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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三種絕色》作者:天在水 文案 【偽柔弱懵懂、真溫柔倔強女一(鹿飲溪)x偽清冷禁欲、真病嬌腹黑女二(簡清)】 [文案1] 鹿飲溪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穿成小說里的炮灰女配。 女配是反派撿回家的金絲雀,柔弱懵懂,純良無害,菟絲花一般,緊緊依附在反派身上。 反派簡清,人如其名,清冷疏離,如枝頭薄雪,偏生眉梢眼角沾染一絲陰郁,斯文敗類,睚眥必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最終落得個凄慘結(jié)局。 鹿飲溪惜命,決意一步步逃離簡清的掌控。 將要逃離那晚,簡清喝醉了,把她圈在懷里,紅著眼眶,克制地親吻她唇角,聲音又低又輕:不要離開,我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文案2] 有時去治愈,常常是幫助,總是在安慰。 這句名言,是腫瘤科最真實的寫照。 腫瘤領域,醫(yī)生的成就感從不來自救死扶傷的治愈,而是,延長每一個癌癥患者的壽命,緩解每一個患者的痛苦。 現(xiàn)代醫(yī)學的殿堂,由森森白骨堆疊而成;我們都是螻蟻,我們一生所做的貢獻,只是滄海一粟。 [文案3] 若逢新雪初霽,滿月當空 下面平鋪著皓影 上面流轉(zhuǎn)著亮銀 而你帶笑地向我步來 月色與雪色之間 你是第三種絕色 余光中《絕色》 內(nèi)容標簽: 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業(yè)界精英 穿書 搜索關鍵字:主角:鹿飲溪;簡清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你是第三種絕色 立意:1.有時去治愈,常常是幫助,總是在安慰;2.身處逆境,砥礪向前,救贖她人,救贖自我 第1章 絕色 * 月華如水,滿堂浸潤。 鹿飲溪從睡夢中醒來,一時不知今夕何夕,此地何地。 她茫然地眨了兩下眼,視線滑向右手邊巨大的落地窗。 窗簾未拉,窗外正是新雪初霽,滿月當空。 冬天,雪后。 月圓夜,萬籟俱寂。 許多年未見過這般亮澄澄的月光,印象中,只在童年的鄉(xiāng)下看過。 那時盛夏,外婆抱著她,她腿上躺著貓,在院子里納涼,賞月。 美好得太不真實,恍如置身夢境。 是不是還在夢中? 太陽xue突突跳動,腦海異常混沌,鹿飲溪閉上眼睛,揉按額角。 那該醒了,還要趕通告。 她習慣性伸了個懶腰,左手伸出,忽然觸到一團綿軟。 觸感尤為溫暖柔軟,她下意識握住,按了一按。 五指感受到生命力的回彈,鹿飲溪僵住,睜開眼睛朝左邊看去。 下一秒,她燙著一般收回左手,拉起被子遮住前胸,身子向后縮了縮。 有個女人躺在她身側(cè)。 月色下,那女人烏發(fā)如瀑,鋪散在枕間,眉目如畫,鼻梁高挺,氣質(zhì)冷冽,宛如嗅見枝頭薄雪的味道。 雪有味道嗎? 有的。 鄉(xiāng)下的冬天,大雪壓青松,壓一整夜,第二日推開門,青松化瓊枝,雪色裹松香,一口冷氣乍吸進肺中,干凈,凜冽,沁人心脾,與平日完全不同的味道。 鹿飲溪輕嘆一聲。 果然還在夢中。 現(xiàn)實哪有這么美的月色? 