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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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么總是在1點寫完呢,寫文也有生物鐘嗎,不行,我得調(diào)一調(diào)~~~ * 感謝在20210502 01:22:18~20210503 01:11: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rou包子、洛城、宇希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你說 5瓶;尼路班 2瓶;老白、mama木的高級手麥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3章 淋浴 * 唇邊傳來冰涼柔軟的觸感, 霎時間,天旋地轉(zhuǎn)。 燈光昏黃的帳篷里,鹿飲溪看見了簡清墨色瞳仁里倒映著的自己。 簡清伸手, 遮擋她的眼睛。 滿腔的歡喜愉悅,她閉上眼睛, 感受這個吻。 仿若置身綿軟的云絮中,飲下了一盅會上癮的酒。 綿軟的口感和淡淡的清甜, 還有輕微的眩暈感和迷離的飄忽感, 帶有那只口紅的玫瑰清香。 她無限迷戀這種眩暈柔軟的感覺。 牙關被撬開, 唇舌交纏, 溫柔而緩慢地吸吮,溫柔之余, 帶有一絲侵略性, 衣服的下擺隨之被挑開, 冰涼的手探進了她的后背。 指尖仿若帶著細密的電流, 她攀住簡清的脖頸,窩在她懷里, 腿軟得快站不住, 想要融化在她身體里, 想彼此融化為一體。 一個綿長的吻結(jié)束, 鹿飲溪氣息紊亂, 看著簡清, 眸光清亮,輕輕喘著氣, 嘴唇鮮艷得不再需要需要涂抹口紅。 簡清也看著她,然后撕開一張卸妝濕巾,細心地替她擦去唇邊的紅印。 鹿飲溪眨了眨眼, 問:是是可以食用的口紅吧? 簡清嗯了一聲,把口紅和一包卸妝濕巾塞到鹿飲溪手里。 她特意挑選的,可食用口紅,玫瑰味。 鹿飲溪把口紅攥在手心,心想,以后自己用這支口紅,都會想起這個玫瑰味的吻。 這個人的小心機啊 吃過晚飯后,簡清又去巡視了一圈病房,病人都無大礙,她就脫了白大褂,找到鹿飲溪,兩人坐在廣場的階梯上,吹晚風。 災后的臨時指揮部也在這附近。 這里原本是體育館和體育廣場,M市的茶余飯后散步吹風的地方,現(xiàn)在本市的人幾乎不來這里占位置,把空間留給了安置點的災民。 這里安置了上萬的災民,夜晚大家不喜歡待在帳篷里,就出來透透氣。 不遠處的草坪上,還有不少小孩在無憂無慮地嬉戲。 他們是災后幸存的學生,父母家人也尚在,所以還保留了孩童的天真。 鹿飲溪坐在階梯上,耳朵、臉頰都是熱乎乎的,興奮感久久不散。 簡清習慣性沉默著,偶爾轉(zhuǎn)過頭,瞥一眼鹿飲溪。 兩人中間隔著一人的距離。 你看我,我看你,視線相撞時,會燙著一般,若無其事地移開。 鹿飲溪一看見她,就能回味起適才那個溫軟清甜的吻。 延遲的羞意,在這場近似約會的階梯上,緩慢蔓延開。 酥麻的感覺彌留在體內(nèi),清涼的晚風也變得燥熱。 簡清神情淡淡,耳根卻在隱隱發(fā)燙。 撐在階梯上的手,向鹿飲溪那邊挪過去幾分,指尖輕輕搭在她的手背上。 