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也有白月光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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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抿唇,先是瞄了一眼二人緊握在一起的手,然后目光上移,深深地盯了蘇金枝一眼。 蘇金枝頓時覺得完了,方才的戲都白唱了,太后一定覺得自己方才在騙她。 蘇金枝實(shí)在搞不懂,李成未明明對她無情,可偏偏要在別人面前表現(xiàn)的對她很在意,他這是唱戲唱久了都忘記怎么取下臉上的面具了吧。 瞧著太后一臉的不悅,蘇金枝只能面色保持忐忑不安的表情,暗中用力想要掙脫李成未的手。 李成未卻緊抓著她的手不放,面色平靜地對太后道:“皇祖母,若是事情談完了,我這就帶世子妃離開?!?/br> 太后轉(zhuǎn)眸,看向李成未,神情嚴(yán)肅:“潛兒,既然你都聽見了,應(yīng)當(dāng)知曉皇祖母的意思。” 李成未挑了挑眉,淡然道:“我不知?!?/br> 太后氣息一滯,盯著李成未目露責(zé)備道:“潛兒,如今可不是你任性的時候,這么好的機(jī)會送到你面前你應(yīng)該珍惜才是?!?/br> 李成未冷笑了一聲:“是么,我可不覺得這是什么好機(jī)會?!?/br> 太后氣息驟沉:“潛兒,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那些在乎你的人考慮考慮,不要再胡鬧下去了?!?/br> 李成未:“皇祖母是希望我多為你們沈家考慮吧?!?/br> 太后一聽,頓時怒目圓睜,吼道:“放肆!” 李成未斂色,靜靜地直視了太后片刻。 “皇祖母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就先退下了。”說完,他也不顧氣地發(fā)抖的太后,拉著蘇金枝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蘇金枝這會子可不敢發(fā)出任何動靜,乖乖地跟著李成未離開了。 出了慈寧宮,李成未立即松開了手,一個人快步在前面走。 蘇金枝揉了揉手腕,看著李成未決然而去的背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看,果然又是在演戲。 李成未雖然走的快,卻一直保持著能讓蘇金枝跟上的節(jié)奏。 很快,他們來到了馬車前,常留卷簾,李成未卻不上馬車,而是猛地回頭沖正要上馬車的蘇金枝質(zhì)問:“你為什么要對皇祖母說謊?” 蘇金枝愣了愣:“你指的是哪一句?” “所有?!崩畛晌吹馈?/br> 李成未果然所有的話都聽到了,不過她說的都是大實(shí)話啊,憑什么李成未認(rèn)為她說的都是謊話,她立即挺直腰桿道:“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br> 李成未看著她。 蘇金枝看著李成未。 無聲對峙,互不相讓。 半晌后,李成未皺起眉頭,沉吟道:“你是不是……介意我心里有別的女人?其實(shí)我……” 蘇金枝一聽這話,生怕李成未誤會她善妒,忙舉起手做發(fā)誓狀,打斷李成未表明心志:“不介意,我發(fā)誓我一點(diǎn)也不介意,你心里想放多少個女人都可以?!?/br> 李成未的臉一下子黑了,鳳目冷幽幽地瞅著她也不說話。 蘇金枝被他瞅的發(fā)毛,她如此善解人意又包容大度,難道做得還不夠? 李成未拂袖,轉(zhuǎn)身氣呼呼地上了馬車,只留一頁車簾在寒風(fēng)里輕蕩。 “……” 蘇金枝簡直莫名其妙。 李成未這又是哪根神經(jīng)不對勁了。 第31章 枝枝,這個男人是誰?…… 李成未很生氣, 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很生氣,胸腔就似被一團(tuán)悶棉花堵住一般,上不去, 也下不來。 他不明白自己這是怎么了。 以前, 他從不屑向誰解釋自己的過往, 可今日偷聽到蘇金枝那一席“告狀”后, 他忽然很想向蘇金枝解釋一下關(guān)于他和蘇玉芝的事情,可蘇金枝似乎壓根不在乎。 這個態(tài)度讓他感到很不爽快。 