月色里,還有這么一位絕色躺在身邊 認清了現(xiàn)狀,鹿飲溪慢慢放下戒備,松開遮住前胸的棉被,低頭打量自身衣著 猩紅色睡袍,嶄新的,沒有絲毫凌亂的痕跡,一條腰帶松松垮垮系在腰間,睡袍領口大敞,鎖骨之下,風光無限。 這打扮 難道夢里的自己喜歡走性感狂野風? 想不到自己這么悶sao,鹿飲溪手忙腳亂攏好衣領,系緊腰帶,然后轉(zhuǎn)過頭,凝視身側(cè)女人姣好的容顏。 她想起從前看過弗洛伊德《夢的解析》,書上說:夢是人類潛意識欲望的滿足。 不由對自己有些失望 好沒追求。 難得做了一個春.夢,居然跳過了事前纏綿,直接跳到事后共眠。 好虧。 鹿飲溪扶額輕笑,給自己的大腦找了個理由:大抵因為對方是同性,大腦也編織不出具體的細節(jié),索性略過。 畢竟,活到二十五歲,她是真的沒有和同性.交往的經(jīng)驗。 她從事的行業(yè)有不少同性戀,或者說,很多人不拘性別,男女皆可。 名利場里,縱情聲色的人很多,她不愿做那樣的人。貿(mào)然開始一段感情,然后不知所謂地結(jié)束,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喜歡混亂的關系,無論同性異性,她只想認認真真愛一個人。 一夜情、包養(yǎng)、潛規(guī)則、酒后亂性,這些字眼離她很遙遠 所以,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會是出現(xiàn)在夢中。 強化了這個念頭,鹿飲溪看著床榻上的女人,猶疑片刻,小心翼翼靠近,跪在她身側(cè),伸出左手,想碰一碰她。 夢而已。 鏡中花,水中月一般的存在。 指尖將觸到她紅唇那刻,鹿飲溪硬生生剎住。 她怕吵醒她。 她的睡容沉靜柔美,在月色下好似一幅水墨畫,清幽疏簡,濃淡皆宜。 鹿飲溪不忍心吵醒她。 修長的手指停在紅唇之上,將碰未碰,溫熱綿長的鼻息拂過指尖,指尖隨之輕顫。 鹿飲溪蜷起手指,縮回手臂,靜靜的,只用溫柔的目光描摹她的容顏。 隨后抬頭,借著亮堂堂的月光,打量這個陌生的房間。 三面白墻,一面落地窗,房間物品很少,一眼掃見了床頭柜。 柜上擺了一疊期刊雜志、一根墨藍色簽字筆、一個黑色眼鏡盒,還有 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為什么要在床頭放一把匕首? 鹿飲溪皺眉不解,轉(zhuǎn)瞬又覺得這個夢境太過真實,入眼所見,纖毫畢現(xiàn)。 正看得出神,左手手腕驀然纏上一抹冰涼的柔軟,鹿飲溪下意識望向枕上的女人。 枕上的女人,雙目微闔,一手揉按眉心,另一手鉗制鹿飲溪手腕。 手腕被捏得發(fā)疼,鹿飲溪微微蹙眉,沒來得及出聲,扣住皓腕的手陡然一拽,鹿飲溪半身不穩(wěn),順勢跌進那女人懷中。 手腕力道卸去,腰間卻被一雙手緊箍。 兩具溫軟的身子相貼,鹿飲溪埋首陌生女人頸側(cè),唇瓣擦過光滑細膩的肌膚,腦海瞬間一片空白。 怔了幾秒,鹿飲溪慌忙移開唇瓣,撐起身子,正對上陌生女人的視線。 她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如秋水,似寒星,目光卻極為冷淡,看自己的模樣,和看路邊一顆石子沒什么區(qū)別。 所觸皆是女性獨有的綿軟溫熱,鹿飲溪一雙手無處安放,視線游移片刻,只好撐在她肩側(cè),輕聲細語,問:你叫什么名字? 身下的人沒有回答,目光流露一絲審視意味。 她稍稍松開禁錮,貼在鹿飲溪腰背的右手,撫向鹿飲溪的脖頸。 