鹿飲溪眼波晃了晃,猶豫片刻,下定決心一般,直接抓起簡清的手,牽在自己手里,站起來,說:我們散散步,走一走。 這樣坐在這里,什么也不說,她會很想吻簡清。 簡清把手機音量調(diào)到最大,然后和鹿飲溪十指相扣,沿著安置點的帳篷外圍走。 一路走,一路看。 鹿飲溪看見馬路對面,亮著紅燈的銀河影劇院,指著那棟建筑說:最開始,政府的帳篷還沒送來的時候,那些小孩就在劇院里打地鋪,劇院的人提供水和食物。 銀河影劇院也是簡家的產(chǎn)業(yè),簡晏個人捐贈達九千萬,銀河集團捐贈達上億,還有數(shù)不清的物資,源源不斷運往這里,新聞報道都稱她為最美慈善家。 簡清抬頭看向那棟建筑,沒說話。 鹿飲溪說:你去后的第二天,簡總還打電話給我,說她聯(lián)系不上你,問你是不是去前線了。 其實簡晏說得沒那么客氣,原話是:我那個傻meimei是不是又去送死了? 語氣竟有些幸災樂禍。 鹿飲溪聽不慣,二話不說,掛了她的電話。 那些天,鹿飲溪天天盯著電視、報紙、網(wǎng)絡,希望能從報道中,看到簡清的身影。 第三天,她看新聞報道時,沒看到簡清,倒看到了那個最美慈善家,在鏡頭前一臉擔憂地表演姊妹情深:我的meimei是一名醫(yī)生,也去了前線,我到現(xiàn)在都還聯(lián)系不上她,我個人愿意向災區(qū)捐款九千萬,開放銀河影劇院作為災后安置點,祈禱災區(qū)父老平安,祈禱我的meimei早日歸來。 報道出來的當天,銀河集團的股票一路上漲。 簡清很少談論簡晏,鹿飲溪問:你不喜歡你jiejie嗎? 這姐妹倆的感情,很奇特,看似關系疏遠,又有些若有似無的聯(lián)系 。 簡清搖了搖頭,回答說:不喜歡,不討厭。 除了鹿飲溪和自己的meimei,她對這里的所有人都沒有太強烈的感情。 鹿飲溪又說:我這個月去三院探望了阮阿姨,她的情況好轉(zhuǎn)了一些,等下個月,我們再一塊去看看她,好嗎? 簡清沒回答,反問說:她是不是把你認成我meimei了? 我和你meimei長得很像,對不對? 她八歲,你二十歲,能像到哪里去?只是眉眼有些神似。 干凈剔透的純凈感,如出一轍。 鹿飲溪有些介懷:哼,少騙我簡晏也說我像,阮阿姨也把我當成她長大后的模樣你最開始肯定也是因為我長得像,才對我好的 最后一點,簡清沒有否認。 可最初在月光下的那晚,她確實沒有把鹿飲溪當成誰,只是心潮涌動,莫名地想要靠近。 見她不解釋,鹿飲溪又哼了一聲,甩開她的手。 她好脾氣地重新牽上,鹿飲溪再甩開,她又牽上。 重復了兩三回,鹿飲溪鬧夠了,不甩開了,兩人牽著手,晃晃蕩蕩,繼續(xù)邊走邊聊。 喵~喵~喵~ 草坪的角落里傳來一陣貓叫聲。 簡清停下腳步。 震后為了防疫,災區(qū)的流浪狗、流浪貓都會被撲殺、深埋,安置點這里,怎么會有貓叫聲? 鹿飲溪跟著停步,問:哪來的貓? 之前有人在安置點這里養(yǎng)貓養(yǎng)狗,人貓狗混住,出現(xiàn)了幾起咬傷、抓傷事件,這里的衛(wèi)生條件比不得正常秩序時的整潔,政府擔心這些災區(qū)出來的流浪貓狗因為饑餓啃咬過尸體,攜帶病原體,下了撲殺指令。 這一做法受到許多人的指責。 本地的一些動物保護組織成員,連夜趕來,帶走了許多動物。 簡清循聲找到源頭,看見一個小女孩蹲在地上,把白饅頭撕成小塊小塊,喂地上一只毛茸茸的小橘貓。 看見有人來,小女孩連忙把貓抱進懷里,水靈靈的大眼睛怯怯地看著她們兩個人,小聲解釋說:小橘沒有病,只是腿受了傷,不要殺它 簡清冷淡地看著,鹿飲溪蹲下來,溫聲安撫說:這里不讓養(yǎng)貓的,你讓我看看它。 