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權臣的佛系原配 第29節(jié)
接下來的日子就這么過著,每日一早紀婉兒都跟云霜和子安一起去鎮(zhèn)上賣豆腐腦。漸漸地,客人越來越多了,每日都能賺個五十文左右。十天下來,賺了四百多文。 這些錢對于有錢人可能不多,但對于普通人而言,這些錢可不少。 眼見著天氣越來越暖和,之前在院子里種的菜已經冒出來綠色的苗苗,小雞仔也一天一個樣,她想著給云霜和子安買個新床。 恰好,瞌睡遇到枕頭,孫杏花抱著小兒子過來了。 自從那日她給隔壁送了幾個包子,孫杏花就時不時過來。有時指點他們怎么喂雞,有時幫忙翻翻地什么的。 “買床?”孫杏花驚訝地問,“你買床做啥?” 紀婉兒道:“云霜和子安睡的是柜子和石頭搭起來的床,小孩子一直睡這種床不舒服,我想著給他們買一個新床?!?/br> 蹲在院子里玩兒的云霜和子安頓時眼睛亮了起來。 孫杏花笑著道:“我還以為你買床干啥呢,既然是孩子睡,沒必要花那個冤枉錢。你家屋后不是有竹林么,你去砍些竹子就能做床。” 紀婉兒愣了一下,很快,她想到了她跟蕭清明睡的那張床。 好像也是竹子做的。 “婉兒,你家里沒做過床吧?估摸著你娘都是買的。那可能是大地方才這樣,咱們這種小地方,都是自己做的。自己做比旁人做的還好呢。那鋪子里賣的多半是下腳料做的?!?/br> “可是……”紀婉兒有些猶豫,“家里沒人會做?!?/br> “這有啥難的。你三哥就會做。他明兒正好歇著,你砍些竹子,明兒讓他來做?!?/br> 紀婉兒沒想到困擾她多日的事情這么簡單就解決了,早知道她早些砍些竹子給倆孩子做床了。 “那就多謝三哥和嫂子了?!?/br> “客氣啥?!?/br> 吃過午飯,紀婉兒和云霜去后頭砍竹子了。 怕竹子不夠用的,她們多砍了幾棵。 第二日,紀婉兒剛從鎮(zhèn)上回來,孫杏花后腳就進門了。 “你們這是干啥去了,我剛剛說讓你三哥給你們做床,結果你們都不在家,我還以為今日不做了。” 紀婉兒幾人每日走得比較早,雖然賣了十多日了,倒是還沒人發(fā)現(xiàn)。她也無意隱瞞什么,孫杏花一問,她就回答了。 “做,我昨日已經砍好竹子了?!闭f完,紀婉兒又解釋,“嫂子也知道我家的情況,分家的時候沒分到什么。家里窮得快揭不開鍋了。我跟云霜子安最近去鎮(zhèn)上賣了些吃食?!?/br> 對于他們仨出門,孫杏花有過幾種猜測,倒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一種。她著實想不到,嬌滴滴的紀婉兒也會干這種辛苦活。 “你們起得怪早的,我卯正過來你們都走了?!?/br> “嗯,起晚了怕沒人吃早飯了?!?/br> “哎,都不容易?!睂O杏花嘆了嘆氣。他們家何嘗不是這樣,也是上頭老的不疼,分家給了塊偏僻的地方,東西也沒分多少。她如今要看顧倆孩子,也不能干活,全都靠家里的男人,勉強糊口罷了。 說起來生活的不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一些。 “嫂子還沒吃飯吧?我們也沒吃,你也別做了,我搟些面條,大家一起吃。” “不了不了,我們做好了,一會兒等你三哥吃完就讓他過來給你們做床。” “麻煩嫂子了。” 因著一會兒蕭大江要來做床,紀婉兒簡單煮了些粥,又煮了四個白煮雞蛋,大家吃了些咸菜和饅頭。 飯后,蕭大江和孫杏花一起過來了,大家去屋后做床。 紀婉兒和云霜也沒閑著,在一旁幫忙。 孫杏花瞧著紀婉兒手腳太慢,把孩子扔給滿兒看著,自己也去幫忙了。 蕭大江和孫杏花夫婦干活比紀婉兒快多了,不過是一個時辰,就把床做好了。 這可是幫了紀婉兒大忙了。按照這對夫婦的性格,紀婉兒知道,給錢他們肯定不會要,還會傷了情分。于是紀婉兒提議,說下午大家一起吃飯,還是被孫杏花拒絕了。 “你賺點兒錢也不容易,還是省著點兒花吧。清明兄弟還要讀書,也要不少錢?!?/br> “用不了多少銀錢的,你跟三哥忙了這么久,還是得盡點心意?!奔o婉兒道。 孫杏花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道:“不用了。清明兄弟得讀書,一大堆人在家里鬧哄哄的,他還咋讀書?。俊?/br> 從鎮(zhèn)上回來時,紀婉兒就已經買了好些菜,也打算在家里好好待客的。所以,即便是被孫杏花拒絕了,她還是打算下午時做些好吃的,到時候再把人叫過來便是了。 孫杏花夫婦走后,紀婉兒和云霜子安三人把堂屋原本的“床”拆了,把柜子整整齊齊擺在一側,又把新床放好了。 瞧著嶄新的大床,云霜和子安都開心得不得了。 “我竟然有新床了,哦,我能睡大床了!”子安興奮的不行,在床上蹦了幾下。 云霜雖然沒說,但她臉上的神情也很開心。 紀婉兒去她屋里拿了條床單,把這一塊空間隔開了。平時可以拉開,晚上睡覺時就可以合上了。這樣倆孩子多少也能有點自己的私人空間。 