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迷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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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顧小姐被人捷足先登接走了,我去的時候遲了一步,連人影都沒見到……” 嚴述食指做出了噓聲的手勢,壓著嗓子說:“賀總為了請賀家那位百歲的族長出面,答應替族長抄寫一整本佛經(jīng),誰知道佛經(jīng)還沒寫完,顧小姐那邊沒按套路出牌,爽約了?!?/br> 在這方面,隨行的秘書們都格外同情自家老板,另一位也插話進來:“顧小姐喜歡吃螃蟹,賀總吩咐人提前準備了一桌呢,現(xiàn)在都還擺在隔壁茶室里。” 話落地,嚴述和眾人的眼神互相交流了一瞬。 很有默契的達成共識,今晚誰都主動避著點賀睢沉,因為往往這時候他表面看上去越是像沒有七情六欲的冷性模樣,實則越是不能輕易去招惹。 “噓,別亂說話——” 此時,屏風后終于有了細微動靜。 賀睢沉將擱筆,嗓音極淡的吩咐將宣紙送到老爺子面前去,神色無半分情緒。 而他依舊站在案桌旁,抽出干凈紙巾,一寸寸擦拭長指。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賀睢沉終于緩步離開書房,轉(zhuǎn)而上了樓。 二樓茶廳的紅木椅上端坐著古樸長袍的老爺子,一手握著拐杖,布滿皺紋的食指還在翻看著筆跡未干的佛經(jīng),而旁邊有個貴婦模樣的中年女人,在泡茶。 賀睢沉上來后,老爺子戴著老花鏡仔細地看他,見身后沒人就問:“說要帶個女孩來讓我掌掌眼呢,怎么沒見人?” 賀睢沉在旁邊落座,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姿態(tài)很是閑散:“您記錯了,我什么時候說過?” 中年的貴婦女人給他倒了杯茶,笑道:“語柳最近催著睢沉找媳婦兒,我看他是故意讓人會錯意以為外面有個正兒八經(jīng)交往的姑娘了,想做做樣子給人看的?!?/br> 即便是身為三房的嬸娘,說話也得留有余地,點到為止,現(xiàn)在整個賀家上下都默認賀云漸成為植物人至今,再無蘇醒可能。 以后賀睢沉獨掌大權(quán),在婚事方面,賀家的長輩都盼著他能盡早與一位家世相當、性格溫婉的大家閨秀喜結(jié)良緣。 老爺子敲了敲手中的拐杖:“我看這小子言不由衷的很?!?/br> 賀睢沉長指端起青花瓷杯,慢條斯理地喝了半口,也不為自己辯解什么。 過了會,嚴述走進來在賀睢沉耳邊低語了幾句,又悄無聲息地退下。 三嬸離得近,聽到了溫禾的名字,精心保養(yǎng)的臉上笑容生疏兩分:“你那位遠房表嫂又找你過去撐場面嗎?” 賀睢沉沒說話,也沒起身要離開的意思。 三嬸是大家族出身,慣來瞧不上像溫禾這種在魚龍混雜娛樂圈做生意的女人,整日喜歡在外陪酒應酬,再賺錢也賠了名聲。 她給賀睢沉重新泡了一杯茶,沒刨根究底問下去。 而賀睢沉的態(tài)度不明,等老爺子自覺年紀大了,到深夜準備去休息,他才告別離開。 - 晚間十點多,會所包廂的聚餐也散場了。 沈煜一整晚都在找機會讓顧青霧和沈星渡培養(yǎng)感情,臨了要走時,提前找了個借口,把駱原給支走回公司,手掌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用命令的語氣:“送你meimei回去。” “呵?!?/br> 沈星渡頂著一張讓無數(shù)女粉垂涎的神顏,嗓音懶散,甚至冷淡:“她打車回去會被強/jian么,要我親自送?” 這話被顧青霧聽去,板起精致的臉蛋,走過去時,腳下的尖細高跟鞋不經(jīng)意般,踩了他一腳,似笑非笑地反問:“你以為天底下男人都跟你一樣德行,腦子進蟲了?” 沈星渡狠皺眉頭,手臂撐著墻:“誰看得上你?!?/br> “那也便宜不了你?!?/br> 沈煜早就習慣兩個言語間互相下刀子,在他看來,打是親罵是愛,愛情都是這樣開始的。 商務(wù)的保姆車已經(jīng)停駛在會所外等候,也僅此一輛了。 顧青霧的性格,顯然是不可能為了不跟沈星渡獨處,跑去打車回酒店,她先上車,占據(jù)了后座的最佳位置,想拿出手機玩貪吃蛇,發(fā)現(xiàn)屏幕上的電量已經(jīng)快耗盡。 過了會,沈星渡也上車,在半暗的封閉空間里,兩人沒說一個字。 直到電話鈴聲響起,是沈星渡口袋里的,他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把鴨舌帽蓋住臉龐,接聽時,也不避諱旁邊的顧青霧。 電話那頭是蔣雪寧打來的,正撒著嬌說自己做噩夢,催著男朋友過來陪。 是立刻,馬上,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 沈星渡兩指將鴨舌帽拿下,一撩眼皮,瞥向旁邊輕歪靠在椅背上休息的女人。 顧青霧也聽到了,卷翹的眼睫不帶眨的,慢悠悠的說了句:“你下車,放心……你去打車,司機肯定不會強/jian你?!?/br> 她清靈的音色不重不輕,也沒刻意偷摸著說,導致電話里的蔣雪寧一字不漏的聽到。 下一秒。 沈星渡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棱角分明的側(cè)臉神色不太好,倒也沒讓司機改道。 