李成未端坐在車內(nèi), 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蘇金枝卷起車簾鉆了進(jìn)來,蘇金枝遇到他的目光時微微一愣, 然后無視地尋了靠車門的位置淡定坐下, 時而理理鬢發(fā), 時而理理衣裳,就是不看他。 李成未忽然覺得自己氣生的很沒勁。 他慵懶地往車壁上靠去, 故作閑聊起來:“你難道對我的身世就一點(diǎn)也不好奇?”在他的印象里, 蘇金枝似乎從未主動過問他的身世,反而問過李潤陽的身世。直到如今他的身世對她呼之欲出了,她竟然還是不聞不問的, 這讓他很是納悶。 蘇金枝怔了怔, 這才偏臉瞄了他一眼,神色淡然道:“好奇也不能讓我身上多長一塊rou, 再說我也沒興趣知道。” 李成未略感詫異地挑起眉峰,追問:“那你對什么有興趣?!?/br> 蘇金枝伸出手,右手掰著左手指頭數(shù)道:“今天吃什么?喝什么?夜里能寐否?有好夢否?” 李成未嘴角輕輕一抽,眼里頗有幾分鄙夷,“你可真是……胸?zé)o大志?!?/br> 蘇金枝轉(zhuǎn)眸,水洗過似的眼眸直直地看著李成未反問:“那么敢問世子爺, 你覺得我一個小女子該有什么樣的大志向?” 李成未神色一動,緊盯著蘇金枝的眼睛慢慢道:“譬如……當(dāng)皇后。” 蘇金枝像是被嚇到一般,睜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氣說:“我是瘋了才會想去當(dāng)皇后。” 李成未愣住,有些想不通,“你為什么不想當(dāng)皇后?” 蘇金枝抱起雙臂,往車壁一靠,閉上眼睛,懶懶地說道:“且不說這皇后不是是個人都能當(dāng)?shù)?,縱使我有那個命當(dāng)皇后我也不稀罕。住在皇宮那樣的大金絲籠里,還要無時無刻地同‘三千佳麗’勾心斗角,只為了搶同一個男人的歡心,在我看來那是在找罪受……”她睜開一只眼,里面閃動著狡黠的光,沖他笑笑,“我又沒病,當(dāng)什么皇后,你說是不是?而且我覺得如今這樣無拘無束的,甚好?!?/br> 李成未不可思議地瞅著蘇金枝,他很難相信這個世上,竟然會有女子不稀罕那個至尊之位,他也從未見過一個女子竟然對名利虛榮毫不在乎。 然而從蘇金枝一臉的風(fēng)輕云淡上來看,眼前的這個女子確實(shí)不稀罕當(dāng)什么皇后,也確實(shí)不在乎名利之流。 李成未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看不透蘇金枝了。 車轱轆的軋軋聲,有節(jié)奏的響在蘇金枝的心尖上,勾起了她的幾分困意。 蘇金枝抬手,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想著回去的時辰還長著,干脆調(diào)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繼續(xù)閉目小寐。 李成未見狀,忽然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br> 蘇金枝撩起一只眼皮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又合上了眼。 少頃,李成未的聲音在車廂里悠悠響起。 “從前,有個富商,家財萬貫,富可敵國,只可惜沒有正統(tǒng)繼承人,因?yàn)楦簧痰牡掌奚怀龊⒆印?/br> 蘇金枝心下一震,瞬間明白了李成未講的故事,應(yīng)該同他的身世有關(guān)。 她繼續(xù)閉著眼,耳朵卻悄悄地豎起。 因?yàn)楦簧痰牡掌奚怀龊⒆?,富商就納了許多妾室,生了一堆庶子。所有人都以為富商會把家業(yè)傳給自己的庶長子,然而富商老后,卻將所有庶子們趕出去自立門戶,只留最小的庶子在身邊。直到臨終前富商將庶子過繼到嫡妻名下,由小庶子名正言順地繼承了全部家業(yè)。 在外打拼的庶長子得知消息后,很是不服,便以富商寵妾滅妻致使妾身謀奪家產(chǎn)為由,帶人打了回去,逼小庶子給個交代。小庶子的娘為了保住小庶子,當(dāng)著庶長子的面自盡。然而庶長子仍然不依不饒地逼小庶子給個滿意的交代。 富商在臨死之前生怕小庶子會被自己的兄長們威逼,便給小庶子留下一支強(qiáng)悍的護(hù)衛(wèi),庶長子“逼宮”時,那支護(hù)衛(wèi)已經(jīng)孤軍深入地繞到了庶長子的老巢,控制了庶長子的妻妾子女,派飛鴿傳書傳信于庶長子,令他放棄“逼宮”。 然而庶長子卻在當(dāng)夜撞破了小庶子的大門。 小庶子被逼無奈,倉惶地帶著家人躲進(jìn)一間密室之中,點(diǎn)火自焚。 