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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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莫在裴家住的這幾日,盟城多少世家老祖上門拜訪,裴家也借此拉了不少人脈,裴焯又怎能讓一個裴玉,把這些全都毀了。 阿清,牧家小子呢?你們不是一起去的,他怎么沒護好你。殷莫卻突然對裴清問道。 牧景是裴清的未婚夫婿,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聽裴清提起過他,就連證人也是趙書寶,牧景這小子在干什么。 裴玉被樹枝絆住的時候,牧景倒是挺上心的,反而我被裴玉暗算,他見我掉入蜂群,跟裴玉雙雙逃了。裴清冷冷的說道。 原來如此,都怪我有眼無珠,以為牧家小子是個好的。殷莫怒極反笑。 裴家人聽聞看向裴玉的眼神都變了,裴玉這丫頭竟干出搶人未婚夫這種丑事,甄氏更是臉色慘白。 把她帶下去,抽五十靈鞭,關禁閉,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放她出去。裴焯閉上雙目,冷聲命道。 祖父,您定是想嚇唬嚇唬裴玉的,是不是?裴玉聽到這番,滿是不敢置信的抬頭,祖父祖母向來最疼寵她,為什么出門一趟回來,什么都變了。 老爺,你快說句話啊。甄氏趕忙拉著身邊的丈夫求道。五十靈鞭,他們女兒哪受得了這苦。 閉嘴,都是你教出來的好閨女,裴家的聲譽都快被她丟盡了。裴玚甩開甄氏的手怒道。 殷老在此,若不讓裴玉受點懲罰如何向人交代。更何況,裴玉當著趙書寶的面做出這種事,她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祖父祖母,我是裴玉啊,你們不能這么對我,娘親,快幫我趕走她們,我不要挨鞭子。裴玉被幾個嬤嬤抓著,嚇得不??藓皰暝?。 趕緊拖下去。裴玉的祖母皺了皺眉,卻還是對幾個嬤嬤示意。 裴玉掙扎得厲害,幾個嬤嬤原本顧忌她的身份,不敢下手太重,此時得了老夫人的命令,才七手八腳的把人抬了下去。 裴清看著發(fā)絲凌亂狼狽不堪,與往日嬌媚俏麗模樣相差甚遠的裴玉,眼中卻依舊毫無波瀾,既沒有半點同情也不覺得快意。 裴清,去收拾東西,以后你就跟外公住陣法公會。殷莫把裴清的反應看在眼里,更加心疼這個孩子。 親家,裴清是我們裴家的血脈,你怎么能說帶走就帶走呢。 是啊,這次是裴玉做得不對,我們裴家定會好生管教,裴清也是裴家的孩子,我們這些長輩都心疼著呢。 聽到殷莫要帶裴清離開,幾個族長紛紛開口勸阻,只有把裴清留在裴家,也才能留得住殷莫,怎能讓她離開。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們是如何待裴清的,我殷莫的外孫女,還是我自己照看,就不勞你們了。殷莫冷哼一聲說道。 小清,祖母已經(jīng)叫人備好一桌靈食,好好給你補補壓壓驚。裴老夫人笑得一臉討好的說道。 不用了祖母,外公難得回來,我想去陪著他。裴清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回屋,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 她心里清楚這次若非外公正好回來,裴家肯定不是這般態(tài)度。無論是對裴家還是牧景,裴清心里都再無半點顧念。 盟城牧家。 景兒可算回來了,我跟你爹都等著你呢。邱溶見兒子回來,一臉歡喜的迎上去。 誰送來這么多東西。牧景見堂屋里放著好幾個精致的玉盒,一看便知里頭裝的都是上等物品。 邱溶笑著說道,這是宮家人送來的禮,娘跟你說,殷老祖回來了。 什么?你說裴清的外公?聽到殷老祖,牧景瞳孔不禁一震。 邱氏已經(jīng)被這幾日的風光沖昏頭腦,完全沒有注意到兒子的反常,自顧說道。 是啊,人不僅回來了,還成了天級陣法師,現(xiàn)在可是陣法公會的長老,身份尊貴著呢,盟城的世家都上趕著巴結。我就說裴清是個有福氣的,沒讓你退親真是太對了。 邱氏越說牧景臉色越白,怎么會這樣? 對了,你這次跟裴清一起出去怎么樣了,我看你們兩還是盡早把婚禮辦了,早點把人抬進門,也省得夜長夢多。邱溶聽到最近不少世家公子都蠢蠢欲動,要打裴清的主意,不放心道。 