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持清醒的同時，還要承受著兩個惡魔帶來的最恐怖最畏懼的幻覺攻擊——在很多個瞬間，瘋帽匠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瀕臨死亡。

    但是每當瘋帽匠以為自己下一秒眼前一黑徹底解脫的時候，都會有一股溫暖而輕盈的力量席卷身體，讓他再一次耳聰目明、頭腦清晰、五感敏銳地承受下一輪暴風雨。

    ……他清醒地感受著一切，恐懼的生物電流從頭涌動到腳。甚至還始終帶著笑容，表情真誠，笑起來的弧度宛若左右嘴角將要在腦后擊掌。

    就像。就像瘋帽匠曾經(jīng)對每個‘愛麗絲’所做過的那樣?！踔吝€要更加過分。

    而在這個過程中，那些剛才還是玩具任由他挑選的人們，始終、一直都在牢牢地盯著他。

    說不清楚哭聲究竟是從誰身上爆發(fā)的。

    但卻在幾個呼吸之間，傳染到了每個人，無論是低低的啜泣，還是響亮的大哭……充斥在房間內(nèi)。

    在大眾視角里，哭聲都代表著悲哀；

    但是這一次，哭，卻比露出虛假的笑容，更讓他們感到解脫。

    剛剛被選中的新人愛麗絲小心翼翼地看向賽琳婭，眼淚暈滿半張臉，“謝謝……謝謝你們?！?/br>
    ——這就是小丑永遠都沒理解的事情。

    他堅信只要有足夠的刺激與黑暗，就能夠逼瘋世界上的所有人，哪怕是善良的超人、正直的戈登。

    但小丑卻不知道，人，是可以從黑暗中重新站起來，去迎接新生與光明的。

    起初瘋帽匠還對自己的同伴——好吧準確來說是同伙，存有一點不必要的希冀，希望對方能在這種情況拯救一下自己。

    畢竟這就是他最初愿意理會這家伙的原因。

    這個空降到哥譚，神神秘秘還不肯露臉的家伙，看起來身手絕佳。

    能洗腦的偽法師，配上狂戰(zhàn)士，瘋帽匠還能通過洗腦而自帶平民盾牌——完美的搭配。

    然而很明顯，緘默沒有機會拯救瘋帽匠。

    畢竟，也沒有幾個人能在紅頭罩和軍火庫聯(lián)手編織的密集攻擊網(wǎng)下，有心情與時間去關(guān)心自己的同伙。

    緘默一邊應(yīng)對著紅頭罩與軍火庫的攻擊，一邊調(diào)侃般開口，“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與紅頭罩有什么矛盾？”

    杰森不耐煩地回答，“看你不順眼。難道這還需要理由？”

    這個男人，以布魯斯的樣子，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也出現(xiàn)在了賽琳婭的面前——真的會這么巧嗎？

    在落入過小丑與生母的共同陰謀之后，杰森就不再相信世界上會存在那么多的巧合。

    更多的是，你走在別人設(shè)定好的陰謀軌道上。

    “喔，難道說，其實紅頭罩也是布魯斯韋恩的黑粉？”緘默意有所指地嗤笑一聲，“這可真、是、令人意外啊。”

    “哈？”軍火庫立刻插話，打斷緘默的語言攻擊，“所以現(xiàn)在是粉絲自爆粉籍時間嗎？”

    羅伊的利箭就像他的聲音一樣輕快，總在高處俯瞰人類，然后擋無可擋、避無可避地直扎進戰(zhàn)場之中，“那我要說一句，我是我們的團隊fans。”

    考慮到杰森前不久剛臨時反悔，因為那盤車載cd而拒絕他摸企鵝的要求，所以羅伊決定——稍微降低一下對方的排名。

    賽琳婭和杰森都有預感，緘默的目標會是布魯斯。

    而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

    當看到蝙蝠俠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之后，緘默立刻表現(xiàn)出了一種……難以理喻的熱情與激動。

    “你好啊。蝙蝠俠?！?/br>
    纏繞在男人臉上的繃帶猛然松開，露出那張在場所有人都非常熟悉的臉。

    布魯斯·韋恩的臉。

    也很奇怪，明明從任何一個角度，每一個五官，哪怕近距離來看，緘默都能與布魯斯達成近乎完全的相似。

    但也許是感情濾鏡太過深厚吧，在場每個人都下意識地認為，還是布魯斯本人更好看太多了……

    直面這張臉，蝙蝠俠的語氣依然冷靜，“你是誰？”

    “我是誰？這可真是個好問題?！本}默幾乎抑制不住自己心臟內(nèi)即將洶涌噴發(fā)的得意，“我是Bru……”

    將瘋帽匠丟給羅賓，又委托他與旺達兩人將一群無辜者們送走，賽琳婭終于將注意力挪到了緘默這邊，“？你是托馬斯·埃利奧特??？”

    埃利奧特：“……”我草怎么可能？？我是自己給自己動的整容手術(shù)??？！不可能出問題的？！她是怎么看出來的？！

    蝙蝠俠：“……”好的。那么我已經(jīng)全都猜到了。

    羅伊：“……”臥槽？厲害啊。

    杰森：“……”嗯，我女朋友。厲害吧。

    賽琳婭：“？”

    ??？不然呢？我可是個言靈師啊？快速了解和掌握敵人的名字是我最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了??！

    “托馬斯·埃利奧特……”重新吐出這個名字，蝙蝠俠的聲音越發(fā)低沉，“你到底要做什么?！?/br>
    這場稱得上是瘋狂的整容，并不是他對布魯斯模仿的開始。

    從年少的時候起，埃利奧特就經(jīng)常頂著‘布魯斯’的名字外出交際，甚至還會故意用這個身份去招惹些天真的女孩們，向她們搭訕，讓她們以為自己是布魯斯。

    仿佛通過這種方式，他就能真的成為布魯斯韋恩一樣。

    “我要做什么？”緘默拉長聲音重復這個問題，用十足‘布魯西甜心’的聲音反問，“親愛的布魯斯，難道真的你猜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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