庶長子成功搶回家業(yè),然而那支護(hù)衛(wèi)在得知主子一家自焚后,憤怒之下滅了庶長子滿門,再紛紛自刎謝罪。 之后,庶長子娶了一房繼室和無數(shù)姬妾。許久后,庶長子又有了許多孩子,只是這些孩子多數(shù)在腹內(nèi)夭折,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半數(shù)死胎,存活下來的少之又少,好不容易養(yǎng)大些,又是各種夭折。唯有繼妻的兒子好不容易養(yǎng)大,卻是個癡兒。 二子倒是無病無恙的,只是兒時莫名墜馬,變成了殘疾。 庶長子認(rèn)為自己撞了邪祟,于是開始大肆求神拜佛問道。 有個道士聽說此事后,立即找到了庶長子,他告訴庶長子之所以子嗣不幸,皆是因?yàn)樾∈右患业脑轨`在詛咒他,又惹得祖上陰靈不滿故此懲罰他。庶長子被戳中心病,頓時相信道士是來解救他的,就問道士可有鑲救之法,道士告訴他,要想子嗣綿延,永享富貴,只需“借命保子”。 所謂“借命保子”就是借極貴之人的命,由她的命格生下的孩子才能保住,一旦那個孩子保住,庶長子的家運(yùn)就能保住,只要孩子活著,就能給庶長子帶來滔天的富貴運(yùn)。 庶長子一聽,深信不,立即命道士尋找極貴之命的女子,道士卻說那人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正是剛進(jìn)門不久的同胞弟妹。 經(jīng)過一番掙扎,庶長子找了個借口將弟弟支了出去,然后伙同嫡母設(shè)計(jì)迷暈并軟禁了弟妹。 幾番云雨后,弟妹很快有喜了。 弟妹在得知自己懷了大伯子的孩子后,偷偷喝下墮胎藥,然而不僅沒墮下孩子,反而痛得死去活來,驚動了嫡母。嫡母就加派人手寸步不離的看著她。 弟弟回來后,得知新婚妻子有喜,還以為是自己的孩子,又聽嫡母暗示妻子撞了邪祟,神智有些失常,弟弟便整日衣不解帶地守在妻子身邊伺候。 妻子終于安分了,后來平安地生出了一個白胖小子,弟弟高興極了。 再后來,弟弟撞見妻子竟然在親手掐他們剛出生的兒子,弟弟嚇了一大跳,以為妻子又犯病了,就將兒子送到嫡母房里養(yǎng)了三年。 這個孩子長大后,很想念自己的娘親,整日嚷嚷著要回自己的家。 他的祖母被纏的無法,只好將他送了回去。 他本以為回到自己的家,就能日日同自己的爹娘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然而回去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他娘其實(shí)恨不得他去死…… 故事講到最后,李成未的聲音平靜的出奇。 蘇金枝的心潮卻久久不能平復(fù),她明白,故事里的富商就是先帝,庶長子就是永明帝,而那個孩子……則是李成未自己。 原來李成未的胎弱之癥是因?yàn)楫?dāng)年沈悅瑤喝過墮胎藥所致,沈悅瑤曾經(jīng)甚至想親手掐死李成未…… 這樣的李成未悲慘的讓蘇金枝竟有些心疼,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李成未,只好裝作睡熟了一動不動,唯有一雙眼睫,在控制不住地輕顫。 車廂里陷入了安靜中,馬車徐徐地行駛著,馬蹄“噠噠”響起,蘇金枝這一裝睡竟然真的睡過去了。 李成未望著虛空發(fā)了許久的呆,直到他瞧見蘇金枝的眼睫不再顫抖,呼吸變得均勻,李成未低下頭,自嘲的笑了笑。 看來,是他的故事太無聊了。 李成未解下身上的披風(fēng)蓋在蘇金枝身上,手指無意間拂過蘇金枝柔軟的下頜時,忽然生出一絲說不出來的奇異感覺。 如被吸引一般,李成未伸手,五指輕輕地托住蘇金枝的臉頰,掌心里溫暖的觸感讓他覺得無比的真實(shí),心尖的地方就像是被柔然的羽毛拂過一般,酥癢,心顫。 他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女人已經(jīng)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這個意識讓李成未覺得自己黑暗的世界,瞬間出現(xiàn)了一抹光亮,他忍不住揚(yáng)起嘴角坐在蘇金枝身旁,體貼的將蘇金枝的頭撥靠在自己的肩上。 蘇金枝是被什么東西硌醒的,睜開眼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竟然靠在了李成未的瘦骨嶙峋的肩上,她的身上還蓋著李成未的披風(fēng)。 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