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應(yīng)該感謝你?！币挂硗耆梢韵胂蟮?，在過去的那段時間里，杰伊?xí)兄鯓拥男那椤?/br>
    飛翔的格雷森也失去過家人，也親眼目睹那個過程；而且讓女孩落入危險的那個‘源頭’，還正是曾經(jīng)殺死杰森，將杰森從他們身邊奪走的——小丑。

    那種心情，只要想象一下，迪克就覺得自己的胃在沉甸甸地下墜，仿佛被誰重重打了一拳。

    軍火庫能在那種時刻站在杰森身邊，他們必須要感謝這一點。

    很輕的落地聲在兩人背后響起，來人刻意放重了自己的腳步——是賽琳婭。

    羅伊迪克：“……”

    說真的，在這一瞬間，他們兩個人奇跡般的共腦，第一反應(yīng)竟然都是：‘杰森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放她獨自出門?！?/br>
    他們本來以為對方會收得像個看管蜂蜜罐的成年熊——

    “他被我丟去睡覺了。”像是看出兩人的震驚，賽琳婭開口。

    過程中還使用了一些——弗麗嘉交給她的小魔法。能放松被使用者的心情，舒緩情緒。對催眠的效果作用其實不算太大，但除了這一點，賽琳婭只會……物理催眠。

    看著杰森泛嚴(yán)重血絲的眼睛，賽琳婭沉思片刻，“那，不如我給你讀《信貸投資入門指南》作為睡前故事吧？”

    那本書真的很難讀，也很催眠，賽琳婭在魔法世界里就從來沒見過那么多數(shù)字的書！

    ——所以，為什么這個世界里的數(shù)學(xué)，會有‘tan、sin’這種英文？而科普類的書里有那么多數(shù)字？

    “……”杰森沉默兩秒，很敷衍地躺在安全屋的床上閉上了眼睛，“哦。”

    貓什么都知道，貓什么都不說。

    “感覺我應(yīng)該需要出現(xiàn)一下，”賽琳婭看著夜翼，“以便確認(rèn)安全?！?/br>
    “……”

    在‘空白小姐’面前，迪克能夠隨時貼心，永遠(yuǎn)為對方找到所需要的‘適合項’，并總能讓她接受自己的幫助；

    在‘哥譚女巫’面前，夜翼驚嘆于對方的攻擊方式，總在思考‘她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怎么想出這種打法的？’，也能與對方配合默契地抓人；

    但在賽琳婭面前，迪克卻罕見地難以開啟話題。

    說什么？還好你沒事，你是個勇敢的戰(zhàn)士？還是，感謝你一直在幫杰森？

    最后反而是賽琳婭先開口，“還有一件事，想拜托夜翼先生?！?/br>
    “可以幫我將這個轉(zhuǎn)交給蝙蝠俠先生嗎？”

    “感謝——”賽琳婭將一束鈴蘭花遞給夜翼，“他之前送我們的花。這是謝禮。”

    她指了指鈴蘭花外仔細(xì)纏繞的絲帶裝飾，“是我自己包的，不太熟練，希望你們能喜歡?！?/br>
    ——沒錯，在吸取了上次【送花只能額外花錢請店員包裝】的經(jīng)驗之后，賽琳婭真的按照娜塔莎的提議，跑去向克林特和史蒂夫請教了相關(guān)技巧。

    果然，這有女兒的好爸爸和專業(yè)藝術(shù)生，對賽琳婭進行了簡單易懂還好用的教學(xué)。

    夜翼的手指一蜷，“喔，真漂亮?！?/br>
    本能反應(yīng)，他意識到：……【送花】這件事，不像是蝙蝠俠會做的，反而更像是布魯斯韋恩的習(xí)慣。

    迪克接過花，聽到賽琳婭的聲音響起，“我能知道小丑的后續(xù)嗎？”

    她在回到地球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地圖去盯【敵人-小丑】的紅色標(biāo)記。沒有找到，對方不在她已知的任何區(qū)域內(nèi)。

    “他——”夜翼一頓，“他引爆了房間內(nèi)的炸彈，然后消失了?！?/br>
    在杰森開槍打中小丑之后，小丑像是被點燃了般，一邊愉悅地?fù)崦约貉芰艿膫?，一邊笑著贊揚‘這是絕妙的情節(jié)發(fā)展！我打一百分！’他對二代羅賓的復(fù)活，充滿了興趣。

    而后的發(fā)展，很像杰森死后的經(jīng)歷。

    那時候蝙蝠俠想要為杰森復(fù)仇，結(jié)果小丑卻拿到了外交官身份，被聯(lián)合國所保護。政府甚至派了超人來阻止蝙蝠俠，保護小丑。

    那是蝙蝠俠最接近深淵與底線的時刻。他真的差一點殺掉小丑。

    最終小丑在自己引起的爆炸中失蹤，幾個月后又重新出現(xiàn)在哥譚。

    ——非常像，大概小丑本就想要復(fù)刻那一切，來刺激布魯斯。只是沒有想到，另一位當(dāng)事人居然也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喔，失蹤？是嗎，”賽琳婭的目光落在虛空的黑暗中，有些平靜開口，“那么我們可以想樂觀些。”

    她的聲音依然很輕，淡淡的，果然正如她所說的話那樣，仿佛透著一種永不放棄的積極樂觀態(tài)度。

    實在令人動容。

    當(dāng)?shù)峡藦堥_嘴，想再說什么的時候，就又聽到賽琳婭繼續(xù)說，“說不定小丑已經(jīng)大徹大悟、悔不當(dāng)初，選擇自殺來謝罪了呢?！?/br>
    夜翼：“……”那你想得好《樂觀》。

    ……《樂-觀》。

    羅伊：“咳咳咳！”

    軍火庫被嗆得一邊咳嗽一邊看向賽琳婭，表情中寫滿了：hi？小姐，以后再說這種發(fā)言之前，可不可以給我提前來一個高能預(yù)警??？？

    “隨便說說而已，”言靈師平靜地補充，“別這么緊張。”

    “……”賽琳婭一直在看自己的言靈值，沒有任何波動，這代表她的言靈術(shù)沒有成功。

    于是她立刻明白，小丑的逃脫與生還，也是‘世界線命運’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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