鹿飲溪繼續(xù)開口:我叫鹿飲溪,就是霜落熊升樹,林空鹿飲溪的那個鹿飲溪。我出生的時候是冬天,我mama說她做夢、夢見一只小鹿越過叢林,蹦噠到溪邊喝水,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很好記的。 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像是幼兒園小朋友在課堂上做自我介紹。 幼稚而認真。 頓了頓,鹿飲溪輕聲問:你呢?告訴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哪怕春.夢了無痕,只是一場鏡花水月,她也想知道對方的名字。 十分認真。 身下的女人,眸光清冽,冰涼的手指從鹿飲溪的后頸,流連至她的耳垂,輕攏慢捻,一字一句,開口說:簡清,簡單的簡,清水的清。 簡清,簡清 鹿飲溪默念了兩遍,牢牢記住,心頭不期然涌現(xiàn)一絲怪異。 這個名字十分耳熟,好像在哪里看過 耳垂已被□□得通紅,簡清改用拇指指腹,輕輕刮蹭鹿飲溪眼尾下方的褐色淚痣。 游離在月色中的曖昧一點點纏繞上來,鹿飲溪擠出一絲清明,打破沉默曖昧的氛圍: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這好像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在一家私人會所。 然后呢?鹿飲溪蹙眉,想不起來何年何月去了哪家私人會所,碰見了這個人。 這人這么好看,她如果見過,定會過目不忘。 然后簡清用指尖撫平鹿飲溪的眉心,語氣平靜,眼中審視意味不減,我把你帶回了家。 此話一出,曖昧瞬間冷凝在月光下。 鹿飲溪慢慢坐起身,拉開彼此的距離:什么意思? 什么帶回家? 包養(yǎng)?還是一夜情? 無論哪個,都不可能發(fā)生在她身上。 就算是夢境,就算這人長得好看,也不能這樣隨便侮辱人 簡清伸手,挑開她的腰帶與睡袍,用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 腰帶松開,睡袍如水般滑落,堆疊在腰間,月光虔誠地親吻她脊背,照得肌膚宛如羊脂白玉般細膩無暇。 鹿飲溪赤.裸著上身,跨坐在簡清腰上,滿腔柔情盡數(shù)褪去。 她閉上眼睛,掩去眸中翻涌的怒意,揚起左手,啪一聲,狠狠扇了身下人一耳光。 * 啪一聲,冰箱門被人隨手關上。 一個穿黑色睡袍的女人站在冰箱邊上。 女人身材高挑,臉頰紅腫,神情冷淡,殷紅色鮮血沿著她的左手指縫蜿蜒而下,滴答滴答,攢了一地。 她扯過一條薄毛巾,裹上從冰箱拿出的醫(yī)用冰袋。 冰袋貼臉,刺骨寒意沿著肌理融入血rou。 簡清不動聲色,一邊敷臉,一邊看向客廳的沙發(fā)。 沙發(fā)上的人,黑發(fā),紅唇,眉目清澈,抱著膝蓋,紅了眼眶,纖弱干凈又委屈的模樣,好像她才是那個挨打的人。 察覺到簡清的視線,鹿飲溪抬頭看她。 對視兩秒,鹿飲溪唇色蒼白了幾分,下意識抬起左手攏緊衣領,身子往沙發(fā)角落縮了縮。 像只受驚的小貓。 簡清放下冰袋,走過去,居高臨下俯視她。 鹿飲溪盯著看了簡清幾秒,又低頭,看著她不斷滴血的左手,有一瞬的心悸眩暈,面色更加蒼白,顫聲道:你、你包扎一下 扇了這人一耳光后,鹿飲溪順手拿起床頭柜匕首自衛(wèi),誰料這人竟眼也不眨地握住刀鋒,拽過匕首丟地上。 空手奪白刃,簡直像個瘋子。 簡清置若罔聞,抬手看了看滿掌的鮮血,又看了看鹿飲溪蒼白的唇瓣,思忖片刻,食指彎曲,挑起她的下巴。 