼手機。 北京時間,2020年1月1日,07時30分。 這是她曾夢寐以求,渴望回歸的現(xiàn)實世界。 鹿飲溪跌坐在地,體會不到一絲喜悅。 想哭泣,想發(fā)泄情緒,但眼眶干澀,擠不出一滴淚水。 她閉上眼睛,緩了許久,才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電腦前。 開機,打開網(wǎng)頁,查看歷史瀏覽記錄。 翻來找去,卻沒有翻找到昨晚看過的那本小說。 怎么回事? 為什么?為什么沒有瀏覽記錄? 關閉,重新打開瀏覽器,還是沒找到瀏覽記錄。 她憑借記憶,在搜索欄敲下《刀尖星光》的書名,跳出來的網(wǎng)址,沒有一條是小說。 怎么可能? 她補充上小說的字眼,依舊搜不出這本小說。 蘭舟、褚宴、簡清 挨個搜索,跳出來的全是無關的網(wǎng)址。 完全找不到昨晚看的那本小說。 像是消失在了這個世界,又或是,根本從未出現(xiàn)過。 難道一切只是她的臆想?或者,一切都是她的夢? 根本不存在這么一本小說,也不存在那樣的一個故事? 怎么可能呢? 夢怎么會那么真實? 鹿飲溪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沒有項鏈,脖頸上空蕩蕩。 簡清送給她的那條鹿角墜飾項鏈,她一直隨身戴著。 怎么會沒有?為什么?為什么找不到?她喃喃自語,幾近瘋狂,慌亂地敲擊電腦鍵盤,換了好幾個搜索引擎,始終搜尋不到那本小說、那些人物。 她再次跌坐在地,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難道 難道一切都是她昨晚的一個夢境? 她的簡清,當真是一場鏡中花,水中月?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物? 鈴鈴鈴手機鈴聲響了。 鹿飲溪接起電話。 飲溪姐,我已經(jīng)到樓下了,要上來嗎?還是直接在樓下等你? 助理小譚的來電。 一年沒聽到小譚的聲音,鹿飲溪遲鈍地,不知道要開口說些什么。 半晌沒聽見她說話,電話那頭的小譚助理叫嚷起來:飲溪姐?姐!你又睡懶覺?快起來!今天約了雜志社拍封面!不能多睡,睡多了臉會水腫,不好看!我上來了,給我開個門。 鹿飲溪站起來,給助理開門。 別人說什么,她就做什么。 大腦似乎停止了思考,麻木地換衣,出門,上妝,拍攝封面。 一天就這么渾渾噩噩過去。 助理送她到家,擔憂道:飲溪姐,你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醫(yī)院這里的醫(yī)院,有她的簡醫(yī)生嗎?醫(yī)院這種地方,簡醫(yī)生還愿意去嗎? 飲溪姐?姐!助理小譚在她面前用力揮了揮手,你到底怎么了? 我鹿飲溪嘴唇嚅動,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快分不清,究竟這里是一場夢,還是她的簡清是一場夢?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 鹿飲溪和小譚說:我我沒事,你先回去休息我昨晚做了個噩夢,有些沒緩過來 是噩夢嗎? 才不是。 此生,她未做過如此美好的夢。 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接下來一個星期沒有通告,我上門來給你做飯。 做飯 簡清的廚藝也很好,做飯很好吃 她似乎,做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哪怕最初不擅長的,下了功夫琢磨后,也會變得擅長起來 姐,聽到了沒?助理又朝她揮了揮手,你這樣,我很擔心??茨氵@幅失魂落魄的模樣,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談戀愛又失戀了?團隊三令五申,你還不許談戀愛的。 我25歲了鹿飲溪終于弱聲反駁了一句。 25歲了,怎么還不讓談戀愛? 她是參加過選秀,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zhuǎn)型演員了。 行行行,你說能談能談果然是談戀愛了?男方是誰,圈內(nèi)還是圈外的,要和團隊說一聲吧,萬一爆出來,大家也好應對。 鹿飲溪緘口不言。 不是男方,是女的,是個醫(yī)生 醫(yī)生 鹿飲溪像是想起了什么。 姐?小譚助理擔憂地看著她。 我要回家一趟,去找我mama,你也放假吧,不用跟著我。 她連夜收拾了行李,定了最近的一趟航班,飛回老家。 家屬院還是上個世紀末的筒子樓,沒有電梯,不少鄰居已經(jīng)搬遷出去,住進了高樓大廈。 顧明玉若想搬,也可以搬走。 但這里有她和丈夫鹿鳴的回憶,她便舍不得搬走。 回到筒子樓,鹿飲溪掏出鑰匙。 手上的這把鑰匙,還可以打開門口的防盜門和紅木門。 推開門,家中沒有人。 顧明玉常年不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