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查房的安若
東京傍晚的涼風(fēng)比較清爽,晚風(fēng)拂過江面打散月光并擾亂了岸邊的鴨群。 被江畔吹來的冷風(fēng)一刮,倒是讓人覺著今天有些冷,寒意隨著月光照在胸膛上透進了心里,讓人情不自禁捂緊上衣匆匆而過。 夏齋坐在公園的石椅上靜默,距離他從牛郎店走出來已經(jīng)有半個小時了。 運氣不錯,作為新人牛郎的他在第一天收獲了極其耀眼的成績。 西村秋那個女人把他份額的花票全買了,代價是后天幫她干一件事,從她的語氣里能聽出來難度不低,甚至?xí)鲆稽c小小的‘意外’,但夏齋還是答應(yīng)了,因為風(fēng)險與收獲等同。 手機響了,安若打來的。 “安若同學(xué)晚上好。”夏齋接起來。 “我想并不好,這里有個醉醺醺的女人正對著我喊mama?!卑踩舻钠擦艘谎勖髁翢艄庀碌慕鸢l(fā)女孩,她正紅著臉在床上耍酒瘋,“有些時候我挺想知道這個人腦子里都是什么,是不是除了酒精就都是肌rou了?” “我覺得沒有人的大腦是那樣的?!毕凝S認真想了想,回答她:“要不然安若同學(xué)把她的頭切開研究一下?” “正有此意?!卑踩粽J可的點點頭,看著蹭自己大腿的金發(fā)妞露出了幾縷殺意。 “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嗎?” 夏齋往前走,路燈黯淡的光芒照在了他的身上,他站在江畔邊上,面朝著清冷的月光,抬頭就能看見星海閃爍,那燦爛的光輝連帶著人的影子一點點拉長。 “想你了?!卑踩粽f,聲音有些慵懶。 “嗯?”夏齋有些意外,安若的反應(yīng)讓他有點不知所措,按道理來講冰山很少這么直白。 “很少見呢。”夏齋笑了笑,輕聲道。 “少見什么?”安若起身換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到了另一頭。 “少見的直白,我以為安同學(xué)永遠都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夏齋有些揶揄,“畢竟,你是永不融化的冰山女王?!?/br> “很蠢的稱呼?!卑踩舻恼f,“之所以從容不迫是因為我規(guī)劃好了一切,從過去到未來,再到死。一切變化都在掌握中,跟不思進取的蛆同學(xué)不一樣?!?/br> “嗯嗯...諸葛先生好厲害。”夏齋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她,“行程還算順利嗎?去酒店的時候有沒有碰上sao擾的人,我聽說那邊可不平靜?!?/br> “有,但我把他們送去喂魚了?!卑踩衾湫α艘幌拢澳莾扇税盐耶敵善胀ǖ呐?,但無論是我還是妮娜,都能打這樣的弱雞十幾個。” “這方面你比我更厲害?!毕凝S嘆了口氣,冰山比他想象的還要狠辣一點。 “你在哪?”安若問。 “千代田區(qū),剛出電車?!毕凝S回答。 “站在原地等我,我去見你。”安若說完推開房間的門,直直的走了出去。 ... 清冷的月光灑在女孩的臉上,在電車的滴答聲中她跨出了車門,順著黃白線往前走,在繁雜的日文引路牌下走出了車站。 安若將漆黑的長發(fā)綰起,穿上了白色連衣裙,將美好身段展露無遺,曲線起伏,雙腿修長。 她平靜的眼眸掃了一眼江畔,夜風(fēng)吹過,揚起了額前的一縷黑發(fā),臉上多了一點疑惑...夏齋在這鬼地方干什么? 夏齋轉(zhuǎn)身,正好與安若對面而立。 “晚上好?!彼χ_口。 安若向前走三步,腳步帶著些許的輕快,仰著頭湊到夏齋身前:“你剛才在干什么?” “想你,順便看夜景?!毕凝S說。 “騙人?!卑踩魻窟^他的手往前走,“蛆同學(xué)沒一句實話?!?/br> “蛆同學(xué)?”夏齋挑挑眉,心道稱呼怎么又改回去了,他跟上安若,在夜晚的江畔散步。 “侍奉部的任務(wù)什么時候開始?”他問。 “明天?!卑踩艋卮?,她沉思了一會兒,好看的瓜子臉露出了笑意:“明天我們?nèi)ド蠈W(xué),所有的資料我都托人準備好了,作為上清院的交換生,在私立豐之崎學(xué)校進行為期七天的學(xué)習(xí)?!?/br> “交換生?”夏齋有些詫異,“你是怎么安排的?這種事情都能做到?!?/br> “我想這并不算難,不過是70偏差值的學(xué)校罷了,是個人都能考進去。”安若淡淡的說,她轉(zhuǎn)頭看向夏齋:“這重要嗎?” “資本家真是該死。”夏齋說。 “我不是資本家,我的生活費全是靠自己賺來的,就算沒有家里的扶持也能活得很好?!卑踩魮u頭:“就算我不動用關(guān)系,也能轉(zhuǎn)過來?!?/br> “回到正題,到了學(xué)校怎么處理?直接去接近那個女生嗎,你去還是我去?”夏齋問。 “你覺得呢?”安若反問,她上前一步抱住夏齋:“你想怎么辦呢?” “我...不知道。”夏齋避開冰山燦若星辰的眸子。 “不知道我教你,手伸出來?!?/br> “干什么?” “伸出來就是了。”安若說。 夏齋把手腕伸到冰山眼前,后者撇了他一眼張口咬了下去。 “疼。” “看來是夠了?!卑踩籼痤^,慢條斯理的拿出紙巾擦了擦嘴,牙印在夏齋手腕上清晰可見,兩天之內(nèi)是消不掉的。 “現(xiàn)在我安心了?!?/br> “有些時候我應(yīng)該帶你去見見心理醫(yī)生。”夏齋嘆口氣。 “我沒病,如果天才是一種病,那么我確實該去看一眼,不過在這之前,我想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卑踩裟樕现匦率幯鹦θ荩謴?fù)燦爛,但沒有說話,想看他的反應(yīng)。 “去一次游樂園?”夏齋說。 “你猜到了?”安若笑了笑。 “你的那個小冊子里專門記了這個,除此之外還有學(xué)園祭后園舞會,煙火大會...這些都是你小說大綱里的內(nèi)容,我看了那么多遍自然不會忘。”夏齋解釋。 安若很滿意,踮起腳在夏齋嘴上輕輕點了一下,淺淺的潤了潤紅唇,轉(zhuǎn)身背過手,向前走去,留下一個優(yōu)雅的身影。 夏齋跟上她的步伐,開口問: “不早了,你不打算回去嗎?” “不了,回去還要應(yīng)付醉酒的老女人,今晚先去你那邊睡。”安若側(cè)著頭看他,烏黑光滑的黑發(fā)滑落在鎖骨間,晶瑩而又雪白。 “我那里?!”夏齋陡然警醒,現(xiàn)在家里還躺著一個啞巴少女,現(xiàn)在安若回去鐵定會碰見她! 淦,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