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不愛我[西幻]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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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訣這才想起還有海妖。 一群人站在一起,他總是很容易會被忽略的那個。 上岸后的海妖穿上了衣服,長尾化為兩條長腿。 姬訣把從巫妖那里繼承來的黑袍暫借給了他, 他的整張臉都藏在黑色的兜帽里。 阿爾彌斯和佩特羅尼說什么做什么, 海妖都完全不會參與, 總是落后他們幾步, 以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墜在后面。 他對誰的態(tài)度都是一個態(tài)度, 隔著兜帽誰也搞不清他的情緒。 給海妖取名字這件事刻不容緩。 這樣下去, 她真的會越來越容易忘記他。 她眨了眨眼,“唔, 的確, 半神應(yīng)該沒問題?!?/br> 佩特羅尼,“我也沒有問題, 只要一點點改變。就算是神明也察覺不到我的到來?!?/br> 姬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佩特羅尼,倒不是懷疑他在說假話。 暴風(fēng)之神的神殿里,祭司應(yīng)當(dāng)都是神明打下過印記的,尤其神殿內(nèi)部, 神明的掌控力絕對不會弱。 他對一些沒有信仰的生物,或者信仰不深的生物下手也就算了。 如果連神明的祭司都能下手, 那么他一定有什么規(guī)避其他神明的方法。 阿爾彌斯, “如果主人有危險可以召喚我。無論如何, 您的安危都是最重要的?!?/br> 姬訣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此暫時分別?!?/br> 她在心底默默說道, 阿爾彌斯, 謝謝你陪我走到這里。 阿爾彌斯的身影緩緩消散,“我們會再見的,主人, 我永遠都在等待并且期待您的召喚。” 三個人深入了叢林。 姬訣原本的打算是找到一個精靈,向?qū)Ψ皆儐柾醭堑奈恢煤腿ネ醭堑姆椒ā?/br> 但她們走了很久,直到天黑,滿眼仍舊是樹,連精靈的影子都沒找到。 唯一一次遇到樹屋,但掛在樹上的那個小屋子卻是已經(jīng)空了的。 這叢林中不僅沒有精靈,連動物都似乎消失了。 月上枝頭,姬訣在一條小河邊停住腳步,蹲下身捧了一點水喝。 她疲憊的蹲在河岸邊,看著月光下的小河,“我們今天就在這里休息一下吧?!?/br> ‘噗通——’ 水面上砸起了一個大水花。 姬訣被濺了一臉水。 佩特羅尼興奮道:“我也要下水!” 姬訣擦著臉上的水,望著在河水中游弋的海妖,真心實意道:“魚果然在水里比較好看?!?/br> 輕輕的,像是什么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音。 那一點聲音很快被潺潺的水流聲掩蓋。 少年的身材瘦削,長尾攪動河水,潤濕了的鱗片質(zhì)地更像是寶石,晶瑩剔透,色彩純粹。 就連他長蛇般扭動的卷發(fā),在這月光照耀的河水中,都有了一種荒誕的美感。 察覺到少女的注視,海妖擺動長尾,一圈又一圈的游動著,本能的向岸上的人展示最美麗的鱗片,想要吸引她更多的注意力。 姬訣不由得心中暗暗感嘆,果然下了水海妖就跟活過來一樣了。 讓海底的魚用腿走路,的確是太為難他,瞧瞧這會兒尾巴擺的多么歡快。 遲遲沒有見到人下水,姬訣有些詫異的偏過頭看向另一側(cè)的佩特羅尼。 夜風(fēng)吹動他的黑發(fā),淡淡的,微涼的月光像是一層薄紗籠罩著他英俊的面目,高大的身軀。 他用那張英俊得無可挑剔的面容,面無表情甚至顯得冷淡的神色下,在她的注視中自如的將身上最后一塊布料踢掉。 時間好像在此刻凝固了。 姬訣的瞳孔微縮,她從頭到腳都僵成了一塊木頭。 他微微歪了一下頭,唇角勾著向一邊挑起,眉眼間全是惡劣,“好看嗎?” 只要稍稍勾一下唇角,那張臉就像是解除了某種妖魔的封印。 濃黑的眼珠,狐貍般狹長的雙眸,殷紅的薄唇,雪白的肌膚,說不出的蠱惑人心。 少女白皙的面頰一點點暈開緋紅,她張了張口卻一時說不出話。 實在是沒見過這種場面。 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那些雪白的□□卻往她眼睛里塞。 他緩步從月光中走出,步入黑暗。 黑漆漆的夜色使他的面容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比姬訣在幻境中見過的那只魅魔,更像是魅魔。 