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不愛我[西幻] 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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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步走向月神,語速越來越快,“你呢,你為什么不敢回答我?” “你為什么不敢看我?” “你為什么不回答我,你渴求光明嗎?難道你需要那輪太陽嗎?” 月神皺起眉,他目光偏移,卻仍舊沒有落在對方的臉上。 “你不敢看我,因?yàn)槲冶揪褪悄恪D悴桓一卮鹞业膯栴}是因?yàn)?,我所作的本就是你想做的!?/br> 月神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他默然的閉上眼,眉眼間流露出些許與圣潔出塵眉眼截然不符的痛苦。 殘月勾動唇角,用那張圣潔無暇的臉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太陽照耀著所有的自然生靈,在祂的光輝之下,其他的存在都黯然無光。自然的生靈在陽光下奔跑,他們敬仰太陽。 幾乎與祂同時誕生的你,卻只能寂寞與黑暗為伴,以微弱的光芒助生靈入眠,沒有幾個人會像是關(guān)注太陽那樣關(guān)注頭頂?shù)脑鹿馐欠衿??!?/br> 日久天長,自然諸神之中性情最為淡漠的月神竟然被混沌侵染,生出了不該有的貪念與妒恨。 那輪高高在上的圓月被黑暗侵蝕,一部分永遠(yuǎn)無法再發(fā)光。 時至今日,月神仍能記起他發(fā)現(xiàn)不斷擴(kuò)散的黑暗時有多慌亂。 慌亂之下,他本能的切割了一部分神職與本質(zhì),切除被染臟的,留下未被污染的。 他們從來都不是什么雙生神明。 這世上本沒有殘月,有的只是月神的殺念貪念。 耳邊傳來殘月的放聲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以后不會再有達(dá)迦納,也不會再有白天,永恒的夜幕將籠罩一切。” 殘月用力握住月神的肩膀,不停搖晃他,“我們將會是黑暗的君王!夜幕中唯一的光源!天空將只屬于你我!整個世界都會在我們腳下匍匐!” 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月神的眼角淌下血淚。 …… 數(shù)不盡的繁星延伸出細(xì)細(xì)的線纏繞在她的指尖身體上,她在那些絲線之間看到了一個個虛幻逐漸凝實(shí)的投影,四面八方無數(shù)虛影都是一個人。 一個女人。 更準(zhǔn)確一點(diǎn),是一個少女,虛幻的光讓她的臉太過于模糊,可單薄的身材如此明顯。 像是投影儀在昏暗的房間里,雪白墻壁上投下的定格光影,又像是走馬燈在幕布上頭下來的剪影。 蒙昧,神秘,卻又說不出的熟悉。 姬訣隱隱有了某種預(yù)感,心跳加快。 虛影終于凝實(shí),她們的面容身材變得清晰可見,仿佛最低劣的座機(jī)鏡頭瞬間切換為高清鏡頭。 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姬訣的目光定格在少女的脖子上,她看到了在自己脖子上掛了十八年的那枚玉幣。 四面八方無數(shù)個陌生少女或哭或笑將她圍在正中心,她們看向她,向著她伸出手,指尖邊緣有著些微扭曲的光芒,她們?nèi)耘f是光線締造出的虛影,而非實(shí)體。 姬訣鬼使神差的同樣伸出手試圖去觸碰。 實(shí)體與光線交織的瞬間,她的視線發(fā)生了轉(zhuǎn)變,星光與女孩被一層新的色塊覆蓋,就像是在一個畫好了的圖層上疊加新的圖層。 姬訣的雙腳微涼,仿佛置身于河流,低下頭時河流倒影中她的面目正在發(fā)生劇烈的改變,臉部輪廓更圓一些,眼睛再大一點(diǎn),發(fā)際線稍微高一點(diǎn),只到胸口的長發(fā)生長到膝蓋,就連身上的衣物也仿佛變裝游戲一樣一鍵變裝。 眨眼之間,河流倒映出的那張臉就已經(jīng)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張臉,另一個人。 她對身體的控制也在同時一并失去。 姬訣卻奇異的并不驚慌,她意識到這是一段過去,某個人的記憶。 唯一的,不是出自星辰旁觀記述視角的記憶,而是以記憶者本身視角的記憶。 或許因?yàn)檫@份記憶與她有關(guān)。 少女從河水中手忙腳亂的爬上岸,渾身濕透了,卻又不住的盯著這從沒見過的景象滿眼新奇,樂得一個勁傻笑。 姬訣能感知到她的情緒,她的想法,甚至是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狹窄閉塞的繡樓,唯一小小的窗口外那一角看了十年的藍(lán)天,坐在小汽車上看到的縣城女校里剪著學(xué)生頭的女學(xué)生。 就好像那一切本就是在她自己身上曾發(fā)生過的。 比起驚懼于突然來到了陌生的地方,她的反應(yīng)里更多的是欣喜與新奇興奮,像只飛出囹圄的小鳥。 “剛好嘞,終于竄出來了?!?/br> 女孩在岸邊擰了擰長到膝蓋的長發(fā),擰出了一手的水。 一陣輕風(fēng)吹過,淡淡的花香彌散在鼻端,她在風(fēng)中抬頭,望向點(diǎn)綴在草叢中的正在齊齊開放的白色花朵由衷的感嘆道:“剛好看嘞這個花?!?