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斯塔克先生曾對自己說過的話，很認真地補充：“乖小孩應(yīng)該得到獎勵。”

    “……”杰森的表情一言難盡，完全不敢想象‘乖小孩’這個詞究竟哪個字節(jié)能跟自己掛鉤。不過看著賽琳婭認認真真的眼神，他默默地低頭，下意識地蹭了蹭對方的手心。

    而既然都已經(jīng)到了紐約，賽琳婭猶豫再三，還是鼓足勇氣決定去一趟斯塔克大廈。

    ……她依然不懂得如何面對他人的善意。但起碼——不要讓善意失望吧？

    事實證明，善意沒有失望。而賽琳婭，也沒有失望。

    當(dāng)跟在斯塔克先生身后，穿過那個巨大無比的大廳，看到電梯的瞬間，賽琳婭的大腦里只泵出一句話：“這其實不是一棟樓，而是一整個王國吧?！?/br>
    天，他，真的，好有錢啊。

    她要打多少敵人才能像對方這樣有錢——所以她還能那么幸運地遇到第二個神秘客來無私奉獻嗎？在線等，有點急。

    “是個小型聚會，你會玩得開心的，”看著表情恍惚的賽琳婭，托尼揚了揚眉，“大廈里也有幾只小動物——比如蜘蛛寶寶和肥啾，你養(yǎng)寵物的話，說不定也能和他們玩得來?！?/br>
    “sir，”當(dāng)兩人踏進電梯之后，智能管家也剛好開口提醒，“客人們已經(jīng)到齊了。”

    包括結(jié)束學(xué)校聚會后匆匆趕來的彼得。

    智能管家的發(fā)聲點不在某一塊固定區(qū)域，反而聽起來像是無處不在，就生活于這棟大廈之中，與所有人朝夕相處。

    賽琳婭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整個電梯，視線找不到落腳地。

    “那是斯塔克家的管家，”捕捉到賽琳婭的茫然，托尼驕傲地向賽琳婭介紹，“如果你在大廈里有什么需要，他會幫助你的?！?/br>
    “……”賽琳婭試圖理解這一切，“聽起來很酷。”

    召喚獸？家養(yǎng)小精靈？但是又似乎都不太像？

    “嗯……你好，管家先生？”

    智能管家低沉優(yōu)雅的聲音在電梯內(nèi)響起，“很高興見到您，小姐。”

    這讓賽琳婭有些想到自己的系統(tǒng)，但他們之間有存在著非常明顯的不同——

    雖然托尼聲稱這是一個小型聚會，但在賽琳婭看來，……人還是挺多的。

    支線任務(wù)列表上的相關(guān)人物幾乎都在——只除了還沒被放出來的洛基，還有曾經(jīng)打配合一同‘研究’過洛基的紅袍法師，之前與賽琳婭合作過多次的蜘蛛俠也在場。

    “嗯——”發(fā)現(xiàn)賽琳婭看向自己，蜘蛛俠動作猶豫地湊了過來，他懷里抱著一捧精心包起的花束，磕磕巴巴地開口，“嗨？我的意思是，呃，圣、圣誕節(jié)快樂。”

    他將一大捧花遞給賽琳婭，聲音越說越小，“這是回禮。感謝你之前送給我的槲寄生——”

    “嗯哼？”巴頓將游戲手柄隨手放下，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罐餅干，“槲寄生？”

    “你沒將它也一起帶過來裝點圣誕樹嗎？”

    彼得：“……不不不！”

    聽到這個問題，他條件反射地回想起曾經(jīng)被科普過的‘槲寄生下的習(xí)俗’。彼得彈跳般站了起來，慌慌張張地逃離現(xiàn)場，“我我我，我去喝杯水?。　?/br>
    只是隨口一問的巴頓：“……？？”

    他聳聳肩，打開餅干罐很自然地向賽琳婭晃了晃，“你喜歡吃什么口味的？還是打算都嘗嘗看？”

    賽琳婭沉默了很久，才在巴頓鼓勵的目光之下語氣遲疑地開口：“我都可以——？”

    “那就都嘗一遍試試看，”巴頓立刻提賽琳婭做了決定，“由我認證過的餅干牌子，你絕對不會失望的?！?/br>
    “哦對了，”他對賽琳婭眨眨眼，“我終于有機會說了?！?/br>
    “前段時間你暴打洛基的畫面，真的是——太酷了?！?/br>
    不得不說，他作為旁觀者看得實在是太快樂太解氣了。

    “……”剛好走過來的娜塔莎不客氣地拍了一下巴頓的肩膀，對賽琳婭說，“別理會他。”

    真不怕教壞小孩子。

    娜塔莎可是了解到：女孩善良到曾在戰(zhàn)場上向剛被她制服的神秘客道謝。

    ……怎么能評價這么善良的好孩子：她是在暴打敵人呢！

    教壞善良乖巧的小孩子怎么辦！

    而且女孩哪里有過暴打洛基，分明就是‘采取了恰當(dāng)?shù)姆绞脚c洛基進行溝通’?。　@才是正常教育小孩子的方式好嗎！

    #有時候會忍不住懷疑，為什么克林特會成為他們中唯一一個已婚人士#

    娜塔莎單手把巴頓拎到一邊，將端來的飲料遞給賽琳婭，“無酒精的果汁，你可以喝的。還有——”

    她對賽琳婭露出一個殺傷力極強的漂亮笑容，“圣誕節(jié)快樂，小女孩。我想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br>
    “當(dāng)然?！辟惲諎I立刻回答。

    畢竟娜塔莎是罕見的……會在戰(zhàn)爭結(jié)束后，第一時間關(guān)心她有沒有受傷的人。

    非常罕見。

    曾經(jīng)所有人都還覺得賽琳婭就理應(yīng)一人成軍無堅不摧呢。

    賽琳婭記得支線任務(wù)對娜塔莎的描述是‘獨自開在風(fēng)里的玫瑰’。

    ……嗯。娜塔莎也的確是像玫瑰一樣好看。

    賽琳婭默默低頭，咬住吸管。

    “瞧，我說得沒錯，”吧臺周圍，托尼撐著下巴看向賽琳婭，對史蒂芬說，“這是個多乖的小女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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