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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沒等動,便被秦語辭出言攔住了:“先不忙這些?!?/br> “喏?!绷帜灰宦犨B忙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乖巧的站在原地看秦語辭抬了下手,叫一旁的宮女呈了什么東西上來。 仔細一看,竟是一大摞書,每本都挺厚,看起來沉甸甸的。 林墨然心底莫名浮現出了不好的預感。 秦語辭抬手隨意從中抽出一本遞給她:“讀讀看?!?/br> ??? 林墨然傻了,絲毫不解她究竟何意,但終歸自己識字的事情已經暴露,再做推脫也不好,于是到底還是接了過來。 翻開一看,字雖說大部分都認識,但古時的語法終歸于現代有異,原本還算是認識的字,連在一起卻莫名變成了天書,不仔細揣摩輕易不太能懂。 林墨然頓時臉紅了,磕磕絆絆的讀完幾頁,一抬頭便見秦語辭正皺著眉頭看她。 半晌,林墨然支支吾吾的憋出句話:“墨然給公主丟、丟臉了……” 語氣可憐兮兮的,配合著神情看去,好似快要哭出來了一樣。 半晌,秦語辭緩緩搖了下頭:“無妨,對你而言能做到如此已經不錯了,認真學習終有可以通讀的一日?!?/br> “正好本宮近日無事?!彼?,抬眸瞟了一眼林墨然,表情極有深意,“你若有不會的,當可說與本宮聽?!?/br> 這是好為人師的毛病又犯了,之前教她學琴,現在又想教她讀書。 林墨然一聽頓時心底泛起陣nongnong的苦澀,自己明明只是個侍女,竟然還要莫名其妙承受這么多,不過既然秦語辭要開始教她讀書了,那么彈琴的事…… “琴也依舊是要練的?!睕]等林墨然想完,秦語辭便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搞的林墨然差點哭了,沉默片刻只能無奈應道:“喏……” 林墨然原以為秦語辭只是一時興起,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忘了。 卻不想她竟極有毅力,說到做到,真的開始督促起了她讀書的事情,林墨然白天除去一些必做的工作外,剩下的時間大部分都在讀書,晚上還要抽出空來練琴,恨不得比那幫皇子公主們都要忙。 “為啥呀?”林墨然想不通,只能在腦海中和系統(tǒng)哭唧唧。 “誰知道呢。”系統(tǒng)說,思考片刻默默吐出三個字:“閑的吧。” 除此之外可能還真沒有什么更加合理的解釋了。 雖說林墨然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侍奉在她的身邊,每日和她的接觸只多不少,可若說了解,林墨然還真的不敢妄下斷言。 她了解秦語辭嗎?應是了解的吧,知曉她喜愛甜食,知曉她因病每晚睡的都并不踏實,甚至還要命自己講些睡前故事,也知曉她雖然又壞又損,但有時卻又耐心溫柔,尤其是在教她讀書學琴的時候。 但若說真的十分了解…… 林墨然想著想著便沉默了,她好像又從來都沒有讀懂過秦語辭。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林墨然搖搖頭,抬眼瞧見秦語辭朝自己走過來,沒時間再去思慮別的,連忙將自己方才的學習成果示意給她看,聽她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懸著的心才總算放了下來。 正準備問問她明天的安排,只是還沒等說話,便被秦語辭出言打斷了:“明日本宮有事,無法教你讀書,墨然自行安排便可?!?/br> “若是累了,稍作休整也好?!?/br> 竟然叫她休息。 林墨然一聽頓時喜出望外,剛想謝過長公主,卻又后知后覺想起件事,半晌突然意識到秦語辭說的有事究竟是什么意思。 明日好像就是她的十八歲生辰了。 秦語辭向來喜靜,就連生辰也不例外,除去及笄時按照習俗大辦了一場之外,其余時間都不愿太過張揚,一般只同皇帝一起吃頓飯便當是過了。 至于為什么蕭皇后沒有一起…… 據傳聞說,好像是因為她的身體實在不好,再加上秦語辭的生辰一般又總是在盛夏,酷暑難耐的,病情再加重就不好了。 不過秦語辭每次同皇帝吃過飯后,也總是會主動去鳳儀宮里拜訪一下母親,四舍五入也算是一同過了生辰吧。 林墨然一時間想了很多,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連忙恭敬應了聲喏,服侍著秦語辭上了床,仔細吹滅所有燭火,這才緩緩退了出去。 一夜很快過去,第二日一早林墨然還真的沒有見到秦語辭,倒是有各種皇子公主名門重臣的禮物源源不斷的送了進來。 雖說這次不用她親自跟著搬來搬去了,但心神終歸還是費了許多。 一不留神就忙活到了傍晚。 總算能閑下來有些自己的時間。 林墨然嘆口氣,開口和夕雪朝云道別,才想著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結果沒走兩步,正好迎面撞見了秦語辭。 她好像喝了不少酒的樣子,雖說身形依舊挺直,神情同往常也并無太大的差別,但耳根和臉頰卻沾著淡紅色。 雖說這會兒天色已經漸漸黑了,卻依舊有幾縷殘存的陽光從天邊灑下,照在秦語辭的身上,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一片柔和又孤獨的光里。 明明是美的,卻莫名叫人有些感傷。 “公主?!绷帜灰娝磉厸]人跟著,連忙快步迎上去,輕聲詢問,“您還好嗎?” 秦語辭應聲抬眸看她:“本宮沒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