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權(quán)臣的佛系原配 第8節(jié)
但,她覺得最好的是米湯。 用地鍋熬出來的米湯也太香了吧,比她之前在家里熬的好喝多了。 米湯是那種有些泛黃的顏色,靜置了一會兒上面飄著一層米油。 湯又香,又濃稠,米軟爛。 她喝了兩碗,肚子撐得鼓鼓的。 對于辛苦做了一頓飯的人而言,看著大家把自己做的飯菜都吃光,是一種快樂。 紀婉兒煎了不少餅,本以為可能會吃不完,沒想到最后吃了個底朝天,一點都沒剩。 這里晚上是沒有什么娛樂項目的。 尤其是在鄉(xiāng)下。 天色一黑,整個蕭家村都籠罩在黑暗之中,只能看到兩三處零星的火光。 這里沒有電燈,家里又窮,蠟燭和油燈也買不起。 如今還有些冷,也沒人串門。 家家戶戶都關(guān)上了門。 蕭家倒是個例外,因為蕭家有讀書人。 云霜和子安早早就躺床上去了。 蕭清明的書房里卻有了一絲光亮,點上了油燈。 紀婉兒嫁妝里倒是有些蠟燭,但她也用不著。 白天還不覺得,晚上在屋里坐了一會兒就覺得冷了。 洗漱之后、擦了擦身子,就縮到被窩去了。 過了約摸兩刻鐘,依舊覺得冷。 想著白日好像在柜子上看到了一床被子,紀婉兒披上衣服,哆哆嗦嗦地快速去把那床被子拿了過來,蓋在身上。 蓋好之后,終于不冷了。 此刻整個蕭家村都是一片漆黑。 除了偶爾吹過的北風,刮得屋后的竹林嘩啦啦作響,沒有一絲動靜。 而風聲也讓環(huán)境顯得更加寂靜。 這樣的感覺非常新奇。 在大城市生活了多年,紀婉兒已經(jīng)習慣了那種喧鬧嘈雜的環(huán)境,如今突然來到這種萬籟俱寂的地方,反倒是因為太靜了,有些難以入眠。 紀婉兒閉上眼睛,開始思考以后要怎么辦。 首先她要把院子修葺好,然后還得再想個辦法賺些錢。 她本來不困的,可不知為何,想了沒多久,就漸漸睡著了。 堂屋的一角。 云霜和子安還沒睡著。 “嗝!”子安沒忍住打了個飽嗝。 云霜也動了動。 “姐,你睡著了嗎?” “還沒。” “姐,我可能晚上吃太多了,睡不著。”說著,子安摸了摸鼓起來的肚子。 云霜雖然沒說什么,但也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肚子。 不光弟弟吃多了,她今日也放肆了些,吃了很多東西。 她本應該勸勸弟弟,讓他少吃些,可這種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弟弟從小就沒吃過好吃的東西。 這幾年,甚至都很少能吃飽飯。 今日的飯實在是太好吃了。 嫂子那個人是什么樣的性子他們都知曉。 也不知她今日為何這樣,以后會不會也這樣。 在能吃飽的情況下,他們得珍惜,多吃些。 說不定錯過這次就沒下次了,以后又要餓肚子了。 “嫂子做的飯真好吃。”子安道。 他自己還沒察覺到,僅僅一日,他對紀婉兒的態(tài)度就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確實很好吃,很香?!痹扑哺艿芰牧似饋怼?/br> 隨后,兩個人聊起來今天吃過的飯菜。 越聊越開心,好像漸漸地也沒那么撐了。 “今天跟過年似的?!弊影膊蛔杂X舔了舔嘴唇。 雖然他還有些撐,可想起來那些好吃的,還是會饞。 說完,又自己否定了:“不對,比過年還好。過年雖然有很多好吃的,可大伯母三嬸兒從來不讓我吃。我只能看著。今日我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吃到了?!?/br> “就像做夢一樣?!痹扑馈?/br> “是啊,像夢?!弊影哺胶?,“一個美夢?!?/br> 說著說著,兩個人漸漸困了,睡著了。 月上中天,蕭清明從書房出來了,回到了廂房。 摸著黑,他熟練地從一旁拿過來涼席鋪在地上,又去柜子上拿被褥。 然而,褥子還在那里,被子卻不見了。 蕭清明皺了皺眉。 他記得清楚,早上起來就放在這里了,怎會不見? 不是他,那就只能是—— 蕭清明看向了躺在床上睡覺的人。 一看,立馬明白了。 他的被子竟然蓋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家里一共兩床厚被子,新的那床被紀婉兒挑走了,他的那一床是舊的。 他向來不在意這些,就隨她去了。 可如今,她竟然連舊的也拿走了。 蕭清明站在床邊,盯著紀婉兒看了許久。 瞧著她熟睡的模樣,終究,還是沒狠下心拿走她身上的被子。 轉(zhuǎn)身,去衣柜里拿了一床薄被子,躺在地上,和衣而臥。 第6章 手搟面 慢些吃,鍋里還有。 因著前一晚睡得早,第二日一早,稍微有一點動靜紀婉兒就醒了過來。 醒來后,她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的蕭清明。 她本來還有些困的,看到眼前的情形,頓時清醒過來。 “你怎么掉地上去了?” 聽到這話,蕭清明側(cè)頭看向了紀婉兒。 見蕭清明冷著臉,紀婉兒心里一驚。 她本來還想著是不是這個書呆子自己掉下去的,可看著眼神,不像。 想到自己睡覺一向不老實。 昨晚她還在里側(cè)貼著墻睡的,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床邊了。 “難不成,是……我把你踢下去的?”紀婉兒猜測。 要不然蕭清明怎么是這種反應。 蕭清明擰了擰眉,眼里有幾分復雜的情緒。 但他還是像昨日一樣,沒搭理她。 等蕭清明掀開被子,把被褥席子放到一旁,紀婉兒的記憶才終于回歸了一些。 好像是之前原主和蕭清明關(guān)系不好,他一直睡在地上。 蕭清明已經(jīng)在地上睡了幾個月了。 越是了解事實,紀婉兒心里越有些慌。 在書中,原主就是一個不重要的角色,炮灰,書中對她的描寫也不多。 而如今她來到了書中,那些書中沒描寫的,關(guān)于原主的事情慢慢地就出來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蕭清明之所以會那么恨原主,還是有一定的緣由的。 原來原主平日里待蕭清明就不好。 “阿嚏!”走到門口時,蕭清明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