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也有白月光 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陰陽風(fēng)水秘錄、我全家?guī)е鴦e墅穿越了、入迷、她是第三種絕色(GL)、野心家(GL)、女總裁的頂級兵王、看起來冷淡的室友每晚在游戲里胡作非為、每天都要哄男友、非特殊關(guān)系、軟櫻
聞言,李成未忽然劇烈地咳了起來。 常留嚇地手忙腳亂,忙扶他坐起來拍打背部。 李成未有氣無力地靠在常留身上,臉色煞白無比,他抬手,顫巍巍地摸向懷里。 懷里空空如也。 他神色一急,問:“信呢?” 常留一臉困惑:“什么信?” 李成未喘道:“……她的,信?!?/br> 常留這才想起李成未被送回來時,手里死死地抓住一封信,還有那瓶神骨膏,信和神骨膏已經(jīng)被他收起來了。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李成未靠在床上,起身把信和神骨膏取過來遞給李成未。 李成未卻看著常留手里的信和神骨膏,一動不動,目光沉沉,深邃的可怕。 過了許久,他撇頭看向床里,道:“念?!?/br> 常留趕緊打開信封,取出信展開,剛準(zhǔn)備張嘴念信,臉色卻遽然一變。 李成未覺察到不對勁,偏頭看向常留。 只見常留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目瞪口呆地定在那里。 “上面寫的什么?” 常留忙將信藏在身后,強(qiáng)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道:“沒,沒什么?!?/br> “拿來。”李成未伸手。 常留看著李成未的手,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真沒什么,主子還是別看了?!?/br> 李成未不說話了,只用沉甸甸的目光逼視著常留。 常留扛不住,只好將信遞給了李成未。 李成未接過信一看,只見兩個龍飛舞鳳的“休書”赫然映入眼簾,休書的每一筆每一劃瞬間變成了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砍向他的心口。 一股熱血由四肢百骸直沖上腦門,李成未捂住胸口,翻身就是一口鮮血噴薄了出來。 血灑落在休書上,白紙黑字間,紅梅頓染。 “主子!”常留嚇了一大跳,起身就要去喊太醫(yī)。 李成未卻一把拽住他,手里死死地攥著休書,赤著一雙絕望的眼睛,瞪著常留,顫聲喊道:“攔住她!快攔住她!”說完,再度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蘇金枝正好回到城內(nèi)。 她策馬直奔凌恒住處,半道上聽見前方傳來喝道聲,緊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馬蹄上由遠(yuǎn)奔來,路上的行人見狀,紛紛向兩旁避散。 蘇金枝定睛一看,見是十幾騎錦衣衛(wèi),為首的卻是常留,他的神色看起來十分焦急,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的方向。 蘇金枝忙掉轉(zhuǎn)馬頭避進(jìn)一旁的巷子里。 常留帶著十幾騎如疾風(fēng)般卷過,去的方向正好是她方才走過的地方。 糟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李成未醒了,所以派常留帶人去洗邙山攔她? 等常留攔不到人勢必會折回來在城內(nèi)搜人,到時候想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她摸了摸懷里的“雪魄”,當(dāng)即跳下馬,去了最近的成衣店買了兩身衣裳換上,又去了一家專門負(fù)責(zé)送信的私驛,寫了一封加急信,交由私驛送到凌恒住處。 信上只寫了八個字:雪魄到手,速速離京。 李成未受了重傷,蘇玉芝身死,加上她失蹤,沒了當(dāng)家主母,慶王府內(nèi)此時一定忙地是焦頭亂額,一時也注意不到二師兄,等信送到凌恒手里時,凌恒還有足夠的時間離開。 但她就不一樣了,慶王府的目標(biāo)是她,以前雍王府里的人情往來都是她在處理,神京城里認(rèn)識她的人不在少數(shù),萬一被人撞見了就不好了。 所以寄完急信后,她立即又雇了一輛馬車,從另外一個門出了城。 下?lián)P州需從大運(yùn)河南下,蘇金枝的馬車直奔到了運(yùn)河南碼頭。 她給了車夫一錠銀子,背著包袱踏上了南下的船。 船號聲響,船夫開始收錨。 很快,大船開動,揚(yáng)帆起航。 望著頭頂上浩渺的蒼穹,和漸行漸遠(yuǎn)的神京,蘇金枝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她摸著懷里的“雪魄”,轉(zhuǎn)身面向南方,嘴角揚(yáng)起最美的弧度。 大師兄,枝枝回來了。 第39章 蘇金枝,入棺還是入轎?你…… 陽春三月, 揚(yáng)州已是滿城花開。 揚(yáng)州城外的一條曠野小道上,風(fēng)卷塵揚(yáng),一輛馬車橫在斜陽下。 馬車周邊, 圍著上百名清一色勁裝佩刀的武士, 他們一個個面色緊張, 手摁在佩刀上, 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馬車,準(zhǔn)備隨時行動。 他們坐下的馬兒們由于長時間奔馳, 陡然停下,紛紛開始不安地噴著響鼻。 