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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見到了,果真……不同凡響。 顏知憶眉梢微動,冷笑不止。 這是她作為新任族長第一次與裴卿言見面,心中對這圣人的厭惡之情便已是壓制不住。 裴卿言在大殿之上告誡她要寬厚一些,顏知憶轉(zhuǎn)頭便領(lǐng)著軍隊提著劍開始攻伐妖域各族,所殺生靈無數(shù),凡是不愿投降歸順的盡皆死在了她手上。 殺的生靈越多,吞噬的力量便越多。 吞噬的力量多了……這反噬的痛苦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在一次與龍族的戰(zhàn)爭中,為了一舉殺死龍族的鎮(zhèn)族長老,她直接一次性吞噬了兩個龍族長老的神魂,使得修為暴漲。 “邪術(shù)手段、違逆天命,顏家小兒,你也不怕遭報應(yīng)!” 龍族的鎮(zhèn)族長老見她就這般肆無忌憚地在自己面前吞噬族人的神魂,立刻提起了手中長.槍,大怒斥道。 “報應(yīng)?” 滿身血跡的女人勾唇低笑:“本座的報應(yīng),你等且在下面慢慢等去!” 蒼白無血的指尖微微勾起,金色炙熱的火焰在指尖凝聚,金烏啼鳴之聲響徹天際,長弓顯于指尖,火焰作箭,瞬間沖射而去。焰火化作巨大兇戾的金烏,仰天咆哮而去,對上長老的真龍之身尤不敗落。 顏知憶冷眼瞧著,陡然壓了壓眉梢,長袖輕動間劍已在手,足尖輕點,身形飛射沖上,指尖長劍自下襲來,銀光劃破天際。劍氣縱橫,殺意凌冽。 只一劍,金龍軀體斷裂,血如瀑流濺落。 四周寂靜無聲。 女人拂袖收劍,垂眸掃視,冷聲道:“殺?!?/br> “是!” 軍隊吼聲驟起,響徹邊際。 顏知憶淡淡落地,抬手拂了拂自己的發(fā)髻,轉(zhuǎn)身而去。她以靈力作聲,下達命令:“凡所不降者,皆殺無赦?!?/br> 已顯些許病態(tài)慘白的臉頰上沾染著血珠,鳳眸之下血色作綴,妖冶刻骨。 可她身旁的虛影卻分明看見,顏知憶以手撫髻時不動聲色抹去的唇角的鮮血,以及她最后垂下手腕時指尖隱隱的輕顫。 斷絕筋脈,寸寸重塑。 這到底又該是何等的痛苦? 只叫裴卿言在一旁看了,都覺心顫疼澀。 顏知憶垂眸咽下了喉中的腥甜之意,眉目平靜無波。 她這一路走來,盡是殺戮。后也便以殺證道,走了殺道。 攻伐統(tǒng)領(lǐng)妖域,顏知憶一共花了有百余年。期間除了妖域內(nèi)部,還要應(yīng)付外部的虎視眈眈與攻殲。 這其中最為令她厭煩之人,非那位裴圣人莫屬。 微末時顏知憶尚且能垂首隱忍,可如今羽翼漸豐,內(nèi)部交亂本就讓她日夜無眠、心生戾氣,偏生這位圣人還要往她的槍口上撞,每每見面都要擺著架子說教一通,著實讓顏知憶厭惡透頂,幾次都在各族大宴之上出聲盡數(shù)回諷、甩袖離去了。 彼時她已將近統(tǒng)領(lǐng)妖族,殿中眾人何敢再以當(dāng)年的目光瞧她? 如今見她竟連圣人的面子也不給了,心中驚詫之余皆垂頭默不作聲,不敢往槍口上撞。 回去途中,一旁的洛露失笑出聲,引得顏知憶側(cè)眸瞥過。 “笑什么?” 顏知憶緩了緩神色,輕聲問道。 “你素來沉得住氣,偏生每見一次裴圣便要發(fā)一次火,著實是不對頭。” 洛露挑了挑眉,撐著下顎調(diào)笑道。 一聽到那人的名字,顏知憶就忍不住地蹙眉:“別提她了,真晦氣。” “若不是域內(nèi)還差一些,我也不會來這什么宴會?!?/br> 族長冷哼:“在此之前,我還從未見過有誰如她一般惹人厭煩,著實長見識。” 裴卿言抿唇,垂下了眼簾。 “好了好了,下次不來便是?!?/br> 洛露瞧得好笑,趕緊給發(fā)怒的族長倒了杯茶水遞過去了。 “日后這些帖子推了就可,不必管這些人了。” 顏知憶一口飲下了茶水,心下惱怒才得以平息了些,聽了她的話心中也明白,便輕輕哼了聲不說話了。 可惜話是這么說,但顏知憶為皇之后有幾場各族大宴都還是不得不來的。 此后凡是有她與那人族圣人共處的地方,是少不了爭執(zhí)嘲諷、火藥味十足。到后來顏知憶實在沒忍住,直接掀桌拔劍動了手。 用洛露的話來說就是:“能把裴圣人逼得同你動手,陛下也當(dāng)真了得?!?/br> 這句可謂真情實感,沒有半分摻假。 從中便可見妖皇嘲諷人的功力有多強了。 什么冷面的棺材臉、死人臉、倒盡胃口……顏知憶當(dāng)年未曾說出的話,后來通通在裴圣人面前指著鼻子罵了一遍。 她上位多年,性情早已不復(fù)年幼時的沖動,可每每見著了裴圣人卻像是被點著了的炮仗一般,叫洛露既好笑又不解。 “她都在殿上嘲諷孤肖似花鳳凰了,孤難道還要給她臉嗎?!” 妖皇得了一套墨綠長裙,上面以各色鮫絲綴著珠寶作飾,才穿了第一天來參宴,就被裴圣人一句話毀了所有的心情。此后那套服飾,顏知憶再未碰過。 洛露無奈搖頭,亦是想不明白。 裴圣修的無情道,最是有涵養(yǎng),此前也從未出言暗諷過誰,素來波瀾不驚的,怎么偏偏見到了顏知憶便似換了個人? 裴卿言:…… 她們身邊浮著的虛影默默跟著,有些委屈地低了眉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