鹿飲溪驚魂未定,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下巴被抬起,沾血的拇指覆上柔軟的唇瓣,沿著唇線,自左向右,緩慢涂抹,直至唇瓣鮮紅欲滴。 指尖冰涼,血液溫熱。 紅色液體沿著唇縫滲進口腔,血腥味彌散,舌尖品嘗到鮮血的滋味,鹿飲溪渾身輕顫,眼眶紅得像只兔子,艱難地撇開頭,怒罵:你有??! 第2章 金絲雀 * 沒有。簡清松開手,冷冷淡淡反駁,任何會通過血液傳染的疾病,我都沒有。 你是腦子有?。?/br> 胃里翻江倒海,鹿飲溪惡狠狠瞪她,抬起左手擋住嘴,努力抑住干嘔的沖動,用力擦拭唇瓣,很快,手背上就沾滿鮮紅的血漬。 簡清翻出藥箱,坐到沙發(fā)另一側(cè),默不作聲,在燈光下觀察左掌傷口。 左手虎口至小指下方掌橫紋處可見一長約5cm的斜行傷口,創(chuàng)緣齊整,創(chuàng)面活動性滲血,五指屈曲活動不受限。 鋒利刀具導致的手掌切割傷最怕兩點,一是神經(jīng)、肌腱斷裂,需要做個局麻手術修復;二是感染破傷風梭狀芽孢桿菌,引起破傷風。 適才對峙時,她伸手搶匕首,鹿飲溪幾乎在瞬間松手,任由匕首被她奪走,所以左掌切割得不算特別深。 匕首都在酒精中泡過消毒,也不必擔心感染破傷風。 壓迫止血,清創(chuàng)縫合,避免傷口感染就好。 止血清創(chuàng)都不是難事,麻煩的是左手受傷,單靠右手不方便進行針線縫合cao作。 傷口長達5cm,不縫合,容易反復出血,愈合慢,還容易發(fā)生感染。 簡清用碘伏和生理鹽水清理了左掌后,翻了翻藥箱,沒找到能代替縫針的皮膚釘和器或醫(yī)用膠水,只好先行包扎,以免創(chuàng)面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 鹿飲溪瞥見她嫻熟專業(yè)的動作,像是練習過成百上千回,終于想起來這人是一名醫(yī)生。 腫瘤內(nèi)科醫(yī)生。 和曾經(jīng)的鹿飲溪,同一個專業(yè)。 察覺到她的視線,簡清轉(zhuǎn)過頭看她。 目光相接,鹿飲溪咬牙切齒冷哼一聲,別過頭,避開對視,望向客廳的落地窗。 落地窗被黑色窗簾遮得嚴嚴實實,透不進半點光。 偌大的客廳,宛如一個密不透風的囚籠。 五分鐘前,一巴掌扇出后,鹿飲溪終于想起簡清這個名字為何耳熟。 她在一本小說上看過。 昨晚月朗星疏,皎潔的月輪旁,有兩顆異常明亮的星星。 新聞都報道說那是難得一見的天象,雙星伴月金星、木星、月球同時出現(xiàn)在夜空中。 她搬了臺電腦,坐在陽臺外面,一邊看月亮看星星,一邊處理工作往來的郵件。 電腦右下角時不時彈出一些廣告,她一遍遍關閉,偏偏跳出一條怎么也關不掉的小說推廣。 無奈之下,點進去看了眼,發(fā)現(xiàn)是一本都市言情小說,男主是胸外科醫(yī)生,女主是娛樂圈演員,書名是《刀尖星光》。 鹿飲溪是一名演員,也念過兩年醫(yī)科大學,醫(yī)療和娛樂圈都是她熟悉的領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書中有個女配和她同名同姓。 同名同姓就算了,家庭出身、外貌愛好幾乎都是照著她寫的,還寫她被一個女人包養(yǎng)。 簡直扯淡。 鹿飲溪草草瀏覽幾頁,直接劃拉到后面,發(fā)現(xiàn)前期清冷淡泊的金主,不知何時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