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guī)е鴦e墅穿越了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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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錫帝本就懷疑那則《告荊州百姓書》是趙旭和陸少游兩人一起弄出來的杰作,如今他們趙家閨女也不入宮為妃,正錫帝怎會(huì)不懷疑陸少游的忠心?真把長女送去后宮,估摸就是害了人家。 當(dāng)然,這古代官員的心思她也把握不住,只聽二哥說這陸少游州牧對朝廷還算忠心的。她這信也只是勸勸,決定權(quán)在陸少游州牧自己手里。 陸少游當(dāng)初見趙旭搞出那《告荊州百姓書》就知道要出事,果不其然他們倆一起被當(dāng)今圣上惦記了,還讓他長女入宮為妃。 陸少游今年三十有六,在天啟朝年紀(jì)不小了。長女是他年少時(shí)原配嫡妻為他生下的唯一的女兒,可寶貝得很。 女兒聽說自己要入宮為妃,就有些繃不住了,回房躲著誰也不見就一個(gè)勁兒的哭。 這若是天下太平,能夠入宮為妃那便是全家的恩賜,那是天子的殊榮,更何況聽聞天子年少力強(qiáng)又相貌不凡,后宮還無一子半女。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是亂世??!朝廷都被匈奴逼至江南了,政權(quán)不穩(wěn)搖搖欲墜。 女兒聽說那些匈奴殺入了北地的京城,大肆燒殺搶掠,若是匈奴殺入江南,圣上的后宮嬪妃不會(huì)有好下場,這些日子一直以淚洗面。 等陸少游看到來信,臉都綠了。 趙家干得些什么事?他徹底成了一條麻繩上的蚱蜢了啊,無論做什么新帝都會(huì)懷疑他,說不準(zhǔn)還會(huì)連累全家老小。 陸少游考慮了許久,終于去了女兒閨房外敲門:“盈盈……你不是想去蜀地看看么?爹爹派人送你去,坐船去。” 那閨房的門安靜了一會(huì)兒,終于吱嘎一聲開了一角。 - “曦曦仙人,蕭將軍又來接您了?!泵貢T淑蘭走進(jìn)來,揶揄地笑道。 自從兩州上下都知二人訂下了親事,譚淑蘭就覺著蕭將軍來的頻率增加了,招賢館出入的官員看到蕭聽云都不再驚訝了。 趙曦的腦袋從一堆文書里抬了起來,瞥了眼辦公桌上的黃歷,有些訝然:“他來了?” 今日他不是應(yīng)該在軍營cao.練將士么?怎么來接她?蕭聽云雖愛和她相處,但從不耽誤兩人的正事。 起初趙曦以為是他調(diào)休了之類也未放在心上,結(jié)果連著好幾日他都來接送,趙曦就覺著不大對勁了。 這日忙完從辦公所里出去,來到馬房正看見蕭聽云拿著一把刷子給馬兒梳毛,追風(fēng)顯得很愉快。 趙曦上前問:“為何又來接我了?” 蕭聽云放下馬梳在一側(cè)洗手,輕描淡寫道:“如今軍營里提拔了許多將領(lǐng),我和趙旭不用日日看管著,我無事便來接你了。走吧?!?/br> 他說著把馬兒從馬房里牽了出來。 這理由倒是很好,普通人聽不出來什么,但趙曦知道蕭聽云和她二哥都是坐不住的那一類,哪怕去軍營轉(zhuǎn)轉(zhuǎn)也是好的。 趙曦緊緊盯著蕭聽云,忽而問道:“是不是你自己向軍營方面請的假?” 見蕭聽云默認(rèn),趙曦想了想又問:“你是不是在避嫌?” 蕭聽云微皺眉心未回答。 趙曦心里有些惱,確定馬房都未有人才開口道:“是不是覺得我家里人都曉得你是天啟朝的瑞王,怕我們有想法便主動(dòng)和軍營避嫌?” 本來軍營說話人就是趙旭,蕭聽云在軍營中確有軍權(quán),但實(shí)權(quán)比不得趙旭的。無論哪次出兵,全軍上下最后都得由趙旭調(diào)度。 趙曦反問道:“那你對我們有意見么?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們趙家反的是天啟朝朝廷。” 兩人各自上馬,握著韁繩朝外面的水泥路跑去,風(fēng)吹來拂面有些涼。 