娘,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什么事明天再說。牧景強扯出一抹笑,說完腳步微晃的走了。 誒!這孩子。邱溶看他回屋去了,無奈的嘟噥道。 少爺你看,金丹獸王一頭可以賣到兩千靈石以上,這還不算獸丹的價錢。澄琪指著墻上的光鏡說道。 兩人路過獵人公會,澄琪發(fā)現(xiàn)這里也有收購靈獸,種類修為都按明碼標價,看這價格,比他們剛才在其他商行打聽到的要高一些。 兩位是第一次來獵人公會吧,需要幫忙嗎?外堂負責接待的修士見兩生人進來,走過去詢問道。 我們有幾頭獵物想出手。澄琪看向對方說道。盟城真的好多筑基修士,就連隨便一家店里的接待,都有筑基修為。 這里只收會員的獵物,兩位若是想要交易靈獸,得先加入公會才行。季曉打量著這兩修士,見他們都是筑基修為,開口說道。 加入獵人公會需要什么條件。澄琪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問,沒想到賣個獵物居然還得先入會。 季曉向人解釋道,加入倒也不難,黃級會員每人只需繳納一百靈石,今后就可以接公會里的黃階任務。三年內(nèi)完成一百個任務,便可提升玄級會員,若是三年都沒有接一個任務,就會自動取消會員。 澄琪聽到一百靈石皺了皺鼻子,他們東西還沒賣出去,就要先繳納靈石了嗎?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 一般黃級任務都有哪些?黎天延開口問道。 黃階任務多是一些練氣期的靈獸,或者尋找黃級靈草,一般筑基以下便可完成,當然每個任務都會有相應賞金的。 黎天延思索一番后,便也決定在這里掛個名,他們賣的是金丹獸王,單一頭差價就將近一百靈石了,就算之后不接任務被取消也無所謂。 兩人單純?yōu)榱顺鍪郢C物,只花了一百靈石,黎天延拿到獵人公會的腰牌后,終于被放行進了里堂交易所,澄琪便站在外堂等著。 不到半會功夫,黎天延就被一個老頭請出來了,季曉,幫這位提升到玄級會員。 是。季曉聽到陳管事的吩咐,臉上有些驚訝。 通常只有金丹修士,才能一來便給玄級會員,亦或者是一次交易達上萬靈石的買賣,這兩人只是筑基修士,到底賣了什么東西能值上萬靈石,季曉心里不由好奇。 等見兩人離開獵人公會,季曉才偷偷進內(nèi)堂問道,陳管事,剛才那人賣了什么獵物? 坐在堂中記賬的老者看了一眼探進來的腦袋,笑著說道,十二頭獸王。 他們手里居然有這么多金丹獸王?我就覺得這兩人不簡單,說不定是隱藏修為的高階修士。季曉搓著下巴煞有介事的說道。 行了,趕緊出去干活,別在這里偷懶。陳管事看這小子又在做白日夢,忍不住笑罵一聲。 澄琪一路數(shù)著剛到手的靈石,黎天延這次只賣了十二頭獸王,不過加起來也有近三萬靈石了。 之后兩人又進了一家靈石兌換所,柜臺里的修士掃了兩人一眼,兩位想兌換什么靈石? 下品換中品?黎天延問道。 一聽下品靈石,那修士顯然有些不耐,下品靈石兌換是兩百比一。 黎天延聽到這個數(shù)字皺了皺眉,正常是一百下品靈石抵一塊中品,這里居然翻了一倍。 不過無窮島鮮少有兌換靈石的地方,下品靈石在他手里也只是一堆廢石。 最后黎天延還是拿出一個儲物袋,這里面有兩百四十萬下品靈石,麻煩兌成中品。 手頭上有了點靈石,黎天延與澄琪又在城中忙著物色住的地方。 盟城趙家。 我兒怎么被打成這樣了。陳風的爹娘一早被人喚到趙家,就看到地上重傷不成人樣的兒子,不由驚道。 四妹,是誰傷了陳風的。陳風的父親陳舜滿臉憤怒,看向自己的親妹問道。 他們兒子被四妹夫收作徒弟,短短幾年就快要升玄級丹師,夫婦二人把希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如今見他被人打成重傷,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是我打的。打的就是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趙轅冷哼一聲說道。 妹夫?我兒到底做了什么,你要把他傷成這樣,就算他真哪里做得不對,你身為姑父又是師父,好好說道一番便是了,至于這樣把人往死里打嗎。陳風的娘哭著說道,話中滿是控訴之意。 我當不起他的姑父跟師父,沒殺了他已經(jīng)是寬宏大量了。