她左臂上還戴著寫有志愿者三個字的紅袖標。 小女孩把貓藏進懷里,不肯給她看。 簡清也蹲下來,冷道:不讓我看,那我要叫解放軍和你父母過來。 小女孩被她兇巴巴威脅,聲音帶上了哭腔:它真的沒有病,不要殺它,它不是流浪貓,是我養(yǎng)的,和我從地底下一塊出來的,沒有它我堅持不了那么多天 鹿飲溪安慰說:沒說要殺它,我們只是檢查看一看。被防疫隊的人發(fā)現(xiàn),它也難逃被撲殺的命運。如果是健康的,我?guī)湍懵?lián)系動物收容所的哥哥jiejie,送它出去,你出了安置點后,再去接它回家。 小女孩的視線在鹿飲溪和簡清之間看來看去,鹿飲溪面相和善,看著比較像好人,小女孩把貓交到她手里。 鹿飲溪捧著橘貓,檢查它的軀干和四肢,發(fā)現(xiàn)它的左前腿軟趴趴的,撥開毛,看見一道帶血的傷口。 這種帶著外傷的動物,被發(fā)現(xiàn)后,大概率會被撲殺掩埋。 好像骨折了。她看了眼簡清。 簡清知她心軟,站起來,說:你們在這里,我去拿點東西。 她去拿了繃帶和消毒用品過來。 她的手上有些小擦傷,不敢直接碰貓,戴好了口罩手套,才碰它,用清水清洗它的傷口,用碘伏消毒,然后拿了個小木棍綁在它腿上固定。 鹿飲溪拿起噴灑式的酒精,給小女孩消毒:不能在這個地方養(yǎng),發(fā)現(xiàn)了會被撲殺的。我會聯(lián)系動保協(xié)會的人,帶它去看寵物醫(yī)生,送到寵物救助站,你今晚回去要洗澡洗頭,把自己洗干凈了才能進帳篷。 她給小女孩消毒完,也給自己洗手消毒,然后聯(lián)系上一根動保協(xié)會的志愿者,趕過來,把貓接走。 送走了貓,鹿飲溪也趕回去洗澡。 安置點的洗澡在野戰(zhàn)沐浴車上進行,車子配有發(fā)動機,用鍋爐加熱,一次可以洗9個人。 鹿飲溪拿好衣物,走進去,站到淋浴的蓮蓬頭底下,簡清也鉆了進來,背對她,站在蓮蓬底下,開始剝衣服。 衣衫褪下,露出瑩白如玉的肌膚,鹿飲溪看見她肩胛骨處的花朵紋身,目光黏在她身上一般,一時有些移不開。 簡清察覺到她的視線,淡聲道:轉(zhuǎn)過去。 鹿飲溪喔了一聲,紅著臉,轉(zhuǎn)開身。 水汽縈繞,兩人背對背淋浴。 水聲嘩啦作響,簡清肩胛骨處的那道紋身,始終徘徊在她腦海,揮之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一章的感情戲。嚶,調(diào)作息失敗了 * 感謝在20210503 01:11:06~20210504 01:02: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rou包子、深陷七五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吹吹吹 10瓶;zidaaaaaaaaan 5瓶;mama木的高級手麥、訣、老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4章 小孩 * 淅瀝淅瀝的水聲縈繞在耳畔, 從沐浴車出來后,鹿飲溪的耳朵依然紅透。 這里沒有吹風機,頭發(fā)都是自然晾干。 春末夏初, 夜風燥熱。 簡清頭發(fā)剪短后,干得快, 鹿飲溪站在一個風口處,長發(fā)還滴著水, 像只被雨淋濕的小貓。 