蕭聽云沉吟聲答道:“民生多艱,這些年來我看盡了百姓艱苦,吃不飽飯、易子而食,而我自己也真實(shí)嘗過。” 他在桃花村那些日子也過得不好,哪怕努力做活,一日有一頓飯便是不錯(cuò)的。 蕭聽云唇邊牽出一抹笑:“要知道,瑞王本也登不上帝位。” 三皇子對皇位虎視眈眈,又有一位皇后娘相助。而他從梁家人口中聽說,瑞王本就不怎么受先皇寵愛,多半未來也只是一位閑散王爺。 趙曦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趙曦點(diǎn)點(diǎn)頭道:“若是在和平朝代,誰愿意干這種掉腦袋的事情?” 若是和平年代,他們一家子就老老實(shí)實(shí)在天啟朝做個(gè)富甲一方的順民,何必造反挑起爭端?是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內(nèi)外煎熬。 蕭聽云:“我之前聽你說過,愛國是愛國中子民,而不是愛朝廷,我思慮后深以為然?!?/br> 天啟朝不是現(xiàn)代,朝廷對老百姓是剝削的,老百姓如何愛朝廷? 老百姓不會(huì)管當(dāng)場皇帝是誰,他們只會(huì)在乎誰能讓他們吃飽飯過上好日子! 而如今,所有老百姓信的,追隨的都是仙人一家! 趙曦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有些不滿地道:“你既知曉還跟軍營請什么假?明日起不要再一直來接我了,做正事要緊?!?/br> 他們?nèi)耶?dāng)初都覺得他是宗室子弟,若真懷疑他以前也不會(huì)用他呀。 蕭聽云想都未想答道:“不可?!?/br> 趙曦:“???”方才說了那般多,咋還不可呢? 蕭聽云撇開眼直視前方,耳廓卻漸漸染上緋色,終是悶聲道:“因?yàn)椋蚁??!?/br> - 自從逃出蜀州,馮公公便快馬加鞭,一路飛馳朝江南新京城而去,連著騎死了三匹駿馬。 來到皇城根下馬時(shí),腿側(cè)酸軟都要摔下站不穩(wěn)了。 連忙入宮,去面見正錫帝。 正錫帝被那些公務(wù)煩惱至極,各處不是鬧災(zāi),就是叛軍四處征戰(zhàn),就連匈奴也不安生,讓他瞧見那些奏疏就覺得頭疼。 忙碌了一個(gè)清晨,正錫帝便去了后宮,看著那些嬌美如花的妃嬪,一掃心底陰霾。 他來了興致,干脆和一個(gè)貴人在亭中對弈。 “圣上,馮公公回來求見陛下?!鄙韨?cè)太監(jiān)來稟,小聲在皇帝耳側(cè)道。 正錫帝皺眉,顯然對馮公公回來打攪他的興致有些不悅,他讓人撤了棋盤,哄那貴人說今夜翻她牌子,這才把馮公公叫上來。 馮公公風(fēng)塵仆仆而來,正錫帝覺著不對勁便屏退了左右。 馮公公跪在地上,滿臉驚懼道:“見過陛下,陛下,瑞王,瑞親王未死,還和蜀州州牧趙旭之妹趙曦早已訂下了親事!” 此話不亞于晴天霹靂,正錫帝當(dāng)場站起身,震驚道:“什么?” 都這么多年了,那位皇兄還未死? 第71章 悼念 望吾今日之抉擇不會(huì)錯(cuò) “這怎么可能?蕭聽云怎么可能還活著?”正錫帝神色大變, 語氣激動(dòng)地朝馮公公喊。 這幾年來,未尋到尸骨的皇兄一直都是他的心中陰影,他總是恐懼皇兄回來而夜不能寐, 他和母后所做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卻又日日自我安慰,若皇兄還活著又豈會(huì)坐視匈奴來襲?定然是死了, 死在深山里, 亦或者被野獸分尸。 終于父皇病逝于南遷途中, 他登上這至尊之位。穿上明黃的皇袍,坐在龍椅上的那一刻,他這些年一直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結(jié)果如今竟告訴他皇兄未死, 而且還和蜀州州牧之妹有了親事。蜀州這地方窮鄉(xiāng)僻壤,萬重高山卻又擁有千里沃土,他若起事那他的皇位哪里還坐得穩(wěn)? 方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正錫帝驚怒之下竟一腳踹在馮公公的肩頭,嘴里喃喃道:“該死!真該死!” 馮公公肩膀一陣吃疼,被踹得當(dāng)場跌坐,也不敢叫痛,匍匐在地神色惶恐至極。 