/br> 作者有話要說: 特意請教了朋友的方言教學(xué) 求求en,及個作者收藏吧 (求求大家點(diǎn)擊一下作者專欄,給個作者收藏吧orz 第一百七十章 這花很熟悉, 姬訣仔細(xì)思索后想起了阿爾彌斯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 一束鮮嫩柔軟的白色花朵,花束中插著一個卡片,‘贈您一點(diǎn)好運(yùn), 愿您心想事成?!?/br> 那一束潔白的花朵與眼前正在開放的鮮花重疊在一起。 水夢花只在夜晚開放, 天亮就會消失。 但現(xiàn)在這些花朵卻在白天齊齊開放。 一點(diǎn)好運(yùn), 心想事成。 非常東方特色的吉祥話。 如果不是這份記憶出了錯, 那么…… 她苦惱了很久的問題, 阿爾彌斯究竟是個什么, 其實(shí)一開始答案就放在了她的面前。 他所給她的一份禮物,不只是好運(yùn), 還有原本的最初的他。 一束潔白的水夢花。 濕漉漉的少女走過草地, 小心翼翼的避開正在開放的鮮花,但她經(jīng)過某一朵時卻被花枝鉤住了褲子。 她低下頭, 那只勾著她褲子的花枝變成了一只雪白的手,緊接著那支花一點(diǎn)點(diǎn)化為了伏在草地的一個人。 他慢慢抬起頭,如新雪一般的無暇的長發(fā)之間露出了一張姬訣熟悉的臉。 只是那雙溫和的紫眸,此刻尚且沒有染上任何色彩, 也沒有任何情緒。他整個人都是白的,像是水夢花的花瓣一般柔和明麗。 可他的手緊緊抓著少女的褲子。 他看起來根本不會說話, 也沒有什么情緒。 自然誕育的那些生物常常如此, 誕生之初就擁有一定的力量, 往往外表美麗, 思維與智慧卻未必能夠與力量匹配, 常年藏在湖澤森林海水中, 見不到什么智慧生物,不懂如何跟其他生物打交道。 真是騙子最想要的那種目標(biāo)。 情場老手想要捕獲湖澤女妖的心是如此容易,只需要幾樣小禮物, 一點(diǎn)女妖從沒有聽過的花言巧語。 達(dá)伽納想要獲得花妖的心甚至連花言巧語都不用,她的笑容就是最好的禮物。 與少女相遇的瞬間,結(jié)果幾乎就已經(jīng)注定。 少女根本不會說忒芙之界的語言,而此刻的阿爾彌斯顯然也并不會。至于姬訣也時常聽不懂少女濃重的方言,萬幸她和少女之間有著一種奇妙的聯(lián)系。 她能夠敏銳的感知到少女所有的情緒,甚至是預(yù)測她的下一步動作,那種感覺太奇妙了,就像是遇到世界上另一個自己。 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即使聽不懂她說的方言,姬訣也能不假思索的理解她的想法和意思。 但阿爾彌斯顯然不具備這種能力。 他們無法交流,不管少女說什么,阿爾彌斯都只會用雙眼安靜的注視著她。 經(jīng)過一點(diǎn)波折后,他們一起同行,準(zhǔn)確來說是少女不得不接受了這個奇怪陌生人的跟隨。 少女遇到越來越多從來沒有見過的生物,可能是因?yàn)樗龔男”魂P(guān)在閣樓里不見外人,憋得太久了對于一切都有著旺盛的好奇心,對于這個奇怪的世界接受良好。 她rou眼可見的在成長和學(xué)習(xí)這新的一切,就像是一塊海綿不斷在吸水充實(shí)自己。 阿爾彌斯的變化也很明顯,他的臉上有了表情,他斷斷續(xù)續(xù)的開始說話表達(dá)自己的想法。 他們可以進(jìn)行一些簡單的交流了。 當(dāng)聽到少女為他取名‘阿爾彌斯’的時候,那雙眼便好似平靜的湖面劃開一圈圈的漣漪,他微微怔住,重復(fù)著音符‘阿爾彌斯’。 “我是阿爾彌斯,你是誰?” 少女壞笑了一下,“我啊,是你的主人?!?/br> 他安靜的眨眼,不斷重復(fù)著這兩個字‘主人’。 他這樣好騙,少女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算了算了。開玩笑的。別叫我主人了。” 可他好像聽不懂那么長的句子,也不懂開玩笑這三個字的含義,仍舊重復(fù)著,‘主人’。 一開始的旅途非常順利,因?yàn)樗麄冃凶咴谌僳E罕至的叢林之中,這里生存著各種稀奇古怪的鳥獸魚蟲魔法生物,但自然誕育的類似于阿爾彌斯這般的花妖也不少。 少女沒有姬訣這種bug一般即使閉上眼屏住呼吸堵住耳朵也會讓人中招的能力,她發(fā)揮魅力的通過氣息。 但僅僅是這樣就已經(jīng)足夠了,達(dá)伽納在這里簡直是如魚得水,就算是最兇狠的魔獸也不會傷害她,所有的魔法動物植物都愛她,那些自然誕育的妖靈更是愿意為她付出所有。 姬訣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熟悉。 她的出現(xiàn)地點(diǎn)在巨龍的莊園附近真的是那么恰巧嗎? 巨龍與星辰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所有的亞龍仆從都非常喜歡她。 此刻的阿爾彌斯與她所遇到的巨龍洛爾斯何其相像。 她無法控制身體,只能通過少女的雙眼去觀察著一切,等待著那個揭開一切謎團(tuán)的終點(diǎn)到來。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鳳鳴呢? 從她進(jìn)入亡靈女神的神域起,它似乎就不見了。 這份記憶的主人難道沒有像是鳳鳴一樣的記述者跟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