四十來分鐘的車程,很快商務(wù)保姆車行駛到了酒店。 顧青霧接了安全帶,只跟司機道了一句謝,她剛下車,見沈星渡也漫不經(jīng)心地走下來,嗓音被夜風浸得又涼又低懶:“送佛送到西,以免我爸要啰嗦個沒完?!?/br> 顧青霧沒說什么,兩人從酒店大門走進去。 這個點,金碧輝煌的大堂里走動的住客已經(jīng)很少,顯得一眼就能看清全部,在旁邊供人臨時休憩的沙發(fā)區(qū)域里,一走進去,便有個男人格外引人注目地坐在那兒。 顧青霧幾乎是瞬間就看到,稍怔了下。 她沒想到賀睢沉會親自出現(xiàn)在酒店大堂里,仿佛專程等她回來,西裝筆挺坐著不動,正低頭,長指漫不經(jīng)心地翻閱著茶幾上的一本明星雜志專訪。 許是聽見腳步聲,賀睢沉掀起眼皮望來,毫無波瀾看著門口成雙入對的男女。 顧青霧與他的眼神對視,被旁邊的沈星渡察覺出異樣,雖然不知突然冒出的陌生男人是誰,也不妨礙他乘機報復,手臂先親密地攬住她的肩膀,側(cè)頭,分不出是笑還是嘲弄道:“我今晚就不送你上樓了,祝你好夢?!?/br> “……” 顧青霧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推了出去送死。 ## 大堂很靜,哪怕是相隔十步遠的距離,還是讓顧青霧尷尬到有種被抓jian在場的錯覺。 沈星渡倒是不嫌事大似的,丟下話后就跑了。 顧青霧被留下,又不能裝傻充愣往電梯走,在原地罰站了會,見賀睢沉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看雜志,自始至終都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她左思右想片刻,到底是沒底氣,邁開步悄悄走了過去。 “咳咳!” 顧青霧醞釀著開場白,喉嚨先清咳了兩下。 在她沒出話前,賀睢沉淡淡眼風掃來,注視著眼前的女人,她今晚實在是漂亮惹眼,穿著一身墨綠薄綢旗袍,很貼合身子窈窕的曲線,雪白的小腿露在外面,腳下是細高跟。 美則是美,不過總有本事把男人氣死。 賀睢沉薄唇輕扯,嗓音淡而無味道:“你開口前,最好想清楚要說什么?!?/br> 顧青霧瞬間抿起嘴巴,把話給吞了回去。 她踩著高跟鞋站久了累,又輕輕咳一聲,往旁邊的單人沙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坐下,先跟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解釋清楚,頓了下,又說:“我今天真不是故意要失約的,你都沒回短息,是不是很生氣?” 賀睢沉笑起來,眼底卻沉得像滴了墨:“我沒有生氣?!?/br> “……” 那你老別用這眼神看我,很嚇人的。 顧青霧徹底沒招了,沒有哄男人的經(jīng)驗,突然她漆黑的眼睛認真地看了下賀睢沉,小聲說:“你身上有股焚香的味道,好香。” 賀睢沉將修長如玉的手伸到她面前,語調(diào)逐漸溫和下來:“這個?” 在燈光照下。 他的手是顧青霧少見稱得上完美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清晰有力,每一寸都精致的像是毫無瑕疵的藝術(shù)品,雪白的襯衫袖口上有一粒紐扣隨著他的動作泛著銀色光澤。 男人的手擺在眼前,顧青霧呼吸稍快,也分辨不出焚香的氣息是他身上哪個部位傳來的。 半響后,她低垂著眼睫不知在想什么,做出了個大膽的動作,雪白的指尖將他兩指握住,體溫反差的很大,她的肌膚偏涼,很快又變得很熱。 一秒還是兩秒,等顧青霧想要松開時,卻被賀睢沉不發(fā)聲色地攥住。 他用指腹去摸她白皙手指的骨節(jié),觸感光滑細嫩,似乎只要力度輕揉就會留下痕跡。 顧青霧長睫微動,也不知是生了什么大病一樣,兩人玩手指頭,都能坐在酒店的大堂玩?zhèn)€半天。不過暗暗地觀察賀睢沉的氣場不再那么有壓迫力了,俊美的臉龐神色看上去也正常無疑。 她輕舒了空氣,作勢起身說:“好晚了,你回去吧……” 半截雪白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他抓回去了。 在明亮的水晶燈照射下,賀睢沉雙眸比平常更加深濃,抬起頭來。 低低靜靜地鎖著她。 顧青霧笑容一頓,準確無誤地收到了男人某種危險訊號。 今晚失約的事: 他從始至終,都沒打算就這么被敷衍了事的翻篇。 作者有話要說: 小青霧:“今晚都做什么了?你身上好香呀?!?/br> 賀醋王:“拜你所賜,我在案桌前抄寫了一晚上佛經(jīng)靜心?!?/br> * (gt;w本章隨機掉落188個小紅包~ 第10章 賀睢沉靠坐在沙發(fā)上,一側(cè)的肩膀被燈光籠罩,光線襯得他那身淺灰色的西服面料泛亮,與他清貴內(nèi)斂的氣質(zhì)相映得彰,又添了過分的禁欲感。 而他骨子里那種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強勢,即便偽裝的再好,還是能從細微的地方顯露出來。 顧青霧感覺腕骨發(fā)燙,只見他修長的兩指沿著她雪白肌膚上的細微靜脈,一路往下移,與她纖細的指尖嚴絲合縫地相扣住。 無聲的動作,讓她全身瞬間被束縛住一般,沒什么底氣的開口:“我都跟你解釋清楚了……” 要換別的男人,顧青霧別說解釋了,連眼神都懶得給個的。 賀睢沉很平靜問她:“解釋清楚了?” 顧青霧眼里透著許些茫然,心想著難道說的每個字都不夠他聽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