正錫帝一雙眼通紅,他旁若無人地來回走動(dòng), 嘴里喃喃念道:“我就知那蜀州州牧趙旭不是有心順從朝廷的,我就知道!” 正錫帝卻弄不明白, 蜀州每年上交錢糧都未少過,那么大筆的錢糧交出去他們怎么起事?難不成他們有超過他們想象的錢財(cái)和糧食?各地都在鬧災(zāi), 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易子而食, 蜀地怎可有那般多糧食? 正錫帝眸中滿是狠意,怒喊道:“趙旭是此等逆臣,那荊州陸少游也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朝中竟無一忠貞節(jié)士之臣!” 正錫帝悲痛地說著, 竟痛苦地用拳頭捶打著自己的胸膛,頭頂?shù)拿犰家蚨蛔〉鼗蝿?dòng)。 正錫帝心中惶恐不已,得知皇兄未死的恐懼比匈奴南侵大許多倍。面對匈奴,他可以退居江南,給錢給糧給美女以換來和平,而皇兄的出現(xiàn)會(huì)讓他坐不穩(wěn)皇位! 皇兄雖不受父皇的喜愛,但功績斐然,在朝中有不少朝臣贊賞,又曾是嫡長子,他若真起事定有人回應(yīng),屆時(shí)他這新帝算什么?徹底成了笑話! “他能死一次,就能死第二次……” 正錫帝喃喃念叨著,年輕英俊的面容竟開始變得猙獰,兩只握成拳頭的手骨節(jié)泛白。 正錫帝臉上陰晴不定,一甩長袖回御書房去了,還讓馮公公跟著。 正錫帝吩咐完一些死士去蜀地辦事,這才長舒出一口氣癱坐在龍椅上。 “陛下,奴婢有事要稟。”從外面進(jìn)來一太監(jiān),跪伏在地上陰聲陰氣地道。 馮公公見到此人,背脊又彎了一個(gè)度,顯得愈加恭謙。 這位雖是個(gè)內(nèi)監(jiān),卻深得正錫帝信任,手中權(quán)柄極大,就是馮公公也越不過去的。 正錫帝心里還惦記著蕭聽云未死,語氣略有不善道:“何事?” 吳公公從懷中取出一張紙,遞出:“此為岑大人所書,奴婢們從他家中書房搜出的?!?/br> 此紙也是桃源竹紙,這些年早就從蜀地傳遍了天啟朝,江南有錢的學(xué)子都用起了竹紙,不少地方也建了些造紙廠供應(yīng)竹紙。 正錫帝接過竹紙掃了眼,臉色赫然大變,一掌拍在桌案之上,驚得那壘好的奏疏散落一地,任職的宮女太監(jiān)驚恐之下跪了一地。 正錫帝眼中兇光又現(xiàn),死死地握著那份竹紙,“這便是岑大將軍,好,好得很吶!” 竹紙上寫了一首悼亡詩,一首悼亡瑞親王的詩歌,這是何意?他悼念瑞王是不滿于他這位新帝? 思及皇兄未死,正錫帝心中早已生出無數(shù)個(gè)疑團(tuán)。皇兄若沒死,定不會(huì)就這么藏匿山野,難不成他已和朝中大臣暗中有所往來?岑寅是不是就是其中之一?是否在一同密謀什么? 正錫帝面上各種神情變幻著,無人知曉他到底在想什么。 良久后,他開了口:“下令傳岑將軍回來?!?/br> 在場人微微驚愕,可宮女太監(jiān)就是個(gè)辦事的,哪里有說話權(quán)?皇帝如何吩咐,他們就如何做事。 可這事傳出后,不少大臣得了消息直接驚駭。 “岑將軍正在淮河和那些逆軍激戰(zhàn),此時(shí)叫回岑將軍怎可?” “是啊,岑將軍是難得的帥才,若非岑將軍我們能否安然南遷都是問題?;春硬荒苁?,若失了淮河我們……”大臣話到一半頓住不再繼續(xù),下面的話不太吉利。 “話不是這般說的,吾等身為臣子,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當(dāng)然早就有看不慣岑寅的大臣,此時(shí)恨不得皇帝趕緊把岑將軍給砍了,各種奏疏如雪花般飛入皇帝的御書房里。 荊州州牧陸少游得到消息,都是好幾天后的事情了。 陸少游是真嚇壞了,皇帝把在淮河奮勇殺敵的岑寅將軍招了回去,直接以不臣之心下了牢獄。 這種大將都能說下獄就下獄,更莫說他這只和蜀州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估計(jì)皇帝現(xiàn)在想把他和趙旭直接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