難得五官不亂飛,那雙濃黑的雙瞳深處似乎蘊藏著無數(shù)怪誕而美麗的色彩,將人引向危險的極樂。 姬訣移開目光避免與他對視,視線卻不自覺向下。 男人的身材健碩,肩膀?qū)掗?,胸肌飽滿,腰線緊實,完全不同于海妖的瘦削。 他顯然知道自己身材很好,并且非常樂于展示。 這個人真的是…… 活菩薩了屬于是。 淦。 好怪。 再看一眼。 姬訣看完所有,旺盛的好奇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連著咳嗽了幾聲,“你別過來啊,不是要下水嗎?趕緊下水吧!” 他用一只手搭在姬訣的肩膀上,指尖在她的鎖骨上輕輕摩挲,“來,一起下水?!?/br> 姬訣拍掉他的爪子之后,反手將他推了下去,“下去吧你!” 她背對著河水揮了揮手,“你們游,我先走了。” 再留在這里,她懷疑佩特羅尼會cos水鬼把她也給拽下去。 沒有阿爾彌斯在一旁壓制,她盡量不以身犯險了。 沿著河岸,她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在一塊石頭上坐下,脫了鞋襪踢水。 “得趕緊給海妖取個名字,不能再拖了?!?/br> 鳳鳴,“您想好取個什么樣的名字了嗎?” “唔……讓我好好想想?!?/br> 姬訣仰頭望著月亮,自言自語,“不如就叫子夜吧。姬子夜。子夜良宵,樂府詩有個子夜歌。據(jù)說原本是名為子夜的女子所作的曲子,樂譜早已遺失,記載說是一首很哀傷的曲子?!?/br> 鳳鳴,“可是那尾海妖從不開口唱歌?!?/br> 她低頭看了一眼水面,微微直起身子,“若他愿意唱歌,多半唱不出什么歡快的調(diào)子?!?/br> 鳳鳴,“那么這個名字很適合他,另外,我必須提醒您,有人距離您十米?!?/br> 姬訣在心底說道,‘我感知到了,更早一點就感知到了魔法波動。’ 鳳鳴,“故意用魔法隱藏了腳步聲和呼吸聲,恐怕來意不善。您要先下手為強嗎?” 姬訣嘆了口氣。 在心底回答,‘子夜良宵,何必用鮮血污了這美景。給他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吧?!?/br> 樹叢中走出幾個人,“小姑娘,你有什么煩心的事情不如跟我說說?” 姬訣背對著他們,慢吞吞的將踩水的雙腳收回來,“鬼鬼祟祟的靠近,故意隱匿腳步聲和氣息,這就是騎士的作為嗎?” 為首的男人,視線敏銳,一眼發(fā)現(xiàn)少女的耳朵似乎并不夠尖。 他試探道:“小姑娘,你會說人類的語言。你是人類,不是精靈嗎?” 鳳鳴,“他們聽到了您的聲音?!?/br> 少女捧著一枚光球緩緩轉(zhuǎn)過身,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她的眉目,幾道目光落在少女瓷白的肌膚,纖細的腰肢上。 夜色中,捧著光球站在河邊的黑發(fā)少女構(gòu)成了一副極美的畫面。 鳳鳴,“他們現(xiàn)在見到了您的面容,望見了您的雙眼。” 一個男人觸及少女清澈的雙眸,他面上裂開一個笑容,隨手將手中沾血的長劍插回了劍鞘,上前一步,沉重的鐵甲互相碰撞,發(fā)出金屬的脆響。 姬訣饒有興趣的望著高大的男人,在心底問鳳鳴,‘你覺得他會對我說什么?’ 鳳鳴,“一半的可能是會向您表達愛意,向您獻上忠誠,成為您的專屬騎士。另一半的可能,他會……” 男人帶著粗喘的興奮笑聲打斷了鳳鳴的話,“沒有尖耳朵,那就是人類了。今天運氣可真是不錯。哈哈哈哈哈哈。這么漂亮的小妞,你們還在等什么?這是神明賜給我們的禮物!” 他身邊的褐發(fā)男人上前拉住了他,壓低聲音,“你沒有看到她手里的光球嗎?是個魔法師?!?/br> 男人滿不在乎,“魔法師又怎么樣,這么大一點的小妞,她有沒有成年?最多只是個魔法學(xué)徒而已。” “可她是人類,我們接到的命令只是抓捕精靈,沒必要招惹法師塔?!?/br> 男人目光放肆的打量著少女的身體,“難得一個不乖乖待在高塔里的小魔法學(xué)徒難道你不想試試這些尊貴的魔法師大人的滋味?” 其他的幾個人偷偷瞥了一眼美貌的少女,有人低聲說道:“的確,很漂亮啊?!?/br> 他見同伴意動,馬上補了一句,“等玩完了跟精靈一起賣給奴隸販子,現(xiàn)在德魯伊太多了,人類魔法師才是稀缺貨色,她長得這么漂亮,還愁沒有一個好價錢?” 他推了推為首的男人,“頭,你說怎么樣?” 為首的男人沉默不語,但這種時候沉默就已經(jīng)是一種允許。 姬訣并不太意外,她垂眸摩挲著手中的光球,低低的感嘆道:“這個世界比起無私的愛,果然更多的是瘋狂的,放縱的,自私的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