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詢問解毒之法
院子里看熱鬧的丫鬟婆子,透過窗戶看著坐在軟榻上的王妃,頭發(fā)高高挽起,一身湖藍色衣裙,襯托著她更顯端莊華貴。 和嬌嬌弱弱的聶音音一比,瞬間叫大家覺得,這二小姐有些小家子氣。 明明都是侯府嫡女。 王妃渾身上下都透著貴氣。 而聶二小姐,卻總是一副嬌嬌弱弱被人欺負的樣子。 很有些妾室的做派,上不得臺面。 原本還在議論聶傾城的丫鬟婆子,聽著聶傾城的話,再看兩個人的反應(yīng)和氣度。 頓時心中都生了想法。 看著聶音音的臉色也跟著變了,多少帶著些鄙夷。 都是深宅內(nèi)院的人,小丫鬟許還不明白。 那些老練的婆子,可都是人精。 自是知道家丑不可外揚這個道理。 想著二小姐的確如王妃所言,打進門開始,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暗著在說王妃水性楊花不知廉恥與人廝混。 這絕不是一個高門貴女的做派。 分明就是想毀了王妃名聲。 說嚴重了,是在害人性命。 見院子里的婆子看著自己的眼神,滿是嫌惡,聶音音恨得咬牙切齒。 看著聶傾城的眼中也滿是怨毒。 卻只能強撐著開口:“jiejie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br> 聶傾城見狀,只覺得聶音音的臉皮當真厚的可以。 都這樣了還不死心。 冷笑著開口:“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總不能說你開口閉口毀我清白是為了我好吧?!?/br> “若是這樣,那是不是我讓人站在大街上,拿著你貼身的東西,說你與男人私通,也是為了你好?” 直接氣的聶音音面色通紅:“jiejie你……” “我什么,聶音音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如此辱我,壞我名聲,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聽著聶傾城透著冷意的話,聶音音心中恨到極致。 自是沒臉繼續(xù)待在韶華苑。 卻也不能叫那些丫鬟婆子看了笑話。 當即裝作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哭著出去。 桃夭見狀故作義憤填膺的站在門口沖著聶傾城說了句:“大小姐,你太過份了!” 說著這才跟聶傾城小跑出去。 有的丫鬟不明所以,瞧著這樣子,還以為是聶傾城欺負了聶音音。 忍不住小聲嘀咕。 “王爺那么在意二小姐,王妃把二小姐欺負成這樣,王爺若是知道,只怕又要生氣了?!?/br> 話落在聶傾城耳中,她卻是毫不在意。 最讓她覺得惡心,不能承受的事情,都承受了。 她還有什么好怕的。 不想去看那些丫鬟婆子或譏諷,或看熱鬧的臉色。 關(guān)了窗戶靠在軟榻上。 就聽著門外腳步聲很是焦急。 晴云抱著一大捧蓮蓬,面色焦急的跑進來。 看著聶傾城,顧不得放下手中的蓮蓬:“王妃你沒事吧,我聽說那個壞女人來了,她有沒有傷到你?” 聞言瞧著晴云眼中的擔(dān)心,聶傾城嘴角微揚。 整個侯府,也就她和莊mama是真心對自己好。 旁的,哪怕是韶華苑伺候的丫鬟婆子。 哪個不是存了私心。 若是云懷瑾不在,她們甚至連主屋的門都不想進。 一副進了這個門,就會沾了她晦氣的樣子。 只有晴云和莊mama是真心待她。 見晴云跑的小臉通紅,聶傾城勾了勾嘴角:“她還欺負不到我?!?/br> 在這個王府,她的生死只握在云懷瑾的手中,只要云懷瑾不出手,聶音音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晴云瞧著聶傾城確實沒受傷,這才松了口氣。 將手中的蓮蓬,獻寶一樣的捧到聶傾城的面前:“王妃,你瞧這些蓮蓬,還水嫩著呢?!?/br> 韶華苑外,聶音音捂著臉跑出很遠,這才在假山旁停住。 桃夭追上去,就瞧著她臉上滿是怨毒。 當即上前小聲開口:“小姐,咱們不能猶豫了。” “你看看她把您都給欺負成什么樣了?” “她當著整個韶華苑的人那么說您,若是那些丫鬟婆子沒聽進去還好,若是她們聽進去了,咱們在侯府這么多天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信了她的話,說小姐惡毒,說她聶傾城是無辜的。” “小姐,咱們可真的不能再猶豫了?!?/br> 聶音音聞言早就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她馬上死在自己面前! 當即點點頭,帶著桃夭往廚房走去。 而此刻松風(fēng)苑書房,云懷瑾面色凝重,見著周深進來,當即起身。 “周先生?!?/br> “王爺?!?/br> 示意周深坐下,屏退眾人,云懷瑾這才開口。 “周先生,不知可有解合歡散寒毒的辦法?” 周深聞言眸中的神色沉了沉,看著云懷瑾,眉頭微皺,當即抓著云懷瑾的手腕開始號脈。 確定云懷瑾的脈象,周深的聲音也跟著凝重幾分:“寒毒現(xiàn)在過在誰身上?” 云懷瑾聞言眸中閃過一絲心疼,周深當即明白,不再多問。 只是想著聶音音那嬌弱的樣子,嘆口氣:“二小姐底子還算可以,等我配一副藥,先壓制一下,再尋解藥也沒太大的問題,只是這些日子需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特別是晚上注意保暖,切莫在這個時候再著涼?!?/br> 云懷瑾聞言頓時愣住。 知道周深誤會了,當即解釋:“不是聶音音?!?/br> 說著聲音很輕,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心疼:“是傾城?!?/br> “王妃?” 周深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住。 他深知云懷瑾對聶傾城的恨。 若是把寒毒過給了聶傾城,讓她飽受折磨,他應(yīng)該覺得解恨才是。 可他剛剛卻是瞧出他眼中的心疼。 雖然一閃而逝,他卻是看的清楚。 心中疑惑,想著自己不在云南王府這幾日,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便也沒有多問。 只是眉頭皺的越發(fā)的緊:“若是王妃的話,事情怕是不太好辦了?!?/br> 云懷瑾聞言頓時神色緊張:“怎么說?” 周深見狀瞧著云懷瑾,若說剛剛是一閃即逝的心疼,那現(xiàn)在的緊張便是實實在在不容置疑的。 雖然不清楚云懷瑾怎么會突然那般在意聶傾城。 卻還是沉著臉開口:“王妃從刑場上救下來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受了很重的傷。這些日子也未曾好好調(diào)養(yǎng),她早已經(jīng)身子虧了,眼下再中寒毒,這寒毒入體自是要比旁人更兇狠幾分?!?/br> 云懷瑾聞言想著半夜聶傾城那冰冷的身子。 指尖微微的顫抖。 連著聲音都帶著輕顫:“若她還喝了還魂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