吃過午飯,紀婉兒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兒。 她來這里約摸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中,蕭清明的行動軌跡都非常的清晰。書房,堂屋,廂房。最多再去個茅廁,其他地方從來不去。 可今日他竟然出門了! 紀婉兒一時之間沒回過神來,忘了問他了。她轉頭看向了云霜。 “你哥干啥去了?” 云霜同樣震驚,她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哥從來不出門的?!?/br> 這就奇怪了。 除了讀書,蕭清明還能干啥去呢? “他會不會……不認路?”紀婉兒有些擔心。 蕭清明就是個書呆子,在她心里他有些生活不能自理。 云霜再次搖頭:“不會的,哥哥之前在鎮(zhèn)上讀書,每日都是自己來回?!?/br> 紀婉兒松了一口氣。 意識到自己似乎對蕭清明有了過多的關注,紀婉兒連忙轉移了注意力,去廚屋刷鍋洗碗了。 收拾好廚房,她回屋睡覺去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后,紀婉兒舒服得伸了個懶腰。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打了個哈欠,伸手捂了捂。 突然,她意識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屋里有人。 轉頭一看,蕭清明正一臉糾結地站在床邊。 紀婉兒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道:“唉,嚇死我了,你怎么都不出聲的?” 蕭清明試探地瞥了她一眼,又垂眸看了看手中的東西,用手緊緊捏著,如此反復幾次。 紀婉兒看出來了,他這是有話要說? 她正想問,只見蕭清明快速把一個灰色的荷包塞給了她,不,確切說是扔給她,仿佛那荷包燙手一般。 隨后,有些磕磕巴巴地說:“你……你……你別嫌少,我往后會賺更多錢的?!?/br> 說著話,臉色又不自然地紅了起來。 見紀婉兒看了過來,他眼神閃爍,轉頭就跑了。 “嘭”的一聲,蕭清明把門關上了。 隨著這一聲響動,紀婉兒終于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荷包。她捏了捏,最近經常跟銀錢打交道,雖然隔著布料,但是一摸,她基本上就可以判斷出來了,里面是銅板。 所以,蕭清明這是在給她錢? 可他知不知道,這些銅板很沉啊,她的手背都砸紅了。就不能慢些遞給她么! 第22章 變了(修) 山雨欲來風滿樓。 紀婉兒甩了甩手,打開了荷包,倒在桌子上數(shù)了數(shù),竟然有五十文。數(shù)之前,她可沒想過會有這么多。 他中午吃過飯出去賺錢了?那他到底干了啥,怎么這一會兒功夫就賺了這么多錢,她好想知道,什么事兒能來錢這么快。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蕭清明不過是個書呆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他能干啥呢?她記得,剛剛他出門前,好像是去了一趟書房,拿了個包袱走的。難道是賣了什么東西? 會是什么東西呢? 不過,不管是他出去干活賺的,還是賣東西賺的,紀婉兒都挺開心的。 至少,蕭清明還是關心家里的財政問題的,不是真的死讀書萬事不理。不過,她怎么記得書里面沒提過這一點啊。她記得蕭清明給過十兩銀子左右的銀飾之后,就再也沒給過妻子一文錢。 這是不是說,蕭清明對她的印象已經漸漸好轉了,她已經脫離了原主的既定命運? 沒了她這個導火索,蕭清明是不是不會再黑化了? 紀婉兒心里一喜。 不管他們二人以后會不會在一起,至少蕭清明最終可是個權臣,跟他打好關系對她在這個時代生存還是有很大的益處的。 紀婉兒開心地把錢收了起來,跟自己賺的銅板放在了一處。 之前那些銀飾紀婉兒是打算給蕭清明科考用的,這些嘛,自然要當做生活費。 紀婉兒收好錢就出去了,見云霜和子安在院子里玩兒,喊著他倆去山上了。 晚上得待客,家里的柴火不夠用了,他們得去撿一些回來。 今日紀婉兒心情好,看什么都覺得開心。 云霜和子安得了新床,也很開心。 如今已經是四月份了,山上的花漸漸綻放,漫山遍野的,漂亮極了。從山上下來的流水嘩啦啦的,山泉水清冽又涼爽。三人也沒著急回家,在山上玩兒了許久,順便采了不少花。 回來后,紀婉兒把干柴火拿到了廚屋,有些濕的的柴火放在了門口晾曬。 山上的柴火比較多,他們又趁著天氣好,多撿了一些回來,堆在門口晾曬。 回家后,紀婉兒把角落里扔著的已經破了的土瓷罐子,沖洗干凈,放在了桌子上,又把從山上采回來的花修剪了一番插入其中。 瞬間,屋里沒那么單調了,多了幾分文藝與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