在這批武士的最前面, 有一位男子, 頭戴大帽, 身上穿著一身紅地通袖襕蟒圓領(lǐng)袍,袖口綁著錦繡護(hù)臂, 腰上纏著革帶, 足上蹬著皂皮靴,坐下騎著玉勒雕鞍的飛龍馬,通身矜貴的氣派。 然, 他的左邊卻放著一口棺木, 那棺木外表雕刻著精致的纏枝紋路,黑地描金, 樣式看起來比普通的棺木寬大一些; 右邊則停著一頂八人抬的大花轎,彩繡紅帷,寶頂鳳檐,異常奪目。 一喪一喜,甚是詭異。 馬夫被眼前的陣仗嚇地如同撞了鬼似的,慌慌張張地從車頭跳到地上, 扔下馬鞭,連滾帶爬地跑了。 飛龍馬上的男子一手拽韁,一手死死地握著馬鞭,雙目赤紅地盯著軟轎,干裂的唇瓣緩緩啟開:“蘇金枝,入棺還是入轎?你選一個?!?/br> 蘇金枝盤腿坐在馬車?yán)铮p肩,無奈地閉上眼睛。 躲了兩個多月,沒想到還是被李成未給追上了。 兩個月前,她本已上了南下?lián)P州的船,船到半路上補(bǔ)給時,突然沖上來一批地方上的官兵,說是搜查逃犯,然而帶頭的卻有個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wèi)。 蘇金枝立馬反應(yīng)過來那些人是沖著她來的,以李成未的聰明才智,醒來后自然會想到她會往南逃,所以派了錦衣衛(wèi)沿著水路一個個搜查過往的船只。 水路看來走不通了,蘇金枝便趁著船工們卸貨,鉆進(jìn)了一個上陸的貨箱里,躲開了官兵們的追捕。 之后,她一路換馬換車換店,喬裝打扮,晝伏夜出,繞路而行,兩個月后,總算是到了揚(yáng)州地界。 自進(jìn)入揚(yáng)州,蘇金枝懸著的心終于回落了幾分,她加快了趕路的時間,連揚(yáng)州城都沒進(jìn),準(zhǔn)備繞城直接回神藥谷。 眼見著神藥谷就快到了,誰知李成未他們竟然宛若天兵天將似的,突然間出現(xiàn),轉(zhuǎn)瞬間就將她團(tuán)團(tuán)包圍住了。 蘇金枝摸著懷里的“雪魄”,腦子一時亂的很。 外面,馬兒的響鼻此起彼伏,馬上的人卻安靜如斯,就像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靜地讓人心慌意亂。 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看來躲是躲不掉的。 蘇金枝抬手,緩緩?fù)崎_了車門。 車門外的正前方,李成未盛氣凌人地高距在馬背上。 兩三個月未見,李成未瘦了,宛如刀削般的臉龐因此顯得越發(fā)的鋒利。 他雙眼通紅,唇瓣干裂,皂皮靴上染著厚厚的灰塵,一身的風(fēng)塵仆仆。長途急奔了這么久,李成未竟然還能撐得住,看來身子恢復(fù)的不錯。 作為故人再見,蘇金枝非常有禮貌地彎起唇角,笑瞇瞇道:“王爺,好久不見啊?!?/br> 李成未在看見蘇金枝的一瞬間,眼里的怨恨瘋狂地?fù)淞顺鰜恚薏坏脤⑻K金枝當(dāng)場給活剝了。 “你離開的確實(shí)夠久了,”李成未重重咬牙,擠出兩個字,“王妃!” 縱使她蘇金枝再從容淡定,可被李成未那雙透著誓死不休的黑沉沉鳳目盯死時,她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李成未冷冷道:“你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入棺?還是入轎?” 蘇金枝一言難盡地看著那一棺一轎,最后很識時務(wù)的選擇了上轎。 金烏西沉入山谷,夜幕漸漸四合,蘇金枝坐在轎子里面想,如今揚(yáng)州城門已閉,李成未帶著這么多人總需要休息補(bǔ)給,所以他們應(yīng)該不會急著往回趕,而是會在附近尋找落腳的地方。 這里離神藥谷不遠(yuǎn),她先順了李成未,待他放松警惕時再想辦法把“雪魄”送進(jìn)神藥谷,怕就怕李成未一會兒會搜她的身,把“雪魄”給搶走。 正想著,轎子猛地一晃,她一時不防,肩膀頓時撞在了欄桿上,她還沒來得及坐正,轎子又是一晃,這回她反應(yīng)迅速,雙手總算扶住轎壁穩(wěn)住了身體。 過了會兒,轎子不晃了。 蘇金枝剛要放松,轎子又晃了起來,蘇金枝一手抓住轎壁,一手撩起簾子的衣角往外看,卻見轎子明明走在平坦的官道上。 蘇金枝很快明白了。 李成未是故意的,故意不想讓她坐安穩(wěn)。 蘇金枝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這人過了這么久,怎么還是這么孩子氣,真幼稚! 半柱香后,顛來晃去的花轎終于落地了。 轎簾卷起,常留一臉不自在的站在外面,恭請:“王妃,請下轎。” 蘇金枝胃里翻江倒海,面上卻風(fēng)輕云淡的下了轎,而李成未則站在不遠(yuǎn)處,一雙桃花目像個怨婦似的緊盯著她。 “……”蘇金枝只能佯裝沒看見,轉(zhuǎn)頭四下看了起來。 她猜地沒錯,李成未果然就近找了一家客棧。 常留在前帶路,李成未并肩走在她身旁,身后跟著陸成風(fēng)及十幾個武士,個個面容冷冽,腰懸佩刀,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押什么朝廷重犯。 蘇金枝很快得出結(jié)論,想從李成未手里逃出去看來是異想天開,眼下只能想辦法先把“雪魄”遞出去了。 一行人步入客棧內(nèi),客棧大門開著,里面卻空無一人。 常留大喊:“掌柜的!” 無人應(yīng)答。 常留回頭沖陸成風(fēng)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正要去查看,這時,從后廚里急急忙忙地沖出來一個人,嘴里連連喊著:“來啦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