簡清拿了條毛巾, 替她擦拭發(fā)尾。 鹿飲溪喃喃自語:我要不要也去把頭發(fā)剪短? 都可以。 頭發(fā)是她自己的, 簡清不干涉, 頓了頓后,又補充說, 我那時候剪短, 是因為不方便洗澡。 言下之意是, 現(xiàn)在有野戰(zhàn)沐浴車, 雖然依舊沒有家里方便,但至少能解決沐浴問題, 可以不用剪短。 鹿飲溪撥了撥頭發(fā), 暢想說:我剪短后, 說不定會很帥氣。 簡清把她的肩膀掰過來, 打量她的臉型, 微微笑了笑, 沒說話。 標準的鵝蛋臉,細膩清透, 纖弱柔美,放在電視上,也是那種女扮男裝一眼會被認出來的長相。 鹿飲溪問:你笑什么?嘲笑我? 簡清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把她掰回去,繼續(xù)擦拭她的頭發(fā)。 鹿飲溪還在那邊嘀嘀咕咕:你那么漂亮的長發(fā),可以賣好多錢的,可惜了你剪短了也稱不上帥啊,可能不夠短吧我看網(wǎng)上說,兩個女的在一塊,有分什么T和P,你說我們誰是T誰是P呢?我是個P,我是個屁,這聽起來太好笑了,我不要,給你 一面絮絮叨叨話嘮,一面自顧自笑了起來。 笑得肩膀一顫一顫。 笑意大概會傳染,看見她笑,簡清唇角勾起,跟著無聲微笑。 鹿飲溪轉(zhuǎn)過來,抓起簡清的發(fā)尾,比了比,說:等到明年,不知道能不能長到和原來一樣長? 她很喜歡簡清原來那頭長發(fā),摸上去絲綢般冰涼順滑,手感很好。 簡清輕聲說:明年再看。 鹿飲溪嗯了聲。 她只是失去一頭長發(fā),這里的很多人,失去的是親人。 成千上萬的災民被運往這里,無數(shù)個支離破碎的家庭住在這里,時不時能聽到一陣痛苦的哭泣聲,廣場上的廣播,循環(huán)播放著尋親啟事。 許多人待在悶熱的帳篷里,坐在被褥拼湊起來的床上,神情恍惚,目光茫然。 兩人繞著營地逛了一圈,鹿飲溪看著遠處駛來正接受消毒的車輛,說:這里快住不下那么多人了,人一多,防疫也困難。 后續(xù)會轉(zhuǎn)移回去的。簡清把毛巾丟給鹿飲溪,自己擦,有人來了,我要回醫(yī)院。 每送一批災民過來,醫(yī)生都要待崗待命。 有些表面神色如常、看上去沒有外傷的人,其實被木頭、石塊砸出了一些內(nèi)傷,自我感覺身體沒問題,過了幾日才會感受到劇烈的疼痛。 野戰(zhàn)醫(yī)院這里配備了檢驗科和CT室,有設備支持他們進行輔助檢查。 十多天過去,如今廢墟底下的人,生還希望渺茫;天氣炎熱,罹難者的遺體,腐化程度高,為防止發(fā)生疫情,個別鄉(xiāng)鎮(zhèn),已經(jīng)開始封城,救援隊、醫(yī)療隊、災民,全部撤出,只留防疫隊,發(fā)現(xiàn)的遺體就地掩埋、消毒,防化兵還開了幾架直升機,實施空中消毒。 新聞網(wǎng)絡涌現(xiàn)傳播著各式各樣的感人事跡:高空降落的傘兵;用軀體保護學生的老師;生命最后一刻匍匐在地為懷中嬰兒哺乳的母親 鹿飲溪隔著屏幕看,看得啪嗒啪嗒掉眼淚。 簡清回來,看到她捧著手機哭,一面用眼神嫌棄,一面往她嘴里塞了一顆奶糖。 兩人都沒有說話,安靜地吹著晚風,看著眼前的一切。 夜晚,相擁入眠時,鹿飲溪不再嫌熱,湊上前偷親的也不再是簡清的額,而是柔軟冰涼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