趙轅臉上不為所動,若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他又怎會收陳風做徒弟,卻不料收了個白眼狼,險些害死自己的兒子。 趙書寶的娘親臉色也不好看,自己兒子險些在萬獸山回不來,她到現(xiàn)在只要想起還覺后怕。 第188章 陳風,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對我心生怨恨。一直沉默不語的趙書寶,突然起身盯著陳風問道。 陳風與他對視,眼中的嫉妒之意比往日更甚,就是因為你什么也沒做。 我花了多少心思跟功夫才讓姑父收我為徒,這些年小心侍奉,勤苦學習丹術,到頭來還不如你一個游手好閑的人,不就是因為姑父把好的都留給了你。 明明自己修為比趙書寶強,丹術卻一直比不過他,不是姑父偏心還能是什么原因。 你是這么想的?就算事實真是如此,我父親引你入門授你丹術,已經(jīng)盡到師父的責任,你還有什么可不滿的。趙書寶皺眉說道。 是,他是教我煉丹,可他教給我的全是一些淺顯的東西,丹師公會那些學徒哪個不懂,我跟他們比起來,又有什么不同。陳風滿是不平的道。 你就不一樣了,身為姑父的親兒子,姑父的丹道心德都只給你一人,整天吃喝玩樂,就能當上玄級丹師,我是想過,如果你消失了該多好,這樣姑父才會正視我這個徒弟。 陳風,別胡說。陳舜聽到兒子這番話,不禁心驚rou跳。 你們聽到了,我教他煉丹還是我錯了。既然我傳授的東西你如此看不上眼,今后也別再叫我?guī)煾浮D銈儼阉麕Щ厝?,別再讓我看到這個東西。趙轅怒火中燒的說道。 妹夫,陳風年輕不懂事,一時犯糊涂,你就看在他平日里勤奮孝順的份上,再給他一次機會。陳舜有些心虛的說道。 不懂事?犯糊涂?他犯一次糊涂,我兒就險些沒命了。趙書寶的娘親終于忍不住開口。 不必說了,我走就是。陳風阻止還想再勸的爹娘,趙書寶回來的那刻,他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只是陳風心里依舊覺得不甘,又說了一句,但不管你們信不信,哪怕我再嫉妒趙書寶,也從未真想過要害他,這次是牧景下的暗示,我才會不受控制的對他出手。 牧景?趙書寶聽到牧景,眉頭皺得更緊。 陳風卻沒有多做解釋,爬起身后步履蹣跚的走出趙家,陳舜夫婦見親妹跟妹夫正在氣頭上,也只能先帶陳風離開。 運氣真不錯,居然能找到這么便宜的地方。澄琪一邊打掃屋子,一邊喜滋滋的說道。 他們在城里逛了大半天,像這種前店后屋的房子,不僅租金貴得嚇人,還要交上一筆不小的押金,這里卻只要四萬靈石,就能簽下一年的租期。 雖然到手的靈石一下又沒了,不過總算有個安頓的地方,而且這東凌街雖不算熱鬧,附近卻住著許多筑基修士,開丹店的話生意應該不會太差。 黎天延打開店鋪的大門,轉頭便看到澄琪這副高興的小模樣,臉上也不覺的露出一抹笑意。 你看,又有人租下那間店鋪了。 剛才他們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是兩年輕的筑基修士。 還是太天真了,這樣的店鋪怎么能租呢。 這兩人一看就是剛從外地來的,身上估計也沒多少靈石,沈賴子最喜歡找這樣的人下手。 黎天延耳根微動,聽著附近商戶閑聊,卻在這時,幾個筑基修士從店前的街道經(jīng)過,幾人的傳音也一并入了黎天延識海。 今天可真是好戲不斷啊。 是啊,這才一個晚上,裴家跟牧家突然就變天了,你說是什么事能讓殷老祖這么生氣。 好像是裴清歷練時遇險,牧景這個未婚夫見死不救,這才讓殷老祖非要退婚不可。 如果當時情況兇險,牧景逃生倒能理解,不過殷老祖為此生氣也無可厚非,只能說牧景運氣不好。 我跟你們說個事,你們可別說出去。 什么事這么神神秘秘的,快說快說。 今早聽裴家的下人說,是裴玉跟牧景好上了,兩人狼狽為jian,讓殷老祖的外孫女險些遇難。 居然還有這種事,想不到牧景這人看起來挺正直的,竟也是個偽君子。 不過還別說,裴家玉小姐的長相確實挺招人的,牧景估計以為殷老祖不會回來了,才敢這么做。 看黎天延一直站在門口不動,澄琪拿著掃帚蹭到他身邊問,少爺,你又偷聽到什么,跟我說說唄。 裴清跟姓牧的退婚了。黎天延挑著重點與他說道。 澄琪皺了皺鼻子哼道,退了才好,姓牧的家伙一肚子壞水。 累不累。黎天延笑著抬手,揉了揉澄琪的發(fā)頂。 才不累呢,不過少爺,剛才那個牙人好像有點奇怪,會不會有什么問題。澄琪忍不住道。