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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暉一開始還高興應(yīng)下,聽到最后一句,不免擔(dān)心的看了褚曦一眼??伤仓?,祖父對小妹的疼愛只會比他多不會比他少,因此終究沒說什么,便告退離開了。 褚燁和褚暉一走,房中便只剩下祖孫二人,外加幾個侍立一旁的侍女。 褚衡揮手將這些侍女也打發(fā)了,這才看向褚曦,慈愛的目光中滿是長者的通透,以至于像是帶上了篤定:“曦兒還沒放下那人嗎?” 褚曦抿唇,在其他人面前偽裝得很好的淡定,在祖父通透的目光下潰不成軍。她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微微囁嚅道:“祖父,我只是,只是……” 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褚衡卻似什么都明白——他這做祖父的比褚曦多活了幾十年,所經(jīng)歷的也并非都是官場傾軋家族權(quán)衡。他也曾年輕過,明白少年人知慕少艾,是如何令人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情愫。因此對于褚曦的難以忘懷,也不覺得意外。 老人家捋了捋頷下花白的胡須,看向自己注定情路艱難的孫女,在心里輕嘆一聲:“曦兒,長安送來的家書,你應(yīng)該看過了吧,可有什么想說的?” 褚曦聞言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她看想自來疼愛她的祖父,緊閉的心房忽然像是被撬開了一個缺口,露出被酸澀與苦楚浸泡的內(nèi)心。漸漸生出的委屈,讓她漂亮的眸子里慢慢染上了一絲水汽,滿肚子的話最終都只化成了一句:“祖父,我該怎么辦啊……” ************************************************************************* 遠(yuǎn)在江南的褚曦還能向著自己的祖父述說委屈,北州的聞斐卻連個傾訴心事的人都沒有——自那日收到長安家書,牧錦瑤就發(fā)現(xiàn)聞斐變得心不在焉的。不僅與她說話時她經(jīng)常走神,就連吃飯做事偶爾也會神游太虛,部下們見了都擔(dān)憂不已,還以為她病了。 牧錦瑤日常照顧著聞斐,自然知道她沒生病,因此很快便將懷疑落到了那封家書上。她擔(dān)心是祁太尉出了什么事,于是向來不多過問聞斐私事的她,也忍不住想問上一句。 又一次抓住聞斐走神,牧錦瑤便順勢問道:“阿斐,自從你看過那封家書后,最近怎么總是在走神?是不是長安出了什么事,還是太尉出事了?” 聞斐回過神來,聽到這話怔了一下:“舅舅很好,什么事都沒有?!?/br> 牧錦瑤聞言松了口氣,不過話題既然開了頭,她便繼續(xù)問了下去:“那你最近怎么總是在走神?楊七他們都發(fā)現(xiàn)了,不放心,還專門托我照顧好你。” 聞斐聽罷眸光閃爍了一下,對上牧錦瑤關(guān)切的視線似有心虛。不過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而后一本正經(jīng)道:“我沒事,回頭就告訴他們,讓他們少cao心?!闭f完頓了頓,忽而道:“就快過年了,錦瑤你說,如果我這時發(fā)兵攻下漳合,再將捷報送回長安,陛下會不會很高興?” 漳合是北州以西的一座城池,歸屬于西面的烏羥小國。之前有北蠻阻礙,兩國本不相鄰,后來北蠻敗走,雙方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牧錦瑤不太明白,聞斐好端端的練著兵,怎么忽然就想打仗?不說此時外間正是冰天雪地,也不說貿(mào)然對別國用兵事關(guān)重大,就只說皇帝沒有命令,她身為將帥卻輕用其兵,消息傳回長安該引起怎樣的風(fēng)波與猜忌——她可知道,聞斐來北州其實是避禍的,她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呢! 當(dāng)然,相處年余,牧錦瑤也知道聞斐骨子里的倔強(qiáng),明白一本正經(jīng)的勸說是沒有用的。于是她思忖片刻,說道:“烏羥雖小,但自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朝廷未有戰(zhàn)事安排,也沒有分撥糧草,你貿(mào)然開戰(zhàn)哪兒來的軍糧?” 聞斐聽罷卻不怎么放在心上,隨意笑道:“這有什么關(guān)系?騎兵出戰(zhàn),不要糧草也行?!?/br> 騎兵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的打法古來有之,別說聞斐了,就是從前的小將軍也深諳此道。當(dāng)年她率軍七日橫穿成片草原,難道還能帶上糧車輜重不成?那時小將軍下令輕裝上陣,每人不過帶上三日口糧,之后吃用便全是從草原上搶來的,也讓她打了勝仗。 牧錦瑤讀過些兵書,但卻沒有親自上陣過,因此在打仗這事上顯然不如聞斐有發(fā)言權(quán)。她說糧草不成問題,她也無法反駁,只好又道:“可外面還在下雪……” 聞斐便更不放在心上了,她指尖輕扣案幾:“下雪士卒們也要cao練,那將人拉出去,去漳合cao練也沒什么不同?!鳖D了頓又道:“北蠻已退至兀巖山以西,三五十年內(nèi)難有底氣回來,陛下卻令我繼續(xù)在此練兵,顯然是有西進(jìn)之意。而西邊除了北蠻殘余,便都是小國,實力如何暫且不知,不過聽說西面的氣候很差。趁此機(jī)會,正好歷練一番,也讓將士們試試鋒芒?!?/br> 牧錦瑤看著她越來越明亮的眼神,便知道勸不動她了,可她實在不明白聞斐的突發(fā)奇想是為何?回想一番,仿佛話題之初還是聞斐近來心不在焉,難不成她一直就在琢磨這事兒? 不知為何,牧錦瑤覺得有點不像,不過她聰明的沒有繼續(xù)追問。沉默片刻后,她輕蹙著眉問道:“那你可有把握?” 聞斐便有些得意的笑了,與牧錦瑤分享她得知的情報:“這有什么沒把握的?錦瑤莫不是以為那漳合城也如中原城池一般城高墻堅?”她說著搖搖頭:“那漳合的城墻才不到兩人高,隨便搭個梯|子就能爬進(jìn)去,沒有梯|子站在馬背上也能翻進(jìn)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